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一日,星期一。
期中考低空飛過,安全上壘!幸好這個系很奇怪,這學期的所有系上科目都是通識概論之類的,沒出現什麼太深奧的考題。
除了這點,我還覺得自己的成績很奇怪,竟然所有科目都考六十分耶!害我被同學懷疑是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另外,可能是太久沒寫週記的關係,回去翻翻幾頁,終於知道還有哪裡怪怪的了!在我掉坑忘記寫週記之前,標註的日期是一週的起始,怎麼後來想起要寫的時候,變成回憶那一天之前的事情?
回頭重整感覺好麻煩噢!乾脆從這週開始改變寫法好了。
===我是小樂樂分隔線===
十一月,十一日到十七日。
期中考結束後的這一週,大家又回到平常懶散的模樣⋯⋯呃,好像不完全是這樣,總之,班上的小圈圈變明顯了!趙豪傑的一圈、龍耀典的一圈、愛打扮的聯誼男女一圈、我待的電玩肥宅一圈,還有幾個比較邊緣的兩三人小圈圈,大概就是這樣。
⋯⋯等等,我記得有人落單了!就是那個戴眼鏡、總是一下課就不見蹤影的男生!他真的好神祕,我到現在都還沒跟他說過話,問了班長,班長也不清楚他的狀況。
糟糕,我好像不知不覺一直在觀察他了,難道我真的是變態?是說,他的灰色眼睛好漂亮,感覺很像閃亮亮的玻璃珠,可惜戴眼鏡⋯⋯是眼睛不好嗎?
十一月,十八日到二十四日。
我又打了一週的電動,遊戲角色都已經快五十級了,最近覺得有點無聊。
損友們推了百合口味的成人向美少女遊戲給我,我玩了一下,有點搞不懂為啥裡面的女生會對那種劇情發展出現生理反應,也搞不懂為啥他們會對女生和女生啪啪啪的畫面一邊流口水、一邊說真香地發情,明明看起來一點都不痛,也不刺激啊?
後來我問了他們,既然女女可以啪啪啪,那男男呢?結果他們全都石化,對我投出驚恐的眼神⋯⋯我說錯了什麼嗎?
十一月二十五日,到十二月一日。
我要懺悔,因為我好像把自己的靈魂賣給路西法了。
因為我實在太好奇那群損友一直不肯告訴我的事了,所以只好自己上網搜尋,結果不小心看了甲片,才知道原來男生的屁股可以插,而且看起來超痛超刺激的樣子!
然後,我搭帳篷了,只好跟著影片撸一發⋯⋯等等,難道我真的是甲?
就在我糾結自己到底是捅人,還是被捅的角色時,我的腦中又忽然閃過之前看過的小綿羊⋯⋯還是巨乳蘿莉最讚了啊!軟綿綿的,完全可以當成抱枕夾著睡啊!
關於性向問題,我在邊打電動的情況下思考了快一週,然後我終於頓悟了!原來,我男的女的都可以,只是偏好巨乳蘿莉罷了!這個念頭就在我打死副本王的時候不小心說出口,結果損友們又是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我又說錯了什麼嗎?
十二月,二日到八日。
最近因為不小心說出那句話的關係,他們都不太敢靠近我了。我明白跟他們說了,我對他們的棒棒和菊花都沒興趣,幹什麼躲我躲得遠遠的?結果,他們還是會跟我保持至少一隻狗的距離,甚至還會笑我是基佬。
我真搞不懂,他們長得不美不帥,好幾個還滿肚子肥油,身材臉蛋氣質樣樣不行,他們到底哪來的被害妄想,認為我會飢渴到去肛他們啊?
這星期過得真不愉快。
十二月,九日到十五日。
這一週,因為跟損友們吵架的關係,我被這個圈子排擠了,然後以龍耀典為中心的小混混們找上了我。
他們給我三個選擇,要嘛繳交保護費,要嘛被他們痛打一頓,要嘛加入他們,一起去勒索一下課就不見人影的實夏樹。
後來我被他們痛打一頓,如果不提事後還被誣賴的話,打人與被打其實還挺爽的。總之,主動打人的他們只被記了警告,被打還手的我卻被記上小過,而且還被送到醫院躺了三天。
在我住院的時候,趙豪傑有過來探望我,他問了我一些事,我也問了他一下,這才知道原來實夏樹一下課就不見的原因是去打工。
後來,也許是因為他跟系上反應的關係,龍耀典等人之後就沒再找我麻煩了,但是懲處照舊,聽說是因為他們的背後有勢力撐腰,不是財團就是議員什麼的。
唉,能靠爸靠母真好!哪像我只剩陌生又住在鄉下的叔叔爺爺。慶幸的是,我還有爸媽留下的遺產,不多不少,剛好夠我正常吃住、讀完大學。
但是畢業後要做什麼,老實說我一片茫然,除了想變強不再被欺負之外,我是不是該問問半工半讀中的實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