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從小時候長大,一直視她掌上明珠,悉心照料她成長。
萬萬沒想到,長大的她居然被某個不知道哪裡來的8+9端掉。
「阿爸!阿傑明天會上來吃飯。」
「阿傑?他是誰?」
「我男友啦!拜託,我不是說過了蛤?是在哈囉?」
最近,她甚至會用起莫名其妙的字眼,跟我和老婆對話。雖然我不知道有何含意,但是我相信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畢竟這是她從那個叫阿傑的臭小子學回來。
當夜,我輾轉反側,終究是睡不着覺,睡旁邊的老婆見我忐忑不安,便關心我問:
「老公,怎麼了?」
「老婆……」橫豎睡不著覺,我索性挺起身,端正坐姿,「你聽說了麼?小瑜的男友會上來吃飯。」
「對哦。」
見老婆無動於衷,甚至打了個呵欠,我不禁有點生氣。
「欸,你沒聽小瑜說麼?對方是跳陣頭的臭小子!」
「跳陣頭而已,你年輕時也跳過啊,還不是玩得挺瘋的?年輕人玩瘋一點,沒事兒沒事兒。」
「正因為我有跳過,我才知道跳陣頭的沒一個正經,難道你不緊張……」
我還未說完,旁邊的老婆便呼呼大睡,瞧她打著鼻鼾,睡得還真是挺香。
羨慕她仍有心思睡覺,我看著天花板,憂愁始終未解,教我該如何熟睡?
盯著天花板,我度過了一個失眠的夜晚。
翌日,我杵在玄關,靜待那個叫阿傑的8+9上來叩門。
我要憑我的雙眼,看清楚這個阿傑,到底有沒有資格跟小瑜交往?要是他令我失望,那我將不會手下留情,跟他在外面拚輸贏!
「拍謝啦,歹勢,有代誌啦!」
讓我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阿傑才姍姍來遲。當我瞧見他的褲子,不自禁瞪大眼睛,原因無他,就是阿傑的窄管褲太過誇張,幾乎與女生穿的褲襪沒有差異,他的胯下形狀,在我眼中實在一清二楚,令人不得不在意。
我清了清嗓子,嘗試使自己冷靜下來。
「你好,我是……」
「免啦,你是阿瑜阿爸ㄛ!尬己人!尬己人!」
打斷了我的自我介紹,阿傑拍了拍我的肩膀,便逕自穿過玄關。愣住原地片刻,我才回過神來,連忙跟過去客廳。
「貝比,你來啦,啾咪喔。」
「林北來啦,啾咪啦。」
看著他跟女兒摟在一塊,我敢怒不敢言,要是我隨便攆走阿傑,女兒肯定會大發雷霆。有鑒於此,我只好等待機會,找個合宜的理由趕走阿傑。
飯桌上,我打量著阿傑的豪力頭,實在搞不懂女兒到底喜歡他哪一點。要是讓這種吊兒郎當的傢伙娶了小瑜,豈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不行,或許阿傑有著我尚未觀察得到的優點,可不好以貌取人。
嘗試打開話匣子,我微笑問他:
「對了阿傑,你在哪裡工作?」
「窩混哪兒?齁,看覓我夠不夠大咖是不是?」
說著說著,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顆檳榔,邊嚼邊瞪著我。老實說,我最不擅長跟人互瞪了,只好別開目光,氣焰上又矮了一截。
糟糕,再這樣下去的話,作為一家之主的面子便不保了。
「阿母!你們家有沒有菸?」
阿傑突然問起老婆,嘴邊的檳榔還未嚼乾淨,有些渣子還噴到老婆身上。老婆倒沒有生氣,搖搖頭回答:
「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人抽菸的。」
「遜啦,你該不會是旋轉我吧?」
這傢伙簡直是目無尊長,態度越來越囂張。坐他旁邊的女兒看著他,不但沒有一絲不悅,反倒是閃爍眼睛,一副「這個人很帥很了不起」的樣子。這丫頭……該不會忘記了是誰養大她吧!
我有點忍耐不住,生怕自己會氣得掀起飯桌,便打算喝一罐啤酒冷靜冷靜,誰知道我掀開冰箱,裡頭的啤酒已經一罐不剩。
「我下去買啤酒!」
反正待在這兒也會瘋掉,我索性奪門而出,到樓下的便利店買啤酒去。豈料那個8+9阿傑居然跟著我,一併來到了樓下。
「你跟著我幹嘛?」
「買菸啦,沒菸抽的人就是遜咖。」
我不想跟他費唇舌,隨便拿了幾罐1664便結帳。當我要打道回府時,尿意突然發作,逼我走到附近的公廁解決。
阿傑也跟著我,站在旁邊的小便斗。
「阿爸,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關係ㄛ。我們出來混的很常被人誤會,窩已經習慣。」
「……你沒有對小瑜做些她不喜歡的事情吧?」
「嘸啦,我們還沒有修幹啦。」
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放鬆了一下,隨即越想越不對勁。女兒還沒有獻身,不代表她以後不會,若果她和這個8+9繼續交往下去,修幹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即使我出言勸女兒,她也肯定不會聽。我該如何做,才可以防止8+9騙走我女兒的貞潔?
我想了想,想了又想,耗掉我每一個腦細胞……
終於,我想出了一個辦法。
趁著阿傑還未穿好褲子,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拽向其中一個蹲廁,然後大力關上門!
沒錯,只要掰彎他便可以了!
「靠夭!阿爸你要幹嘛!」
8+9的臉上不再囂張,充斥著被我嚇怕的表情。我一邊解開腰帶,一邊瞪著他說:
「阿爸要跟你輸贏啦!」
第二天,女兒哭喪著臉,在老婆的懷裡嘩啦大哭。
「阿母!阿傑不要我啦……」
「沒事兒沒事兒,外面不是還有很多好男生麼?他不要你,其他人搶著要你!」
我佯裝翻報紙,其實在偷聽她們的對話,內心終於變得舒坦。
為了女兒,我說不定連8+9都可以「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