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指引』了……」
隨著資料給予的資訊越來越多的同時,阿瓦隆停止了繼續閱讀,放任攤在一旁的書本,蜷縮的抱著雙膝。
我該不顧一切的去發掘真相嗎?還是向現在一樣,放任一切隨它而去呢?平靜的空間卻覆蓋不了阿瓦隆心中的不安。
第一次總會讓我退縮,但明明處在此地前,是多麼的有勇無謀……。
指尖停在距離書本一指節,閉上了雙眼。
現在的我到底要做什麼?
阿瓦隆開始往前回憶一件件往事,直至「那日」的那名人影,當在一次打開雙眼時,手早已不知不覺的放在書本上面。
「或許…越早讓自己找到答案,會比無盡的等待使追求答案的動力磨耗至無,最終什麼都沒有好……」
只想知道答案,「為什麼」,去追尋那些事件的當事人們留下來的資訊,明明就這麼單純,但心裡就是有說不出的焦慮,或許這就是「害怕」的一種吧。
阿瓦隆拾起書本,翻閱至最後閱讀的部分,繼續延伸探討。
「該怎麼尋找適合的對象呢?」此時就會延伸出一系列傳統的想法,「能接受實驗的軀體」為優先考量來尋找宿主,但是這是以「一般」來說。
我們要的是讓人類擁有怪物的能力,所以得讓宿主的立場反之,讓我們依靠怪物的力量生存下來這樣才對。
「讓宿主去挑選」,是一開始就打算好的,聽起來有些冷血無情,但對我來說已經是相對人道的了。
在簽訂合約後,人性就會像是被黑暗吞噬一樣,封鎖在實驗臺上,隨著痛楚傳來的聲音,將基因一點一滴強制的融入身體中,這感覺就像將異物塞進自己的身體強迫的合而為一,無法達成共鳴的兩者,永遠無法成功的。
這就是我在選擇「那傢伙」的原因,讓擁有相同心情的相異生物,達成意識同步的狀態,各自選擇「被同化」或者「同化對方」來達到實驗的最終目的。
「認同對方的存在」就是同步的成功點,讓兩者去彌補相對的缺失。
一切就建立在「自願者」上。
實驗就是這麼的不切實際,令人覺得可笑,沒人能保證會成功,但我就是「執意」要這麼去做,因為我不想看著一條生命隨便任人宰割,或許就是有這種心態,才會被嘲笑吧。
草圖,不能被現實限制想像,創造理想的基礎就是如此。
十二月二十五號 草圖完成所筆
新的一年開始,今日召集所有科學家,是因有些人已經虛擬的結構模擬出成形之後的模樣,想公開給所有人知道,不過不用想就能感受到那不自在。
不論是粗壯的大腿或手臂,甚至到全身除了保有人類的身體位置,整體來看早已超越人類的存在。
但在這次的會議,我不再多言,靜靜的在一旁觀望著。
仔細注視著那模擬畫面,隨著去想像如果自己變成這副模樣,就算真的簽了合約同意也恨不得想變回來,就因為這樣,得完全告別「人」的生活,變成新的存在,然後不被人的主觀所認同。
寧願手腳都是義肢也不想要讓他被非人化,至少在人格上,自己能以「平淡」的心情接受,而不是絕望。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理想」罷了,他們根本不理會那麼多,希望一切能順利進行。
在這次會議結束前,公佈了捕獲計劃的開始,然而這一點也在預料之內的快就是了。
接下來的捕獲將是費力的工程,我也得加把勁了。
王曆 九百八十一年 一月一號
致 傳頌勝利的光輝
當阿瓦隆翻開下頁,就不再是日記一般的形式,而是一張張未裝訂的紙張,上面繪製著像是「義肢的分解構造圖」,將書本打橫,每頁的右上方位於NO.空格中手寫著「賦予失去靈魂之橋」的字樣。
不停的往後翻頁,不間斷的構圖,直至突然手上的重量往一側下墜,書本掉到地上,也讓頁數追逐至尾頁。
秘密已置於書中提起,追隨那腳步前來吧,德雷亞北側研究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