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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阿貝爾3》第六章:混帳

媻極亞的芽豆靈 | 2020-03-23 07:10:28 | 巴幣 8 | 人氣 552

《純白的阿貝爾》公開練習
資料夾簡介
聖騎士阿貝爾在任期結束之前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該選什麼樣的退休姿勢!——才不會上火刑架又成為歷史課本黑歷史。






  「我是第一次故意做這種事。」我向夕雅承認,「重點是,根本沒有民眾在追我。」我知道不該擺出笑臉,但還是忍不住。

  「你完蛋了。」夕雅幸災樂禍地說,「我想看那個教皇的表情。」

  「我會告訴冕下我只是換了個地點散步而已。」我說著自己都不想買單的話。

  「搞不好還能成功變成退休姿勢呢!」夕雅興致勃勃。

  雖然我不打算刻意退休了,但這件事的風險感覺沒那麼大,我更傾向於試用新護衛,大不了用平民之身度過大九節再回世界下。

  留在身上的魔法生效,我剛要從這條街的最後一個陽台跳上屋頂,騰空的瞬間,重力規則幾乎消失,我失去重心飄在半空中。

  喔,好懷念,外神超喜歡餵我吃東西的,然後就會跟黑帝斯在太空開戰……

  我沿著魔法的軌跡找到施法者。

  曾經在狩獵協會工作的席拉.古德維澤,嘴裡塞著半串烤肉,身上有打翻的醬汁,手指結成手勢,一手食指尖與拇指尖接觸,視線從手指間的圓圈射出。

  我復原周遭法則,獲得重力落到屋頂上,繼續跑。

  席拉由於魔法的失效而短暫困惑了一秒,接著發動第二次,再度從手指間的圓圈朝我看來,要把我侷限在那個圓圈中。

  我進入終魘狩獵時的「隱秘」狀態,讓自己的本質轉化成不屬於世界上的特性,維拉的魔法這次不是失效,而是直接落空。

  我朝他點頭致意,跳出他的視野外。

  我第二次騰空時,陷阱又來了,面前出現一道磚牆。

  有一點青苔與積雪,還開著一朵耐寒的小花,彷彿是某戶人家院子裡的景象。

  這應該就是薇拉.丹尼絲的把戲了,我保持騰空的姿態朝她隱藏的方向瞥了一眼,終魘的感覺接收到她帶驚嚇的疑惑情緒。

  當著她的面,我撞碎了那道牆,彷彿那是一層窗紙。

  突破魔法有夠解壓,就像衝進田野踩出一道花浪,以前的我如果不急著開吃,就會故意把可以找到的魔法都撞一遍,體會一下強迫症。

  魔法破碎消失,想必不知道在哪裡的真正圍牆也遭殃。

  我落到目標房頂上繼續跑,薇拉繼續在暗處追著我移動,讓所有建築物跟我作對,而席拉已經找到了一座鐘塔,繼續居高臨下用所有手法干擾我。

  陽台上的觀景植物朝我抽來藤蔓,附近在陽台上喝下午茶的女眷們已經熟練地朝我拿起留影相框……

  我扭身躲過藤蔓時朝她們致意而不是點額道:「午安,女士們。」

  女眷們摀臉笑,朝我揮帕,同時我聽見(也聞到)雷洛斯在我身後升空拔劍。

  ……他應該不會忍不住當眾捅我一劍吧?

  最近朝我捅劍的人有點多。








  正在街角露天咖啡座的帕諾.丹,與他的弟弟帕瓦一起抱胸抖腳等咖啡,抖腳抖的是發洩工作戒斷症,兩人臉上有日常的黑眼圈,因為養成多年的值勤生理時鐘害他們就算失業了也不覺得自己有睡到自然醒。

  今天早上兄弟兩人想出門的時候找不到便服穿,因為舊衣服與他們現在的尺寸都不合,鬆垮垮的,最後他們還是穿上了執勤時的聖騎士服。

  不屬於任何騎團的白色(其實就是沒染色),沒有騎團穗帶或標示階級的勳索,由於憲兵身分沒了,所以還少了憲兵穗與憲兵白勳索跟紅臂帶,空蕩蕩的身上只有銀聖徽、曉徽十字頸飾。

  帕諾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次其他聖騎士提醒他「儀容不整」……可是這套裝扮本來就儀容不整,全曉徽教廷就沒有聖騎士會穿成這樣,都是惡毒十三世在搞特殊。

  突然間啪啪作響的留影相框就像一道鞭子,讓他們在反應過來前,就瞬間彈起離座跑向騷動傳來的方向。帕諾差點爆粗口,一腳絆倒了帕瓦。

  正當他要把對方抓起來說:「我們應該答應那個失業聊天互助會。」的時候,他被另一個人給撞倒了。

  「隊、隊長……」剛才沖出來的是也管不住自己反射動作的貝里.艾林,發現自己撞到的正是前上司,他趕緊爬起來扶好兄弟兩人,然後又控制不住地行了個禮——在護衛隊解散以後,他們其實就是同階的一般聖騎士了,他不需要行屬下禮。

  阿貝爾.薩普特在屋頂跑酷的身影在不遠處掠過,接著是踩著法術公式、架著一大坨立體程式視窗飛過去的雷洛斯,同時一道光束砲打穿了附近的煙囪,讓所有前護衛眼皮狂抽。

  雷洛斯用擴音法術說:「那個煙囪記在第七騎團的帳上——合法地。」

  距離太遠了,但帕諾總覺得阿貝爾可能回了一句:「你一開始就瞄準了那個煙囪對不對?」

  一個離阿貝爾不遠的煙囪又爆了。

  雷洛斯活動拿劍的手腕道:「你別躲,我就不會打歪。」

  但是剛才阿貝爾根本沒動,帕諾甚至不覺得雷洛斯有打算瞄準他,只是故意打爆所有阿貝爾附近的建築……

  想必屋主的怨恨都會撒到第七騎團長頭上,即使打壞建築的是個外聘傭兵,惡毒十三世的險惡用心終於震攝到了第七騎團長,直到第三個煙囪爆開,他才乖乖從房頂上消失,背影特別委屈。

  前護衛隊的三人忽然覺得自己失業不是沒道理……

  原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然後再讓對方賠八百才是解決方法?

  收劍徐徐降落的雷洛斯神情沒有改變,思緒卻暗自翻騰。阿貝爾是真的「突破」了魔法,不像面對法術公式一樣解除它們,所以他相信了阿貝爾無法解除魔法的說法。

  這個證實沒有給雷洛斯帶來好心情,相反的,他的表情更陰暗了。

  帕諾的膝蓋抖了抖,他發現帕瓦的膝蓋也一樣,但是他與貝里都習慣地跟在自己身邊,沒有踏出去。好小子!貝里竟然已經站到了執勤的隊伍位置上!

  「老哥。」帕瓦說,「街上遇到打個招呼應該很正常吧?」

  帕諾轉頭看了他一眼,到底沒控制住膝蓋讓腳踩了出去。

  他們熟練地堵住阿貝爾,三隻手沒禮貌地將對方從小巷口拉回去。

  「聖長,我們只是想打招呼。」帕諾懷疑阿貝爾也是反射性看到他們就想溜。

  「嘿,你們好,要一起吃飯嗎?」打招呼的卻是夕雅,她已經懶得隱瞞對棉花糖熱巧克力的執著,開啟了聖飲者邀請日人一同進餐的詭異先河。

  阿貝爾轉過身說:「帕諾……你知道,這種情形通常是聚眾偷偷圍毆。」

  「可我們沒帶麻袋啊。」貝里說,引來三道沉默的注視。

  阿貝爾的沉默注視轉而移到三個前護衛身上的怪制服,想起自己的打算。

  「來得正好,我想給你們提供騎團職位,基層軍官或副官,你們怎麼說?」即使有著某種怪怪的交情,阿貝爾仍然事事秉公辦理,開出符合護衛經歷的官階。

  帕諾坦白說道:「我有『工傷』,需要考慮……啊噢!」他後退把帕瓦和貝里撞到牆上,按住胸口對「睜眼」的阿貝爾說:「聖長!不要突然嚇人!我不年輕了!」

  「抱歉,我太緊張了。可是你的身體狀況很好啊。」終魘閉眼,不明白帕諾哪來的工傷,「嗯,除了要注意睡眠。貝里,多喝水,帕瓦,少吃鹽。」

  帕諾望天,這才把職業習慣造成的生活困擾說了一遍,他以為阿貝爾會建議三人去看心理醫生或習慣新生活,結果終魘居然問要不要清除相關記憶……聖飲者更壞,直接問需不需要她的拳頭,保證比宿醉導致的失憶有效。

  貝里發著抖,看見前任隊長一把扯住第七騎團長的衣領,朝自己丟來裝聖飲者的聖徽,憤怒地把人拉進巷子深處,帕瓦抓著貝里的肩將他轉身。

  阿貝爾的聲音傳來:「帕諾?等等,這不像你……」

  帕諾的聲音也傳來:「我很慶幸我失業了,聖長,我們談談……(深呼吸的聲音)……阿貝爾.薩普特,你這混帳給我聽著!










  有細碎塵土絲絲從地道頂端洩落。

  等到細微的震動停止,斯奈克問向帶路的追墓道:「這上面有什麼?我怎麼感覺有人在上頭丟砲彈?」

  追墓遲疑又堅守冷靜地道:「……可能是有鐘沒掛好落地,我們遇過幾次老舊塔樓有這個情況,請別擔心,地牢與地面中間還有一層地宮。」

  他們繼續前進,追墓拿著的法術照明火把(不燃燒氧氣的發光裝置)照亮了終點的一扇宏偉大門,它給人一種不想打開的感覺,像一種封罐的蓋子。

  「地宮用來做什麼?跟鎮邪地牢一樣嗎?」斯奈克問,扭了一下肩膀,即使有厚重的斗篷覆蓋,他還是感覺到有絲絲冷氣往體內鑽。

  反觀追墓沒有穿禦寒裝備,一身武裝。

  「那裡是閒置的,設計者本來打算布置統一防護措施來保護地面,但是目前鎮邪學方面沒有足夠技術可以達到他的要求,而我們也守得住鎮邪地牢。」

  「所以地宮裡面什麼也沒有?」

  「假設鎮邪地牢什麼也沒少的話,是的,它會一直空下去……這是黑夜大門,可以當作一種統一外部隔離措施,別把門後的世界用正常去理解。」

  追墓敲了敲門,一個彷彿死者的老人推開了巨大的門扉,輕鬆地就像挪開一塊木板,地底生物一樣失明的眼睛望向鎮邪手,追墓表現出充滿距離的尊敬。

  他們被放行了,追墓帶著第二騎團長正式進入鎮邪地牢,快速而安靜地遠離大們。

  「剛才那是……活人嗎?」斯奈克不得不問一聲,雖然他知道鎮邪手用來看門的不會是夜族。

  「有些老去的神職人員或鎮邪手自願擔任『守陵人』,長期受地牢氣息影響,半隻腳跨進黑暗世界,他們值得尊敬,這裡連鎮邪手都不會待太久。」

  鎮邪地牢看起來與現實世界沒什麼不一樣,只是偶爾會突然感覺隧道盡頭突然拉遠,或者四周有魔幻的耳語聲,連空氣都有點凝固,這裡沒有一般地牢有的犯人吵雜聲,安靜莊嚴,環境潔淨得像廟堂。

  「距離地點還有多遠?」斯奈克捏緊斗篷下的杖與劍,盡量不去把它們想像成惡毒十三世的臉,一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搞懂為什麼自己忽然間就來到鎮邪地牢。

  教皇叫自己幫他解決鎮邪手,還不讓自己帶任何人,全副武裝來到地底下……

  「蒙特麥斯聖長,我們就快到牢房區了,更後面是封印區,有些牆壁可能是牢門,請不要觸碰到任何浮雕或掛飾。」

  斯奈克總覺得這裡的鎮邪手有點多,他知道鎮邪手一般都有表身分,平時活動也是用那些身分,照理來說他不該看見這麼多正裝鎮邪手在地下,也讓他想到自己騎團最近的請假人員有點多。

  他們三三兩兩聚在某扇牆前忙碌,進行許多斯奈克看不懂的工作或動作。

  「我們要去見誰?」

  「應該說是去見『什麼』。」追墓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路過的火盆,「冕下很少插手鎮邪事務,遺憾的是,這次我們需要冕下……跟您。」

  「在涉獵程度上,第一騎團長在這方面應該比我優秀。」斯奈克決定垂死掙扎一下,想拖那個老頭一起下水。自己到底能對邪物做什麼?跟它比賽站牆角嗎?

  追墓轉而說:「鎮邪手追尋、挖開墳墓,確保裡頭的東西死透。如果沒死,就昭告所有人,並釘死棺材。如果它必須死,我們會確保墳墓名副其實。」

  「鎮邪手名言……有必須死的東西在前面等著我?」

  「不,我們在釘死棺材上面有困難。」

  所以你需要一個聖騎士站到棺材上跳舞?

  然後斯奈克被自己扭曲的幽默給噁心到了。









  「胡安,這份文件是怎麼回事?」蒂凡恩斯問。

  副官從文件山抬頭,回答道:「是憲兵部門,我放進來的。」

  「阿貝爾.薩普特的舊護衛隊不是解散了嗎?那群聖騎士已經沒有憲兵身分,文件怎麼會給治安署呢?」蒂凡恩斯板起臉來,他不能忍受任何公事流程有瑕疵。

  聖騎士只有一個地方在管,就是十二聖部的聖戰部。

  副官趕緊解釋道:「這個……普泰特聖長,因為他們全都沒有編列騎團,所以第七騎團把公文送來這裡。」

  蒂凡恩斯差點都忘了那群聖騎士不在聖戰部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地尷尬。

  他是曉光城治安總監,同時也是教皇護衛長,管轄範圍是邢騎士,也就是憲兵(軍事警察)與一般警察。

  護衛隊掛著憲兵穗的時候被歸在憲兵部門底下,儘管身分是正式聖騎士,卻不在任何騎團中,聖騎士的聖戰部處理不了文件。

  這件事是教皇造成的,但是沒人敢把這疊紙放到他桌上。

  現在他們失業了,阿貝爾選擇用公文騷擾治安署。

  「阿貝爾要收走他們?」蒂凡恩斯大概翻了一下後面幾頁。

  「是的,護衛隊已經沒有憲兵身分,儘管還是正式聖騎士卻沒有騎團,但是他們在治安署也已經卸職。您要退回這份公文嗎?」

  「壓著就行,阿貝爾不是要我處理它。」蒂凡恩斯說。

  這份公文就是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招呼,提醒蒂凡恩斯我們沒有在喊救命。

  「白色煙花的時候我跟他談談。」

  忙碌的蒂凡恩斯善用所有時間,讓副官把這件事塞進高度擠壓的行程中。他本來想叫胡安踢個皮球給聖戰部,想想又覺得太公報私仇了。








  「聖長,您在想什麼呢?」帕諾問。

  此時的他,既沒有站在值勤位置上,也沒有聽候傳令,而是捧著一杯自己泡的熱巧克力(沒有棉花糖跟立體奶泡),坐在官邸書房的沙發裡,與埋臉杯中的聖飲者對坐,很不習慣地放著假。

  一如往常在辦公桌後的阿貝爾手上拿著從治安署傳來的白紙,上頭寫著「望舒」,來自治安總監的會面暗號,意思是在「白色煙花」時見面——白紙指「白色」,望舒代指南方之樹的花苞名稱「煙花」。

  他拿著那張紙發了很久的呆,直到帕諾出聲。

  「我在想護衛隊怎麼調職……或編列騎團,這件事我會在白色煙花時與蒂凡恩斯談看看,目前,我打算暫且以私人雇用的方式請你們做巡查工作,你們考慮好跟我說一聲就可以。帕瓦和貝里去哪裡了?」

  「他們很高興終於有時間清理休息室了,在打掃……聖長。」

  「我在聽……如果是巷子裡的事,很抱歉我沒有以人類的心情顧慮你。」

  帕諾這輩子就沒那麼火大過……不對,他覺得最近很多事都在挑戰自己的涵養極限,像是教皇、鎮邪手、終魘,現在又來一個「幫忙失憶」,沒有最火大,只有更火大。

  他當時都快一口氣罵上天了,現在累到不想動。

  阿貝爾到底以為自己當護衛當得多痛苦?



  「阿貝爾.薩普特,你這混帳給我聽著!我每天睡六個小時一個月不見得有一休因為你總是有事情可以吃掉我的假期而且得了追捕強迫症跟戒斷症整天擔心你開溜搞事就算了又要擔心有沒有第二個茜茜還差點幫你擋了一劍外加慫恿神軍攻城甚至因為踢開教皇的門而丟工作以及雖然你跟這工作一樣操蛋根本不管我的就職意願——但是!我從來都不想忘記!不!

  貼在牆上快要縮成一團的終魘在寂靜中飄出聲音說出理解結論:

  「所以你其實很想要繼續當護衛?」

  「……你就是個混帳。」



  「沒有騎團也無所謂,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轉正……教皇殿找上我之前,我只是個備用聖騎士,剛和女朋友分手,喝著酒等著繼承家裡書店。」

  帕諾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哪個騎團,或是特殊憲兵還是聖騎士,鑒於護衛是他年資最久的職業,現在轉職也有點晚了,更不想帶著戒斷症提早退休……

  帕諾抹臉,不想說話。

  自己的人生為什麼這麼複雜?

  阿貝爾張嘴,又擔心自己說錯話點燃前護衛,拐了一個彎講公事道:「在白色煙花之前,我雖然可以先私人雇用你們,但是你們不在聖戰部底下,可能會被他們拿來做文章,就像上次的聖座會議。把你們續聘為護衛或其他職位,你們就不能穿聖騎士服,得用平民身分。」

  「我回去後問問其他人怎麼想的。聖長,冬天一過就是新年了,您想來我家吃飯嗎?我們家的人很多,準備食物就會忙上一周,到時候很多人都會回來……」顧慮到阿貝爾的偶像效應,帕諾及時推薦人少的選項,「也有男士酒聚。」

  「我可能會先去看看西梅農家。」阿貝爾回答,即使他跟那個家庭實際意義上沒有任何關係了,米莎貝兒留下認罪自白走後,他與那裡的關係好像又再度僵化。

  雙方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什麼。

  阿貝爾也許鼓起勇氣願意去蹭餐桌了,帕諾樂見其成。

  「聖長,如果您願意,有很多餐桌其實都歡迎您。」

  「又是空餐桌!」聖飲者把自己的唇從熱巧克力中拔起來,用那一大圈的咖啡色香腸唇對阿貝爾質問道:「我們每天都一起吃飯,為什麼在我這裡就是空餐桌?」

  終魘的臉色冷下去,不過沒有飄黑霧。

  「你只是跟我同桌卻沒有在桌上的食物……你很想要上我的餐桌嗎?」

  「我很樂意啊?帕諾啊我告訴你,在這裡吃飯時阿貝爾都把我丟在床上,拿一個沙發几放餐盤,看著我吃完再把剩下的解決掉,然後整天抱怨自己的空餐桌沒有教父跟老婆女兒。」

  「我沒有整天抱怨,我根本就沒說過那種話。」

  「回到家裡的時候,就叫我自己去零食櫃解決,但他明明有廚房也有飯廳還能叫外送,在我來之前,他甚至還有六個護衛,填滿餐桌座位還有剩。」

  「現在沒有護衛了,鑒於感染風險我也不想讓你碰廚房,至於外送,我為什麼要花錢請食物吃飯?」

  「幼稚鬼!為什麼是我要煮飯?你活了八百多年屁都不會嗎?還有明明就是不想守空餐桌才跑去餐廳吃飯,卻只會抱怨怎麼老是遇見那個斯奈克卻不會趁家裡有人的時候用一下那張該死的餐桌……」

  帕諾抿嘴,小心翼翼地離座,「……我去找他們兩個說一下職位的事,順便看看休息室整理得怎樣了。」

  「我不懂你在不高興什麼。」阿貝爾說。

  「我、我們明明可以一起用同一個餐桌吃飯啊?」

  「但我又不能吃你,你沒犯罪。」

  「我每天都在你的餐桌旁啊,理論上的餐桌?」

  「所以你在不高興什麼?沒吃飽?」

  室內寂靜了好幾秒,直到響起帕諾輕輕關上門的手把回彈聲。

  聖飲者突然哇地一下哭出來,嚇得阿貝爾心臟差點跳起來。

  「帕諾罵得對,你就是一個混帳——」








大家好
我的自動回血大概一月時就回好了
可是又隨時會紅血,年紀越大血條上限越低
我還在憋改版公告,不敢忙太超過
我常常自己沒感覺但是身體直接罷工
就像是那種「我感覺我很好我可以我想要繼續做」
可是身體卻「不不我不行你不准再作了我翻臉喔」
於是我要很榮幸的來發阿貝爾,沒校稿的阿貝爾

好刺激
但是好開心

說個最近想出來的笑話:
器捐跟大體老師不收自殺者
鬼魂一聽跳腳爆氣道:我明明是憂鬱症死的啊!

創作回應

亞空
本章各種意義上的放飛自我?
棺材裡的是牛頓嗎(X)

雷洛斯真是敬業
但阿貝爾不得不硬接幾發光炮保護煙囪(X)

帕諾這個傲嬌(X)
前團員各種嚴重的高強度工作戒斷症OHO

說到大體最近才被科普到
雖然生前由本人簽約把死掉的自己捐贈
但直系親屬可以在你死後幫你毀約(′・ω・`)
2020-03-23 16:05:46
媻極亞的芽豆靈
還能看到留言,實在太開心了QAQ

牛頓的棺材板好有梗XDD
只能用鈔票接下了w

幹!什麼!可以毀約QAQ
我到是才知道器捐跟大體都可以同時填
但你最後只會成為其中一個
2020-03-23 19:5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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