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終末之花與誓約守望者(一)
—破碎大陸與守鑰少女
延續之力—狂響曲
地面遭強大力道擊碎,碎石朝天飛噴,從之間看出大斧的身影。
「嘖!」
守望者的攻擊並沒有擊中,從眾碎石間隙中注視著眼前女性的微笑,彷彿游刃有餘。
舉起大斧水平一劃,朝敵人衝刺拉近距離。
「哈啊!!」
另方來自舉劍的守望者,雙手緊握著長劍向斗篷砍去,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隨著不斷改變攻擊方向連續傳出。
騎士並沒有任何動作,從頭盔縫中能隱約的察覺到對方完全不把守望者放在眼裡,靜靜的注視前方。
肆也沒有動作,兩人的氣場獨立形成一層圓圈,不受兩邊的干擾,等待對方出手的那時機。
!—
「各位!攻擊要開始了—」
肆察覺的異樣,來自斗篷類的顫動,或許這評斷是錯誤的,但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無論是多麼小的動作都必需視為「準備攻擊」的前提下,使所有人能做好「萬一」發動攻擊能早些減少傷害。
當然這不僅僅是這原因。
武器—
紫色的光圈由大縮小,凝聚成一個光影,下個瞬間就是從腰後掏出一個黑影射出朝自己襲來的攻擊。
攻擊使命運廣場周圍的房屋遭到破壞,看來肆是閃過了。
「這是……」
騎士彎起雙手,所有守望者的目光都確定那名敵人的武器外觀。
是魔銃—
槍頭正冒著白煙,數秒快速的散去,看來這還不是最強的威力,只是小試身手罷了。
隨後,在身旁的女子與斗篷男各自取出自己的武器,狙擊魔銃、擁有多隻槍管的魔銃。
「你們兩個交換,不然會被壓制。」肆判斷了身邊同伴所面對的敵人,採取了認為最好的判斷。
他們明白這武器直接命中不一定會死,那當然是在全副武裝的情況下,但由左至右,貫穿、平均、狂暴,三種火力,擁有不同的攻擊模式、傷害程度。
距離上的劣勢,已經使敵人佔上風,反之,就會使我們更有利,但在剛兩位的嘗試接觸,敏捷、防禦敵方也不遜色。
而且接下來每次拉近都等同於在給自己判死刑,近距離的確讓我們有攻擊範圍的優勢,但敵人也是。
守望者的遭受魔銃攻擊的反應時間並沒有變長而是縮短。
喀—
!!!—
並不是來自魔銃上膛的聲音,而且魔銃是聚集能量,所以是—
三位守望者同時踏出第一步,鎧甲與地面的碰撞,使下秒意識到發出聲音時,他們早已迅速飛躍拉近距離。
三人明白,每次進擊就是機會,與其在原本的距離招招閃躲,不如主動出擊。
來自「聖韻之林前線」的守望者,兩方再次接觸的瞬間,敵人就感受到與剛剛不一樣的感受,強大的壓迫感,女性的笑容漸漸扭曲,更為興奮般,像是「這等級就是我想要的」般。
而另一邊的斗篷男早已與隱藏身份的特徵脫離,從剛剛的話語感覺像是個愛犯懶的人,但現在的眼神卻無法感受到,而是強烈反差,銳利的鷹眼。
肆的強攻也使騎士的視線與自己對上。
『現在可沒心情知道你們的名字,那就直接讓你們當遺言吧!』
沒有留一絲的空間給對方,剛剛那些特徵只不過是短短一兩秒的過程,守望者們各自發起強烈的攻勢。
★☆★☆★☆
數道濃煙從命運廣場的方向竄起,看來交戰非常的激烈,就如同向前奔跑的緊湊感。
「「哈啊、哈啊、哈啊、……」」
「妳們還可以嗎?」
尤娜哈與芮希亞的喘息聲,讓薩爾多有些擔心,得到身後兩人的猛力搖頭。
薩爾多嘴角揚起:『這兩人可是這大陸上最倔強的,我應該問問我自己才是。』
在肆的主動出擊下,剩餘的一行人從居住區間的小路繞道成功繼續朝禁斷城推進。
再一半的路程就能抵達城門口,一路上風光依舊,失去一切的道路,沒有一點生息。
一路上不停的奔跑,來自身後的交戰聲完全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激烈,但這也讓剩餘的人感到安心,至少能明白「他們還在戰鬥著」。
緊急停下,居住區消失了,這是來自僅剩的三位守望著左顧右盼的視野,他們比人類們有更持久的體力,在一路上漸漸與尤娜哈他們拉開距離,提早到達。
先前提到的血腥世界發生點,就在眼前這城門下。
城門像是陷阱般的敞開,「歡迎你們的到來」,不過並不是值得榮幸的事,意思歡迎來「送死」般。
守望者停下一來就是抵達城門,二來就是—
守望者們一一取出各自的武器,由右至左,全數長矛,尖點朝著前方擺出一致的姿勢。
敵人—
第二攔截點,佇立著三名身高一致身穿斗篷的人。
雖然還沒有動作,但這一切實在太奇怪了,一路上完全沒有遇到任何一位居民,與昨日極大的反差,這就算了,畢竟就少了反對派的阻擋,就不必在「不能將人民殺死」為前提下行動,但—
原本駐守在此的騎士呢?
過程中不見他們的身影,被壓制也不可能往城裡退去,還是說他們退到安全的地方了?
後方感受到人的氣息,撇頭一看是尤娜哈一行人,正從向守望者們的方向奔跑。
薩爾多遠遠就發現敵人的存在,舉起長槍:「不好意思!讓開一下!」
當守望者們大腦接收到薩爾多的訊息立即朝兩側跳開,薩爾多衝刺速度加快,超越守望者原本的佇立的點,用力一蹬,離地向敵人直線衝刺。
這直線衝刺如同一把放大的箭矢,擁有魔銃的攻擊威力一般,「閃耀的聖槍使」為何聞名就是如此。
雖然在遺跡使者一戰,明顯的比較出實力落差,但已一般的人類來說,早已是身經百戰般的騎士了。
薩爾多憤而衝刺的理由有兩個,一來是想結束一切,二來就是想一雪遺跡使者時的前恥。
人類對上人類,比起對上怪物,應有更十足的把握。
「給我—」
來自兩側強烈的殺氣—
?!—
迅速使雙腳著地,兩道接觸地面後急停造成的痕跡。
「嘖!」
扭起左手的盾與右手的長槍,逆時針轉了數圈,下半身為配合上半身的動作,地面上的痕跡從兩條水面線交錯再分離,不斷反覆。
當停下時薩爾多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停在踏出第一步至城門口一半的距離而已,看來攻擊在之前就出來了。
……
一首憂鬱氣氛帶動起的旋律傳至所有人的耳內,尤娜哈與芮希亞在旋律的圍繞下逐漸退後步伐,薩爾多、刻與守望者們倒是沒有明顯的感受,不如說他們更加明白現在的情況。
「原來如此……」
薩爾多語閉,左右兩側數道身影浮現,隨著距離拉近,辨識度越高,越無法釋懷接下來面臨的感受。
「是自己人。」
伴隨著旋律,人影仿佛行屍走肉般,劍、矛、大劍,發出金屬磨擦地面不間斷的持續著,直至距離薩爾多不到五十公尺的位置停下。
旋律遇上休止符,短暫的寂靜。
突然如迅雷一般的急奏,那些騎士們原本拖著仰天的身體像是被閃電打中一般抖了一下。
節奏沒有停止,如同抓狂一般,頭一甩,正視他們,早已上吊的白眼,無法控制分泌的口水不停的滴下。
來了!—
全部身體前傾倒的瞬間踏步直接爆衝,三名守望者散開與騎士們接觸,薩爾多明白「根源」的位置,回頭望向神秘的三人。
「拜託你們了,守望者。」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衝刺。
來自兩側的兩位敵人優先衝了出來,中間動也不動,被兩人夾擊的瞬間,從斗篷的黑暗看見一絲微光。
「!……」
舉起盾接下連續射擊,順勢改變位置以躲避後方的攻擊。
當然薩爾多並不是省油的燈,那憤怒的臉龐,突顯出自己「當時」的能力不足,敵人現在攻擊越是猛烈,薩爾多越是敏捷,像是在突破什麼界限一般。
「尤娜哈。」
芮希亞拉了尤娜哈衣袖:「這個應該是操作的詠唱吧。」
「不清楚……我只見過一般施加或是使其出現的詠唱而已……這類型的我……」
刻舉起劍:「這跟禁術有何不同!」
音調起伏越來越大,遭受控制的氣勢攻勢也更加無法預測,在刻的那聲大喊,看來是要讓各位知道「沒錯,這就是禁術哦」的樣子。
尤娜哈與芮希亞有些訝異「這不是不能觸犯的禁忌嗎?」發出「欸……?」一聲。
反之薩爾多與刻格外的冷靜,早就知道一番。
「忍那麼久,對於你們的不合理老早就想開戰了!」刻向前衝刺超越守望者們,與薩爾多會合,陣行改變,守望者們慢慢的退居到芮希亞與尤娜哈身邊,但騎士們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
「是啊,趕快把這裡結束吧,沒時間在這裡耗了,無論是騎士們,或是這被操弄的一切。」
位於城門戰區與神選的第二波衝突正式開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