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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小說翻譯-迦勒底的記憶碎片:第五塊:一針一縫

作者:小伊│2019-05-27 19:50:42│巴幣:2│人氣:102
迦勒底能夠以高效能運作是可稱作奇跡了。
依它在第一次任務時所受到的損害的程度,人理一早是劫數難逃了。在最高峰期,迦勒底有超過三百名的職員擔任無論是幹粗活還是中心執導的各個崗位。雷夫的背叛、及他計劃性的破壞,把有關機構的運作的各種主要資源近乎癱瘓,這亦包括了大部分的工作人員。存活下來的職員,僅剩不到一百人。他們多數的士氣都沈下谷底,加上得知除了這小雪山山脈之外已滅絕的一事。在那些早期的黑暗日子中,有人認為這樣活下去反而像是詛咒。
從在走廊走來走去,心滿意足的員工可見現在可是霄壤之别。
當時的迦勒底職員在一夕之間被迫負擔重負,幸有兩道救命符大力協助了他們。因為魔術師們最初對它們的懷疑而被當作儲備不立即用的,設施中將近百分之九十的機械人。其次是達文西由於對雷夫有所懷疑,令她對Fate召喚系統做了安全檢查。在她可以通知所長有關她拆除的炸藥前,其他的炸藥就被引爆了。一開始救回的Fate系統,和未受干擾的機械人們,可説是迦勒底的第一次奇跡。
接近一百五十架機械人被人再新編程後就開始協助兼替代突然失去的人力。過勞的機建部和科學部花了兩個星期才完全弄好。而在他們把全體勞動力重新振作起來的同時,第一批被召喚的從者們就忙著清理殘骸和修復迦勒底往日的原貌。加上達文西的協助下,迦勒底在三星期內就回復狀態,剛好來得及處理下個主要特異點。
雖然把設施回復狀態是較簡單直接,但把人手適應到新的工作環境就是另一回事了。
許多從者散發只屬於自己獨有氣息,而各有差異。員工們是按他們的其他專業而決定他們調動的新職位來填補人手空位。很多人需要機械人的輔助下完成工作。從者們常常被人視為名人及神秘持有者。即使一連串的障礙是不盡期錄,不過最後大家都對現況是習以為常。
與英靈們一起生活及做一些沒在自己原本職務內的工作已成了迦勒底的常態。在其他粗活和職責處理好後,職員們常常分配到負責一些改善生活質素與發展的職位。一部分人仍然繼續研究和研製,而其他人就去了製造傢具。無論他們是做甚麼,自由時間的增加對許多人說是一種受歡迎的改變亦對重新適應有了極大的幫助。
然而,有些人甚至不只是習慣,還變得與他人更加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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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塊: 一針一縫(A Healing St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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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翼的地庫三樓座立著一間又大又常常十分繁忙的房間。這間是其中一座是有窗戶讓經過對面的走廊的人可以瞄一瞄內部運作。在其鄰近的房間為洗衣房,只要一瞥很快就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
房間裹面像一個倉庫,四處可見的貨架裝著的原料整理箱及貨箱被叠得高高的
。穿過它的雙扇門入囗就會看到一張接待台,後面快速建好的隔間內是職員們和機械人們把不同物料進行製作。最靠近雙扇門的櫃子顯示出倉庫裹的東西和它的目的,看得到大量精細的布料把每一寸角落堆得滿滿而準備拿來用的。
服飾部一開始是不是正式的分部,只不過是一班員工和他們的機械人助手一起負責的一個補給儲藏室。與非正式的家俱部一樣,本來只會補衣服這種皮毛知識的他們變成了要照料從者們的生活需求的部門。原本身為物流部的這些職員中,只有極少數可稱爲專業的裁縫師;所以沒意外地其他人都要從富有經驗的會做針線活兒的人和設計師身上學習。
有興趣的從者的洪水般的大量訂單是要停一會兒。
在固定的工作流程是定下來以及手藝變得有點熟煉後,這小小的補給儲藏室有效地成為了大家的服裝店。幸好他們的機器人助手可以快速地拿取物料與準確地畫下基本草圖及剪裁布料,所以工藝師們只要是縫合與加上裝飾。再加上在各種跑腿中不斷補給的物料和衣服,服飾部的存貨要處理新的訂單可是有充裕的資源的。
在靠近隔間們的秘密辦公室裹,皮膚白皙的監督嘆了一口氣。她望著其中一名裁縫剛做好的一件大衣。
「遲了三小時⋯⋯真是不可置信啊。」
她把一大片劉海撥到她耳朵背後,這是唯一一片沒有被她的馬尾束起來的不尋常的綠髮。她一雙翠綠色的眼睛仔細檢察著那件新衣服,而她纖細的手臂交叉在她穿著的迦勒底制服前面。一條黃色的領帶正正齊齊地掛在她的脖子上,而她的衣領也弄得筆挺,可謂“符合規範”的典範。她將中心轉移到另一隻腿的同時,她把毛衣轉過來,用手撫平而放在桌子上,接著就以宛如大衣得罪她似的眼神瞪著它。
她抓著那件衣服的衣架,遞給接近無聲浮在她背後的機械人。它嗶嗶聲問。「斯托拉爾兹小姐(Miss Stolarz)?」
「把這掛上送貨架,跟埃文斯(Evans)說他做得不錯,可是他遲交貨這種事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女人嚴厲地說明著。她幸好在早上喝了多一杯咖啡。「我就相信阿爾托莉亞小姐不會因為這樣短時間的延誤而生氣,不過我也不想他習以為常⋯⋯這件是這星期中第二件他為顧客訂造而有拖延的貨品了。」
「是的,斯托拉爾兹小姐,馬上去做!」機械人嘟嘟響叫著就拿著衣架飄向倉庫前方。那件衣服看來是錯過了今天的送貨時間了。
她望了一下她的鐘,在看到顯示的時間而感到她的嘴角輕輕向上翹,但只有她本人注意到。她抓住鄰近的桌子上的袋子,開始往前桌離開時之前大喊一句,「各位午飯休息時間到了,要在下午一時正準時回來。我們今天早上收到大量訂單,我要你們今天盡快地給我完成的。」
不同的抱怨聲形成了全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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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是她。」「移過去點吧。」「不要和她做任何眼神接觸。」
娜奧美.斯托拉爾兹(Naomi Stolarz)走過走廊。在他們騰出空位給她時,她是嗤之以鼻。
由於她早在冬木事件之前就被公認為迦勒底的首席裁縫的關係,所以她受代理所長委任為服裝部的主管,而裁縫部是爲了解決一些習慣奢侈的從者強烈要求更好的生活質素這問題所創立的。經過幾星期由她主導的訓練及工作時間表後,就開始傳開許多謠言,說作為她的手下是如何困難,要通過她的品質檢查根本不可能等等。還有人說它如當兵的訓練營一樣,可是這樣就說也太誇張了。
「不追求完美是有錯嗎?」她一邊心感沮喪想著一邊獨自一人走過走廊。平時也只有自己的思緒爲伴。
當然,真正的完全完美是不可能的⋯⋯不過只要努力地追求它,結果就會是更華麗更好。由第一個星期後她就沒有聽到一句向她的部門有關貨品的投訴,證明她的想法是正確的。不過有關她的謠言仍然滿天飛沒有停下來;“縫之魔女”('The Stitch Witch')亦成為大多數人叫她的綽號,不過問她是因爲她使用的魔術還是基於她待人的態度而取的話,她自己就不明白了。
娜奧美來自一個常常受到一些較些上等的家族侮辱及辱駡的三流的魔道世家,主要是因爲他們近乎不存在的魔術刻印與他們較偏好科技的習慣;他們對於身為魔術師這件事最多只不個是家族流傳下來的小花招。她不能不嘲笑那句話的荒謬性,她思念長長地回想起她的父親在使用網絡搜索引擎時的諸多問題和受騙於假冒電腦病毒通知的視窗。如果她的電腦售貨員的兼職立刻令他們成為異端分子的話,那麼魔術協會對她來説是不需要認真對待的事。
更何況,看到迦勒底內部裹趾高氣揚又狂妄自大的魔術師們的數量,她更不會多花心思去想它。
那是只是一個短暫的小兼職,以及她的母親教她一些修改衣服與裁縫成衣業的知識,加上一些各種無關緊要的家中授課所學習的事。就是因為在那些課堂裹追求完美和絕對的自我約束力成為極重要的習慣;這是她母親教她最刻骨銘心的四個課堂其中第一、第二的教訓。在學如何有自我約束力時,骨子裏平息自己怒火而間接把旁邊的匙子舉起而發出噹啷聲。這就是她意外地發現自己一直潛在的念力的重要時刻。她的母親熱切希望這是他們一族的魔術潛能,更期望能夠藉此找到一些聲譽。
她接下來的人生故事並不像她媽媽想的一樣星光閃閃。
現年二十九歲的她的念力和她在十年前碰上凝滯期時的程度是一模一樣的⋯⋯就是她的念力舉不起比一瓶水重的物件。要她承認自己有這種超能力與其重量極限其少是令她感到最尷尬的事的。當然她可以隨心所欲地移動它們而毫無時間限制的,不過這能力只限於離她一米之內的範圍中。在一個突然其來的發現後,她發現到可以把這能力用在裁縫工作上,一次過操控多根針而快點完成工作。
大部分的魔術師一定會嘲笑她魔術的最高境界,但她的父母卻是以她爲傲。雖然她的媽媽對她的能力凝滯一事感到失望,但是她也立刻指出了娜奧美不斷努力來改善自己而露出她勤奮的一面。媽媽鼓勵她要不介意他人的想法,盡力去做而創造一些“只屬於妳的獨一無二”的東西。她的媽媽所教她的第三件事就是任何事情都給機會嘗試去做,而自己對他人或事的看法不能夠只由其他人的看法而建立出來。
「喂!固執鬼!」有人從她背後大喊著。
她轉個身而了解到冒犯她的人以經和一班員工走入另一條走廊開始瞪著他們,他們的笑聲仍然是清晰地在她耳邊回響。她用一隻手把袋子抓更緊、臉掛上更嗤之以鼻的表情、而繼續向她的目的地走。
她媽媽教她的第四件事:人活在世上,肯定會遇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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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說她有一天會為魔術名門亞寧姆史菲亞家工作而成為他們的專用裁縫,她可能成為第一位因笑死而死去的魔術師。不過這還是成真的,因為在十年前他對她的巧奪天工的縫紉手藝以及她精通科技留下深刻印象,導至馬利斯比利僱用她亦即讓她住在他家中;有個幫他們回答一些潛在的電郵的私人侍從是一件美好的事。
她工作的第一天就被指派為馬里斯比利的繼承人的專屬裁縫。亞寧姆史非亞家的千金雖然顯得有些傲慢, 但是娜奧美的工作速度、禮貌及完全服從的態度足以滿足她,她也從沒對娜奧美露出高高在上的態度。常常追求完美的她確也保她為有著相同價值觀的少女魔術師所做的衣服都一樣完美無疵。她希望通過為魔術名門工作,以她的能力能為她的家族沾沾光。
多得她的努力,奧爾嘉瑪麗是對她是很好並當這比她大一些的裁縫為一位好友。
不久,連身為繼承人她也偷偷地從她的私人裁縫學編織。一開始次數較為少的,不過繼承人不能再以單純只是輕微的興趣掩飾自己的的想學習的渴望與對這手藝的好奇心。這是對娜奧美的自尊心慢慢增長有幫助,不過她也沒因此而自大。她以滿懷希望的笑容而繼續教少女手藝。
奧爾嘉對有人真心地願意教她一些技能感到一點不尋常,因她常常面對著魔術師們遮遮掩掩的天性。對娜奧美來說,這只不過是她想和其他人分享的一個小興趣。她開玩笑地說要向奧爾嘉保守她的會用念力來縫東西的秘密;這是她第一次令奧爾嘉大笑出來。而同時那是娜奧美在她父母安詳去世後首次真誠地露出微笑。
她想起已不在世的友人,心情變得沉重,不過也是多得她帶她來到迦勒底亦讓她遇上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同伴們。
「比平時早來了些啊,斯托拉爾兹小姐。」她附近傳來一把莊嚴的男聲。
「早到好過遲到。」她簡單地回答。
娜奧美從她的袋子拉出兩根編織針,接著拿出一塊在早上準備好的三明治。她望著在瑪麗沙龍裹,和她一起坐在椅子及其奧斯曼式軟墊凳上的一對從者。三人坐在軟墊椅子上,所隔出的空間完美地形成了一個菱形,而他們的袋子分散在四周地上或是放在他們座位旁邊的茶几上。
在她右邊的女性從者向女裁縫露出微笑而就繼續將精神集中在她的針上。長長的藍色秀髮飄垂在她身後面,還有一條辮子作為點綴。她穿著一條有著金色點綴的紫色無袖連衣裙,看見有人穿著自己親手製作的衣服令娜奧美感到有點自豪。她的手臂如柳枝修長,把她如陶瓷般白皙的光滑肌膚,除了在雙腕分別戴著的金鐲子之外全都露出來。較年長的女性靜靜地哼起一曲,她的一雙銀藍色的眼睛也全神專注在她的作品上。
第二騎穿著一件較簡單的黑袍,不過看來帶有一種高雅的氣質。這也是另一件令她自豪的親手傑作。領口上的銀色裝飾相襯著一樣閃亮的腰帶。一條白色的闊領帶蓋著男子因爲袍子的設計而露出來的脖子和胸腔。像鬼魂般的蒼白的雙手和淺黃色長髮給他接近幽靈般的外貌。他的修剪整齊的山羊鬍子和他的蒼白的膚色都快融和成一體了。
淺綠色的眼睛離開手頭上的作品,迅速地望她了一眼就回到在他面前的兩根針上。大部分人會把它當成從某位有擺著皇家般莊嚴態度以及對禮儀有要求的人表示打發人走的動作。但娜奧美不是大部分人的一員。她對他的言行舉止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的反應並沒有隱藏的蔑視意味;女裁縫從小就遇上許多假情假意的人所以清楚了解人們以隱約地表達出不屑的舉止。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她。她開始編織,並集中精神在她的作品上。「伊莉莎白喜歡她的新圍巾嗎?」
「喜歡到她要求她的最親愛叔叔大人再織多一條給她。」弗拉德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上的藍色毛料。「我希望妳不會介意。」
「我會介意自己工作量減輕嗎?」她壯起膽子開玩笑說。兩騎輕笑回應她的話。
「那麼多一條圍巾會增加妳今天的工作量嗎?」美狄亞悄悄地以說笑口吻問她。
娜奧美的微笑一點動搖,引起兩騎的好奇的眼神。「是如果是尼祿訂的話就會。」
大家一起寂靜地點點頭表示認同。這是她在每天午飯時的微小的平穏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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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阿斯忒里翁仍然照顧著尤瑞艾莉的需要至到今,而按她要求下也會照顧絲西娜的需要。」
「原來如此,這是她們兩騎的裙子都是那樣不可思議地長的原因。」娜奧美靜悄悄地若有所思地說。他們剛剛問到有關她的工作量的事,而這是其中他們一貫如常的談天內容之一。
「如果妳總是被一個高大的狂戰士抬著走就不需要擔心會被裙擺絆倒啊。」美狄亞露出小小的微笑而結束她的話。「有個私人執事亦是無妨為一件好事啊。」
大家回到令人愜意的安寧。她沒想過會與受人敬畏的人物們一起編織,還有有著被他們視為同伴的一份子的榮譽⋯⋯但這也可能是她的一廂情願。雖然其他英靈把她視為一位有能力的裁縫及十分重要的勤奮員工,她也只與她面前的兩騎有比單純的贊美及招呼深一些的互動。
這是服飾部成立不到兩星期時的事,那時,從者們希望能在設施裹穿些別的的衣服而訂下大量訂單,導至其數目創下新高。這時的瑪麗沙龍還在建造中,所以娜奧美以前都在午休時一人在飯堂的角落獨自編織。迦勒底裏的確是有幾位較爲熟稔的人,但是能真正成爲朋友的也只有奧爾嘉一個。在她死後,她對服飾部的成立是心感高興,因為它能讓她分散自己注意力兼是能夠給她一個機會用她的藝術作品令大家微笑。
那時他被召喚了。讓人聞風喪膽的瓦拉幾亞的弗拉德三世大公以令人生畏的氣息來到迦勒底。她從嘉伯莉口中得知有關於他被召喚到這個階級而感到非常生氣的事。她不認爲這是什麽大問題,但也沒向他提及過。她只是知道這個人是較危險的從者,還在他收到那塊記憶碎片之前的幾天將所有接近他的職員都嚇壞了。直到現在,很多職員仍然和吸血鬼傳說的原型打交道時被嚇得發抖。
使她大感意外的是,在法國特異點結束後,特地上前與她搭話。
她當時還是獨自一人趁午餐時間時編織,選擇的座位也是較爲偏遠的小桌。這也表示他過來肯定是找她有事。她心想不可能是找她閑聊,所以她做了接下額外訂單的心理准備(娜奧美私底下為自己在當時可以保持冷靜的態度接這份訂單 感到佩服)。令她驚訝的是,弗拉德找她居然是出於其他原因。
「斯托拉爾兹小姐,妳不介意余與妳一起編織嗎?」他那句話依然讓她印象深刻。
她雖然有些驚奇,但還是同意了。這感覺在他坐下而關始和她一起織東西更是如此。名聲狼藉的穿刺公,迦勒底的所召喚的狂化從者,正在用彩虹色的毛線織一條圍巾。她沒問他的原因,兩人亦沒有真正作出交流。這是一種奇怪又舒服的寧靜取代了孤獨的氣氛,而她靜靜享受著它。
之後的兩星期,他們不定時在她的小角落見面及私下一起編織,偶爾會談天,但通常也只會靜靜地坐著編織。她發現自己一開始對弗拉德三世的印象只是按她自己的了解和她不知的事情。女裁縫是知道大公對有關他他的另一個傳說,也就是身爲家喻戶曉的吸血鬼的傳説,帶著複雜的心情。有關他對侵略軍隊所做的事的故事流傳了幾百年,是一宗世界不會忘記的殘忍、血淋淋的酷刑。她卻發現弗拉德是一位完全富有王者風範的大公,也是個文靜的同伴。
幸好,她從來沒有看到他在收到那塊記憶碎片之前的模樣。
在羅馬特異點完結不久之後,瑪麗沙龍終於開始啟用。這個新建好及豪華的休息廳是值得等候的,而娜奧美的午飯休息時間就此轉移到沙龍的一個角落裹的其中一張椅子和軟墊椅子組上。弗拉德也不時加入與她一起編織,只不過是變得較頻繁沙龍開張大概兩個星期後,某位科爾基斯公主穿著她現在穿著的裙子向他們搭話。
「美狄亞,Master弘田夫在找我們嗎?」
「不,我只是想看看你說你在午餐時間會編織是不是真的。」
他聽她這樣說後,輕笑著回答了她。「就如妳所看見,余沒說謊。余是會編織⋯⋯即管這聽起來是很奇怪。」
「⋯⋯妳是不是有興趣來加入我們?」她記得自己當時以鎮靜又好奇的語氣問她。
娜奧美仍然回想起在那時她臉上的驚訝和充滿希望的眼神。她根本沒預料到會在人們稱爲「背叛的魔女」的從者臉上看到那種表情。在迦勒底流傳有關美狄亞在戰鬥中的狡詐與冷酷殘忍的故事,她是有所聽聞。她剛被召喚來迦勒底時的傳聞當然也包含在内,但她眼前的美狄亞與傳聞相比可是有天壤之別。多得她和弗拉德相處時的經驗,娜奧美對她的不被人知隱藏的另一面不是很詫異,反而覺得只想靜靜地與她們編織的美狄亞挺有趣的。
説實話,美狄亞也不算是在“隱藏“,不過在美狄亞在她的傳說所經歷的所有事情後,這形容是最爲恰當的。漸漸地,他們三人與彼此的談天次數不斷地增加,而她也領略了真正的美狄亞的為人。她發現到只是一位無法釋懷過去又充滿怨恨的公主亦有著嚴重對他人的不信任問題,但這也是難免的。與此同時,她是非常樂意地對任何真誠交流作出正面回應,也是另一位與娜奧美趣味相投的同伴。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結識了兩位有著黑暗過去的傳奇人物,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可以利用編織這興趣成爲交流的契機。
這讓她遠離自己對這些英靈的形象的傳說,以另一個角度看待他們。雖然他們的閒聊沒稱不上親密,然而她真是和過去的英雄進行對話。
有時候清醒的世界會比夢境更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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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奧美看一看她的手錶,看到它顯示時間為12:49。
她大約一分鐘後,她需要回到部門裹立刻繼續縫好一些額外的配件。她以身作則,總是提早開工以為部下做榜樣,而她一次都沒遇到無法遵守自己這原則的經歷。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便開始收拾她的東西。她快速地把曾經包她的火腿起司三文治的膠袋揉成一個球以方便臨走時順便把它拋進垃圾箱裹。在她把她的編織針放進袋子中的同時,她碰巧對上美狄亞的溫柔的凝視。
「我希望余在生時的一些僕人們像妳一樣嚴格的,斯托拉爾兹小姐。」
她把目光轉落到在美狄亞開口前搶先說出來的弗拉德上,一絲微笑露在她的嘴角上。「謝謝你,弗拉德。我盡力而爲。」
「這意味著妳可能會失敗。」大公輕聲笑說。「我仍然還沒看這樣發生的可能。」
「他是説的沒錯,妳總是井井有條的。」美狄亞笑著說。「妳那個部門有妳這樣富責任感的主管是十分幸運的。」
娜奧美翻一翻白眼,不過不是向從者翻。「我倒希望他們這麽覺得。」
「妳至少沒讓他們爬到頭上啊。」弗拉德鎮定地補一多恭維話給她。
「是這樣沒錯啦,我想⋯⋯我明天見吧。」她揮手說著,隨著他們的點頭回應時走出了門口。她迅速地將她的垃圾扔進門旁的垃圾箱,然後做準備加快自己步伐而踏出門-
「哇,娜奧美原來妳在這裹!」
她停下自己腳步,以免撞倒咕達。男御主的高度算是偏高的,雖然她私下對自己和御主一樣高一時感到少少自豪。她往下一看,發現他手中拿著一個裝飾華麗的銀制盒子,體積和午餐盒差不多大,還被個金色鎖頭鎖上。盒子上的名牌刻上她的全名,令她好奇地揚起眉毛。
「機械人們終於開始收拾以前遺留下的物件時,在貨倉找到它。我剛好有空,所以就過來下層看看妳在不在。」咕達一邊解釋一邊將盒子交給她,而她小心翼翼地把接過。
「喂,Master!你有沒有時間看一看我們正在排練的陣型?」一把男聲從大廳內傳出,令他轉向聲音的主人。
「好的,庫,我拿了大衣就去訓練場找你們。」他爽快地回答著。「我有事先走了,及時追上到妳真是太好了!」
女裁縫看著年輕御主向裝有窗的走廊跑之後就把視線轉移到盒子上。她把它翻過去而徒勞地檢查盒子底部;只是看其底部不可能會記起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盒子。她氣沖沖地走,心想原本的物流部員工是如何不負責任地把東西弄不見的事。但是把個有她全名的盒子弄不見亦是有一點荒謬;世上不可能有那麽糟糕的人吧。
在她加快腳步的同時,娜奧美把它翻向正面。她的好奇心佔了上風,使她打開蓋子,雙腿立刻停下。她睜大雙眼,仿佛四周的時間被凍結一樣站立不動,呼吸的節奏被打亂。她的手無意識地把她的手移動到在起皺的布上那個用框裝起來的東西和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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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完成了!」
「有點慢 ⋯⋯不過還可以,奧爾嘉。妳剛開始學,是難免的。不反正妳又不是用它來謀生,沒關係。」
咯咯笑聲傳出來。「有朝一日我可能可以這樣做哦。我做得很棒是不是呢?」
娜奧美輕笑著但稍稍地搖搖頭,令在她旁邊的白髮女孩嘟起嘴巴。兩人坐在一張足以媲美皇家用品的極大天蓬床的邊緣上。暗淡的房間四周的佈置是奢華又寬敞。在唯一的床頭櫃上,有一台來至異國的黃金檯燈以柔和的燈光把房間照亮。有關魔術及歷史的書本填滿了從床頭櫃裹以至裝有窗簾的巨型玻璃窗兩側的架子的所有空位。
在床對面有一座鑲有和小型車一樣大小的鏡子的楓木矮衣櫃,那鏡子也把她們兩人的倒影映出來。少女們把自己的頭髮梳成淩亂的馬尾。娜奧美只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睡袍,她的同伴穿著同款的黃色睡袍。那位同伴發出一口沮喪的嘆息後就把她的編織針掉下一旁。她盯著令人不快的一塊布:一件鈎織毛衣。
「我搞不懂。它明明看來沒問題啊!」繼承人求個澄清說著。作為對回應她的動作,娜奧美伸出她的手而輕輕地拉一拉毛衣的袖子,不費吹呼之力就讓它拆開了。
娜奧美看著奧爾嘉愣著的表情,努力壓抑自己的笑意。白髮少女的金色眼眸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不可能!妳一定是用魔術拆的!」
娜奧美已經忍不住她的笑聲,令她的朋友感到有點不高興。奧爾嘉半瞪著綠髮少女;她無論多不情願也知道她不需要啟動她的回路來做把她的作品拆散這樣簡單的事。但她的自尊心還是有點受損。
「呸,這我可花了七天來做的!」繼承人惱怒地喊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娜奧美立刻補上一句。「妳在這次是非常接近的。」
「是啦是啦,」奧爾嘉鬧脾氧說著然後把她自己身體往後拋上床而發出一個誇張的埋怨聲。「這樣簡單的事情那樣難做也太荒謬了。我應該妳剛來到時一開始問妳的。」
「我覺得妳只是太過雄心勃勃。妳剛學會基本技巧就直接想織一件毛衣。」裁縫說道。她把毀掉的袖子一部分而開始用自己的針來修理,同時也用念力來拿起她朋友的一對來有助加快製作速度。
奧爾嘉瑪麗坐在床上看著她的朋友迅速的編織技巧,把這一小塊的黑白毛衣變成另一個東西。她瞇起眼細看,看著這堆混亂的一團繩子。算是娜奧美也不可能做出什麽有趣的-
當編織針停一停而同時娜奧美移一移那塊布料,她的雙眼正是瞪大著。她的編織針開始在這塊球形的一團繩上移動而奧爾嘉吃驚地盯著看。在一分鐘後她完成了,把四根編織針全都放下,接著在繼承人面前掉落這一小團毛線。
這一小塊的黑白毛衣變成了一個迷你熊貓頭。
奧爾嘉把她在此刻腦海唯一想到的事而驚叫出來,「這是第六法嗎!? 妳是怎樣⋯⋯!?」
娜奧美突然爆笑起來,而她的朋友在花了幾秒時間蹩腳地嘗試忍住不笑後也跟著笑起來。裁縫人仰馬翻地大笑而把自己從床滾到地板上,白髮繼承人就再次向後跌倒床上,正經的形象已經完全——
有人在房門敲了一下。
「很晚了,奧爾嘉。降低聲浪否則我要求妳的私人裁縫回她的房間。」
「是的,父親大人。」奧爾嘉瑪麗回應他。兩人靜靜地聽著漸弱的腳步聲往走廊走去。
「我還是不知道妳是怎樣做到的。」她用個氣餒的聲線說出來,但臉上掛上一絲微笑。
「要用好幾年的練習才能做到。妳剛剛在上個月才開始嘛。不要感到失望,妳有一天會是做得到,而我會在陪伴著妳教妳至致妳學會為止的。」娜奧美向她的朋友露出真誠的笑容。「只要不放棄就能辦到,知道嗎?」
奧爾嘉笑著說:「我當然不會放棄的!我才不會讓那個興趣來打倒我的!」
她的學生把編織針再次拾起來,接著把迷你熊貓頭拿起。在她觀察它們時是有片刻的寂靜。一個高興的微笑使她的臉蛋增輝。「妳知不知,妳是有一個多麼美好的才能啊。」
「妳也不是對我太好了。」娜奧美平靜地回應她。「妳知道嗎?」
「不,我只對能幹的人好的!」她很快回答。「就因爲這樣我才和你做朋友嘛。」
娜奧美驚訝地揚起眉毛然後就輕笑出來。她從床上站起來而拾她的一對編織針。「所以除了妳的家人和女僕,其他人都是無能的?」
「是的,呸,沒有人會把所有事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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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娜奧美:
自從我被人推上成為所長後迦勒底就是整天忙忙碌碌。我在這幾年內性格變得比較暴躁,又在我父親去世後一直亂發脾氣,想跟你説聲對不起,我希望日後在對人的態度可以有改善的。在全部御主們是完全準備好之後,所有事就終於能定下來,如果我能找到空閒時間的話,我想我會花多點時間讓磨練自己的鈎織技術。
妳可以取笑我的努力製作的心血結晶,因為與妳的作品相比我的不是那樣好,可是我為了妳的生日而親手製作一份小禮物。我嘗試製作一樣非常特別的東西給妳的,因為我們都知道我不是太擅長送禮,看這些年的妳在生日所收到東西足夠証明的。我真心為上年的裙子再次真心道歉。即使你已經向我解釋很多遍後,我對網上購物不是太熟悉。今年生日,因為還有許多重要工作需要處理完成而不會有特別安排。不過我希望可以在下年的生日可以向妳補償,我誠心答應妳。
我也要說一聲對不起,妳能夠忍受到我的對這裹的輕微上帝情結,因為我明白我那一面並不是妳最喜歡的。
我亦想一樣特別的東西送給妳而記著我的。妳是是唯一位令我每天感到我的存在是有價值的人。沒有妳和雷夫我真是不知怎樣。
妳的好友:
奧爾嘉瑪麗·亞寧姆史菲亞
P.S.- 我仍然覺得妳的笑容比我的更好看。
「奧爾嘉⋯⋯」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不斷地流下時,娜奧美把她的注意力轉由那封被淚沾濕的親筆信到她右手手上的相框。華麗的盒子被拋一邊,其蓋子向地面打開。它大聲地掉下來令到一些員工陷入困惑而停下腳步來。她不理會他們的目光因為她的雙目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幅照片。
她們二人穿著一樣的衣服,它們都是在繼承人的要求下訂做的。兩件黑色的長外套都有著橙色的正面,蓋著了白色的荷葉袖裙子。長外套的橙色袖子綉上精美的金色刺繡裝飾,和正面一模一樣。一個紅色多褶邊的項飾齊齊整整掛上著圓形徽章。奧爾嘉把她的秀髮鬆散地放下,而娜奧美也梳了一樣的髮型,兩人摟著彼此,開心地向在她的房間裹的三腳架上相機微笑。在奧爾嘉的左手上拿著是被改做成小鎖匙扣的娜奧美親手做的迷你熊貓頭。
「為甚麼妳⋯⋯」這是冬木事件前一個星期拍下來的相片。
裁縫支撐不住跪下而開始毫不隱諱地大哭,不理會誰能目擊完美地有條不紊的部門主管在這樣精神崩潰的狀況。已經過了四個月了,她也以為自己一早接受了,不過心中的傷口仍然還在。過了忙碌的幾個月為御主們的候補選擇,她仍然找到空閒時間來製作一份驚喜生日禮物給她⋯⋯一件在地上在盒子旁邊的禮物。從她的被淚水弄模糊的雙眼望朝著從盒子掉出的真正禮物,她的身體心靈上被淚水的折磨更大了而她倚著在她右邊的牆來支撐自己。
令她驚訝的是,她看見有人從她旁邊走過來在她左邊跪下。她準備不理睬,收拾她的東西,就飛奔到她的工作室中,不過一隻溫柔的手輕拍她的肩上阻止她離去⋯。她轉過頭從充滿淚水的雙眼認出美狄亞。她立刻慌張地用袖子擦乾臉上眼淚。
「娜奧美,怎麼了?發生甚麼事?」美狄亞以充滿擔憂的聲線問她。她的雙眼現在較清晰,她回望著從者滿臉擔憂的樣子。
「沒-問題的,我-我剛剛一時-失態,就-就是這樣。」她說著時,一滴孤涙在她的臉頰滑下。一聲啜泣從她喉嚨發出跟著另一滴淚隨著她的臉頰流下來。「我應-應該要走了,我會遲到的。」
「娜奧美⋯⋯」
「我不-不能讓他們看-見我自己-遲到一次,要不然-」
「娜奧美!」
美狄亞把她的雙手溫柔但強而有力地放在裁縫的肩膀上,不偏不倚地盯著她的雙眼。一聲哀嗚再從她的喉嚨發出而左右俯瞰,對現況是心感羞愧及尷尬。
「如果妳不想說出來,這是沒問題的⋯⋯不過我一直會支持妳。」公主慢慢地清晰說著。
她的同情和擔心令她感到驚訝,而因為術士對她露出了透露多年一樣的經驗的笑容令她是啞口無言的。「哭出來是沒問題⋯⋯這道理我可是最清楚⋯⋯」
充滿窗戶走廊裹在合理的距離下聚集了一小群人,一片寂靜下,兩人停留原位不動。娜奧美冷靜下來。在她的好朋友去世後,在機關中是沒有人她可以直接地談天說地,即使她在這裹工作兼居住多年。她從來沒有意識到有別人的支持對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和富有意義的。
在她意識到她自己不知不覺地把自己孤立成為孤零零一人的同時,又一滴淚水滑過她臉頰。把自己沉浸於她的工作是令情況惡化的。不過,一個她在幾個月前根本沒想到會發生的機會就在眼前。在她深呼吸來冷靜自己,不過不完全信任她那把聲音,她放膽一次相信她對自己的擔心是不是真心。用她的抖動中的手,娜奧美把信紙交給美狄亞。
公主小心翼翼地拿著羊皮紙而開始細看。在她看到其最後一句,她一臉困惑望著裁縫就悄悄地增大雙眼。她再看多一次在底部的寫信人的簽名而慢慢地用單手遮住她的嘴巴在那個無聲的確認。輕輕地放下了信紙,她望向裁縫。把剛才遮住她的嘴巴的手溫柔地握著主管的手,清清楚楚地表現出她的同情。
「她是遠比-比大家想像中溫柔善良。」她哽咽地吐出這些話之後就有更多眼淚灑出。美狄亞立刻移近彼此的距離而把雙手抱住可憐的女子,一隻手安慰地以打圈式搓著她的背。「難道只有我承認過她的能力嗎?」
「我深表同情。」藍髮女子低語說著而她的露出來的雙肩的肌膚感受著流下來一滴滴淚水。
「我-我的生日。」她結結巴巴地說起。「就是-在冬⋯⋯木事件發生後⋯⋯的一星期。她-她從來⋯⋯沒忘記⋯⋯我-我很想念她。」
美狄亞閉上她的眼睛並輕輕搖著抱著懷中的女子。「真是很難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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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奧美不知道她在休息廳留了多久。美狄亞在弗拉德的幫忙下把她帶入休息廳,令她吃驚是,他只是在幾米外沉默地站著,看著美狄亞安慰她。她們靜坐了很長一段時間,讓她冷靜下來整理思緒。
這沉默不令人難受,但是她心裏的痛依然沒消去。
科爾基斯的公主把她的私人物品收好後把它們放在裁縫面前的褥榻上。綠髮女子毫無表情地盯著在裝飾坐椅上的華麗的盒子。它和信紙、相框和編織袋子放在一起。一個托盤上的裝滿水的玻璃杯放在她旁邊的桌子上,作為一位路過的瑪麗的無聲支持。
「我先道歉。余並不是最擅長處理私人問題的人。」弗拉德一邊輕柔地說著一邊稍微在他的座位上移動。看見大公有點不太不自在倒還是真不尋常的。
「沒關係的,弗拉德⋯⋯」娜奧美輕聲地回答他,仍然在發呆中。「我應該要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的。」
「噓。不需要道歉,傻魔術師。」美狄亞撫慰地回答她。「妳感覺好一點嗎?」
娜奧美點點頭說:「是的,謝謝妳。」
美狄亞露出一個微笑作為回應。在她坐好時,有段舒服的寧靜氣氛圍著,她的想著的事情被分兩件:她去世的好友與她面前的兩位從者。 雖然她們之間的交流只限於一起編織和偶爾的閒聊,但他們仍然盡心盡力來支持精神崩潰的她。她望著擔心地盯著她的兩騎。對弗拉德不是太明顯的,不過在他的平常的有著王者風範及堅忍的眼神都絕對是露出一絲擔憂的。這是她所相信著的事,不過要確定的話就只有做一件事的。
「為甚麼你們會幫我?」她輕聲地問著,令兩騎一面驚訝地望著她。在美狄亞的臉上是比弗拉德更明顯,不過大公在這次是毫無疑問地較明顯的。
「妳這是認真的問題嗎?」弗拉德用平坦的聲線來反問她。她令大公惱火嗎?
「因為我們是妳的朋友所以會幫妳啊,為甚麼我們不會不幫妳?」美狄亞很快回應她,令服飾部主管雙眼都瞪大。她說出”朋友”這字眼。
「我們只是在午飯時一起編織和閒聊。我不知道這是給了我任何的特-」
「特權?」弗拉德輕聲笑著說。「讓余說吧,妳早在幾星期前一早和我們成為朋友了。美狄亞與我是意見一致的。」
看著被提及的女子,她所收到的回應是一個微笑和點頭。現在她真是迷惑的。她是做了甚麼?她腦子確實已經清晰了吧?他們只是在午飯時一起編織,同時也會談天說地。除了在走廊見面時的問好,她完全想不到她做了甚麼以得到他們的善意與關心。
「我知道妳在想著自己做了甚麼的。」美狄亞察覺到而說,令娜奧美點頭同意她的意見。「這不只是妳做的事,還有妳沒有做的事。妳不像其他人以我們的傳說來判斷我們。」
「我只是覺得這事不值得一提。你們一開始以是對我很好,所以我就用你們對我的態度來看待你們而⋯⋯」娜奧美解釋時她的聲音開始漸漸停止,而引起了弗拉德和美狄亞雙眼的一絲關心。
「我還以爲這是很明顯的。就是因爲這樣妳才是我們的朋友。」美狄亞直接交待說。 「我一直大多時間是呆著自己的房間,避開自從我的來臨後受到的那些指責及怒視。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不過妳是給我一個座位與沒有任何偏見來陪伴首次接近的我。你説是不是,弗拉德?」
富有王者風範的從者表示認同就點一點頭然後望著娜奧美。「許多員工都叫我德古拉,有人更是因害怕而繼續避開我。雖然我在第一個星期的行為是沒有幫助的,但這些事並沒有影響妳對我的看法,讓我感到滿意及高興。妳一直對我當成一個人對待,即使只是簡單的閒聊和寒暄。」
她從來沒有想起這兩騎都是面對及處理著他們的本身的問題。她回想起和弗拉德第一次見面,她第一眼看見靠近的大公以及不斷傳出圍繞著他的謠言集合下感到懼怕。但令她感到更糟糕是,她和其他人一樣都對他抱有懷疑,不過亦是感到一絲的自豪在她能夠抑制自己以不受第一印象影響來平等地對待所有人。她只是跟隨她最親愛的媽媽的教導就和強者結交成為朋友了。
「朋友⋯⋯」她細聲地說著,但他們是聽到清清楚楚的而他們在她臉上露出的小微笑。「我猜我誤解了這些寂靜的編織時段了。我只是認為你們並不想和我談天說地。」
「我們還認為妳是較喜歡寧靜。在你離開後,美狄亞與我都談了不少。」大公點點頭而望向美狄亞。「讓妳誤解,我向妳說聲道歉。」
「明白了⋯⋯那麼我為自己的胡思亂想道歉。」娜奧美回應地微笑著。「還有⋯⋯謝謝你們。你們真心把我視為朋友,我真是感激不盡。」
「我很高興我們能成為朋友。」美狄亞快速地回她一句而嘻嘻笑著。「不過令我更高興的妳是心情是有好轉⋯⋯與我同為縫之魔女的好同伴。」
「呃⋯⋯該不會連妳都是這樣吧。」 娜奧美笑著地抱怨說而美狄亞忍不住大笑。在椅子上的她從原本低頭垂肩地坐著而挺直起來,並伸手拿起自己的東西。「我要盡快回到崗位繼續工作。我已經遲到不能再遲了。」
「而她終於回復正常。」弗拉德打趣地說著,但舉起手來阻止她。「不需要了。我們已經是通知羅曼代妳請假了。妳其中一個手下臨時頂替了妳的工作,妳能用今天餘下的時間休息。」
她脊背立刻發涼。娜奧美又驚訝又擔心凝視著他。「⋯⋯他有說誰的名字嗎?」
大公回望著美狄亞而她點頭回答:「他好像説是某位前見(Maemi)小姐。」
娜奧美鬆一口氣,令弗拉德和美狄亞被逗樂地互望對方。「 幸好是她⋯⋯如果是埃文斯就要老天保佑了。」
「既然妳把我們的舒適的寧靜而令妳有錯誤的印象,我建議我們一定要糾正的。妳想知道妳的朋友的什麼事情?」
她的微笑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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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比娜奧美想像來得更短,在他們不斷的聊天中時間很快飛逝了。雖然他們在這一個半月中每天都見面,但所有的對話都是很簡短的。舒適的寧靜佔了她與他們每天一起渡過的五十分鐘。 平時只是有短短聊幾句,接著是幾分鐘的平靜。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多麼掛念和其他人一起喋喋不休地聊天,就如奧爾嘉在生時一樣,而她臉上的笑容也仍然保持著。她雖然失去了她的摯友,但她卻是找到弗拉德和美狄亞而心感高興的。
「我心領妳的好意,美狄亞,不過我想我會繼續施我的小縫針魔術。」她有點尷尬地解釋。「上一次我嘗試增強自己的力量時,最後我的父母得把我送入醫院的。」
「妳過度使用妳的回路?」
她緊張地傻笑了起來:「不⋯⋯這⋯⋯這是超丟臉的事,牽涉中是意外產生的念力和在一個附近的花瓶。」
「唉呀⋯⋯」美狄亞咯咯笑起來,然而弗拉德忍住他的偷笑。
「會更糟糕的⋯⋯最少我沒有留傷疤的。」她帶著微笑安慰自己說而望著在她的褥榻上的華麗的盒子。她拿起它接著打開它望著裹面的唯一的禮物。娜奧美向它微笑一會兒就把蓋子蓋上並放入她的袋子裹,與那封信和相架一起。她繼續輕輕地笑。
「我要再說多一次,謝謝你們⋯⋯我是真心的。我很久沒有這樣笑了。」
「而我們保證是會一直會是這樣子的,因為我們都是同病相依的人。」大公點一點表示應同。他望向美狄亞而她露出同意的樣子,然後看一看自己手錶就嘆了一口氣。
「真是對不起,我要提早先走了。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練自衛術了,御主又很他堅持要術士們學一兩近戰招式來保護自己。」公主悲嘆完後就站起來。她向娜奧美微笑。「我很喜歡互相認識對方多一點。」
「從現在開始,我希望我們能誠心對話。」娜奧美笑著說而向術士揮手告別。然後在不安下慢慢動搖的她的手。「⋯⋯但是,如果你們是較喜歡我們共有舒適寧靜我也不介意⋯⋯」
「我相信更開朗的氧氣而互相坦白會令我們更高興的。」弗拉德帶著使人放心的笑容插話說。「説實話,我們這麽多星期下來的閑聊開始有點無聊了。我能理解妳是會有錯誤的印象,以為我們只說有關是跑腿,妳的工作和一些⋯⋯在迦勒底的平常發生瘋狂的事件。」
他們一起點頭同意,而娜奧美笑著說:「聽來不錯啊,謝謝你們倆。」
美狄亞準備向弗拉德揮手但即是她盯著在他前面的褥榻。他的袋子仍然在上面,不過吸引她的目光卻是一根編織針不知如何是直插在其面料上;瑪麗知道後一定不高興的。 娜奧美一樣注意到而一起與她盯著看。弗拉德跟著她們的目光向著令人無言的東西,而溫柔地從褥榻拔出來,無聲地望著在拔出針後造成那個細小但顯眼的針洞。他與她們的目光交接一刻。
「至少這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待個鄂圖曼。」他思忖地說而隱約偷笑。娜奧美聽到後冒了冷汗的。
美狄亞抱怨說:「雖然我是喜歡對我們的好友更坦誠,但你我真心希望你不會開始常開這種雙關冷笑話。那可真是令人髮指的殘忍啊。」
弗拉德聽了後便開始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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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管哼著曲子而望著一條由裁縫剛剛縫好的寬鬆長褲。她的一雙翠綠的眼睛仔細審視這一件新做好的衣服,穿上迦勒底制服的她交叉了修長的雙臂。她的黃色的物流部的領帶完美地掛在她的脖子上,領子熨到挺括,可説是標準的典範。她將中心轉移至另一隻腳,將褲子反轉,用她的手在桌子上撫平它,而臉帶著笑容地望著白色的外衣。她拿起了掛著衣服的衣架,舉起並轉動它,遞給在她後面靜靜地浮著的機械人。
「拜托了,請把它送到前桌。還有對埃文斯說他做得很出色,亦不需要擔心它遲做好的。」她笑著說。
從她的神經崩潰以來過了一個星期多了,而她膽敢地說那正是她所需要的。幸好她與朋友的午餐會面是如他們所期望地熱誠又坦誠。但她的工作場所在她放鬆的管理一些後,就有了巨大的變化。在她的改革後的一個星期,沒有任何有關部門的製作品的品質下降的投訴,令她心滿意足的。不過也有不少關於其改革的理由的流言流傳為何實行這些改變,而最受令人認同的就是她瞞著大家在另一個部門交了位秘密男朋友。
她唯一絕對喜歡的新改變是針對她的擾亂和在她背後改糟糕綽號是有明顯下降的。
她坐在椅子上而在她桌底拉出了一些繪畫紙,展開後,其底部輕微碰到靠在牆壁的新相架。她開始描畫女從者們會有興趣的裙子的設計圖。她的雙手有規律地畫下其草圖。娜奧美掃了她鬆下來的一綹綠髮到她的耳後,也碰到了她最新的飾品:一個鮮紅的鉤針編織玫瑰。
這是翠綠眼睛的裁縫仍然持續著的美好的一天的開始,對自己不需要喝咖啡來展開她的一日的想法而輕笑著。也許美狄亞和弗拉德在他們的跑腳時會幫她找到她所請求的罕有布料和物資,那就會令這天變得更棒的。在遠方,她聽到服飾部的門口打開,估計是另一位顧——
「早安,各位羅馬市民!卿們最親愛的女皇帝帶著她的更多時尚服裝的要求降臨了在此!」
娜奧美突然希望她準備多三杯咖啡。
~第五塊:一針一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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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
12/7:更新為修訂版本(感謝KaguyaDex的協助)

07-12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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