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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連載】《東洋退魔錄‧前話。》-25

化風 | 2019-10-12 18:18:02 | 巴幣 0 | 人氣 183


  各位好,這裡是化風。
  由於待會有事,所以必須提早更新了。
  昨天去跟家人打標。真的很久沒玩,有夠不準的。
  那麼,閒聊到此為止。請看今天的文。

  目次

  上一話



  那件事發生時、時間點是兩人還處於西方的時候。

  身穿重裝甲的海力斯,跟在輕裝的朵帖身後──那時她還穿著那套「重點防護式」裝甲──兩人一同前往雇主的堡壘。
  那堡壘建於一處遠離其他人類的地區,其中甚至需要經過一高原。
  高原上除了鮮少的雜草、也只剩下粗大的石塊,實在讓人難以想像、這真是通往人類僅存居地──某處堡壘的路途。

  此時的海力斯,留著一頭雜亂而清新的短髮,心中則在趕路時,思考著昨天的事。
  就在昨日,由於是兩人相遇的週年紀念,在其他堡壘中談判成交後、海力斯送給了朵帖一條手帕。
  那是條做工精細、質感極好的手帕;雖然海力斯不清其價值如何,但就憑在掌心那絲滑柔軟的觸感,就相信這足以表達對朵帖的感謝。

  「哇!這、這是給我的?」
  當天收到禮物的朵帖,碧藍的眼眸張得老大。
  「是啊。摸起來不錯吧?」
  海力斯的笑意、堆滿在那張黝黑的臉上。「希望妳的脾氣、能和它一樣柔和。」

  只是此話一出,朵帖馬上就擺出吐舌的嘴臉,隨後就用這手帕、把自己偏長的橘紅髮尾給束了起來,形成俏麗的低馬尾。
  「呃,那可是手帕喔?」海力斯此時質疑起朵帖的用法,「我不認為拿來綁頭髮是個好主意。」
  朵帖於是將嘴嘟起,以上吊的眼神瞪向黑漢、表達不滿。
  「我說,這就是好主意。這是我的東西了,好嗎?還有,我希望『某個人』的腦袋要再靈活一點,就和這手帕一樣『柔和』。」
  「……」
  當時,海力斯只是苦笑、沒有多做發言。


  鏡頭再轉回到高原的上坡。
  望著此刻在自己面前甩動、那被當作頭巾的小手帕,海力斯不禁同情起它的遭遇。
  可以的話,他希望把手帕拿回、好讓手帕用在一開始預設的用途上。
  就在邊抱持著這個想法、邊朝目的地前進的同時,海力斯突然察覺到,附近的岩石山壁上方、有什麼人在那裡待著。

  海力斯固然是有一絲戒心,卻因為當時實力不足、沒有發覺對方的企圖,僅是朝那人的方向盯著、並以身軀微微護住前進的朵帖。
  朵帖本人則毫無警覺,活潑的低馬尾隨著其步伐、輕快地上下甩動。

  不知道是不是高海拔的空氣稀薄緣故,現場半吊子的緊張氣氛,頓時竟讓海力斯喘不過氣,少見地呼吸急促。
  而發現同伴不對勁的朵帖,於是上前關心。

  「怎麼了?你平時可不會這麼喘──」

  似乎就是瞄準了這一刻,那在岩壁上的人影、此刻便飛身越出,手中的匕首朝朵帖直接砍出!
  「朵帖!」
  「碰!」
  情急之下,海力斯以全身之力,將朵帖相對嬌小的身軀、推向山壁那一側!
  「嗚!」

  海力斯自己則因為來不及迴避、被匕首劃及了額頭,留下不算深的傷痕。

  血光於眼前飛濺,一向將對人戰交給同伴的朵帖、當下被嚇得跪坐在地;海力斯也反應過來,抽出腰後的短刀、準備應付持匕首的刺客。
  那刺客身形算是瘦弱,海力斯由此推斷、應該不是以力量取勝的類型;從其匕首上的墨綠黏稠液體來看,他覺得刺客使用了毒藥。
  於此同時,毒素也開始作用在海力斯身上;山區的空氣不足、滲入骨隨般的痛覺、以及開始模糊視線的血色,都讓海力斯痛苦萬分。

  可一想到,自己的身後有名無助的女孩──或者說、親人,他便不由自主地、燃燒起了殘存的勇氣。
  從那名刺客的視線來看,不難發現、眼前身著重裝甲的巨漢,早已是四肢不聽使喚、抖動不停的狀態。
  但即便如此,仍然擺出戰鬥姿態的他,比起引人同情、更是使刺客興起了敬意。

  只不過,刺客知曉此毒液非即死類型,還是得親自動手;倒不如說,這種自己給予「獵物」解脫的手段、正是他的美學。
  為了享受這「給予慈悲」的快感,刺客操弄起手上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朝海力斯刺出!

  可他這次面對的,並非原先的退魔者──而是其專屬的「退人者」,海力斯烏利‧姆旺加。
  海力斯前傾的拳頭上提,輕易就將刺客持匕首的手給打偏;隨後、巨漢另一手補上急襲的短刀,立刻劃傷刺客的鼻梁、逼其不得不後退!

  剛才攻防的速度,甚至讓刺客嚇出不少冷汗。
  他對自己的速度優勢還算得意、起碼一般人跟不上;不過這巨漢的「硬式勸退」,卻讓他有種「自己還是普通人」的錯覺。
  光是如此簡單的一拳一刀,刺客便感受到無比的生命威脅;而這還是此黑膚男子、受到自己毒藥影響的結果。
  天知道要是沒有重裝甲、和毒物的限制,他的速度上會有多快。

  ──這傢伙,會讓我遭受一番苦戰吧。
  刺客此時、已經萌生出退縮的念頭。

  同時,海力斯神智不清的狀態,僅僅是越發嚴重。
  他憑著筋力勉強維持那副搖搖欲墜的身子,以被血色沾滿、糊得差不多的視野望向刺客。
  那淋浴在鮮紅中的堅毅黑眼,死命盯著映入視網膜中、那紅幕下的搖盪黑影。
  嘔吐感、平衡感減弱、四肢虛脫、頭疼,一口氣湧了上來。這讓海力斯的精神、被逼迫到崩潰邊緣。

  可他不放棄。眼前的人想要殺掉朵帖──他絕不放棄。

  縱使眼前男子的聲勢逼人,也讓刺客起了敬意,但對刺客來說、這畢竟是場生意,他總不能為了一毛頭小子、毀掉自己的商譽。
  就這麼放過他們,可不只是對這名壯丁的汙辱、更讓刺客自己無法接受;刺客無論如何,都不想從這場鬥爭中收手──無論如何都是。

  ──速戰速決!

  兩人的想法不約而同,皆因此跨步上前!
  但雙方的動作靈活度相差甚大。只見那刺客藉著衝刺速度踏上山壁,並利用反作用力、飛身至另一方向,匕首也在海力斯視線錯亂的此刻突進!
  「鏘!」
  海力斯則利用自己的裝備優勢,直接讓面積廣大的胸膛甲冑、擋下這記刺擊;反動力回饋到刺客手中,正好讓其因此被迫後退、海力斯也藉機反攻!
  渾厚黝黑的拳頭,於是飛速朝瘦子身軀招呼;刺客則腳步巧妙、稍退兩步便讓拳揮空。
  下秒,刺客腳尖奮力墊起,瞬間就拉近兩者間的距離、以箭步驟入巨漢之懷中!

  可海力斯也知道他會攻擊哪處,也不管視線受血色所阻、將胸膛向前方撞出,刺客便一頭撞上重裝甲!

  「──!」
  似乎是本身體質脆弱的關係,這胸甲迎面一擊,不只讓刺客撞得後退連連,連帶也流出不少鼻血。
  「咕!」
  刺客於是騰出一隻手,試圖擦拭鼻血──

  這空檔、海力斯可不能當作沒看見。
  正在氣勢上的緊實重拳,就這麼化為重錘、瞄準刺客的頭部下打!
  刺客當然發覺了氣燄,操起步伐向後退卻;但這麼做,可就著了海力斯的道了。

  因敵方後退、而落得揮空下場的重捶,在海力斯大氣一吐後,又再次向上、形成急上襲的第二次捶擊!

  「喝──!!」「嗚!」

  這拳揍得相當扎實,直挺挺地打中了刺客的臉龐!
  刺客沒能承受助這擊的衝擊,整個人因半月形的弧形衝擊、被迫退了好幾步!
  海力斯接下來更趁勝追擊,另一手的短刀轉為突刺型態、直接鑽入刺客大開的懷中!

  沒想到刺客這時、竟利用他過大的刺擊動作,冒著摔落山崖的風險,藉著其寬闊的背部、做出橫越至海力斯身後的跳馬動作!

  「什──」
  甫才轉回身、反應過來的海力斯,馬上被迫側身以迴避匕首揮砍。
  可海力斯自己也有做過這方面的假想,身體便依平時訓練的反射動作、以手背二度打中刺客的臉孔!

  「──!」

  這使得刺客不得不再次後退,鼻孔第二波的血潮也隨之湧現。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名「保鑣」居然會如此棘手。
  ──想必被他抓到後,會被折磨得慘無人道吧。
  抱著此等覺悟的刺客,吸進可能是人生中最後一次的大口氣。

  而海力斯本人,也因為視野漸漸如水墨般暈開、開始喪失戰鬥能力。
  剛才的反應,只是刺客動作太過單純、被他矇到罷了。
  要是刺客身手再好上一截,海力斯早就因為體力不支、墜入一旁的無邊崖了。

  雙方都清楚知曉,這會是最後一次交鋒。
  海力斯此刻將短刀於手中轉了一圈、以反手拿持;刺客的手企圖止住鼻血,打算用全部心力應戰。

  「──」

  就如同擂台的鈴聲打響了般,刺客向前方衝刺、手中的匕首頓時間祭出!
  可是,海力斯的動作毫無破綻──

  「鏘!」

  時間點完美的側身、使他剎那就切入刺客未持兵器的另一邊;原先其持短刀的手,現正牢牢地緊抓住刺客持匕首的手臂!
  而那把短刀、早就被海力斯棄於地面;不久前的金屬聲響,便是最好的證明。

  「──什麼!?」
  刺客最後的行動,完全被海力斯猜中。

  「喝啊啊啊啊啊──!」

  最後,那已經逼近到刺客臉上的憤怒拳頭,在如同撕裂喉頭的戰吼之下、活生生地把刺客揍下山崖!

  「嗚、嗚啊啊啊啊啊──」
  刺客的慘叫,隨著其自由落體的加速度、迅速消滅。由於山谷的關係、還讓這慘烈的聲響迴盪了好一陣子。

  在威脅消除後,像是盡完自己的職責、安心感如利刃穿透胸膛般,海力斯也於此時、朝著懸崖的方向倒下!

  「──嗚!」
  就在地心力開始牽引黑漢的瞬間,海力斯停止了落下。
  ──原因正是朵帖抓住了他。

  朵帖的另一手、拔出了圓峰的聖劍,好讓她利用力量加成、將比自己重上不少的這名粗漢給抓住。
  即使如此,海力斯的精神、見到「朵帖沒事」此一事實後,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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