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終末之花與誓約守望者(一)
—破碎大陸與守鑰少女
延續之力—一行人
抬起腳劃過的瞬間,於地面上叢生的雜草附著的水滴隨著觸動向四周散去。
不像剛進入聖韻之林時的氣氛,那麼的死寂,眼前的一切充滿生機。
「這一切就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尤娜哈一行人從原路折返,邁向人類那方前進著。
「不清楚……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的聖韻之林……」身為守望者的肆皺著眉也像尤娜哈一樣環顧著四周的景色。
「是說你斷掉這手難道沒關係嗎?」
「喔哦哦,對守望者來說沒什麼影響,再裝一隻假手,套個符文上去適應一下馬上就能繼續實戰了。」
面對來自刻的發問,肆像是「習慣」般的回答這問題。
反倒是深呼了一口氣朝著刻的胸口呼出了一口氣。
「啊啊啊啊啊!!!」刻像是被千把針輕微的朝沒有皮膚保護的肌肉組織扎了數下般停下腳步大叫。
「肆先生!」尤娜哈聽見刻的聲音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立即回頭,卻看見這惡趣味。
「誰叫這傢伙都受那麼重的傷了還有時間關心別人。」肆撇了個頭。
兩人隨後被一道光芒吸引了注意,來自尤娜哈的雙手。
「治愈之光啊……」柔和的白光覆蓋住刻受傷的位置,降低了刻剛受刺激的傷口。
「雖然你們這麼說……」
「「?」」
尤娜哈仰頭皺眉的疑慮配上嘴角揚起的燦笑,顯的有些手足無措般。
「……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她失落的心情如同結束治愈的光芒逐漸黯淡而去般。
「把禁書文庫拆了不就解決了嗎?」
「你可以不要這麼粗魯嗎?!」
「開個玩笑何必那麼認真!」
!—
兩人的談話引起的尤娜哈再次抬頭。
他們倆意識到她的動作,緊張的揮舞著手掌「我們只是隨口提起不要在意」。
「現在從對面朝我們這方向望過來,是可以看見蕾瓦娜特的吧!」
尤娜哈的發言貌似跟剛剛的話題沒什麼關係,讓肆與刻鬆了口氣,但也面對接連而來的問題而皺著眉不解的看著她。
「那述說那些故事給大家聽就好啦!」
「「……」」
此時兩人的臉充斥著「這單純的傢伙」的臉色。
「事情沒有妳想的這麼簡單。」刻嘆了口氣。
「可是不就像小時候大人為了哄—」
「不可能那麼容易,千年來的歷史順時要他們在短時間接受是不可能的,這可是牽扯到很多事情啊,從戰史到家族大大小小無一倖免,如果我現在問妳,『妳能接受自己的身世嗎?』妳會有什麼想法?」
「……」尤娜哈面對刻的話一時大腦陷入那些「畫面」與意識交錯,語塞。
尤娜哈回頭,再次邁開腳步,朝著回家的方向前進。
這如同時間與思考的追逐賽,規律的前進著不被其他任何的事物所束縛,但我們的思考卻不停的因為這前進的壓力不斷在背後推擠著。
現在就算被推倒在地滾動著,那份力量依然不會停止。
他們說的沒錯,並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大家都這麼樂觀,那為何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卻還是如此,將真相埋藏在禁書文庫裡。
「可能性」的存在,就如同下意識般注意到即將撞上的樹幹,改變路徑來閃過這個「問題」。
開口的人落得像我一樣的下場,選擇迴避問題的人們,不停的灌輸給後代們「這就是禁忌,執行了就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長時間的累積,與勇於嘗試著所呈現出的結果讓一切的事情變的更合理一樣。
「那麼我到底該怎麼做……」
說不定我的回歸就如同惡魔一樣,變成侵襲他們現今和平的象徵一樣,也是呢,「怪物」,無盡的生命—
瞬間來自肩膀上的拍打傳達到尤娜哈的大腦,隨即回首。
「願者會自己前來的,只要意識到妳的存在。」
「這些事情我們會與鎧族做一個討論的。」
互搭肩的兩人不知為何變得這麼好,實在沒什麼印象,最後的畫面即是兩人再次踏入戰場的身影,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尤娜哈不解。
「為什麼有這個想法?」是啊,這樣不是我該處理的問題嗎?為何要給他們去—
「妳跟劍舞前輩一樣並非一人。」
「你們各自在與生命消逝的情況下付出那麼多,雖然過程我不是全部都有看見,但妳看!」
肆與刻接連訴說著內心的想法,隨著刻伸出雙手向兩側展開,忍受肌肉拉伸的痛楚,與在一旁扶著自己的肆,試著讓尤娜哈別忘記自己所改變的一切。
並非改變的不夠多,這片大陸原本失去生命力的地方已經回歸,並非一定要由自己親自傳達到他們每一個存在,懷有那鼓意識的人們喚醒「各自」對於歷史的認知。
自身的力量,也就是來自眼前的大樹,與大陸共存的存在「蕾瓦娜特」還沒被喚起,雖然是兩人在某處達成共識,荒唐的「成功為前提下」。
「老實說我有一個請求。」肆直視著尤娜哈,此時散發出來的感覺懾住她的雙腳。
「請成為前輩最強的後盾。」伸出僅剩的單臂,因身上還搭著一名「負擔」只能稍微彎下腰。
「不要。」
「欸……」
正當這與自己理想中的答案背道而馳的話語傳達到耳裡時,使自己抬了頭想前方的背影望去。
我—
絕對—
「要讓他打從內心自己親口邀請我才行。」
雖然沒有看見她的正面,但現在的她一定正燦爛的在笑著。
沙沙—
「「「!!!」」」
「原來是你們啊,看來都沒事呢。」
從突然發出聲音的方向數到黑影一步步緩緩的走出,包覆全身黑鎧的存在。
是當時在送劍舞一行人進聖韻之林深處的前線守望者們,目光照映全身,看來也受盡不少苦頭,滿身戰痕,但不愧是與劍舞接近同等級的存在,全數都還健在,,並沒有損失任何戰力。
「這女孩沒有消失,這代表……」
貌似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撇了一眼尤娜哈,隨即看向充滿生命力的蕾瓦娜特馬上就發現不對勁,朝了肆使了個眼神。
「是,沒錯,就是你現在所想的那樣。」
「「「「「……」」」」」
全數沉默,只有那位隊長拔下頭盔,露出早已看透一切世事般銳利的雙眼,搔了搔頭,嘴巴細嚷著「原來是這樣啊」。
「那之後劍舞就拜託你照顧了。」此話一出,不僅是肆,連同自己身後的隊員們彷彿被按下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開始大笑,這狀況讓尤娜哈與刻滿頭問號。
「這……」
「哈…哈哈,等我一下。」
剛剛看似一本正經的隊長突然的行徑讓她有些錯愕。收斂了些,拭去眼角的淚水,嘆了口氣:「他可是在所有守望者中最在意蕾瓦娜特存在的傢伙。」
「這我知—」
「最關懷」的意思馬上喚醒尤娜哈還在沉睡的情感,為了「這個存在」,不惜捨棄生命、一切,而現在這身份套在自己身上的同時—
「才、才不是那種關係呢!你們這些一臉看起來很正經的臭大叔!!!」閉上雙眼喊著
雖說不知怎麼回事,未經大腦所說出來的話,讓數秒後鎮定的尤娜哈覺得有些不妙。
小心翼翼的睜開,視線所即並不是想像中「狠瞪自己彷彿要危及生命一樣的眼神」,各個單膝下跪,這以旁觀者的情景來看就像騎士與女王的關係,主從。
「這就是我們鎧族的存在,無論是那些會動的石像亦或者守望者,我們全部是依靠妳的存在而有辦法在這裡行動著,我們的命就是妳的。所以—」
「「「「「「隨時恭候妳的差遣!!!!」」」」」」
一路上累積的不解、錯愕,但眼前的情景並非完全不能理解,他剛所說的一番話就能交代很多事了,只是身為一名「不喜歡麻煩別人」的存在只是先嚥了口水—
「那你們自由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欸?!!」」」」」」
雖然眼前的守望者們正用著「不是吧」的眼神互相對望,隨後一起注視著自己,不過內心的確這麼想著「從一開始就沒有那個必要」的想法。
「那……」
全部站起身子,再次互相對望了一次:「既然妳這麼說了,那來自外來的威脅我們會負責的,如果剛剛妳的那話是認真的,那我們也保持著相同的意志回復妳的那所只的『自由』。」
隨即全數身影一齊消失在眼前,尤娜哈長嘆了一口氣:「怎麼那麼多事情要去思考……太突然了吧……」
就算成了蕾瓦娜特的存在,在想法打從骨子裡就單純是個人類,有些根本完全不懂、沒聽過,突然乍現的問題,使一路上內心格外的疲憊。
「所以我們才說妳不是一個人啊。」
來自身後的溫度,稍稍的推了自己一把,眼前的光芒充斥著雙眼,不禁舉起雙手遮住。
落日,漸漸適應這餘暉,放下雙手,眼前的景觀感到震驚,低下頭瞧了一下,已經踏離滿力的綠草,而是一般的沙土,沒有樹林的阻擋,揚起一陣沙子使自己「不要」般的再次向前舉起雙手側著頭迴避。
來自底下的黑暗,不知不覺來到了熟悉的交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