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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EP 33 意願

作者:黑化跌死│2019-09-29 22:47:07│巴幣:6│人氣:234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EP 33 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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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會為您的全部行為付上全數責任嗎?

您是自願,還是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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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 花子

2218/9/6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20層- 鏡像倫敦




「咳呀⋯」



快不行了⋯⋯




身體再度開始進入一個行為不由己的階段,我的手、腳在顫抖,視野即使是清晰,眼睛卻失去了聚焦能力般的,看遠看近也模糊,大腿的痛麻更令發力亦困難,每步似是隨時可能都倒下,吃力得很

手臂發麻,又痛又癢,炎熱的刺在筋上,是傷口發炎反應,掲起袖子,打算透透氣,但見到那堆噁心的紅斑,而又想抓癢,可若是抓破也不會好一點,這副身體仍會依舊的痛著與發癢,畢竟毒癮是確實於體內扎了根

痛死了

癢死了


「⋯呼⋯咳⋯⋯」

⋯⋯


「⋯⋯」

「⋯」


熱氣蓋滿臉,卻不真正有一滴汗水滑過額頭,因為是寄於皮膚下的溫度,是因為感覺而非周圍氣溫的起因,兩頰滾熱,乾燥而發癢著,眉頭也好,眼角也好,像有傷口的刺痛

身體逐漸被痛感覆蓋,手臂上的針孔更加是腫了一塊,而弄到手袖下的皮膚是一大片蜂窩

⋯⋯


「辛苦嗎?」

「欸?」

抬頭,睜開累得持續跌下來的眼皮,即使多番試圖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卻絲毫不見人影,沒有任何氣息的存在

「⋯什麼⋯⋯」

走前點,靠在一輛白色汽車的車頭上,望進玻璃的倒影,前後左右亦無一張他人的臉孔,唯有自己這張紅潤至極的臉,正以為錯覺之時,聲音又一次傳入耳其中

「辛苦嗎?」

「⋯⋯是誰⋯?」

背靠車身,在視野半模糊的狀態,我看著這片靜止的城磚

「⋯」

卻沒有任何人

「⋯什麼?」

⋯別告訴我⋯

「⋯你在看什麼呢?我在這裏啊」

最壞的打算,最壞的情況出現,頓時嚇了一跳,但其之後,便單是心中一大份煩燥而已

「你⋯你想怎樣?」

「我?我想怎樣?」
「我沒有想怎樣啊!」

在另一條行車線上的貨車,玻璃窗中還是只有自己倒影,但它,面前這一個存在,確是出現於眼前

它立足視線上,明明感到呼出的氣,儘管氣息也存在,但要是移開目光,看不到那紫色的短髮,此般常識似的官覺馬上化回無物,融入四周環境,停止了的空氣

「不⋯每一次看到你也不會有好東西⋯」

它捲了捲勾起的髮末,赤腳的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女性的身體是完美的,完美的雕塑般,就像古石雕的女性,然而這傢伙不可與其並之而言,不能當作神聖

「嫑把我和壞東西放一起說呀!」
「只是你的不幸這麼剛好出現喔」

「那⋯說你是不幸的替身更適合呢⋯」

「嫑!」

紫色的短髮在玻璃窗所反射的陽光下顯得再為淡色,是淡於紫丁香的顏色,如粉紅,卻又始終比其深色,不過重點應該是為什麼能有一頭紫髮?

陽光落在它身上,眼睛倒是有刺感,灼熱的感覺直接由眼皮周邊散去,答案其實一目瞭然

它根本不在這裡

它根本不存在

它只活在我眼中而已

它純粹是我的幻想之物而已

「爱麗絲⋯你究竟——」

「不要用⋯咳⋯那個名字來叫我⋯咳⋯」

乾咳兩下,喉嚨的一陣炎灼使聲音收起,胃部在同一時間抽痛,作嘔不斷,身體數樣怪症絕不是任何巧合而有的生理現象,更沒有那個可能,壓力產生種種的可能,怎麼說也好,以慣性來論,純粹是戒斷症狀再一次發作,還要比上一次再為嚴重

「噫?要不然怎叫你?」

「⋯咳⋯哈嗚咳⋯⋯咿⋯呀⋯咳」

胸口悶燒著,彷如有尖刺長在體內,一直由胃部延出,伸出,長出,刺出一條路,路往至心臓的位置,置於其所在的側鄰,鄰邊那狂躍的鮮紅,紅得發紫,紫潤得來才逐漸呼不過氣來而已,才沒有去理會它

「喔~哎!哎!」

「嘰哩⋯咳!呀⋯」

肋骨陷了進去般痺痛,裡頭什麼情況是不太清楚,但至少能確認的是這源源不絕的痰咳帶著的,必定是藏在身內的毒素,總沒可能嘴中的痰本來就是辣的吧?正常生理分泌不有此味,這至少是我所知道的

唾液早就在不知何時流得滿下巴是,既然本身也一片糊塗了,那麼順便了,把口中的濃痰順勢吐出,黏著喉嚨、舌頭、口腔的滾熱向地心移動,隨即地上出現一泊漿紅

瞬間,我明白了為何會有痛感,辣感的本身,便是此一點一點,持續著卻小幅得近乎叫人無法察覺的流血,由門牙,舌頭後端,口腔的各處,溢至嘴邊的血,大量的 潰瘍傷口,令此般「辣」的感覺出現

由口腔直延至上面鼻腔,又到胃部、肺中

「咳⋯⋯咳⋯⋯」

怎麼——

「哎!理我一下喔!」

「⋯咳⋯別弄我⋯⋯滾、滾開!」

撥開它的手,趴在地上的自己嘗試與此份痛感作對,緩緩板直腰,再直立,無力的手要使勁的話確為吃力,這姿勢本身又難用力,因而在站起身子的剎那差點便倒了下來

「⋯嗚⋯」

頭痛腦腫,壓在眼球後的疑似濃水腫脹,不知道,我才不清楚,唯一理解的是思維運作前所未有的困難,也許戒斷症狀的一種,也許被痛感折磨了精神,但怎也好,結論是自己開始腦昏

「哎~不就很辛苦嗎?無需掙扎呢⋯只需⋯一點點⋯⋯就可以了⋯」

直到喘息變成乾冰樣子的噴息,意識才叫較為回來,只見自己再度一次,快要被催眠去做壞事,去用掉身上最後的一針

又去違背自己,被單純的欲望控制⋯

⋯⋯

成為⋯爱麗絲


⋯⋯


我⋯⋯


「不⋯不行⋯⋯」

我把膠管一把兒丟往地上,然後後退,卻每離遠其一呎,大腦的昏熱狀況便越嚴重

「⋯咳⋯⋯」
「⋯呀——」

昏暈感襲上來,嘔心感激増,在視野模糊之際,身體浮了起來,但又痛了一痛,從黑暗中回復視力,回神已經坐了在地上

「⋯好痛——」

「『好痛、好難受、好辛苦』,你是這樣想的吧?你的表情已經一一表現了出來喲——」

「我說⋯咳⋯⋯你能不能先閉上嘴巴,讓我⋯呀⋯」

「不能喔」

「⋯咳⋯去你的」

「我只是要和你談談而已哎~」

「我說,我⋯⋯我和你沒什麼好談」

「不要這樣啊,親愛的爱麗絲」

「⋯」

即使頭昏,但論只是一瞬之力還是可以,站起來之後馬上把她的頭壓扣於地上,與雙膝拍地時共同響聲



「啊?!為什麼——」



「我可不是單純的一個瘋子!」
「我才不是殺人犯——」


「對⋯對呀,所以⋯」


「所以我不要再成為爱麗絲的了!聽到嗎?!我啊!不會——」




「噓,行了」



冰冷的指頭貼在面頰上,說它是「它」不單因為它從不存在,更是因為它的價值觀不為和人類一樣

「呵⋯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什麼欸?」

「夠了!我不會再——」
「不是你成為了爱麗絲,而是你本身就是爱麗絲」

「這是你的選擇喔⋯可一定要負責哦」

—— 啪 ——

「不要!我不會!」


大喝,狠狠地搧了一把子,刮了一正掌

「⋯哈哈⋯」

然而看著左臉茶紅的它,還能帶著副毫不在乎的表情,望了望自己右手上的發紅處,有絲寒意從背脊上經過

「⋯⋯現在又怎——咳!」

忽然刺痛,電刺遊走於頸後,咳出來,一垂流在嘴角,是血,凝固狀態的血

「你本身就是爱麗絲,這是不變的事實哦」

「我⋯咳!咳!!」

即使試著把刺激感強忍,反而令痛更厲害,痛得說不了話來

「所以,這呀,這一切,這通通的所有一切,痛感、刺感、燒痛、冰刺,也是你結的果喔」
「爱麗絲」

「咳!咳!!嗚哇咽!咳——!」

它輕輕一碰我,便將自己推開,不出奇,畢竟現在每咳一次,肺便像兩個破氣球一樣,在裡面塌陷了,只能顧一方,要不便太痛而失去意識,要不便全身的力量亦用於同一點

「⋯⋯」

「咳!嗚!」

痛得在地上縮成一團,看赤裸的雙腳就在自己前方,話說如此姿勢更是彷如在對其下跪

「嗚⋯吱⋯⋯嘰⋯」

「爱麗絲」
「⋯你知道我出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嗎?」
「理所當然,這是一個反問」

呼吸相比剛才為薄弱,心跳也稍為平息下來,然而不安倒是倍增

「⋯⋯」
「我想去仙境喲?」

「你——」

「噓」
「這是一個委託哦,不是請求」

「⋯」

「為什麼?原因⋯可從不是重點」
「畢竟仙境是由你一手打造出來的,對吧?」
「無論如何抗拒,它啊,仙境啊,可是因為你而出現的」
「那怕身為最後且唯一的爱麗絲亦自殺,哼哼~想法是無法消滅的,你清楚的,太過清楚了,所以你才這麼快的打算消除掉仙境哦」
「不是嗎?」

紫色的髪絲於眼前出現,伴隨膝蓋也進入了視野

「⋯可是你不能⋯⋯」
「不是我,作為產物之一,我才沒那個能力喔?只是⋯⋯只是⋯」
「你的信仰,你一直以來的堅持,你呀⋯了不起呢」
「很厲害,十分厲害,比任何人更為優秀」
「你是我看過的最模範,甚至比理想更為夢幻」
「超非典型」

指頭移到自己下巴,輕輕地提起自己的頭

「你不一般,很厲害喲」
「他們是依賴仙境為活,而你則是使仙境不得不依靠你的力量才能存在」
「當大家會把問題都推給外界,你,這麼不同的你,卻反而去把所有、所有責任給回自己,抱起來」

輕輕哼了數個高音,那傢伙趁自己還因痛而動不了時,在自己的頭上輕輕地搓住,像拍小動物一樣

「你不是神經病」
「你只是真正的給予了自我於此信念,不是嗎?」

「我⋯」

當自己又能說話,身體卻油然不自覺的失去全力倒下,精神也逐漸消去,仍然何等虛弱都好,自己還未至一個意識喪失的地步

我躺在石地,混凝土地上,於凹凸不平的碎石,瀝青混凝土上,只見那紫色的長髮散落、蓋著它的身體,甚至比上一次更長


「⋯⋯我⋯⋯」

「叫人不得不欣賞你的堅持」
「爱麗絲」
「你呀,可把心交出去了喔?」
「⋯⋯你可是百分之二百的爱麗絲,覆寫了原意的存在哦,回想過去你的所有努力」


「呀⋯⋯」

才不是努力

聽到這一句時,胸口悶燒著,感覺著淚溝開始發癢,然後滑下一滴滾熱的珠淚

欸?



『嗚哇啊!!』
『咿呀啊!』
『啊哇咽嗚咳咕喔呀哎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神之後才發現自己大叫了好一段時間,喊得斷氣般似,自己的聲帶也在痛著

「啊⋯?」

忽然體力回復,但在剛下閃跑馬燈一樣,回顧所有稱之「兔子」的他們,血肉模糊,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叫喊聲不斷,悲不見,也是自己所做的

所以說⋯現在是業報嗎?

⋯⋯


這⋯明明只是一個覺醒

一個很遲來的醒覺

⋯從一個長夢中醒來


最終發現自己原本一直在活生生的噩夢中,生存著

「⋯⋯我⋯」
「究竟⋯⋯

「究竟是誰?究竟該怎麼辦?還是究竟有沒有錯?」
「你可是由始至終都是爱麗絲喔,所以簡單來說,再次成為你自己就可以了哦,至於對錯,這很主觀吧?」

「不!才不是!」

有回氣力的自己這次則是大喝,算是有一次是回應到了

「傷害人怎可能是一件對的事情?!拜託!我是不會和你一樣的!不要對我灌輸這些歪理邪說!」

「歪理?」
「哈⋯」

它輕輕撘著自己肩膊,在耳邊冷笑,然後又耳語說道

「崎品,本來就是分裂你家庭的東西」
「不是嗎?」

「閉——」

「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你的不幸,都始於——」

「我不要聽!怎也好,我也不會的了!想也別想了!混帳——」
「嗚哇啊?!!」

又一次發痛,這次是抽筋的感覺,直刺貫穿大腿與小腿,才剛站起,這下子便再墮下,掉下來,在它前面跪著

「唔——」

在雙唇合實的一瞬,如有螞蟻從上走過的癢感閃過,結果唇瓣互接那部分麻掉,動不了,然後是舌頭,也是癢了癢,然後僵硬掉,接下來的是下顎,緊接著的是聲帶,直到說不了話,發不出聲來

「⋯?!」

也動不了

「⋯?怎麼⋯喔⋯哦⋯明白了」

它走近,以一種我不明白的語言唸著什麼,是說聽不懂,但大腦像內置了字幕一樣,模模糊糊地告訴著自己什麼什麼,似是翻譯,儘管我是完全沒有聽到這語言

『你呀,果然還是不明白呢』
『不過千萬別認為是我對你動了些小動作,這只是你的身體而已』

我的身體⋯?

『簡單來說,是你自己想這樣的』

不是,才不是


『你啊,明明聽到啊』

不,我聽不到

『正因爲你無視了那聲音,才這樣子啊』
『爱麗絲⋯除了是一個概念,還是一個模因』
『這樣一說,你便明白吧?』


我——

嗚——!!

『但這些,也不是該由我來說的』
『欸~但怎也好吧,我只是想你帶我去仙境而已』
『可以嗎?』

—— 說可以 ——


「可⋯可以⋯⋯」

⋯不!

「——唔?!」

那聲音到底是——

『哈哈,看啊,我都說了,這是你身體的意願喲』


不是,才不是——

⋯⋯




才不是⋯我⋯⋯




⋯⋯





⋯我⋯⋯





⋯⋯我⋯!










有沒有

曾經,一瞬間也好,有種不甘、無力感,那樣子的⋯後悔?回看以前的自己,做過什麼,想過什麼,堅持了一會,會肯去持續很久,久久而來甚至將其捧為宗旨或叫信念,念頭是沒有消散,然而雙手早就停下來了,放棄了,經自己手拋棄了,放在一旁,但當被勾起時,若像死灰復燃,總有股衝動,總希望重執舊業,只是大多時候並不能重燃起⋯⋯可是⋯⋯這⋯⋯

⋯⋯

有著一絲火光從小便種於現在的灰燼中,那是不滅的力量,也是強得無法控制的力量,稱為「怒火」的力量;驅使自己的想法,那不只是模因的影響,不,根本由始至終我也沒受影響,因為那個模因是由自己創造出來的,對吧?

因為那怪物,因為這怪物,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員,那麼以回退不能作為前提,那麼消滅同類吧

一個也不留

杜絕

殺無赦

⋯⋯

把不幸消滅,就可以了吧?

是啊⋯⋯

就可以了⋯⋯

不知什麼時候,腳邊的地上長出一朵黑玫瑰,不,是一朵凋零的玫瑰花

⋯⋯

我說

生存的意義,在於⋯

存在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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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迫使你走到這一步?

熱情?責任?


純粹是仇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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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失蹤、潛水什麼的抱歉了,不,我才沒有被拘(自)捕(殺)啦

至少⋯目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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