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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EP 30 惡性循環 V

作者:黑化跌死│2019-08-19 23:23:00│巴幣:4│人氣:229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EP 30 惡性循環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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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不是解決方法

放棄掙扎卻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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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 梓


2218/9/6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20層-C區撤離站






「⋯奧窩?」


男子的身體塌在原處,一動不動,明明數秒前還是好好的,無故的倒了下來,隨後就現在這樣,趴在地上,完全沒有了氣息,叫他也不回應,酷似是失去氣息的感覺

佐島靠近,蹲下來,食指放其鼻前,然後又輕輕的摸下巴底和手腕位置,按著來測脈搏,他維持同樣的表情,一邊站起來一邊説

「沒有呼吸或心跳」

「曈孔呢?」

鈴木她走近向趴在地上的男子,然後把手上的電筒交給蹲著的佐島

他接過後持著電筒照射向那軀體,微微撥起眼皮,直射其曈孔

「沒有反應,死了」

「死了⋯?」

「應該是,我不會手術的診斷,不過看樣子⋯尤其是身體在逐漸僵硬這點⋯半小時也未過就是了」

輕輕的提起男子的手,捏著肘,佐島說,語畢後把電筒交回鈴木

「要CPR嗎?」

「等一會兒」

繼續碰觸倒在地上的軀體,手移至太陽穴再施壓,唯見淡綠出現且聚於當處,過了數刻伴隨手指移開便散,男子的雙眼是單純的淡綠一團,唯瞳孔是深綠一點,和蛇妖一樣,中央的一點深色便是瞳孔,不縮不放

深綠對向女子,對鈴木語道

「可以不用麻煩的了,腦桿沒有反應,神經系統也沒有反應⋯可能是⋯壞死了?」

「怎麼⋯?話說他只是倒下了,一直以來也沒有肌肉萎縮症或其他怪異的表現⋯頂多⋯眼睛流黑液?」

「應該是崎品的併發症⋯我不清楚,可是我完全感覺不到,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肌肉⋯至少以我所知來判斷⋯他是死了⋯」

見況,鈴木搓了搓自己的左胸,重振呼吸,然後左右環視四周,找著什麼的感覺

「那麼⋯他們呢?鹿波、大和還有——」

話還沒說完,剛剛被大家忽視的三個黑球就有所變化

三個黑色的球體則只見它們回復一開始的大小,然後慢慢明亮起來而消失,遺留下六個人影,男子、蛇妖,還有一班人

「欸?」

「吶⋯這⋯這什麼狀況啊?」

水無月牽著小女孩的手,一步一步的退過來自己此處,共同望著這片怪景

男人,應該是基米爾,坐了在原地,抓住自己的手,他的雙手無故地出現了剛才沒有的紅印,多處的深紅傷痕,看上去是灼燒而成,但又傷得不尋常

「那些白色的玩意⋯是蟲嗎?」

一條條的白端頭在手上的紅泡延伸出來,長條白色的絲條在皮膚上扭動,然後立起來,在空中搖擺,更是往自己這方探來,卻不是唯一之處,而是全身上下也是

「好噁心——那又是什麼?!!」

白色的蛹似結構取代了從腿到肚子,肚臍以下的部分,成為一體長條狀,尾巴背面是紅底黑點,其實看不到背面,純粹見到的範圍是兩側

六隻手,其中最下方的一對手,手掌佈滿倒勾的存在,手心更是有一個小陷域,裡頭充滿更多的倒尖;在肋骨延伸出的一對手成為了一對爪子,五指成五黑色的勾爪,一直到手肘為止都變為如燒傷紅色的皮膚;接連肩膀的正常對手,除了手心位置有一深色的黑痕,沒有明顯變化

牛仔褲破掉,只遺留下上衣,那件襯衫

看向前方,蛇妖又再度在眼前出現,仍然這次再更為明顯的怪異,外表方面,因而見到這造型的瞬刻,身體情不自禁原地跳起來,亦撞倒放旁邊木箱上的東西到地上,是自己的手提

「啊——」

「姐姐⋯這兒」

在手上接過,卻發現不尋常,在視野內出現的外貌和認識的全部不一,女孩的聲音和記憶出入極為巨大,抬頭,見不是長髮而是及肩而已的,中分的額髮與齊陰局部明顯兩回事,髮型這回事雖說可以整理出來,不過尾髮長度便是另一話題,很簡單,不是同一個人,再說,女孩是穿白色的連身裙,才不是什麼夾克外套

「嗯——啊?!」

那不是新井 良世,絕對沒可能,外貌完全不同,她的,面前女孩她的五官、語氣也好,不是叫新井的女孩,是另一個女孩

往背景看去,有一班同是穿著白色夾克外套的人站在不遠處,兩女一男,有著差不多之如熟悉的臉孔

「鹿波?」

站在最中央的女生聽到男子的聲音便第一時間看了過來,隨後其餘兩人也望過來

中央的,明顯是鹿波,本人當然,因為至少那外表樣貌各種也原封不動,沒有絲毫的改變,什麼也沒有,聲音也維持本來的感覺

「啊⋯這個⋯這是⋯」

「讓我猜,你的宿主化?」



「啊⋯這個——」

「大概吧,吶」

比她更快回應,是旁邊的男子,第一眼看見似是短髮,但事實上是他的長髮束成一個球放了在腦後頭

旁邊的高個子女士也插話説道

「是吶,我們出現也是因為宿主能力吧⋯大概吶⋯一種類分身能力的感覺⋯差不多吧⋯」

「我說,至少你的宿主化較沒有那麼嚇人⋯但倒還是挺⋯怪怪的⋯」

抱著胸的鈴木環看左右,對其細語出此句

「作為一個能讀取别人記憶,然後精神虐待别人的傢伙,妳真多話」

望向聲音來源,是蛇妖,除了此外,相關形象真的難以想像出來,上半身基本上沒有什麼轉變,不算手部增多,唯一改變的是眼睛,大和的聲音從那上人下蛇的軀體發出

「嘔⋯這身體⋯該死」

捏了捏自己的胸口,蛇妖臉上的表情稍有扭曲與抽搐,乾咳及呻吟,大和表現不適,不過見到這站起身子接近三米的身體,自己也不適起來,害怕著

宿主化的身體,怪異的完全體

「吶,基米爾呢?」

水無月這樣子提問著的時候,在佐島的後方來了一陣腳步聲,身影逐漸靠近,男子站在這處

「⋯еб ут⋯」

「不要說俄文,聽不懂」

「我説去你的」

唯見蛇妖轉身,移近其方向

「知道嗎?或許老娘我剛剛真的應該打死你」

又再拾起狼牙棒,和不久前一樣的感覺,殺氣又開始蔓延於空氣中

「那麼來啊,子彈還有數發餘著」

看著彈夾,基米爾說道,並把手槍於手中轉動

兩人對峙之際,聲音從後傳來

「你們⋯你們不要打了啦!都死人了!」
「倒不如想想怎麼辦!還有先搞清楚什麼狀況!」

「所以說⋯他真的死了嗎?」

「好像是的吶⋯」

鹿波嚷道,其背後一男一女則是蹲了在那一動也不動的身體旁

「你們不是說要逃離這地方的嗎?那麼想方法吧!拜託!我才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還是什麼什麼!我不理!現在給我坐下來一起想辦法啊呀!」

然而這樣叫著的同時,和鹿波樣子差不多的男生這樣的説

「原來依奈子能這麼堅定的勸架嗎?真是少見」

「鹿奈,出少句聲當幫忙啦,認真點啦」

鹿奈?

「知道啦」

從其兩人身上移到另一個兩人,女子,蛇妖她便聳聳肩的說

「好啦⋯不過說到底這一切也不就——」

「給我閉嘴!」

「喂!鹿波——」

「我沒那個心情和你去說道理了英花!!你要不給我去當蛇羹,要不給我合上那嘴!」

「吶,依奈子,這樣子好像——」

「姐姐!現在不輪到妳說話」

儘管用字比較謙卑,但語氣根本不一,打斷她,被稱姐姐的女性看著鹿波這樣子,倒抽了口氣,連旁邊叫良世的也正躲在水無月後,自身亦難以理解此般語氣為何是從其身上發出

「鹿波!老娘——」

「老什麼娘?閉嘴!」

「我——」

「去你的!聽不懂人話嗎?!原來你在浪費納稅人的錢去讀草紙書嗎?!黑社會就代表教育程度零嗎?還是宿主化令你腦袋不見了?!」

被一再而再三的打斷,她除了驚訝外也為憤怒,臉部表情顯出,大和便稍為舉高手中狼牙棒喝道

「給老娘點尊重——」

倒是隨之就遭反喝,鹿波走前,並推後即使比她高的蛇妖

「誰管你?!尊重?!你會的嗎?!會的話就做出來啦乾!給我閉嘴才對啊!」

再次大力壓推蛇妖的腹部,老實說自己蠻懷疑那數下子是不是大和自己身體後退而已,是說那巨大的身體當然怎可能會被那般力量反推

「閉嘴!去你的!現在我們真的是被拋棄了!我們應該怎麼出去啊?!困死嗎?!」
「順便啊,吶,不如去死一死先吧,自己逃走?你認為你能自己走到嗎混帳?要死可是一起死而已,焦土便焦土策略,自燃燒全家⋯哈⋯⋯混帳⋯⋯」

「依奈子,拜託冷靜下來」

「在這死?不要⋯不要啊!!我才不要!」

由純粹大喝到撕聲,鹿波的心態正處於崩潰邊緣或叫端點,不是自己說的,是她在崩潰

不停鎚打蛇腹,肺部收縮氣管磨削,通過呼吸而出的尖銳,任誰都察覺得到,更加不用說什麼開始流淚了,整個人也開始失去本格

類似的感覺

「不要啊!我才不要死在這鬼地方!!討厭死這廢柴人生!去這垃圾爛命運的!!」

抓住,把頭撞上蛇皮,倒並跪於其身前,少女一連串的動作既詭異又心酸,不能明白其腦中思想,接收得一半又漏了一半

「⋯不管了⋯我才不想再⋯不要⋯我⋯」
「我⋯⋯」

女子她抱起頭,記憶中好像不是第一次見此姿,因而某個至今仍無法熟悉的感覺開始有所屬自身的釋譯版本,崩潰模樣該是最真情的流露,或許?

「我⋯我只是想離開而已,好嗎?先不要再吵其他東西⋯⋯我們團結點,一起先離開此處,好嗎?沒有人想逗留此鬼地方,吶,一起走好嗎?」

「先站起來啦」

高個子的女性從左方進入視野,輕盈步履與挺起身子,兩手放身前,高雅地步向那團少女,緩慢蹲下,溫柔地以兩指指尖滑過臉頰,雙手的動作似水,一致而平和流動,從抹走淚點到撩起額髮,動作流暢,身上散發淡淡的成熟氣息

是成人,可能純粹直覺認為,卻無論外表、舉止、口吻也極為成熟,不是演技,而是由內發到外的大人

扶著一把栽入懷中的鹿波,女性抱著其頭,搓搓頭,拍背

「沒事的啦」

臉帶微笑,安穩的眼神沒有集中點,也沒有離開同一處,是向一個範圍看去,不是一物

「⋯⋯嗚⋯好怕⋯好可怕⋯」

一會兒後,女性懷中的鹿波她身體無故的顫抖,發出陣陣的哭聲,唯不見其臉龐

「沒事的啦,沒事的啦」

哄小孩的口吻說,作為一個擁有如此成熟氣息的女性,儘管未能肯定其真正身分及存在,比起純粹為「姐姐」,整體來說,她較像是鹿波的母親,或即使不是,其兩者關係無可否認地親密

保持著此姿,將少女抱著,其後視野出現多兩人,女孩和男子,走近女性

「奈子姐姐,人家我也要摸摸頭!」

「別阻住她們吧,依子」

四人站在同一處,只見其臉孔亦相似,是一家人?

想到這裡,女性開口說話了

「不知怎麼開口⋯不過先容我介紹一下⋯這女孩是叫依子,旁邊的男子是叫鹿奈,然後這孩子⋯好啦乖⋯⋯她是鹿波 依奈子,還是那一個依奈子」
「那麼閣下,我就是她的「姐姐」,準確來說,我們是其家人之如,真身⋯


是為其人格」


「恕無禮,我是其中一個人格,奈奈子,煩請多多指教,吶?」




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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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表現就是死前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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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
「嘛⋯什麼意思?」

蛇妖如此說著的時候身體降下了,上身靠近地面

「⋯沒有什麼很難理解的事情的啦,再者事到如今,相信鹿波不會介意的⋯吶,「人格認知解離症」知道是什麼嗎?」

少女靠在其肩上久久不動,一聲不吭,本是由她所持的背包則換成了叫自己作「奈奈子」的女性背著,雖同是白色夾克外套,但奈奈子把她自己的外套給半脫下,把左半件包在鹿波身上

這樣說著的同時,女性輕撫了旁邊少女的頭一下子,也及後搓了坐在右方女孩的頭,坐在木箱的三人似是一家人,但也包括站在附近的男子

回答道,鈴木的眼睛頓時閃了閃

「DID嗎?」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正解,解離性身分疾患」
「也就是所謂的人格分裂了」

稍作停息,她又繼續

「我們作為人格,亦意味我們是鹿波,不同版本而已」
「對吧?」

對本尊細語,然後互擦額頭,不過其後就惹到她把頭埋得更深,見此模樣,姐姐的表現只是苦笑,再三撫其額,臉頰碰上其頭

「沒事的啦⋯」

輕輕一笑,她身上散發一股不知名的友善,一股溫柔的暖感,比起奧窩那一種圓滑、無害氣息,奈奈子的是溫柔,親切和藹

「依奈子姐姐,沒事嗎?」

「她沒事的喲,只是要休息會兒啦」

對女孩說完這句後便繼續

「崎品宿主的力量是取決於自身所需的,因為鹿波 依奈子的這個『病』,她有這個能力使我們實體化」

「不過她的⋯鹿波經常用這能力嗎?怎麼好像⋯你們的關係⋯不⋯怎麼說⋯嘛⋯⋯」

蛇妖弓身,對奈奈子問道

「我們之間關係?唔⋯説得是「家人」,我們也不是什麼純粹⋯等等⋯⋯宿主能力不是要使用便使用的嗎?」

「欸?是說⋯」

久違地,基米爾加入了對話

「不,應該說,不是所有人也擁有自由使用力量的能力」

繞手放在胸前,她眼球看了看上方,然後凝視遠方,以平淡的語氣表示

「嘛⋯可、可是呢,老實說⋯這次是老娘首次弄成這樣子⋯⋯同時也不是我隨心所慾而轉成此樣子⋯理所當然,我可不知道這型態有什麼能力,亦不曉得怎回復平常」

俯察雙手,那對唯一大體上沒改變的雙手,英花深吸一口氣,然後望向鹿波,不是那個我們認識的,就⋯奈奈子,女性⋯那個人⋯存在?總之她,看著她,張開粉紅,血色稍失的唇瓣,但在聲音出來前,對方的聲音覆蓋了場合

「吶,抱歉,但容許我轉個話題~」
「吶⋯⋯大和⋯那個⋯感謝您在這段時間照顧了這孩子,謝謝了」

「嗯,插話一句,這傢伙確不多少的很麻煩⋯剛剛也看到了啦⋯只要壓力太大就會『跳制』失常的說,有時候太嚴重更要打針⋯」

男子說著的同時,從箱子的右方走到左方,然後站在這裏望往口中的「傢伙」

「打針⋯?」

「緊急時候才用的,儘管很想否認,是啦,鹿波本尊很容易崩潰⋯⋯卻⋯怎麼樣說呢⋯」

「崩潰後的孩子她,很直率,只望她沒有帶給你們什麼麻煩,一直以來——還有,抱歉了,基米爾,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唔⋯⋯嗯,是這樣的」

「不值得道歉,我不會收下的」

很難想像這句是由他的口中說出,可能代表自己所知道的是錯誤了吧?

「⋯禮貌而已⋯⋯」

瞇眼笑說,此時她的手正放在少女額上

「怎樣子也好,這孩子是在害怕不能離開,吶,其實大家也是吧?再者,基米爾,我猜想不多少也有得商量吧?」

「⋯吶⋯少一個敵人,怎也好過多一顆子彈吧?」

聲音低沉著地説出那句,奈奈子她並不是嘗試製造威迫的感覺,純粹是要反映認真的感覺

對此,他沒有絲毫的反應,如果眨眼算的話,那便是反應

女性呼氣,放下左腳,轉一個姿勢繞腳

「⋯吶⋯⋯所以現在是什麼狀況?」

「這個⋯」

「嘛,現在我們就困了在——」

「抱歉,我指的不是那些,請和我說一些鹿波也不知道的事情、狀況,畢竟人家我也是半個依奈子」

「這個⋯⋯」

「⋯例如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啊⋯這個——」

再次被打斷,然而這次並不是女子的聲音,而是男子

「我在之前看到有KDUL人形從通風口⋯不,剛才也看到了那班廢鐵從那各位地方進來圍攻⋯」

「喂,倒是給人講話呀⋯」

大和細唸,此時六手也是繞著放身前,紅底黑點的背出現於眼前,在臀部有著如耳機般的黑紅紋斑,同時隱約聽到旁邊鈴木細說「眼鏡蛇」一字

「所以你要怎麼樣?什麼意思?我是說⋯現在所有出入口也關上了,對吧?」

「嗯,感覺好像真的密室一樣呢,空氣也沒在流動」

「剛剛熒幕顯示了『已關上通風口和鐵門』,才如此」

佐島對水無月補充道,拿過說話主場後,他又接下去說

「假設要離開此處,多半前題是解鎖房間的呢?」
「然後⋯我們是要如何離開這地方?路線方面,畢竟本來帶路的⋯死了,感覺上」

「死了就死了,路線方面,我們身上可是有他給的數位地圖之類的東西,別忘了那物」

基米爾手持那鐵盒子道,但比起手上之物,皮膚紅潤處,白色的絲條更叫人在意

「解鎖房間的方法,不掛除是時間限制的、直接房間內有按鈕,抑或他身上有裝置可以幫上忙來」

環看圓形的房間,其實在另一頭鐵門附近,好像在木箱堆後頭該處,存在些東西

男子走近,他穿過人羣,到軀體前,動作比起其他人更為粗暴,直接在其身上翻這扯那,最終拿出一指頭大小之物

放手心上,他在找到後站回起來,然後靠近木箱,大家聚集的地方

「這是⋯什麼?」

新井踮起腳尖,把頭探過來

一圓形的鐵塊,金屬球體,銀色的外殻雖平滑但不反光,而上方唯一特別便是一行小小的黑色字

「上面寫的是⋯法文呢」

見到那堆英文字母是以非英語字詞的排列式排序,便如此說道,但正要看清其字詞時,一陣怪異感由腳底閃上腦袋,像是頭暈

本來以為只是一瞬慌亂而生之錯覺,但貌似並非只有自己感受到,鹿波的那四人正盼望四周

「嘛,介意讓我過目嗎?」

漸漸其他人也開始看起四周來

「⋯這個⋯⋯premiers secours?」

感覺好強

「什麼意思?」

有什麼在接近了

「⋯急救⋯欸,這是⋯?!等等⋯怎麼⋯⋯」

感覺越來越強烈,慌亂中,聲音也整理不好而走音,不過沒有理那麼多,純粹叫了出來

抱肘,逐漸被焦慮感包裹,開始把灰色看成米黃色,空氣也開始有著顏料味道

「各位?!是不是又地震了?!」

「⋯這不是地震而已」

蛇尾一動,她屏息說道

「地陷——


「不要啊⋯不要⋯⋯嗚咳⋯」

「高尾?」

不行

又是這樣

想吐




好暈

不要




『我討厭死你』

「高尾——」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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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相關事物時會有心或生理的不適和不安,其會試圖避免接觸、甚至是摧毀相關的事物,同時會產生認知與感受的突然改變、以及「應激頻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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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人家好了嗎?!都說一小時後再來找你了!」
「不管了,就這樣吧,再 · 見 」

無視了對方的叫喊,直接選擇斷線,把免提的畫面關掉,重新將精力集中在目前的環境,背後的一片喧鬧和撲鼻,室外飄入的煙味,後方的撲鼻草臭,口中的苦澀和身上的香水

走回入紫光照映之處,從音箱喇叭中放出的響亮顫抖身上的每一角,血液也感到鼓聲的節節波動,女人與男人之間的吱喳更是填滿了每音符間的空隙,走過完全喧鬧的地區,回到那一方中

那桌基本上全女班就是自己那一台,圓桌上放著一杯又一杯,只見除了自己的那杯鮮紅的「司令」外,大家也已經續杯了

走得差不多,坐在中間偏右的女生舉手,向自己示意

「喲~詩月醬~你是吸什麼煙呢?去廁所吸『雪茄』了嗎?哈哈!」

「別醬說耶!人家——」

坐在沙發上,結果還沒坐好便被扯下

「隨便啦~就算是你偷吃,我們這班姐妹可不會說出去哦」

撘著自己的肩,她繼續說

「好啦好啦,別欺負她啦,好歹昨天她放學也刷了人情卡,帶我們去見木村大大哦」

「是啦是啦,先喝一杯吧!」
「乾——杯~」

玻璃聲的大小始終不敵那片低沉的嗓響,不過自成一角也好,至少不用擔心被搭訕的麻煩出現

「不過呢~倒是蠻好奇詩月醬剛剛去幹什麼咧,因為啦,吸一枝煙也用不著十分鐘的啦?」

「⋯哎喲!沒啦,只是途中男友打電話過來了嘛,然後就⋯遲了一點點啦~人家沒有錯過啥麼?」

當然⋯事實不完全

男友是有打過來寒喧數句,不過真的幾句,一分鐘也沒,這樣一來,那麼究竟剛剛電話另一頭是誰?

⋯嘿⋯⋯


「真羨慕哦~愛妻號,真好呢⋯⋯不像我那混帳男友呢⋯罷了罷了,難得星期五的晚聚如此齊人,別説些掃興話了⋯剛才有見到酒吧檯前的那外國人嗎?金髮的那個!是那一種超合我口味的冷酷男呢~」

「噫~你這傢伙又在發情呢,反正,不又是普通貨色⋯⋯頂多⋯唔⋯⋯眼睛真的很⋯『嘰哩嘰咪』的感覺」

⋯電話的另一頭?

就是她啊⋯

那——

「不要這麼痴女啦!這樣子可令我想起今天困在儲物室內的那婊子啦!」

⋯那就是她

「啊~是的說,那渣女居然敢靠近我男友,還要碰到詩月醬,嘖嘖,困她在儲物室可已經對她很好的嘛」

才不是⋯你們這——

「是嗎?詩~月~醬?」

「人家可不想提那件廢柴啦!管她死活呢!死孤兒!」

才不是這樣的⋯梓⋯她可是⋯

「倒是啦!別再說些掃興的事喔!詩月都把該婊子推入無盡深淵了~就由 · 她 · 去 · 吧 ! ~」
「乾杯乾杯!」






—— 兵 ——








⋯才不是這樣的⋯人家並不想這樣的⋯











梓⋯她可是朋友啊⋯才不應該——









為什麼一直以來我還是這麼自私?!























為什麼要傷害她?






⋯她可是——










「詩月」















「高尾詩月~」


「怎、怎麼了?」



「啊⋯真是的,地震震呆了你嘛?還是喝醉了?」



腦袋雖然在酒精與尼古丁的騎劫下有損表現,但始終那數十百分比的酒精濃度絕對不及被他媽的心事煩惱,並不是單純尼古丁或大麻能解決的壓力,那壓根就是遭幹腦的痛楚

站在街燈下,不計市區和車站的亮燈,左右唯一照明只有從此LED和便利店

「說喝醉的人也是你吧,看看自己的臉蛋,要人家叫你男友來接你嗎?」

從手袋中掏出化妝用小鏡,給對方拿著,讓她望清那張只因五杯「神風」而發紅的尖臉,卻老實説她看著鏡子時腳步也不太穩

「不用啦!我自己便行了~先走了~」

晃晃悠悠的離去,還是仍舊的嬉皮,女子向自己伸手,然後向車站的路走去

⋯不過始終外表看起來多麼幽默也好,提出要把她推入去的人是⋯

「小心啦!」

小心點,待會不知那裡有個痴漢出來

轉身,往回家的路,另一方向的巴士站走去,同時也開啟免提的畫面,關閉飛行模式,重新啟動行動網絡,看看有沒有什麼人找自己,順便看看——

——啊?

47個訊息,會不會太多啊?梓⋯你可是——











[23:59:49 竹達 : @TaKaoPA]

[24:00:02 竹達 : 高尾!快回電話!]

[24:00:03 竹達 : 高尾!快回電話!]

[24:00:08 竹達 : 詩月!快回電話!]

[24:00:12 竹達 : @TaKaoPA]

[24:00:14 竹達 : @TaKaoPA]

[24:00:18 竹達 : @TaKaoPA]

[24:00:29 竹達 : @TaKaoPA]

[24:00:34 竹達 : 詩月]

[24:00:37 竹達 : 快]

[24:00:40 竹達 : 點]

[24:00:49 竹達 : @TaKaoPA]

[24:00:53 竹達 : 不要不理我啊!!!]

[24:01:02 竹達 : 你什麼時候回來救我?!!]

[24:02:29 竹達 : @TaKaoPA]

[24:02:46 竹達 : 嗚哇]

[24:03:39 竹達 : @TaKaoPA]

[24:04:07 竹達 : 詩月?]

[24:06:52 竹達 : 地震了啦!!]

[24:07:37 竹達 : 我出不了去!快回來吧!!求您!求您]

[24:07:44 竹達 : @TaKaoPA]

[24:08:30 竹達 : djふぇんwk]

[24:08:57 竹達 : 」zbxbkwm]

[24:11:29 竹達 : 闇]


[24:12:42 未接來電]



[24:15:21 未接來電]



[24:20:01 未接來電]



[24:21:46 竹達:救我]

[24:25:10 竹達:好痛]

[24:32:18 竹達:詩,月?]


[24:38:02 未接來電]



[24:39:58 竹達:音訊_10秒]




「竹達⋯?」

酒精的餘味一瞬消去,舌尖上現在的是乾涸的味道,喉嚨極為燥枯,直視右眼的畫面,一股烈痛從鼻樑延至眼窩下端,彷彿貼在白底上的文字是活的,是附有魔法的,每字也有所聲音發出,是她的聲音,使自身的心臟將近破裂,是她的哭泣使自己也要哭出來似,看著最後的一個訊息,音訊檔,兩耳梗痛,塞住了聽不見聲音的感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三條弧線,眼淚冒了出來

不知那來的勇氣,播放了聲檔

—— 噹 ——









[⋯咳⋯唔嗚⋯哇啊⋯]


聲音很沙啞,亦很弱,背景也有回音,像是困在個密封的房間中

[⋯高尾⋯我⋯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我、我們是啊——

[詩月⋯還枉我們這麼多年的好友⋯咳⋯⋯咕唔咳⋯]

不是這樣的⋯梓⋯人家⋯

[⋯好⋯即使這是我最後一句也好⋯我⋯我⋯⋯也⋯要⋯⋯説⋯]

竹達?!

[⋯⋯啊⋯⋯]


[⋯⋯我討厭死你⋯假友⋯⋯咳⋯⋯呀⋯⋯]

—— 噹 ——

播放完畢的頓時,背後似有什麼正站著——


「⋯竹達?」

『我討厭死你』

眨眼的一刻前,她那被水泥牆壓扁的雙腿出現在視野內

那晚,她是唯一的死傷,埋在唯一的瓦礫堆最深處,不只為什麼,就只有一樓那兒倒塌了,其他地方還安好,其後警方問到知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那裡時——

「⋯」


「人家⋯」

『我討厭死你』


「⋯」

「不知道」








⋯難怪沒有朋友






可是自己一手包辦



並不能怪誰



我好蠢




















那天晚上,初次發現,且明白何謂真正的「變異」

一想起那份有夠去他的回憶,便會先吐血,然後聽到龐大的水聲,耳朵會流出滾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聽不到,就像竹達一樣,被鋼根插入,已經是貫過腦袋左右,在搶救後醒過三小時,卻無論自己哭多大聲、說了多少次「對不起」,都還沒有傳入她耳中,因為聽不見,她是聽不見,左耳失去八成,右耳完全,但自己呢?裝聽不到,不只這樣還要——
































































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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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
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啊啊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呀呀啊呀呀啊啊啊呀啊呀呀



「嗚啊⋯」



每次地震,感覺就好像梓她要爬上來捉走自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人家已經⋯已經⋯用您的名字來作藝名了,人家也會照顧好您的弟弟的,對不起,是我對不住您,拜託⋯拜託⋯⋯

人家還未想死⋯

本來也是住在地震區,怕嗎?本來不怕,但如果竹達要人家和她一樣死於不幸——

不要⋯才不要

才是這樣而住了在大分⋯

⋯⋯


説到什麼了⋯是了⋯⋯

然後就是一小時⋯只屬於自己的一小時

別人的一天二十六小時

自己的⋯第二十七小時


不過如此能力卻並不是祝福,反而是地獄的鎖鏈⋯


「呼⋯」




因為?這個小時是處於異世的一小時



「嗚⋯」


它來了











—— 噹 ——












—— 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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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罪有應得,只有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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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 英加

2218/9/6





「⋯⋯呼啊⋯」

全身的皮膚也灼痛著,空氣極為炎熱,不,只是因為身體熱得暫時未能辨識凍感,曾經理解的涼快變成了刺痛,吸氣便似是吞下圖釘,連氣管亦在發麻

全額是汗,衣服直貼在背,逐漸因體溫回復而有濕濕冷冷的感覺,特別是雙腋之下,淚水伴隨汗水直流,慶幸皮膚上沒有血液卻仍然體力與精力極為不足,幾乎每角每區的身體也在痙攣,伴隨熱感散開,眼皮才擺脫痛感的張起來

看不到什麼,倒是見模糊的黑色,地在這天在那,對,或許我已經不在那破地方了

—— 沙 沙 ——

踏出一步,磨蹭的脆聲從腳邊發出,從質感,我意識到這片地是草地,而頭頂上的是夜空

「咳—」

像要斷氣般的咳了聲喘,從氣道走出來的空氣也是沌亂的

「⋯」
「什麼鬼⋯我在⋯山上?」

淚水重新滋潤眼球後,視力正常得來,也開始看清遠處,只見在遠方的下坡處,那兒才有一堆燈光在

左右是樹、草還有葉,該死的⋯這裡可是連路也沒有呢⋯

「誰設計的⋯還要我下山?」
「⋯算了⋯⋯」

從膝處的刀佩拿出仍然灼熱的軍刀,怎知要用來鋸樹枝時才發現灼熱的是塑膠,是刀套,這把半月形的是濳水刀而非雙鋒匕首

⋯另一把的話⋯⋯

⋯⋯


「好⋯好⋯總好過什麼也沒有⋯」
「便讓我主演生化危機的十六夜吧⋯」


⋯⋯


説時說⋯她⋯⋯沒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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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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