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終末之花與誓約守望者(一)
—破碎大陸與守鑰少女
傳誦詠唱—靛眼的孤傲之劍
「嘖,新來的守望者?剛剛裂縫不是消失了嗎?!」
遺跡使者再次舉起同隻手掌用力一揮,濃煙散開使對方原形畢露。一位與肆相同身穿全身黑鎧,完全的包覆住,鎧上刻劃者無數戰鬥造成的痕跡,但頭盔僅僅露出兩個洞,發出微微的藍光,正注視著敵人。
「!……迪拉特大人!」尤娜哈驚見那名守望者的右手指勾住薩爾多於頸部鎧甲,讓失去意識的他整個四肢垂於地面。
「是…劍舞……前…輩?」
被強壓擊飛後趴在地上的肆抬起頭望向那人影。對方並沒有再開口說話,回正頭緩緩走向跪倒在地的尤娜哈。
「剛剛那個裝備!那雙明亮的眼神!我也太幸運了吧!是“靛眼守望者”啊啊啊啊!!!」
如同狩獵者遇上稀有獵物般那遺跡使者露出愉悅的臉色大聲嚷著,巨大的手掌握起拳頭向未露面的守望者襲去,速度與重量的配合下,拳前的空氣被往兩側劃開。
只見劍舞意識到身後攻擊襲來的那瞬間,他微蹲後縱身一躍,一踩遺跡使者的拳頭當成踏板,瞬間在尤娜哈身旁落地,而巨大的拳頭同時被踩下的力道用力重擊地面,卡在凹下的地面,頓時動彈不得。
「什、什麼!!」遺跡使者開始慌忙的扭動身子試著擺脫。
「……」他緩緩放下薩爾多後走向人類守望者,在眾人寧靜無語下,那鎧甲踏地的腳步聲音明顯又有股壓力般的存在。
「這到底是誰……?」刻看到如此驚人的實力不經愣住。
此時視角轉移至那名守望者身上。平穩的呼吸如同早已熟悉如此的戰場般,絲毫沒有混亂。
『看來戰況很糟,兩位守望者,都失去戰鬥能力,一位還失去意識了。至於敵人……照這情景應該有二十秒的時間可以做點準備。』環顧四方對處於劣勢的己方及敵人的現況做粗略的評估。
「迪拉特大人!我馬上幫你治療!」
「神聖之光啊—治愈受摧殘身體吧!」
跪倒的尤娜哈用力的移動身子,往薩爾多靠去,伸出雙手,掌心朝著傷處開始詠唱。
『不愧是千年的血統……』詠唱散發出來白光正在開始回復著薩爾多的傷勢。餘光映入自己的腦海裡,看著眼前的少女的身影與曾經遇見的“她”似曾相識。
雖然與自己的現身年代不同,但對於同類在身體構成上算是略知,用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為人類守望者做些簡單的治療,由於傷勢過於嚴重加上戰況急迫不能再多花時間,希望他能在下次醒來時減緩傷痛。
再次站起向著肆那方走去,左手並起指頭朝著他顫抖的身軀伸去,不到十秒的時間,肆的傷勢如同完全康復一般,難以置信看著自己剛剛還在因失去力量猛力雙手。
「……」
『去去就回。』輕拍了肆的肩隨後朝遺跡使者的方向走去。
手掌空抓了數下,指上的鎧發出細微摩擦聲,暖身剛剛提著人類身體的手指,注視起眼前的地形,破壞的蠻嚴重的多處有向斷崖崩落去的危機,仔細思考必需要“收斂的又有效的殲滅敵人”不禁嘆了口氣。
頓時停下腳步,突然意識到這傢伙好像會說話,湧起該不會是“精英級遺跡使者”的念頭,仔細瞧瞧對方如此倉促的樣子,意識起一般遺跡使者,就算真的卡在地上好了,也會沒有任何猶豫的扯斷繼續攻擊對方。
『那……應該不用太客氣,一口氣打到結束。』立即下了判斷,緩緩將左手向左邊舉起—
“劍舞—”
一瞬間手中憑空出現一道白光閃了一下,弓身乍現,向拿銃般的握法,前頭如同秒準器般的把手跟食指的方向平行,把的上下方是刻滿符文字的刀身,當外觀整合起來就是一把漆黑的弓形戰刃。
「總之先打游擊測試對方—」
冽眼注視敵方,瞬間散發強烈殺氣,踏出右腳用力一踩,在踩離地面的一瞬間一道圓形的氣壓吹起些小沙石,剎那飛躍在敵人身下。
「與一般遺跡使者其實沒什麼差別……」
繼續飛行來到敵人身體的正後方,伸出右手抵了一下地板,踏地往前空翻了數圈準備,緩衝了速度後雙腳踏地滑行,弓形戰刃的刀尖點一條細絲般的線憑空出現連成一弦,舉直左手掌心朝下半蹲的架弓姿勢在地上滑行,磨擦力最後使雙腳停下。
「但是不能用一般速殺法,會反被玩弄,對方可是有點頭腦的—」
快速的從右側大腿取出兩隻黑色與把手般大小的條狀物,由大姆哥算起的前三指近指尖處夾著一隻,後兩手指與掌間夾了另一隻。
「愛亂鑽的螻蟻守望者!」遺跡使者看著劍舞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不禁怒吼。
眼神一瞇,再次伸出右腳一踏,往自身左前飛躍與敵人的左後腳擦身而過,看向左側發現抵達預定點時瞬間將戰刃向地上插下,瞬間拉起身子作用力使自身上拋,刀身拔起離地,懸空之際拉起弓弦秒準敵人,黑條前端向前延伸出箭形狀的白光射出。
「啊啊啊!!!!」遺跡使者被擊中左前腿,扭動的更為猛烈。
一般情況下遺跡使者不會對痛覺有太多的表現,就如同剛剛形容“就算扯斷”那般,但如果是增強符文的力量那就不一了,會在創造傷口時由傷害點往身體內散開,痛覺會依照力量的大小而有明顯的效果。
『再來!』後兩指放開,前三指接下黑條,同時秒準眼睛拉弦再次射出。再次於大腿那同動作取出黑條開始快速在敵人周圍移動。
看著失去一眼的遺跡使者出現了視線死角:『剛剛打中左眼……好!』左手於前的提著弓形戰刃架弓拉弦的快速的朝敵人右前腳奔跑起來。
「嗯?!休想!!」遺跡使者發現劍舞的目的開始快速移動身體,胡亂踩地,想搗亂劍舞的行動。
「嘖……」眼看周圍的地形如此破爛不堪,再繼續下去只會使崩塌的範圍擴大,到時候連踩的地方都沒有,但現在也沒有餘力轉換戰地。
此時在敵人身體下的劍舞朝正上方舉起戰刃,不停的閃躲襲來的攻擊,不停的社出箭矢,插滿了遺跡使者的身體下方。
「啊啊啊啊!!」忍受不了痛楚的遺跡使者停下腳步,此時劍舞抓住時機朝頭的所在位置奔去。
『看來這傢伙真的很麻煩—』
疾跑出身體下方,看著在半空甩了甩脖子的遺跡使者,看來是無法準確秒準,側著頭餘光掃盡剛剛射箭的地方,有些驚訝。
回憶起在聖韻之林作戰的經歷,遺跡使者等級越高身體細胞的增生速度就越快,剛剛在身體下在測試的就是這,沒想到果真是精英,雖然給予對方造成強烈的精神打擊,但恢復速度快的異常驚人,剛剛的箭矢全部被吞噬了。
『沒辦法,看來只能這麼做了—』於頭盔眼中的藍光在語畢後消失,將左手的戰刃交付給右手,使出力道將其擲出,於半空旋轉,吸引到遺跡使者的注意,定格身子。
「就是現在!—」呈現半蹲的姿勢,用力一蹬,往戰刃放向而去,伸出左手接起。
「笨蛋!沒有翅膀還跑到空中!準備成為—」當遺跡使者看見眼前情景正要擺出還真是愚蠢的臉色時,發現不對勁。
「欸?—」從劍舞所在處一道強光直射四周,朝著自己秒準。
『終焉—』來自內心深處的詠唱,伴隨著於半空的守望者,拉起戰刃的弦,刀身的符文亮起強烈的白光—
—“聖照”
放開拉弦的右手,一道光束直直的射向遺跡使者,貫穿身體,在強烈光線所倒映於地上的影子,張著嘴般的想吶喊卻聽不到一絲聲音傳達到耳裡。
雙腳著地,轉身一望,只剩兩隻前腳佇立在地上,其餘如同地上被貫穿的大洞那般被蒸發消失了。望向斷裂處,看似沒有增生的反應,也就是說—
「戰鬥結束了。」劍舞手上的弓形戰刃隨之一道白光乍現般消失。
此時於北邊遠處的尤娜哈與刻全部被這驚人的戰鬥場面給驚嚇到不知如何形容,但其他守望者就不是了,他們那時才瞭解眼前守望者的真實身份。
「隻身在前線掃蕩的守望者居然會跑來,這驚人的反應速度、戰鬥威力……」人類守望者也已經醒來,親眼睹了剛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劍舞在殘骸周遭遊走了數十秒,確認沒有任何危險後回頭走向尤娜哈。距離越來越近,他路過肆的身旁:「其實我也沒預料到。」
「前輩?」一聲充滿異音干擾低沉的聲音從劍舞傳出,肆不解的看著他路過的背影。
身影來到尤娜哈前,刻馬上伸手擋在她的身前:「所以你們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雖然救了我們一命—」
「蕾瓦娜特向妳呼喊了對吧?伊絲洛特的後代。」無視刻的劍舞注視天空般的雙眼,提起了只有守望者與尤娜哈敏感的字眼,也就是了解真實歷史的人們。
「你開玩笑的吧?!初代守望者!蕾瓦娜特可是被沃菲索那渣吞噬了!啊!打仗打到腦袋壞掉了嗎?!」人類守望者激動到不管自己身上的痛楚,用力推了劍舞肩膀一下。
看著周圍的氣氛非常的混亂,嘆了口氣,完全不管到底被多少人問了多少問題,畢竟那也不是重點,視線移回尤娜哈:「妳不用害怕,老實點頭或搖頭就好了。」
尤娜哈露出畏懼般的神情眼神向右側游移輕微點了個頭。再次嘆了口氣,難怪剛剛於自身符文核心居然會有聲音傳達過來,然後吸引了聖韻之林的遺跡使者前來,一路斬殺過來才發現緣由。
「在此的各位治愈能力不足以完全恢復這名人類。」自身明白後,看者薩爾多雖然被施予強大的治愈詠唱,但還不至於恢復到有意識。
『既然從一開始進來提醒還是讓事情變得複雜了,也該承擔起責任……』
想起自己使用幻影在誓約見到三名人類卻還導致危險的事發生,不免覺得自己有些缺失。
「喂!喂!你聽到了沒,初代的傢伙!」
「你別一直挑釁劍舞前輩!」
眼前的混亂,伴隨剛剛確認蕾瓦娜特的意識甦醒,“聖鑰”也在眼前,一句來自嘲諷的“初代守望者”,不禁也憶起三千年來的種種,“為了什麼才活到今天?”長久累積的情緒,點燃已經熄滅知多久的生命之火。既然已經覆水難收了,那就把事情做個結束。
「希望維爾娜維絲能恢復千年前那光彩。你們待著,隨後回來。」
『回去向鎧皇報告這些事了,或許我這條長久失去光芒的生命,能隨著正史步回軌道而得到救贖。』
劍舞什麼問題也沒回答,丟下一句話離開所有人朝東北方急速奔走而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