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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比史萊姆還不如 3-33:開天闢地話從頭

作者:古今變│2020-03-09 18:58:04│巴幣:72│人氣:227
3-33 開天闢地話從頭


  一如既往,光是這個奧倫山的故事就有好幾個版本,細節上當然有許多出入,但「山自天外飛來」這點倒是挺一致的。其他的傳說更是不勝枚舉、真假難辨,不過我還是從中歸納出幾個重點。

  奧倫山的這個故事似乎是劍聖傳說的起點……當時那位青年並沒有留下名號,只知道他從此以奧倫山為根據地,經常有人目擊他出現在那邊。隨著時間經過,奧倫山從原本的一座禿山變成蓊蓊鬱鬱的名山,而從那青年不斷創造的傳說,人們給了他「劍聖」這個稱號。

  也因為這個名號,我最初對他的印象就只是個武藝高強的人物,所以第一次看到他使用魔法時才會吃了一驚。這時仔細回顧,不難發現許多令人瞠目結舌的故事,都可以用「他能無限制的使用高級精靈魔法」來解釋。

  再來就是他的那些事蹟。過去酒友們對劍聖的評價偏向「本領高強但難分正邪」,因為除了挑戰強者和艱難的任務、書寫傳說之外,他有時會幫助半精靈,有時又似乎偏袒魔族。手段雖然光明磊落,但也有絕不留情的一面,不管對象是半精靈或魔族,都曾經發生過被他輾壓屠殺的事件。

  在知道他很可能是上古精靈……至少很有關係之後,也就不難了解他對於半精靈的紛爭並沒有特定的立場,可以用「這些蠢貨幹啥傻事都與我無關」來形容。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對日曜王國似乎頗有維護之意,奧倫山的故事就是個例子。這點也跟城主所說「精靈們提供索利斯的血脈支援和保護」一致。

  最後一點是我的推測,因為劍聖的外貌看起來是一般人……也就是半精靈,而半精靈無法活上數百年還不顯衰老。另外,劍聖似乎可以分為幾個時期,各時期的外形樣貌、行事風格都有不小的差異,甚至可以說除了使用木劍之外沒什麼共通點。讓我懷疑劍聖很可能經歷過幾代的傳承。

  無論如何,在通盤了解關於劍聖的傳說之後,我對他更感好奇、決定要去會他一會。

  至於目前各方的局勢,酒友們也幫我瞭解得更為透澈……我實在不知道這群人在逃難之際是怎麼掌握到這麼多小道消息……總之,在攻破五大家族之後,格拉迪歐將軍率同聚星幫的賊部遍查原屬於家族的豪宅,這些黑幫首領的住所本來就固若金湯,經過格拉迪歐和賊部會勘整頓之後更是安全無虞,馬里迪恩國王和一眾貴族臣工就分批進住。據說奉行儉約的日曜王國,看到這些宅邸時還被奢華的程度嚇了一跳。

  據我推測,僅管已經為可能發生的變故做好準備,但格拉迪歐將軍慮勝亦慮敗,在率領日曜禁軍護送馬里迪恩國王前往觀賽的同時,也做好內部的防範,以及發生萬一時疏散撤離民眾的準備。

  所以當內城發生戰鬥,留守在外城的日曜禁軍並沒有強攻內城,反而第一時間將民眾撤出、讓他們逃往星隕鎮、由丐部協助收容……這事他們已經很有經驗,算得上是得心應手,連過去幫忙的酒友都覺得自己只是礙手礙腳而已。至於經費則似乎是來自賊部「處理」五大家族的財物的所得。

  所以日輝城除了內城區之外,幾乎可說是一座空城,如果不是忌憚日冕天頂,以及被格拉迪歐將軍補強過的防禦工事,早就可以展開反攻。

  這些酒友們對於事態的敏銳程度實在令我刮目相看,他們認為格拉迪歐將軍和日曜禁軍按兵不動的原因不是那麼簡單。過去只要日曜王國有難,月映城總是會伸出援手,甚至世人一直認為日、月本是同盟……月映城主也沒有去修正這項錯覺。

  可是這回月映城卻一反常態的毫無動作,日曜王國似乎也只是暫求偏安,並沒有積極奪回城池的意思,讓人懷疑日、月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或是在等待些什麼。

  我知道這一切很可能跟「日輝城真正的主人就在城裏」有關,但我實在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酒友劫後餘生、難題得解,於是開懷痛飲,漸漸有人不勝酒力,我請鼠哥找人先幫大家安排住所,再吩咐酒樓主人供給他們酒菜,然後請大夥幫我再多打聽一些消息,就跟他們道別回到月映城。

  這時其實還未入夜,我先去敲了敲老人的房門,照樣是沒有回應。於是我返回自己的房間,找了張空白的紙墊在地圖上,把月映城前往奧倫城的幾條路線描了出來,再標示出重要的城鎮地標,準備拿來跟酒友們討論行程如何安排。

  接著我拿出妮歐薇妲交給我的卷軸,先點開「惡食王食譜」,看了幾頁之後,我了解到妮歐薇妲為什麼只給我幾個配方而已。因為這是惡食「王」食譜、是用來提供給王室的料理,裏頭的配方大部份都需要珍稀的食材、特製的廚具或是特別的料理手法,以我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烹調。

  弄清楚這點之後,我對食譜的熱情迅速減退,但是加註的在食譜裏的魔族文字勾起了我的興趣。現在有了譯文,我發現評點的似乎就是那位「波魯克斯」,只是不知道他是暗精靈還是魔族。他對於這份食譜也感到很好奇,並且得出結論:「這些料理只有『比史萊姆還不如』才能食用。」

  然後他也做出跟我一樣的推論:這位「惡食王」本身就「比史萊姆還不如」。

  如果只是這樣,我也不過是感覺到「英雄所見略同」而已。但這位「波魯克斯」就跟精靈一樣深具研究的精神,把這份食譜的每一樣食材、每一個烹調的細節都詳細研讀推敲,並且寫下自己的見解。

  他得出了一個令我意外的結論:這食譜不是成於一人之手,是累積許多不同世代的試誤經驗才得到的總集。他認為日曜王國很可能出現過好幾任的「惡食王」。

  本來半精靈就跟獸人一樣,族群裏面偶爾會出現「比史萊姆還不如」。然而依據「波魯克斯」的計算,索利斯血脈出現「比史萊姆還不如」的機率高出一般人許多。更奇怪的是,「比史萊姆還不如」的能力低落,不太可能在王位繼承的競爭中勝出。而「波魯克斯」卻認為在日曜王國中,只要出現「比史萊姆還不如」就有很高的機會成為國王,所以才會出現那麼多位「惡食王」。

  令人欣慰的是,這位「波魯克斯」治學十分嚴謹,他提出看法的同時也會引經據典加以佐證,例如「這些想法可見於某某著作」「在某某地方也可以觀察到類似的現象」等等;而「某某著作」和「某某地方」大多都存在這份卷軸的目錄之中。

  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可以確定這箱藏書原本是屬於「波魯克斯」,只是不知道為何會流落到坎繆尼斯王子手裏。在另一方面,這裏面恐怕有不少日曜王國的秘辛,視日曜王國為絆腳石的坎繆尼斯王子,得手之後加以珍藏的用心也就昭然若揭。

  問題是這藏書量著實不少,就算把這份惡食王食譜當作綱領,回頭去慢慢索引出處也要費上不少時間。我讀到二眼發直,只覺得「波魯克斯」的論證越來越紮實,我的腦子卻越來越混亂。

  記得老人曾告訴過我「日曜王權其實是上古精靈所授與」,當時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重要性,也就沒放在心上。這時卻發現二者之間確實深有關聯,而且可以解釋精靈們為何特意保護索利斯血脈、日曜王國為何堅守十分老舊的一些傳統,包括不過度擴張及追求繁榮……「波魯克斯」找到的證據顯示這些都是上古精靈留給他們的制度。

  但是「波魯克斯」提出更進一步的推論,他認為索利斯家族經常出現「惡食王」的特殊現象也與上古精靈有關。

  我在這位「波魯克斯」的手札中讀到他認為暗精靈應該知道更多的內幕,從措辭可以推論他很可能是魔族……除非有其他通曉魔族語而又不是暗精靈或魔族的人物。

  不過暗精靈似乎不願向他透露這些訊息,所以他轉而收集久遠前的史料……跟地球類似,這類遠古的史料並不是有系統或適度考據的史書,而是零散的神話、傳說之類的東西。

  不過我也不想啃那些生硬的史書,這類的故事反而更能迎合我的閱讀慾望。我試著整合這些稗官野史,並且把已知的勢力代入其中,像是把上古精靈代入為故事中的神、半精靈是一般的人類、暗精靈是天使和墮天使等等,得到一個令我十分意外的結果。

  其中最重要的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名詞:「朗基努斯」……卷老曾提過這是那名神秘人物心心念念想要取回的武器。而在這邊的遠古神話中,這是足以「弒神」的武器。

  事實上,這個名字真是說不出的熟悉,在靜思冥想多次之後,我總算從腦海裏的某個角落裏挖出一點記憶。用槍刺耶蘇基督以確認生死的那名士兵,據說就是叫作「朗基努斯 (Longinus)」,雖然跟精靈文的發音不盡相同,但是十分的近似。

  由於這段典故,朗基努斯之槍 (Lance of Longinus) 被視為殺死神子的武器,又被稱為命運之矛 (Spear of Destiny),而時常出現在奇幻文學或電玩動畫之中。

  古人編纂那些神話傳說通常有其目的,最常見的就是作為君權神授的礎石,所以雖然有不少虛構的成份,但大部份也跟事實有某種程度的關聯。

  在這邊的神話裏面,諸神們發生過戰爭,但神祇們力量都很強大而且是近乎不死的存在,所以有一名神祇試圖造出足以毀滅一切生命的武器,就是「朗基努斯」。

  據說任何生命接觸到這個武器都只有死路一條……包括諸神在內,而且被「朗基努斯」殺死之後,會將它的力量擴散出去、繼續殘害其他的生命,成為最強、最具有大規模殺傷力的武器。

  可惜的是,這武器的威力之大,連創造它的神祇都無法運使,所以在現世之後就先害死了它的創造者,然後造成諸神的劫難,最後才被封印了起來。

  許久之後,自詡為至高無上的諸神們在無意間發現有生命居然不受「朗基努斯」的影響,因此開始嘗試創造具有諸神的能力,卻又能抵抗「朗基努斯」的生命。但是一直失敗,這些失敗品就是人類……如果我理解無誤,指的應該是半精靈。

  神祇們全都具有極高的能力,但是人類個體間的能力就有很大的落差,神祇們從人類中選出能力卓越的一群,擔當管理人類和傳達神意的職責,這群人自命為天使。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出乎所有人和神的意料之外,一個兼具神祇般的卓越能力,卻又無懼「朗基努斯」的完美生命誕生了,精靈們視他為完美的造物,命名為「亞當 (A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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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二日夾
是神話故事耶~~~!!![e16]

03-09 19:05

古今變
讀起來有點眼熟嗎?03-09 19:55
水墨靜
禿山變成翁翁鬱鬱(蓊)
幫我暸解得更為透澈(暸瞭似乎不通用)
族群之偶爾會罕見的出現(疑似缺字)
這料遠古的史料(讀來不順)
許多之後(疑似缺字)

03-09 19:28

古今變
感謝指正,已修改。03-09 19:54
二日夾
莫名有種北歐神話的感覺呢~我還蠻喜歡神話的(不過看最多的還是希臘神話)

03-09 20:53

古今變
請靜待後續。03-09 21:45
Reineke
不過,為什麼異世界的神話跟地球的宗教神話會有重疊處?

03-09 22:25

古今變
請靜待後續。03-09 22:34
Reineke
話說,朗基努斯總算又出現了,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但……剛剛往回復習,然後在跟這回的內容結合起來,感覺跟「我」有很大的關係,至於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就不好說了……[e21]

03-09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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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ima55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下班放鬆,不符合邏輯的拋腦後,一個sheet就能搞定的東西卻要搞成10多個excel真是有病。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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