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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歌爾摩.藍鬍子 5~夢境改寫版

作者:墨陽│2019-07-16 02:59:56│巴幣:0│人氣:64
5.結局一~夢境般

尖叫聲在古堡迴盪,戴西絲右後肩上的刺傷讓她腳步有些狼狽,但維登緊拉著她的手向前奔跑,大門就在眼前了,還好車鑰匙就在他的褲子口袋,而原本體能就很好的應捷得更是比他們領先了幾公尺。

忽地幾聲機器運轉的響音讓人困惑,應捷得立即轉身拿起長廊間的鎧甲長矛往窗擲去,卻發現原來兩旁皆是強化玻璃,甚至可能還防彈,長矛掉落在地,維登立即向前拾起,並將戴西絲護在身後。

遠處踩著輕快步伐朝三人而來的是臉上掛著詭譎笑意的的馬德,手中長劍很是刻意的刮過長廊下一條銀色的裝飾,如今看來那根本不是裝飾,那只是為了製造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噪音而設。

「那支長矛是十七世紀的產物,價值不菲,你們賠不起。」馬德邪氣一笑,沒握長劍的手自口袋拿出一個遙控器,頓時窗子降下一片片鐵壁,將陽光阻隔在外,就像古堡中掙扎喘息著的人再難見到。

「賠不起?你在乎的根本不是這支長矛,而是我們這幾個獵物。」昏暗微弱的壁燈感應似的點亮,與昨夜的明亮不同,此刻的古堡籠罩在一片詭異氣氛中。打量了四周應捷得冷冷開口,出口的話卻讓戴西絲震驚的轉首看向他,微啟的唇顫顫然卻發不了聲。

「哈哈…獵物?說的好像你們有機會逃離一樣,你很聰明,可惜,不夠聰明。」馬德收好遙控器,長劍指向三人,邪氣微笑。

「你到底想做什麼?」維登大喝,戴西絲的顫抖他明顯可以感受,雖然對她很失望,但多年的感情怎能說放就放。

「玩個遊戲吧,只要你們一個小時內能找出我母親的紅寶石別針,那麼我就讓你們多活一天。」馬德以舌輕舔過劍刃,病態的笑容令人望之生畏,不僅恫赫了眼前三名男女,同時也讓身後那名與他相戀多年的女子心寒。

「開什麼玩笑,我們根本連那紅寶石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找?」維登對眼前失了人性的野獸不再有禮,戴西絲後肩上的傷口還流著血,再不包紥傷口一定會感染。

「什麼樣子?這是古堡啊,有的是圖像可以比對。」馬德輕笑,就像維登的問話愚蠢可笑。「那麼…遊戲開始了。」

「等等!賽小姐,妳快過來。」就像想到什麼般,應捷得朝賽芙兒伸出手。

馬德微側身看向依舊站在他身後嗚咽難止的賽芙兒,在她瑟縮的模樣中得到一絲快意,他抬起大掌伸向賽芙兒。「芙兒,妳是過來陪我,還是跟他們一起逃?」

芙兒,妳是自己過來,還是繼續玩遊戲?

腦海中閃過另一個問題,讓賽芙兒不禁雙手抱頭痛苦不已,淚水更加潰堤,她只能不停說不,拒絕應捷得與馬德,直接轉身奔向長廊的另一頭。

「看來芙兒選了第三條路。」賽芙兒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那通往樓上的樓梯就在那裡,那個五年來他不斷暗示賽芙兒不能上去的地方。「現在你們也可以開始你們的“尋寶遊戲”,一個小時後,如果你們不能找出我母親的遺物,就換我跟你們玩“捉迷藏”。」

應捷得是第一個行動的人,沒有任何的猶疑就像他知道紅寶石別針到底在哪裡般。而維登卻沒跟上他,反而是先帶著戴西絲走向他們昨天下午喝咖啡的大廳去,因為他知道急救箱就放在那裡,戴西絲肩上的傷他必需先為她做緊急處理。

看著三個人分開行動,馬德臉上的笑意加深了,扭曲的五官就像電影中的死神般猙獰可怕,踩著輕快的步伐,他先走向他自己的房間,上了鎖後再走往那間密室,監控那幾隻被他玩弄在掌心的小白鼠。

而在他一旁的筆電裡,重撥的是昨天午後,四名年輕男女剛入住城堡房間後不久的畫面,其中一格畫面中,賈妮正拿起那個陶瓷娃娃雙眼晶亮的注視著娃娃身上的紅寶石別針。

可憐的是此刻紅寶石別針正靜靜的躺在馬德筆電旁,在燈光照耀下閃動著迷人而璀璨的火光,這原本是昨夜愛慾開始前他承諾送給賈妮的“獎賞”。

雖說白老鼠有四隻,但馬德的視線全然放在獨自一人盲目亂走的賽芙兒身上,看著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走到了哪裡,她只是跌跌撞撞的走著,也沒開燈,單純僅憑透縫而入的日光摸索。

「芙兒,妳想逃到哪裡?」

***************

賽芙兒瞧不清眼前路,只能一手觸摸著牆而走,有種不好的念頭在潛意識中暗示她讓她拒絕去逃,逃出了古堡她又能如何?她的家人全都死了,死在五年來她最依賴、最深愛的人手裡。而她想不起她真正的家在何方,徒步而行她又能走多遠,身上也沒任何現金,更別說她根本不知道這古堡座落何處,出了古堡後,她又要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一切問題盤旋在賽芙兒腦海中,撕裂她的堅強,拉扯她的理智,磨蝕她的意志。痛苦的淚水不停滑落,卻無助的不知如何停下腳步,直到她的手觸摸到一扇未合緊的門。

賽芙兒眨眨美眸,明亮的光線透出門縫,但賽芙兒底心卻升起了一股驚慌,她不知自己是否該打開這道門。最後她還是拒絕不了底心的好奇,然而映入她眼底的是徹底擊潰她的事實。

一罐罐的玻璃瓶整齊的陳列在架上,一股噁心感直衝腦門,賽芙兒忍不住空嘔,她連忙捂唇,另一手扶在門邊跪地乾嘔不止。

直到賽芙兒不再那麼難受時,她勉強自己起身,腦海中那些血腥的畫面再次閃過,她急急起身走向架子,想找尋屬於她家人的一切,卻愕然的瞪大了眼。

嶄新的兩個瓶子上畫寫的標籤是賈妮,賽芙兒看得懂,因為馬德教過她如何編寫簡碼。

在那雙眼珠的底下還書字了一句:最會演戲的眸子。旁邊的心臟則是:永不滿足的醜陋。

賽芙兒雙手捂唇不讓自己尖叫出聲,她退後一步,眼淚又一次滑落,原來在四名年輕人住入古堡的那一刻,他們就註定了再也走不出古堡的命運。

再移動腳步,賽芙兒看著另一雙眼珠,那是五年前的日期,標示著:因漠視而失去的天真。賽芙兒伸手輕撫那玻璃瓶,明白這雙眼珠屬於她的弟弟。

在賽芙兒弟弟眼珠旁的一雙男人的手,日期與她弟弟的同一天,標示著:貪婪罪惡的兇手,賽芙兒伸出的手縮了下,一時之間閃過腦海的慈愛面容在燭火下看著手機痴笑,口中唸叨著再過一陣子就把錢全都騙到手了。

什麼錢?騙誰的錢?父親,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賽芙兒閉上美眸甩了甩頭,再睜開眼往一旁走。

深吸了口氣,眼前的心臟讓她揪心,她雙手顫顫然的伸出將那玻璃瓶取下抱在懷中,同樣的日期,簡碼譯後是她的母親,淚水模糊了視線,賽芙兒頹然跌坐在地,嗚咽聲自她緊咬的牙關流洩而出,哭了一會後她纖指輕撫標籤,上頭寫著:偽善淫蕩的母愛。

媽媽、媽媽…德哥,你為什麼這麼殘忍?賽芙兒在心中咆哮,靜謐的空氣沒有回應,但眼前一個布幕卻殘忍的回應了她。

腦海中,姊姊的屍體沒有任何的殘缺,這與馬德的作風相違,他不可能沒留下任何“紀念品”,而母親心臟旁的玻璃瓶已不是五年前的那個日子,賽芙兒將母親的心臟放回架上,然後繞過那些她已經沒有勇氣多看一眼的器官、殘肢等數十瓶的玻璃瓶,她走向那兩米高的布幕前,一塵不染的白布說明了馬德多麼重視這布幕下的“東西”,甚至會經常更換乾淨的白布。

賽芙兒伸出發抖的手將白布握在掌中,遲疑的美眸緊緊凝視眼前,掙扎了片刻才狠狠扯下。

「啊!」一聲尖叫劃破寂靜,賽芙兒虛軟的向後跌坐,並困難的一退再退,直到她碰到後面的架子不能再退。

高約兩米的大玻璃箱中,一具赤裸的女人屍體被保存完善的浸泡其中,沒有合上的雙眼空洞的與賽芙兒對視,灰白色的皮膚上清晰可見幾個大小不一的傷口,微揚的唇角帶著鬼魅般笑容,飄浮的髮絲悠遊就像女人其實還活著,只是被人養在一座注滿福馬林的魚缸之中。

日期是弟弟與雙親的前一天,標籤上書寫著:妖嬈豔麗的惡魔,最深愛的背叛。

最深愛…最深愛…德哥,你最愛的原來是姊姊。賽芙兒眼淚已然再流不出,她困難得自地上爬起身,一步一步靠近玻璃缸,看著姊姊的臉龐,纖指撫上自己的臉龐,相似的容顏,卻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你是因為姊姊才不殺我的嗎?」賽芙兒輕閉上雙眼,絕望已然不能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芙兒、芙兒,親愛的芙兒,我要開始與那些年輕人玩捉迷藏了,妳也一起躲好吧。」馬德的聲音自隱藏式的音箱中傳出,迴盪在古堡之中。

賽芙兒長睫輕顫,微抬首看向天花板的一角,就像她知道那裡有隱藏式攝影機般,對空露出淒美一笑,賽芙兒緩緩移動自己,失魂般抬腳跨出,一步、一步再一步,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她走出馬德的陳列室,一點也不在乎樓下傳來的碰撞驚叫和怒罵聲,金屬交擊伴隨著怒吼及女人的尖叫和血液飛濺的聲音。

賽芙兒走到長廊盡頭,那是通往城堡頂樓的螺旋樓梯,她只想在死前再瞧一眼湛藍的天空,然而她卻在樓梯盡頭的一個小几上看到一把上樘左輪手槍,她直覺認定這是馬德刻意留在此處,就為了給他的獵物若能逃至此處的“獎賞”,一個可以與他正面搏擊的“獎賞”。

推開城堡最頂端閣樓的門,賽芙兒走了進去,明亮半敞的窗戶陽光灑落卻溫暖不了賽芙兒已然冰凍的心房,她站在門邊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的空氣,再睜開雙眼瞧了眼遠方的藍天白雲。

幾聲槍聲和慘叫聲自樓下傳來,賽芙兒將自己瑟縮在門後,她明白三名年輕的生命已經結束在殘酷冷靜的兇手手中,緊緊握著那把左輪槍,賽芙兒腦海中不停閃過過去五年來與馬德一同渡過的日子,多麼幸福,多麼美好,若不是她聽見車子的引擎聲而興奮的起身打開了城堡的門;若不是她替死去的賈妮求情,讓她借用城堡的廁所;若不是她……

輕快的腳步聲慢慢的上樓而來,一首賽芙兒很喜歡的歌曲正由朝她而來的男人口中唱出,她耳畔也跟著響起旋律。

愈來愈近的腳步聲讓賽芙兒屏息,她背靠著牆蹲踞在地,一雙失了魂的美眸教長睫掩去,直到那修長的背影出現與腦海中許久以前的記憶重疊。

馬德身上的白襯衫已然教鮮紅染得可怕,修長的手指更是沾滿了血腥,在他緩緩轉過身來與地上的賽芙兒相對時,他白晰的頰面上亦濺上幾滴紅,金邊眼鏡下的雙眸閃動著晶亮,就像樓下那三個年輕人根本不是他真正的獵物,他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此刻蹲在牆邊的賽芙兒。

「芙兒,遊戲結束,我找到妳了,該妳當“鬼”。」

賽芙兒顫顫然的抬手,以那把左輪槍指著馬德,抽咽的身子可憐,卻無法讓眼前的魔鬼感動,她扣下板機,子彈劃過馬德頰面,在他的臉龐留下一道血痕。

碰!碰!碰!碰!

連續幾聲槍響後,賽芙兒臉上掛著解脫的微笑,持槍的手無力垂落,逐漸擴大的瞳孔帶著眷戀凝視眼前她深愛的男人,額際鮮紅滑落也不能讓她合上雙眼,胸口、腹間還有另外三個濺血的槍傷,鮮紅浸溼了她的洋裝,染了她白晰的肌膚,也溢流在曾經帶給她幸福的城堡地板上。她沒想過要對馬德開槍,她只想讓馬德結束她的生命,親手結束她的生命,這原本是五年前就該發生的事。

「芙兒,我愛妳,深深的愛妳,所以永遠陪著我吧。」馬德蹲下身,大掌輕撫上賽芙兒的頰,將她輕摟在懷中,然後抱起她的屍體往樓下走去,馬德走的很慢,就像他想讓賽芙兒的血染遍這城堡的各處般,每個階梯、長廊、他的房間、暗道、監控密室及那間設備先進的“解剖室”。

「梅叔、梅姨,這段時間要麻煩你們好好的清理城堡了,你們知道的,若是處理不好,你們兄妹亂倫的影片會散佈到你們親朋好友的手機之中。」解剖室中馬德撥了通電話給梅叔梅姨兩人,語氣滿是笑意,更有著許久未曾有過的朝氣這讓電話那頭的梅叔梅姨兩人相視搖首嘆息,還以為平息多年的腥風血雨會因為賽芙兒而永遠止息,沒想到還是讓幾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重啟,當然那個他們兩人視為救贖的女孩必然也逃不過這場風暴。

淪喪道德的人因緣相會,因彼此殘殺而亡,深陷地獄的不僅僅是死亡,更是墮落的靈魂。

平台上,賽芙兒平靜美麗的臉龐依舊帶著笑容,縱然她的蒼白的肌膚讓她的血液濺紅,開敞的胸腔裡,一顆停止跳動的心臟教機器手臂取出,馬德吻了又吻那顆心臟,不知吻了多少次,才眷戀不捨的放入玻璃瓶中,然後再關上玻璃箱,機器手臂再運作,取出的是肺臟、肝臟、胃、腸、膀胱、最後準備取出的是卵巢與子宮。

然而馬德呆楞了,笑容凝結在他俊逸邪魅的臉龐上,平台外的電腦掃描螢幕上顯示的是,子宮內還有另一顆停止跳動的心臟。

微轉首看向依舊帶著笑容的蒼白臉龐,耳畔響起一句溫柔帶笑的低喃……

德哥,下個月我生日那天,我要告訴你一個祕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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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國三生會考,祝他們加油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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