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與白雪少女》
這集終於回到咱們的主角旭視角啦~
「嗯．．．紙燈籠差不多了、破魔矢也開始做了．．．」
「剩下的部分我來就好~乙姬剛給妳更重要的工作~」多大哥把我手中的清單拿走。
「更重要的工作啊．．．」會是什麼呢這樣子想，內心有點期待又有些害怕「是什麼？」
「當然是祭典的神樂舞表演啊。」多大哥展開十隻手，好像很厲害的宣告我的工作。
「神樂啊．．．也就是我新年要上台表演！不到一個月要學會！？」本還天真的幻想了一下自己跳舞的樣子，但馬上被時程表給拉回現實。
「放心~今年成功說服由紀跟妳一起跳了~妳們一起去跟祇學～就這樣啦～」數隻手迅速的將我轉身，一步步推向門口。
「等等！在怎麼說．．．」
「好啦好啦～出去左轉去神社找祇，由紀應該已經到了～」我被推出工房大門「就這樣～加油。」框啷～鐵門關上，我就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破曉的曙光照射在一旁的櫻花上，時間來到早晨六點「．．．先去洗個澡吧．．．」
七點多，太陽已經升起，平常這時候我基本上都在房間裡做文書工作，而且窗戶都是關著的，所以現在的陽光讓我有些不適應。
「啊，早安。」祇穿著巫女裝束，拿著神樂鈴跟摺扇站在神社前，一旁放著一副古箏。
加快腳步小跑步過來「抱歉，酒大哥不在，所以自己先弄了晚餐。」舉起手上的布包「也做了妳們的便當～」
「謝謝～」
把便當交給祇後我左右看了一下「由紀姐呢？還沒來？」
「這個嘛．．．在那．．．」她用扇子指向神社右側，由紀姐躲在那盯著我們，並散發出某種排斥立場．．．
大概猜的到她為什麼要像小貓一樣躲起來「由紀姐．．．」
「不要！」她像個賭氣的小孩一樣，一臉排斥。
「唉．．．這樣下去沒完，今天妳們先回去照著這個練練看，然後好好休息晚上再來。」祇把某種武功祕笈交給我跟由紀姐。
「嗯，好啦～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去休息吧～」對半蹲在柱子後的由紀姐招手。
「不要用那種對小動物說話的口氣！」
回房間後稍微看著教學練了一下，累了正準備睡覺．．．不，是考慮要不要睡覺．．．
站在房間中央，下定決心從桌墊下拿了封信出來，到乙姬辦公室找人．．．
「還在忙？」靜靜地開門進來。
「什麼事？」她用髮箍把瀏海固定在頭上，額頭貼著某種貼布，雙眼專注於桌上的各種文件，雙手的筆似乎不曾停過。
「抱歉．．．因為想說之後會更忙，所以先過來．．．」
「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事嗎？」她筆的動作跟眼睛的視線都沒改變，卻似乎已經知道我想說什麼為難人的話。
我把手上的信紙攤開放到乙姬辦公桌前「乙姬知道．．．血月是什麼時候嗎？」
突然乙姬的鋼筆刺破紙張，在桌上刮出一道刮痕「妳問．．．什麼？」她驚訝得瞪大雙眼，嘴裡的棒棒糖差點掉出來。
「對不起！當我沒說！」察覺到這問題是不該問的，轉頭趕緊離開。
「等等！」我才剛打開的門瞬間自己關上並自動反鎖，把我關在這。
默默地回頭，她站在桌前，有點擔心的與我對視。
「對不起．．．」
「不要道歉，妳沒說錯什麼話，只是妳怎會提到＂血月＂？」
緩緩身起手，指向她桌上的信。
她拿起信紙，雙眼迅速地讀過一遍內容「．．．妳妹妹．．．知道血月的事．．．」
「那是什麼．．．？」雙手緊張到不斷互相坳著指甲。
「嘖．．．我很難解釋．．．」她左手扶著脖子來回的扭，看來是已經很累了．．．
即使知道乙姬現在的狀況，我還是決定繼續追問「那至少告訴我時間點！她說只要到那去．．．」
「那是不可能的。」乙姬將信沿著摺痕折起塞回我手中「血月是某種自然現象，週期不固定，而唯一計算的出週期的人已經不在了。」不知道為什麼乙姬語氣帶著點悲傷．．．
「．．．但這是唯一的線索．．．」信被我握的皺起，正打算放棄、灰心喪志的回房間時乙姬突然叫住我。
「旭，我們已經知道妳妹妹在哪了，有的是辦法帶她過來，所以別太難過．．．別讓自己太煎熬。」
輕輕的點頭，乖乖回房間去．．．
「久等了~昨天教學書看得如．．．何？」
「祇忙完了嗎？欸．．．等等，由紀姐，手要在抬高一點，右腳方向錯了。」跟祇打招呼之餘，指出由紀姐動作上的錯誤。
「旭．．．先休息一下．．．」由紀姐表情很痛苦。
「好吧～先跟祇報告一下進度好了。」小跑過來，手上的鈴啷啷噹噹的響。
祇有點傻眼的看著我「旭．．．妳以前真沒學過？」
「沒有啊～怎麼了？」把雙手跟鈴放到背後。
「那為什麼妳會跳．．．」
「就．．．＂武功秘笈＂看一看照著做就會了．．．」其實是白天時心裡焦躁地睡不著，藉著練舞轉換心情，下午三點左右才睡。
「這是什麼噁心的學習能力．．．」祇的嘀咕沒有被我聽到。
「不過由紀姐學的很辛苦．．．」我跟祇把視線轉向在我身後的由紀姐。
由紀姐臉紅的低下頭「就不會嘛．．．」
「妳們要不要跳一次讓我看看？」祇坐到石階上。
「由紀姐，加油！」我對於發表學習成果感到振奮。
但她卻不這麼想「唔．．．等學會再說．．．」她不斷紐動手腕與肩膀，看來已經快到極限了。
「那旭先來~」
「好！」我到神社前空地就位，拿起扇子開始揮舞，沒有音樂，只有四周樹葉傳來的沙沙聲，樹葉、微風、鳥鳴皆成為了我舞步的配樂。
我把扇子立於面前．．．張開、收束，舉過頭畫大圓然後隨著落下的雙手微微蹲下，放下扇子拿起金色的神樂鈴，金屬的球形鈴噹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長長的布條隨著我擺動身體起舞，飄起、落下、旋轉．．．此時此刻我沉浸在自己的舞步中，但當我跳到轉身的動作時看到由紀姐雙眼閃閃發光的盯著我時，瞬間就失了神踩到褲角「唉呀！」
金屬鈴落到石磚地面發出沉重的金屬聲，在我遭受同樣的情形時及時被拉住，從地面伸起的樹根纏著我的胸口、後頭冰冷的手拉著我「啊．．出糗了．．．」我看著近在眼前的石階慶幸沒有直接撞上。
「妳怎麼了？剛剛跳都沒問題不是嗎？」由紀姐扶起我成三十度角的身體擔心的問。
「呼．．．嚇死我了．．．」祇讓樹根縮回地面。
站穩後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由紀姐的臉「嗯．．．剛才由紀姐．．．好像很．．．羨慕？」
她好像驚覺了什麼，肩膀抽動了下 「．．．我．．．沒有．．．」看了我、又看了一下祇，側過頭身體用左手遮住臉，小聲的說「我．．．想學．．．」
「「欸？什麼？」」我跟祇都很意外的遲疑了。
「我說．．．想好好學．．．神樂．．．」
我看著平時不會出現在由紀姐臉上的羞澀表情驚訝的張大嘴「欸！明明一直很不配合的說！」
「由紀．．．妳還好嗎？要不先休息．．．」祇擔心的輕撫由紀姐雪白的頭髮。
「我沒昏頭！我．．．我只是．．．」她坐在地上環抱著雙腿，微微張開的唇害羞的吐露出心聲「我只是覺得．．．旭的舞很美．．．我是不是也能．．．跟她一樣．．．」
「呃．．．突然被誇獎有點害羞．．．」我把頭髮拉到面前，遮掩紅了的臉頰。
祇蹲在她面前，伸出摸著由紀姐額頭「嗯．．．體溫正常，難道是精神錯亂？」
「祇！妳很過分欸！」由紀姐生氣的咆吼。
「因為．．．沒想到妳．．．竟然會有如此少女的時候．．．」
「．．．要妳管！」她再次撇開潤紅的雙頰，雙眼流露著些難受。
「開玩笑的～只是打從一開始我就打算讓妳們倆認真學哦～也得到用樹枝把妳們四肢捆住強迫跟著跳的許可了～」
「．．．難道祇其實是腹黑？」由紀姐退到我身後．．．
趕緊安慰她「她是開玩笑的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開玩笑，只是祇的那個笑容讓人很難揣測．．．
突然祇合掌發出一聲掌聲「好～既然由紀想學就要好好看哦。」祇綁起櫻色的髮尾，脫下醫生白袍便馬上開始示範舞步給由紀姐看。
「．．．以前都沒有仔細看，原來祇的舞步是這般優美．．．」由紀姐目不轉睛地看著。
祇的動作跟我跳得沒什麼不一樣，只是她的步伐更加輕盈，手中的神樂鈴彷彿是自己在搖動，清晰的鈴聲沒有任何多餘，鈴上的長布條跟綁起的馬尾一起飛舞在飄落的櫻花之中。帶著些許木紋的臉是如此平淡，宛如是真正獻給某人觀賞沒有一絲猶豫，自信的揮舞著手中的鈴噹。
最後一片飄落的櫻花也隨著舞步的結束落地．．．
「由紀，換妳試試。」
「嗯．．．」由紀姐有些排斥的走上前，她拿起扇子．．．
接下來的畫面非常悽慘，真的非常悽慘，無以名狀的那種悽慘．．．
「由紀姐一定能學會的！只要更勤奮的練習．．．」
她陰沉的蹲在柱子邊「反正我就是不適合做這種事．．．」
怎麼辦！她哭的好難過！畫風都變黑白的了！而且是陰影只有幾條線的那種！
祇走了過來「旭，妳今天先回去休息好嗎？不好意思．．．」
「欸？哦．．．嗯．．．」我不清楚祇為什麼要我離開，但我覺得她有她的用意，所以聽話先離開了。
由紀視角~
祇坐在身旁「好了~不要難過了，這樣不像妳啊~」佈滿木紋的粗糙手掌摸著我的頭。
「以前就這樣．．．這種事都做不好，跳舞、刺繡、彈琴．．．明明沒辦法我還在天真的期望什麼啊！」想起過去，也是看乙姬什麼都會，所以也想跟她一樣，但結果都不順遂。
「期望？哦~我懂了．．．妳是因為看到旭什麼都很快就學會了，所以自覺應該要拿出點榜樣~是吧？」
「．．．說不上．．．看到妳們跳的那麼順暢就會感到不自在．．．」
「．．．嗯？欸．．．哦~」
「什麼？」
「妳在忌妒。」
「我沒有．．．」
「妳有~妳希望自己也能跟我們一樣，甚至比我們好，內心會想說＂為什麼她們都能那麼厲害＂這樣．．．我有說錯嗎？」
我語塞，只能坦承的點點頭。
「哎呀~好久沒看到由紀那麼難過的樣子了。妳聽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部份，而懂得連自己不擅長部分也努力鑽研的人才能與眾不同。」她把我頭上筷子一樣的髮髻抽出來，綁起來的頭髮全部散了開來。
「乙姬也說過類似的話．．．」
「由紀一定可以的，雖然今年要上台會很勉強，但明年就不一定了。」
「．．．果然還是不行嗎．．．」我把額頭靠到膝蓋上，內心因難過而酸澀不已。
祇把雙手繞到我身後，用梳子幫我梳頭「祇．．．？」
她蹲在我面前「難得妳會像個小孩一樣啊~因為忌妒別人而不甘心．．．偷偷告訴妳哦！大概七百年前我剛來的時候，我被乙姬拜託在過年跟她一起跳神樂舞，那是我們第一次在新年有神樂舞表演，我當時不太敢在人前露面但還是被逼著答應了．．．之後我們一起研究舞步，將近兩個月我就學會了！不過乙姬倒是沒那麼順利．．．她雖然免強能跳完，但根本沒辦法上台表演．．．」她收回雙手，拿出手鏡給我看束著跟她一樣馬尾的髮型。
「．．．但我聽說第一次不是乙姬單獨表演嗎？」
「是啊~因為我上台前一刻怯場，在台階邊就動不了了，所以乙姬就硬著頭皮單獨進行．．．結果不到一分鐘就踩到裙角跌倒了～還好當時多在，把表演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小丑劇．．．我在後台笑得合不攏嘴。」
「．．．跟聽說的一樣呢．．．那為什麼要說這些？」
「因為之後乙姬練習了一年終於能有模有樣地跳完全部了．．．不過因為陰影而隔了五年才開始有上台表演。我是想說．．．妳不會沒關係，不過竟然妳想學那就努力的學，就算今年不行，那就等明年、如果明年還是不行那就後年．．．只要肯努力沒有人會永遠學不會一件事。」祇坐在我身旁，跟我一樣抱著膝蓋。
「可是．．．我答應旭今年要陪她一起．．．」
「那就更努力的練習啊~就逼自己這個月一定要學會啊！這樣就好了。」
儘管她微笑著這麼說「最好是那麼輕鬆．．．」
「那得看妳怎麼想嘍~就我所知由紀是不會還沒嘗試就放棄的。」
我低著頭看著遍地櫻花深深的思考著，想起過去跟乙姬學彈琵琶、跟母親學刺繡．．．即使過了那麼久都沒學會，但閒暇時間還是會偷偷看教學練習。
「說的也是．．．」我抬起頭站了起來，後頸的酸疼使我清醒。
「那麼？」祇用充滿深意的笑容看著我。
「這段時間．．．白天都能陪我嗎？」
「當然~不過還是要兼顧工作跟休息哦～要不要也考慮跟旭商量？」
「．．．嗯．．．不，讓她自己好好準備就好。」
「愛女心切啊~」
「．．．是這樣嗎．．．」
「看起來就是這樣~好，那就從第一步開始吧~」祇也站了起來，對著我微笑。
旭的視角~
「嗯．．．一個禮拜了，祇都要我自己練習有問題再問，不知道由紀姐怎麼樣了？」現在是中午，還沒睡的原因是昨天練舞練太累，晚上十一點才從夢中驚醒，又被乙姬罵了半個小時．．．
在湯屋後方的櫻花林中我走過重重的鳥居，在接近神社時聽到了夾雜著音樂的說話聲「嗯，很好~跟上節奏~慢慢來，妳常常搶拍，神樂的節奏沒有很快，不用著急~」祇的聲音引導我走過去。
神社前方的石磚廣場那，彈著古箏的祇在一旁看著穿著巫女服、隨音樂起舞的由紀姐，她緊繃的表情像是在努力警告自己不能出錯一樣。
音樂結束了，由紀姐完整的跳完一輪「嗯~進步很多，不過動作還是很生硬，表情盡量再放鬆一點，不過上台表演應該不成問題，旭怎麼看？」
祇看著站在鳥居下的我，我跟由紀姐都驚訝了一下看著彼此「欸．．．嗯．．．很棒，一定可以上台表演的，只要我們練習彼此配合就更好了。」
「唔．．．嗯．．．」由紀姐有點彆扭的撇開頭。
「既然旭那麼有精神，就趁現在妳們一起跳一遍吧！」祇合著雙手向我們提議。
「欸．．．可是我．．．」由紀姐貌似還沒什麼自信。
「好啊，沒問題。」我則是立馬答應。
「可是．．．」
「放心~如果不會就看著我跳吧！我可是很認真的在練習哦！」我雙手叉腰表現出自信的樣子。
「．．．那好吧．．．」由紀姐深呼吸。
這時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一隻黑貓，牠背著兩包＂東西＂出現在我們面前「喵～」
祇蹲下摸摸牠的頭後接收包裹，並把錢裝在牠項圈上的袋子裡後跟牠揮手告別「辛苦了～」
「喵～」牠走了．．．
這時祇把包裹分別丟給我們倆「試試。」
接過包裹後打開來「這是．．．」由紀姐看著裡頭有勿忘草色花紋的漆黑旗袍。
「表演時的衣服，訂做的哦~」祇回答。
我也把布袋打開來，是今樣色花紋的白色旗袍，跟由紀姐是一對的「哇．．．好漂亮．．．」我攤開衣服舉高在燈光下。
「那趕快去換衣服，來從頭練一遍吧~」催促著我跟由紀姐，祇推著我們進神社。
「好．．．別推了。」由紀姐無奈的抱怨。
一會兒後～
「由紀姐不用緊張~還不是正式上台，只是練習而已。」
「我知道．．．哈～呼．．．」她已經換好衣服坐在椅子上。
我看由紀姐還是心有餘悸，所以我想到了個辦法，我站到她面前，朝額頭親了一下。
「突然幹什麼？」她有點恐慌的看著我。
「從別人那裡聽說的，聽說這樣能減少不安，怎樣！有好點嗎？」雖然我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我的眼神還是期待著得到正面的答案。
「嗯．．．還真的有．．．就那麼一點．．．」由紀姐苦笑了一下，像是應付我一樣的回。
「耶！成功了~」今天的我大概是因為能看到由紀姐跳舞而異常振奮吧「那我們開始吧！」我拉起她冰冷的白皙手臂，直直走了出去。
———————————————→我是分隔線～
昨天去了敦南誠品找書
雖然找到了很高興
但之後在敦化路上迷路實在有夠累的．．．
（（白走了半小時的路．．．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