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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比史萊姆還不如 2-43:形容俱毀遇龍息

作者:古今變│2019-09-25 13:59:08│巴幣:64│人氣:306
2-43 形容俱毀遇龍息


  生命力的提升就意謂著承受傷害的極限增加,而自癒能力則是讓肉體從傷害中復原。這二個能力讓我熬過超高命能帶來的傷害,以及脫胎換骨的過程。

  一開始,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像離開冷凍庫的冰塊一般慢慢融化,幸好這冰塊也在不斷的變大,所以才沒有消失殆盡。接著消蝕的速度總算開始減慢,到後來融化和增大的速度達成平衡。維持了一段時間之後,冰塊的體積仍在不斷的增加,而原本融化的部份也開始再度結凍。

  總之,這個冰塊最後比原本大上許多,而且變得與原本完全不同……這是我所能想到最接近的比諭。

  在剛開始的時候,我的意識原本像是被排除到身體的某個角落,待在那邊靜靜的觀察這一切。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的再度感覺到可以支配肉體,努力嘗試了幾次之後,我總算醒了過來。

  然後我有一種非常奇特的感受,身體內像是灌滿了什麼液體……不只是灌滿肚子,而是全身所有的器官、組織和細胞,不但產生一種飽脹的感覺,而且只要一動就感覺那種液體在晃動衝擊。

  我推測這是身體內充滿了命能所造成,肉體雖然已經成長到能夠承受攝入的命能,但有一部份是因為包覆全身的抑制帶、幫我壓抑了命能。

  在另一方面,我只覺得渾身是勁、不吐不快。這種既想動又不能動的處境,真是另一種折磨。

  我忍不住慢慢抬起右手,放到嘴邊用牙齒咬住裹住右手的抑制帶,輕輕拉出一小段,然後用力一扯,右手的抑制帶瞬間鬆脫

  然後我覺得全身湧出一股巨力,全部集中往右手衝去。

  在過去,這將會造成難以控制的暴衝,但現在我竟然能勉強穩住一小段時間、轉身瞄準目標。

  一拳,就把封住出路的巨石打得出現裂痕、向後滾動了半圈多。

  然後我看到黑氣從巨石和石壁間的縫隙慢慢流洩進來,看來在這段時間內,黑氣已經溢滿通道。

  我用力的呼吸了幾下,雖然是看起來十分污濁的空氣,但是在差點窒息而死之後,只覺得無比的清新。

  體內脹滿的命能釋出,又吸入久違的氧氣之後,我發現自己再也沒有那種身體沉重、欲振乏力的感覺,反而感到身輕如燕、精力充沛。

  我將手搭上巨石,發現先前使勁全力依舊紋風不動的巨石,現在居然稍微使力就能推動。在將巨石推移了幾步之後,我發現旁邊出現一條稍微傾斜向上的通路,推測巨石就是從那個通路滾落下來、撞破石壁後封住空穴。

  我不由得感歎那人以這裏為巢穴,不知道待了多久,也不曉得佈置了多少的陷阱詭計。為求穩妥,我決定先暫回退回空穴確認自己的狀況。

  我注意到頭臉已經不再滴落鮮血,而且抑制帶已經鬆脫。用手摸了幾下,發現原本腫脹、凹凸不平的現象已經消失,傷口也似乎癒合、不再流出濕黏的血液。但是我隱約摸得到突起的疤痕,縱橫來去、有大有小,佈滿頭臉。

  我舉起抑制帶解開之後裸露的右手,看到手掌心沾滿了乾涸的血跡,而沒有沾染血跡的手背,膚色變得極度蒼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那顏色白到有點透明,可以清楚看到底下紫藍色的靜脈。除此之外,手上也是佈滿大大小小的疤痕。

  我脫下衣物、解開其他部位的抑制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像這樣,只能以「體無完膚」來形容。

  雖然經歷百苦千劫,但是終究還是逃過死難,讓我不由得回想起墨布斯的話。

  (看來我真的是很難死的那一型……)

  我慘然一笑,不想再看到自己噁心恐怖的肌膚,一邊整理思緒,一邊用抑制帶把自己全身包裹得密密實實,然後穿上衣物。

  然後我忽然發現自己的各種感官知覺也提升了好幾個層次。先前即使靠著路人賊的照明裝置,我在黑氣中依舊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段距離。但是此時就算在眼前蒙上二層抑制帶,我還是能夠看見前路,連石壁的細微紋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聽力也變得十分靈敏,在這靜謐的地城中,我幾乎能夠聽到血液在血管裏流動的聲音。而且任何的風吹草動,我都能準確辦別音源的方位和距離。

  即使隔著抑制帶和衣物,我的皮膚依然能夠感知空氣的溫度和流動;本體感覺彷彿能夠察知每一條肌肉纖維,以及五臟六腑的運作。

  更特別的是,大腦將這些感官傳入的訊息,組織成一種全新的知覺,讓我幾乎能夠完全掌握周圍環境的狀態。

  我驚訝於自身的變化,心想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變成怪物一般的外表,總算也獲得怪物般的能力……雖然這絕不是我願意選擇的交易。

  我浸染在悲喜交集的情緒中,一邊收好匕首,並且在沾染黑氣之前撿起我吃過的三顆果實,再用剩下的抑制帶把二顆完整的果實包起來收進懷裏。

  我盯著那三顆果實思考了一下,決定慢慢把它們吃完。

  接著體內又出現那種飽脹的感覺,我要強迫自己去適應,因為充盈的命能或許可以使我的體能繼續提升,同時這也是一張保命的王牌……只是沒想到後來會用在狂犬身上。

  我調息了一下,讓自己習慣那種滿溢的感覺,然後決定順著滾落巨石的通路走。

  我出此選擇有幾個原因。首先,這條通路是斜向上方,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往上,但至少有機會通往地面。其次,我的感官察覺到遠方似乎有生物活動,讓我想要一探究竟。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循著原路回去而再度撞上那個神秘人物。

  在感官、體能和意識都大幅提升的現在,我更能體會到那人的厲害,那絕對不是我能匹敵的對手……雖然我心裏有種奇怪的衝動,想要跟他一較高下。
離開劍聖休息的地方後,我在路上一邊奔行,一邊回想地城裏的奇遇。

  有時候會突然想到某首歌曲或配樂,然後就在耳邊不斷迴響、揮之不去。這段經歷也是一樣,三不五時就會浮現在我腦海,一再的重複播放。這段經歷實在沒有任何值得我懷念的地方,但我總覺得其中有什麼很重要的關鍵……就像劍聖先前那一劍,縈繞在我心頭,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我停下腳步,明日吉凶未卜,腦子想不到對策,睡也睡不著,真的是百無聊賴,不知何去何從。

  這時我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輕咳,讓我大吃一驚。

  以我現今的能力,雖然沒有全神警戒,但是居然有人能在我無知無覺的情況下出現在我身後。

  心念電閃,想到來人如果有歹意的話,早就已經下手,不會出聲示警。於是轉過身去看看來者何人。

  然後就看到跟我同樣臉戴面具、全身黑衣的「一賠五」。

  一賠五說:「我和另一位朋友想跟閣下聊聊,是不是能借光?」

  我心中躊躇,雖然我真的是吃飽沒事幹,但是會無好會,就算他並沒有心存惡意,但說不定又會讓我惹上什麼麻煩。

  一賠五客氣的說:「你都與狂犬對飲過『魔之血』了,難道不想見識見識『龍之息』嗎?」

  他這一說我倒有點心動,並世三大名釀裏我只差『龍之息』還沒嚐過,雖然對我而言毫無意義,但是就像電玩裏面那些無意義的成就任務,最稀有的三枚徽章中取得二枚之後,遇到取得第三枚的機會,還是會忍不住過去看看。

  (趁這機會探探他的底細也好!)

  在心裏找了個藉口之後,我對一賠五說:「請帶路。」

  我話聲剛落,他立刻向我的左側疾閃。換成過去,我大概會以為他和路人賊一樣瞬間消失蹤影,但是現在我凝神捕捉他的動態,大致上還能追蹤到他的身影。

  大致上?

  是的,因為我不是站在原地看他移動,我自己也要追上去,而他的速度不但速度很快,而且左右蛇行、盡是往有物體或陰影遮蔽視線的地方移動。我專心奔行的話,很容易搞丟他的行蹤,如果慢下來搜尋,又會被他拉開距離。

  我看出他是在試探我的本領,不過既然他邀我喝酒,總不能真的把我丟下,於是我想了一想,決定專注於觀察他的移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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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臥筆鳳
這...難道是失傳自學的《易筋經》?

09-25 15:54

古今變
易筋、鍛骨、洗髓。09-25 17:05
水墨靜
待在那邊靜靜的觀查這一切(觀察)
卻振乏力的感覺(欲振)

09-27 11:22

古今變
感謝指正,已修改。09-27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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