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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比史萊姆還不如 3-04:時時只見龍蛇走

作者:古今變│2020-01-07 22:16:56│巴幣:60│人氣:231
3-04 時時只見龍蛇走


  沿路回到先前的地道,凝神觀察四周,同時擴展自己的感官去察知地道裏的一切現象,頓時讓我感到十分的為難。

  如果不沿著原路退回陷坑,那麼只有繼續前行,或是走向那條深入眾星隕落之地的岔路。但是我的第六感對於這二條路都發出非常不妙的警告,而到目前為止,我的第六感還沒有失準過。

  繼續前行很可能會抵達日輝城,我認為敵軍很可能就是沿著這條地道潛入日輝城,這才偷襲成功。否則以米利提亞和格拉迪歐之能,無論如何也不會被無知無覺的攻得措手不及。

  外面那堆亂石之中,草地很明顯剛被許多人踩過,而那堆亂石又很適合隱匿。方才我雖然注意到,但是並沒有多想,這時靜下心來思考,越來越確定事實就是如此。只不過這地道裏充滿黑氣,除了那神秘人物和我之外,又有誰能自由來去?

  回頭走到那條向下的岔路,我小心翻看滿地的碎石,發現這些碎石大部份都有尖銳的稜角,而且有些截面的顏色質地看起來就像是剛被切開一樣。

  「看起來好像是原本有一顆大石頭,不知道被誰給擊碎了一般。」從這些碎石的狀況和分佈,我不由得這麼想。

  局勢混亂不明、前途未卜,我心中越來越覺得煩躁,我知道在這種時候特別需要冷靜,於是盤腿坐了下來,照著老人的法門開始冥想。等到心中空無一物之後,再把已知的事情一件一件放到腦海裏分析檢視。

  陷坑、黑氣、路人賊、地道、軍隊、偷襲……

  梳理過一遍又一遍之後,我覺得一片混沌之中,似乎出現一條細線,將這些線索串連成一個故事。等到看清這個故事的始末之後,我猛地站了起來。

  「木偶錯了,那人不在陷坑裏,推倒支柱的恐怕還是路人賊,或者至少與他有關!」

  雖然我推論出來的這個故事,還需要決定性的證據來佐證,不過在排除其他的可能性之後,我認為真相必定八九不離十。

  只可惜我的第六感無法準確的告訴我,那人究竟是在日輝城,還是已經循著他開挖出來的地道又藏回暗處。想到那人領軍偷襲日輝城的可能性很高,這麼短的時間內應該無法趕回這裏,而且米利提亞和格拉迪歐已經領著日曜禁軍往日輝城進發;我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放輕自己的動作,然後走進那條斜向下方的岔路。

  這條岔路除了狹窄一些之外,跟剛才那條通道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同樣也是朝著固定方向前進。我知道再這麼走下去,將會深入眾星隕落之地。

  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依照我的心跳來計算,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吧,我才首次在這一片黑暗之中察覺到其他的動靜。

  我立刻停了下來,保持靜止不動的姿勢,全神貫注於各種知覺,然後確定在前方遠處有什麼東西在活動。我感覺到那東西的體積不大,而且似乎伏在地面,體溫不高但確實是有細微的動作。

  (難道是什麼魔物嗎?)

  我心裏有點緊張,但是那東西既然不大,以我目前的能力應該足以應付。

  我手握匕首,躡手躡腳的慢慢向牠靠近。我有自信發出的聲音比羽絨落在地上更輕,但是接近到大約一百公尺左右,那東西還是警覺到了。原本似乎趴在地面上休息的牠立刻昂起頭來,然後向我的方向突進,緊接著張開嘴就咬了過來。

  牠的速度很快,如果是過去的我,一定躲不開。然而在升級再造之後,我不但能在黑暗中看清牠的影像,而且躲過牠的攻擊。即便如此,刻畫在本能之中對於這種生物的恐懼還是讓我手忙腳亂的撞向一旁,接著後背緊貼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蛇!」

  我在心中發出無聲的驚呼,雖然我沒有那個知識辨識出牠是哪個種類,或是有沒有毒,但那確確實實是一條蛇。

  從我來到這邊之後,大部份看到的動、植物都跟地球有點似是而非的感覺。例如「穆斯」和「希米亞」,雖然跟地球上的老鼠或猴子有點像,但是不論體型或其他特徵都有不小的區別。就像是澳洲或馬達加斯加的物種一樣,因為跟其他地方阻太久,已經獨立演化成不同的樣貌。

  但是這條蛇就跟地球上的蛇一模一樣……牠帶給我的恐怖也沒有任何分別。看到牠不死心的又咬了過來,我只好毛手毛腳的閃身避開。幾度來回之後,我發現牠並不構成威脅,初見時的驚懼也漸漸減輕,於是學著過去在電視上看到的手法,趁牠撲過來時伸手一挾、捏住牠頭部的後側。

  我手臂伸直、只敢遠遠端詳,牠的軀體和尾部不斷甩動,但要害被我制住,牠再怎麼掙扎也沒用。我覺得這條蛇跟地球上的蛇沒有什麼差別,不過蛇這種動物好像不管在哪個區域都很相似,頂多就是身上的花紋和一些細微的特徵略有差異而已。我鼓起勇氣把牠拿近一些,看到牠張開的嘴裏並沒有尖利的毒牙,於是放心了一些,更靠近的去觀察牠。

  就在這個時候,牠的尾部纏上我的手臂,然後抖動了一下。我驚覺不對、想要把牠丟開,卻晚了一步、一股黑霧從牠口中噴出。

  我大驚之下使勁一甩,牠就像枝箭矢筆直飛了出去、撞上石壁、血花四濺。我閉住呼吸、抽身急退、二手忍不住在臉上亂抹。

  過了一陣子之後,我發現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這才重整態勢、慢慢走向牠的屍身。看到牠的頭部被撞得一塌糊塗,已經死於非命。我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牠的軀體變得鼓鼓的、有點像個充滿氣的氣球,忍不住用匕首輕劃一刀,然後看到創口冒出大量的黑霧,我嚇得立刻又退開幾步。

  等黑霧慢慢消散……或是說淡到跟四周的黑氣沒有差別的時候,我才又湊近仔細觀視,然後看到這條蛇的肚子裏有一隻已經被消化掉毛皮的「穆斯」。看來是這隻穆斯接觸到黑氣,體內蘊含的命能被轉化,才會冒出那濃重的黑霧。

  雖然我現在對於噁心的耐受能力已經提高許多,不過這畢竟不是什麼美好的畫面,所以我用匕首將這蛇包鼠的屍體挑到一邊、然後站直身體。

  就在這個瞬間,我突然醒悟到這條蛇不是跟地球的蛇很相似,牠一定是地球的蛇!

  因為牠能在這黑氣之中存活。

  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況。這條蛇很可能是在沒有黑氣的地方捕殺那隻穆斯,所以那隻穆斯身上的命能沒有被轉化。而這條蛇已經適應這邊的情況,知道吸入黑氣之後,在牠肚腹內的獵物就會產生黑霧,而牠的身體真的就像個氣球般儲存這黑霧、在必要的時候噴出作為武器。

  (沒想到今天又遇到另一個「同鄉」……)

  我心中感慨的時候,隱約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那隻穆斯讓我憶起伊人,而不願再多想。

  我搖搖頭試圖甩掉腦中的雜念,繼續小心向前探索。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聽到遠處傳來唏唏嗦嗦的聲響。我在電影裏聽過這個音效,因此可以猜得出是什麼發出那樣的聲音,也終於知道我的第六感為何發出警報。

  我的心中天人交戰,就跟觀賞恐怖電影一樣,明明知道繼續前行一定會看到悚目驚心的畫面,但是腳下卻還是不自主的一步步向前。

  然後我看到前方出現一個寬闊的空穴,我現今所處的這條小路距離空穴的底部大約有七、八公尺。我看了一眼,判斷空穴的面積大概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而在對側有另一個開口、通往另一條通道。

  問題在於空穴底部層層疊疊的爬滿剛才我所看到的那種蛇!

  以我目前的能力雖然有可能強行突破,但我實在鼓不起那個勇氣。

  儘管前方必有秘密,但是過份深入可能會讓我難以抽身,於是我選擇了回頭,我……我可不是怕那些蛇喔。

  我強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慢慢轉身,然後一步一步向前走,不去理會耳邊不斷傳來的聲響,等到走出五、六十步後才開始發足狂奔。

  不一會兒,我又回到先前石礫散落的地方,決定先回到地面確認一下目前的狀況。

  我這一番來回大約耗去二、三個小時,天色已經開始變暗,而星隕鎮那邊仍是殺聲震天。至於日曜禁軍則分成四股,呈扇形列陣在日輝城和星隕鎮之間的空地上,卻不再進軍。

  我想了想,推測他們很可能是忌憚日曜天頂的威力。雖然木偶分析的有理,那個武器大概需要不少時間才能聚集足夠的能量,但是裏頭說不定還有庫存。分兵數股想來是為了避免被一發全殲,保持距離則是為了減弱其殺傷力和增加應變的時間。

  (但是這樣僵持並非長久之計……)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搭上我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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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水墨靜
3-04
1.無論如何也不會"被"無知無覺的"被"攻得措手不及。(只是覺得不太順)
2.用且有些面的顏色(用且,的意思是?)
3."已經"領著日曜禁軍"已經"往日輝城進發(只是覺得不太順)
4.查覺到其他的動靜(這邊用察覺)
5.發現"他"的軀體變得鼓鼓的(這條蛇牠用字沒統一)
6.決定"再"回到地面"再"看一下目前的狀況(只是覺得不太順)

在這種地方蛇屍沒藏好,真怕下一個經過的人以此推斷出什麼。
黑氣既然無法傷害地球來的生物,那倒是可以當作武器好好利用一番呢。

01-07 22:36

古今變
感謝指正,已修改。木偶和主角並沒有特別隱藏行跡,也沒有那個餘裕,所以那個神秘人物如果追查,很容易就會發現他們來過。至於黑氣……主角已經有墨布斯的匕首了,這黑氣反而太過危險、流毒無窮。01-07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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