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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自己的精神煉獄> - 1 - EP 7 徹底遺忘

作者:黑化跌死│2019-05-05 12:46:22│巴幣:10│人氣:217



<屬於自己的精神煉獄>——第1章:

脫離理智的束縛!

EP 7 徹底遺忘






人,因為害怕被出賣

因為軟弱

所以先出賣別人


所以人才如此醜惡




2218/9/1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50層 - 宿舍A區


「無論喜歡與否,這,以上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帶大家來這裡的原因,不過您也可以無視人家的話,直接指是普通綁架,沒關係的」

拂弄了蓋住了正面的棕黑長髪,她說

「是了,作為祕密組織,我們不會透露什麼啦,一,是因為避免被你們秋後算帳,嘛,得罪了三個黑幫,畢竟人家是想活命啦,二,就是防止被外界秋後算帳,日本一個文化大都,在這二十三世紀的一零年代發生這種綁架案哦⋯在外界應該沒有人知道你們是宿主的前提下⋯吶⋯⋯影響自己國家聲譽的人您認為可以容許嘛?別說笑了,人家自己也接受不了的說~」

「嘛,在這裡,你們就好好認識大家啦,反正又不是留幾天而已~」

載面具的洋服女孩隔著光板(能量牆),手持麥克風,用其透過置在裏頭那處,用光板分隔出八個正方形,每個正方形各有一張床、一枱桌及一椅子,還有一人,共八人,都在自己的「箱子」中看向這正說話的女孩




「大家有什麼特別問題嘛?」




「喂丫頭!」

熊忠的女中聲喝道,聲音的主人,身穿紅色長袖運動服的短髮女子大力搥往顯淡藍的光板,伴隨清脆的鋼板聲響及持續、來自光板的低鳴,從另一面看,拳頭壓住那處的光板顏色更為深色


「你知道要是得罪我的話,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嗎?!」

「快點放回老娘出去!!」



直直一個正拳,少女狠狠的打在光板上,「乒」一聲的發出了很大的一聲清脆,仍然光板倒是亳無損傷,正常的,要是這程度攻擊也捱不到,那麼東亞統一監獄老早就廢了,黑科技什麼的,中國那班人才不就最喜歡研究如此的東西嘛?

少女兩側的另一名少女和一個小女孩遭該一聲巨響嚇到,一個退了數步,一個則是自我絆到,跌倒在後方的床上,當然,跌倒的是那黑長髪少女的說




「⋯嘖嘖⋯真是麻煩⋯⋯」



輕輕的唸道,從那故意讓少女聽到的音量來說,感覺面具下的表情正不爽著,看著光板另一方的女孩轉著身,原地轉了圈後,摸著下巴回應



「您這傢伙真的是比他說的麻煩呢⋯」

「嘛⋯人家只能說不行呢~畢竟這不由人家話事的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最右側,操著異國口音的男子大喝,聽了一會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仔細想想,腦子先在塵封的一角記得這些發音,根本不是日文啊,這可是俄文呢,動動這個不肯自己動的笨腦袋,在連俄語字母⋯才不是這樣叫,西里爾字母也只記得其中三分一寫下的情況下,所理解到的話是:


『我〇〇你嘴,你這小丫頭究竟是什麼來頭?!』之類的話,抱歉了⋯俄文程度為負值


「吶⋯不如入鄉隨俗點,說日文吧⋯吶?」

女孩她一副無奈的樣子,當然,是語氣中帶的,畢竟帶著面具,可沒有人看到那下方真正的表情,不過女孩那清澈的孩子氣音真的很容易聽出高低起伏,所以語氣才特別能將情緒具體化


「我倒是問回你!你是不是要來殺我的?!」


同樣是拍打光板,但金黃髮帶幾絲棕紅的外國男子是兩手一起拍下去,往其壓著的地方看,顏色深至紫色,仍然光板,黑科技存在又怎如此容易會遭破壞到的呢?



「知道嗎?要是可以的話,人家可是樂意至極,基本上您們當中真的有好幾個該死的人,不,您們全部人都於某些角度上該死得不得了⋯哈⋯」



冷笑道,因為聲音提高至奇高的音調,刺耳、逆耳的高音,給出的感覺確為恐怖之如,是陰深的冷感,叫人不安的冷音,逐漸低沉下去的語音配上很無情的笑聲,給人打從血中叫出似的溫腥感覺



「仍然人家並不能話事的説⋯所以是不會的啦~」


稍稍歪著頭,擺了擺動身子,她精神地回答


「吶⋯您們就不能問些有用的東西嗎?」


無視左右兩人的吵鬧,女孩問道

「⋯對不起⋯那個⋯⋯」

在吵鬧聲中,一把柔和的聲音逐漸提起了音量

「⋯⋯那個⋯我們會在什麼時候才會出去的呢?」




「啊⋯⋯倒是鹿波您乖巧,嘛,如人家所說的一樣,只要狩獵令結束,您們就會可以回家了」

「然而總有些人——」




還沒有把話說完,轟耳的聲響便打斷了她,短髮女子大力拍著光板,大喊大叫道


「只不過⋯KDUL而已⋯!你快點給我出去!」


「ишь на хуй,怎麼事情不能是你,你是KDUL一員,然後打算將我們作實驗品呢?」



「⋯就是啊!」


兩人互相一人一句著,仍然女孩表現得一點也不在乎


「⋯⋯就如妳所見的一樣」


攤開雙手,她無奈的笑說

「嘛⋯您們就先乖乖相處,好嗎?」

—— 咇 ——

光板變成不透明、白色的石牆,而光板消去的瞬間,她亦消失,只餘下八人,共處一室

「⋯」

『走出去的話,就見到其他人了』

『要出去嗎?』

『可是我又不認識他們,剛剛那兩人又有點⋯神經質⋯怎樣才好啊?』

黑色,但其實是深綠的長髪,身穿校服的她如此心中自我對話,思考著


「⋯」

「⋯」

凝視自己面前的玻璃門,和基本上張開手就能捉及的左右灰壁,腳邊的,分別是右邊的椅子和床

『空間狹小,但怎麼也是比自己那姑且可稱之為「家」中,自己的房間大』



她想著的同時,身體慢慢地踏出第一步,接著是右腳,離開了這狹窄的空間



但怎也好,真是可憐的呢,二十三世紀了,還要捱貧窮問題,但是說⋯這個基本上不是什麼貧富差距、財富一邊倒的事⋯好歹一個文化都會國,在十年前的亞洲經濟改革後好像真的沒有了基層貧窮的這回事,然而貧窮人口數量並不是零⋯⋯是何解呢?



⋯⋯她自己很清楚吧


沒有人想貧窮



沒有人想做弱者


沒有人想成為淪落者




自己最憎恨的人



「⋯你⋯你好⋯那個⋯可以稍微認識一下嗎?」


耳朵感到空氣的抖動,身體微微一顫,她回神過來,只見自己的面前站住一女子,深藍色毛衣、波點裙子,垂直放下的純黑長髮,兩腳內八字站,雙手放胸前,合十,而這個鈴木 花子則是打量了她一下,看了看那襯衣領的校章,是品川學校的黃花,或是該説日本海軍的軍花?不知道,對花子而言的話,倒是不知道



抬頭,撩撥蓋住眼睛的劉海到右邊,鈴木托了托自己的圓框眼鏡,望住對方的臉,半框眼鏡,一顆而已的水汪汪眼晴,沒錯,因為右眼被一層很薄的白色布料遮掩著


「⋯嗯咳⋯嗯⋯!⋯可以喔⋯」


發出第一聲時並沒有想像中的大聲,因而就於説話前清清喉嚨


「⋯我是 鈴木 花子⋯⋯」


「我是⋯鹿⋯鹿波依奈子⋯」



點點頭,她對自己示意

「奈穂子?(naoko)⋯那是⋯」


「那是⋯是中文⋯文發音的依奈子⋯只⋯只不過是通假名⋯所以才⋯」

表現弱氣,但其實兩人本身也很弱氣,說話還是表現方面也是,不過要比較比來,倒是叫依奈子的更弱氣,感覺上就是,多半為説話斷斷續續和視線亂飛、很多小動作,又抓手又弄毛衣,這種種之故,要不若只是比較聲音和外貌則是花子更弱氣


「啊⋯我明白了⋯⋯這樣子嗎?」

細聲説道,花子她對鹿波尷尬的稍稍笑了笑


然而她內心很清楚


她無法在如此狀況笑出來




因為若果剛剛名「赤丸」的話沒有錯,鹿波也是宿主


和自己一樣




也是自己眼中釘



「鈴木是原住民呢⋯對吧?畢竟沒有通假名⋯」


「⋯⋯啊⋯嗯⋯是呢⋯」



『怎麼辦』



『好討厭』





DMC News

DMC國際新聞



暴亂事件真相為「狗咬狗骨」


就在上年二月的美國三藩市崎品宿主暴亂事件中,警方是事後調查中,發現該事件涉及多個宿主,KDUL得知消息後已經立即拘捕了相關人士


此宗案件是在三藩市的一間酒吧發生,據過去調查報告,事件發生是因一名年齡若三十餘歲的男性崎品宿主病發,傷害了三名酒吧員工後從門逃離至小巷,隨後便被一名酒吧內與涉事宿主同行的男性顧客,用P45在對方的額頭開了三槍,當場擊斃暴亂宿主


不過近日的結案調查發現事情並非如此簡單,KDUL與警方合作,聯合整理案件時,透過酒吧外小巷的攝錄鏡頭,發現本來所起訴的宿主,在事發當日並沒有暴亂行為,毫無宿主化徵狀,反而能清楚見到另有其人屬宿主化狀態,多番調查後,終於確定了相關人士,拘捕了當初殺害該宿主的男士




—— 後巷小燈成破案關鍵 ——


KDUL於報告中指出,在此案中死亡的男性宿主在檢驗瞳孔記憶時,雖然視網膜出血,但仍能讀取死前短暫時間內的畫面,透過死前畫面中,還慶幸能使用的左上角視點所提供的視野,發現死者在死前的一分鐘一直也於小巷吸煙,並沒有進入過酒吧


負責本次案件的調查小組組長表示,基於在記憶畫面左上角的小燈和事發地點的小巷中,其外觀完全吻合,所以便發現到口供與證據不一致



後來再三追查才發現到更多異常證據,例如案發現場的血液樣本和宿主的血液樣本,只有73.1%吻合,且血液樣本中的崎品類型和死者宿主的崎品非同種類,警方因而重新展開調查


—— 狗咬狗骨 ——

報告中指出案件元兇為殺死死者之男性,據了解,該男子與死者雖以往關係極為友好,卻最近擁感情糾紛以及金錢瓜葛



事發當晚,兇手因受刺激宿主化,使用宿主能力偽裝成死者,傷害了酒吧內三人,逐到小巷開了兩槍,殺死死者,遂借此機會打算獨吞對方資產


審判此案之法官直斥兇手的行為冷血,非人道,為私欲犯案,殺害好友,此為鼠輩一樣的舉動,比起過往只為求自保而出賣他人的案例,這案極為「噁心」


當地崎品人權協會亦表示此案違反人性,即使撇除宿主這一點,犯案動機、手法也很不公不義







鈴木 花子(女)

2218/9/4 -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50層 - 宿舍A區


「你現在是怎麼樣?!」

「大和!快、快住手!」

「啊!——」

棕髪的對自己大喊道,並大力推在肩上,推開了自己,我因為突如其來之餘更是強大的一推後傾身體,重心遭移動便找不到著力點,往後跌倒,辛好有一茂接著,畢竟因那力度跌在地上的話,我無法預知那痛感,更不要提此刻的身體能否真的能承受這般衝擊

「沒事吧?」

「沒事⋯」

本來打算單靠自己的腳站起身子來,不過現在的身體已經僵硬到使不上力,純粹支撐這樣子,半跪的姿勢也十分吃力,儘管佐島正拉著自己,身體也不能反抗地心引力影響,還是在往地面去,肌肉無力、痠痛和顫抖,是戒斷症狀吧

真倒霉

「大、大和!拜託——啊!!」

「鹿波姐姐!」

先是推開捉住她自己右手的,左手握拳,接下來狠狠的打在眼罩上,只見依奈子吃了那一拳之後,整個人也向後飛倒,直跌在地上,伴隨她的叫聲,她一邊捂著著擊處一邊持續呻吟起來,半哭的聲音不柔弱也不平淡,聽著其叫痛也感到那股刺感,良世在旁邊,則在慌忙中看著她



「煩死了!一邊去!」


名英花姓大和的她大喝,無視了她,那個曾稱為「朋友」的她被自己打痛到無法站回起來



「大和!冷靜一點可以嗎?!」


水無月對她嚷,然而她完全就沒有聽入耳

走前,她站在自己臉前,話說我才剛好站回起來,在佐島協助下,但很快我又倒下去,因為英花又推了自己一下子,但因為佐島扶著了自己才沒有和依奈子一樣




「大和!給我停下來!」


「佐島!這不關你事!」



繼續無視旁人,她多半現在也是在仇視自己



「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寄生蟲』?!」




面對如此的大和,正怒氣沖天的黑道份子,不多不少也會害怕,我指畏縮,我說,面對這人,自己所討厭的一夥,此股似曾相識的激動頗為使人產生不安


對追求自己想要的不安



「咳⋯這個⋯⋯」

寄生蟲就是寄生蟲啊⋯⋯」

「大自然的奧妙之一⋯⋯」




殘害所有事情的存在

有些話,即使是要死,也要說出來,因為這份不甘願在結束之前,不再成為困擾

我受夠長久以來的內疚了

「⋯哈哈⋯」

笑聲令人感到意外的辛苦,英花她盯著自己,往自己瞳孔直視,試圖探視自己內心的恐懼,她想令我讓步,然而如此情況下退讓的話,亦代表自己將任由以前所發生的至此過去,也是對自己的進一步摧毀,我不會,不能就此止步

有些事情,我不會止步

「你是在怪我嗎?」

「你吸毒關我什麼事?」

「你是宿主又關我什麼事啊?!」

怒目相視,我強迫自己站起來



「⋯這不是擺明嗎?」

「⋯你們創造了一個『是宿主的話也沒有關係』的觀念⋯」

「我的父親便是信從你們這套而墮落的!」



「你父親做過什麼又最好是關我事!」


「⋯是不關你的事⋯當然不只是你的事!」


因為力量都用於說話,不,是疾呼大喊,但也沒有能控制聲音的力量,所謂的大喊,基本上是半哭半吼,毫不有氣勢,反倒似是讓感情直接一一表露出來,而支撐身體的雙腳並沒有能夠擁有很大力,足夠應付、負上身體重量的力量,我只是稍微往前一傾,便差點跪下跌倒


「這是關乎我們所有人的事情!」


「你在說什麼——」


「因為我們都是該死的宿主啊!!」

「我們都應該死啊!」


大聲叫道,使所有寂靜下來,空氣停止之時,我才感覺到胸口有股不停嘗試撕開皮肉,要衝出身體的鼓動感,它每次拍打胸口,灼熱的感覺就從臉頰落下,此刻感覺又來了,我的手在發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說,你不認為自己危險嗎?」



我這次以平靜的語氣去打斷大和,可能因為並非硬扯聲帶,聲量貌似與剛才一樣大聲,且咬字亦大為清晰,只見對方臉上仍是驚訝的表情


「我再問多一次」


「這裡有誰可以告訴我,自己是一個完全無害的宿主?!」


回應我的,只有凝重的氣氛


「沒有對吧?!!」


攤手示意,我因為身體虛弱差點又失重心而跌倒,但倒過來,身體只是純粹傾後了些許

「花子⋯!」

「我不用你⋯!」

撥開後方一荗的手,我走前靠近大和

「我說⋯你看不出問題嗎?」

「你說我罵你寄生蟲不可以,對吧?!」

「好,我就這樣說⋯

不是針對誰,大家也是敗類!寄生蟲!!」


「社會上的毒腫,一班從腦內到身外也是危險的存在!」


「那邊,一個無論心理還是生理也是娘炮的死偽娘!」

「更不要說你是個重度強姦犯!」

「還有你被抓走的時候是要預備強姦老師」


指著旁邊的水無月,我怒叱


「喂!你這——」


「閉嘴!」

「不要以為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

「也不要以為你是銀髮貓女外形就可以抵消此事!」

「你的靈魂本來就是被一股出自本性上污衊的欲望所驅使,你早就不應該出現」




「⋯太過份了!鈴木你——」

「去死啊!」



「水無月!冷靜一點!」

怒氣與淚水參上,對方箭步上前,衝來一拳打過來,本來也做了要捱下此痛楚的覺悟,然而身體被牽著拉走,避開了那正拳,對方隨之倒下,跪在地上

一茂捉住自己,我的反應則是又一次立即擺脫開他

「花子!停下來好嗎?!」

「閉嘴!一茂!」

「你不明白嗎?」

「我們作為宿主,本應便是死啊!」

「那怕那名叫奧窩的真是KDUL又怎麼樣?!」

聲音收小,再以打從心底深處的無奈語氣唸說,聲音是莫名的無力

「⋯他們殺了我們也無妨啊⋯」

凝視地面,我如此默唸

「⋯⋯我們死了也不會怎麼樣⋯」


「所以說⋯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呢,乖乖留在此處不好嗎?」

「要是我們任何一人發狂,殺死的人也只不過是同類」

「這樣不好嗎?」



「去你的!想死便去啊!可是不要把人家也拖下水啊!」

音色甜美,卻人格並非本善,這是我看到的一切,高尾她今天也是這樣子


「你啊!人家可還未想死啊!」

「這麼想死的話,你撞牆死算吧!」


走來扯著自己衛衣衣領,她眉頭深鎖,咬牙切齒,扯著衣領,作勢要把自己從地面抓起來,感覺到這樣子下去,衛衣會破掉的關係,我才也反過去捉住她的手,卻沒有要反擊的意思



「⋯」


可能是思緖處於混亂中,被罵回來,一有刺激,就開始大腦閉塞

或是可能打從一開始,因為毒癮的戒斷症狀,我已經進入一個「只為罵人而罵人」的狀態


「⋯⋯智障」


或許

「⋯婊子」

「⋯你說什麼?」

「我說,婊子」

「不要以為有點名氣,別人就一定尊重、遷就你,你內在也只不過是個婊子」

「你知道你這幾天一直嬌聲嗲氣,不就一個嬌嗔的癡女嗎?!」

—— 啪 ——

使人驚呆的突然,形狀於眼前閃過並落在臉頰上,我又差點失重心,只知該處的刺痛漸漸轉化灼熱感,這一拍掌仍打醒了自己

「閉嘴!人家才不是婊子!」

「一直『人家』、『人家』,煩死了!你不是故意裝可愛的話是什麼?!」

「人家可——」




「⋯鈴木」


正正在對方要罵回來時,視野內出現棕髮,大和她走近來,伸手攔住、打住了高尾,只見她帶著凝重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走過來


我沒有後退,就呆站原地,打算就此與其對質


「⋯⋯」


—— 咻 ——

大量的束縛感從膀上傳開,她並非要從衣領扯起自己,而是直接捏住自己的頸子


「咳!啊⋯!」


因為缺氧,我開始咳嗽與流淚

「大和!你在幹什麼?!」

「她說渴求死亡嘛⋯現在就給她去啊!」

「住手啊!瘋子!」



一茂隻身撞過來,將大和推開,她失重心之時我便得到解脫的兩膝落地,跪在地上,此角度我見到大和這時還毫不改變了臉上的一絲皺紋和眼神,沒有出聲,她慢慢爬起來,比一茂更早起來


還有什麼,我與靠在牆上的基米爾對上了視線,完全在意的表情,他笑了笑,移開了目光



水無月還在抱著自己跪在地上,新井和鹿波還是在那邊,看顧著的,昏倒在地上的,高尾則是驚呆的站在原處


「⋯鈴木⋯」

「去你的!大和!停下來好嗎?!!」

男子他捉住披著運動外套的女子,只見儘管大和要大力擺開對方也好,一茂還是把她推了下來

「⋯」

倒在地上,她一動也不動,唯獨那急促的呼吸聲清楚地鑚入了自己耳朵

「去死吧,鈴木」

「若是我要死,你也要一起死」

跪在地上的我對不遠處的大和作出回應




「你們可以停下來嗎?!!」



貌似忍不住了,的確,我們的行為對一茂來說已經是極限了,一茂對我們大喝道


「這樣互相傷害有什麼用?!!」

「我們不是要應該互相幫助,撐下去嗎?!」




「⋯我才不要」

「什麼⋯?」

「⋯我說⋯我才不要!」

大喊之後頭開始昏痛,我打算摸額看自己究竟是否發燒,卻發現手的觸感已經麻掉

「你在說什麼?!花子!你冷靜點好嗎!」

「我們會逃到出去的,不要擔心,好嗎?」


「我們不會有事的」



跪下,他捉住自己的肩膀,低聲在耳邊細語,然而這不是我所需求的

「不要」

回應道


「⋯欸?」



「你不明白嗎?」

「我們不應該離開此處」



「花子⋯我們會——」



「不是能不能的關係⋯一茂,你不明白嗎?」


「作為宿主的我們啊⋯







  根本沒有存在價值」



語畢,我緊握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比記憶中還有冰冷


「⋯一茂⋯⋯今天也不是你第一天作為宿主吧?」


「花子——」



「聽我說⋯⋯一茂,作為宿主的我們,或許⋯真的很希望和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著,上學、工作、好運的可以結婚,甚至,和一個正常人一樣的,追求抱負,以及貢獻社會⋯但你有沒有想過⋯⋯」



「我們做不了」



「⋯宿主,我們的存在,就好像一個計時炸彈⋯隨時也會爆發,傷害到別人,不過這個我們卻控制不了的⋯⋯你明明不是不知道⋯」



「⋯我作為宿主,還要是爱(艾)麗絲的我,你以為我真的想死嗎?不,我從不希望,有KDUL時我也會跑走」


「我也很勤力的讀書,到十六歲便出來半工半讀了,打算有點成績,去拿一個基因工程學位,出來社會後可能便找到方法去幫助所有宿主,防止大家忽然暴動⋯⋯」



「我有自己的目標,作為宿主的我也希望能改變作為宿主的缺點⋯可是呢?」


「⋯差一個零點什麼的百分點⋯我進不了重點化學系高中⋯可能是老天也在否定我吧?哈⋯哈⋯⋯」



我自己也無法辨認此刻臉上的表情是什麼,嘴角異常的僵硬,或許我在笑,然而鼻子好酸,也許我正哭,但又有關係嗎?


「大和⋯你以為我怪你嗎?不,我在怪自己」

「明明科研報告也顯示吸毒會使宿主更容易病發,可是我還在吸⋯⋯哈哈⋯我真的是該死⋯」



我不敢與她對上視線,不過舌頭還是在動,繼續同一個話題




「⋯都快十年了⋯我忘不了⋯⋯可以怪誰啊?」

「弟弟妹妹們忘不掉,我又可以怪誰?」

「他們被人口販賣走,我阻止不了,可以是誰的錯?」

「社會嗎?我嗎?」


「還是命運?」



轉身,我對向水無月,只見他似乎已預料到自己會看過來,和其視線交上,我說




「水無月⋯⋯其實沒有關係的⋯反正那教師本來就是一個痴女⋯我其實也不好到什麼地步⋯」

「那天我被捉之前,是剛病發完,我吸毒後,在附近的一間寵物店展開屠殺,我讓那班動物互相殘殺,咬斷耳朵,劃破肚子,抓傷,從高處墮下死亡,孩子的母親活吃自己的骨肉,弄到一片血海,我當時才覺醒來,自己又病發了,看著最後一隻還生存著的貓寶寶,沒了一隻耳朵,滿身傷痕,我無法原諒自己所做的,也制止不了自己」



「不過不吃藥,我便冷靜不了,但諷刺的是,吃了藥,我會立刻宿主化片刻,好運的話只是自殘,相反地不好運的話,又要站在血泊之上」


「我討厭自己,在自己所做的犯罪現場中不沾一血,弄到自己好像無罪,這場妄想之夢不有代價,但是我不希望這樣⋯⋯我不希望和我爸爸一樣⋯」

「生命就是生命,不只是人,還有動物,我不想傷害任何生命,任何事情的存在」

「可是我無能為力,在自制方面上」

長呼一口氣,我面對下一個


「鈴木⋯人家——」


「高尾⋯」


「⋯或許你是對,我確是不應該牽拖此事於你們⋯我不該為他人選擇他們的命運⋯可能只是我在妒忌你們吧⋯」


「名星、作家、美滿家庭⋯」



「可是我呢?我真的完全什麼也沒有了」





「⋯花子⋯⋯」


輕聲叫道自己本名的,正是那位男子




「⋯一茂⋯」


「⋯⋯我累了⋯忍受夠這份困擾了」


「我不想再有人受傷了」

「任何人」




「花子⋯」




「然而⋯我們真的應該存在嗎?」



「如果我們在生多一天,是不是就相對的,有人的壽命便少一天?」



「我們的生命⋯是不是⋯純粹吸吃他人生命而已⋯?



「⋯啊⋯」


「我們是不是真的為社會的『寄生蟲』?」



—— 碰 ——



「⋯一茂?!」



上一秒還好好的,這一秒他便倒了下來


「一茂?⋯你沒有事吧?」


肌肉有回力量,不過觸感還是沒有回來,我走前查看一茂

「⋯不要⋯⋯」

見他身體發抖,不停呼氣,像是出了異狀一樣

「什麼?」

「⋯我不吃⋯」


「你在說什麼⋯啊?!」

背後傳來觸感,是有人在扯開自己,是大和,本來以為怎麼回事站後一步,我才注意到,其後方的依奈子有明顯異狀

「大和姐姐!鹿波姐姐她⋯怎麼了?」




「啊⋯呀⋯嗚哇啊⋯」

「不要啊⋯我不想知道啊⋯」




抱著肚子,她在地上打滚,一邊翻來翻去,一邊叫痛



「啊啊!!!」



背部起腫,撐破外套,原來那不是腫,而是生出肢體,棕櫚的長尖刺物,由背部伸出



「嗚哇啊?!那到底是什麼?!!」



依奈子的宿主化嗎?


可是⋯為什麼⋯




「大家快點走!」

「我們回宿舍層那兒的話,她應該便無法從電梯口追過來了!」

大和喊著的同時將我拉走,然而走了兩步,我才記得起一些事

「大和!一茂他 —— 」


「沒有時間了!」


「什麼叫沒有時候?!快點幫忙——」


「若果這行為值得我冒著生命的話」


「你⋯什麼意思?」

「你是在怪我們嗎?」

「這⋯不⋯看在一茂不關事的份上⋯拜託⋯你幫忙救他吧!」




「愛莫能助」

「還有你不是說宿主就是該死嗎?」

她抱起良世,轉身便跑走


「你⋯⋯去你的!」

「若是以後我還在生的話,我一定會要你陪葬!」



趕快跑前,我用盡全力,扶起一茂,往大和一行人那邊跑去



「大家!快進電梯!」



慌亂之中,我算是趕得上,亂步跑進到電梯裡,便將負荷放下,我因疲意倒下


「⋯下不了去」


「什麼?!」


「要外面的電腦允許」

基米爾指向光板的另一面,電梯外面的地方,在左方桌子旁的投射光板


「要找人去按制」

「誰要去?我就一定不會的了」



「水無月⋯」


「不要指名我,又不見你去?」


「喂!要是沒有人肯去的話,我們都要死的!!」

「虧你還能說出來呢,莉莉花」

直呼其名,我安置好一茂後說

還說自己是黑道,有情有義



「⋯還只不過是個懦夫」

「你姐姐真的沒有說錯」

「你不死也沒有用」




「你——」


沒有理會她,我走前,跑走,往基米爾剛才指著的方向奔去


跑到投射光板前,我儘量無視後方的騷亂,以及逐漸靠近的危機,我嘗試冷靜下來,看清楚控制板


[電梯請求運作授權]


「這兒呢⋯」


按了的話⋯便可以了吧?


⋯這樣他們便不用死了⋯


⋯⋯



我應該這樣做嗎?


他們可是宿主呢⋯



我⋯⋯可不能⋯


⋯⋯




[請求已允許]


做出錯誤的選擇後,我跑回電梯那處

我究竟做了什麼?



「嗚哇啊!」




是依奈子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她在自己後方,我因而再加快腳步


卻迎接我的,是閉上的電梯門



「⋯哈哈⋯」



隔著光板,我看著站在電梯控制板旁的大和,一副驚呆的神情

門是她關上的

為什麼?她以為我要出賣他們嗎?



⋯⋯好吧


好啊


視野的邊界見電梯內在騷動,還是有點站不穩的一茂捉住了大和,是在罵她吧,不過隔著光板,我什麼也聽不到,唯有後方迫近的嘈雜


這是我所求的死亡願望嗎?



被宿主出賣?





「我明明⋯相信你的⋯」


掏出口袋中的針筒,我直接注射在手肘,束手什麼也沒有做




「⋯⋯那麼就讓我親自復仇吧」


要是⋯你所愛的良世⋯⋯被腰斬的話⋯會怎樣呢?


你會有多難受呢?






我好想得知這妄想的答案呢⋯









「其實淼說『你不應該把所知的告知天下』什麼的,是指這個吧⋯」

「我雖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什麼勢力的人,打傷了赤羽這事確是塑造了壞人形象,不過真相可沒有人知道,至少我不知道,看情況你也不會知道的,對吧?仍然她那番話是在阻止這事發生吧⋯大概」

「她有她根據⋯剛才都見到她們兩人吧⋯無故失神起來⋯⋯我說,不知道大和怎麼想,不過對水無月也好,鈴木也好,甚至是我自己也好⋯⋯對自己身為宿主一事很介懷⋯負面的介懷⋯⋯要不就不會這樣子吧?可能她們很討厭自己是宿主之類的吧⋯⋯詳細原因我不知道便是了⋯⋯」


「她們會不會情緒激動而引發後患是一回事,使他人病發也是一回事,還有一回事,情緒改變的開關」


「她不希望歷史重演而已⋯」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一茂呼了道長氣

「⋯」

「⋯」

感覺自己犯了個天大之錯,因為這不會組織、分析狀況的蠢豬腦,像敗家犬般垂頭喪尾,抱住雙腿,我發著呆,心情低落,想哭,淚腺卻已經乾了,或是我沒有辦法哭出來

怎樣也好,困惑和心塞感仍在纏繞意識


是我的錯⋯嗎?

我不清楚


我只感覺很無助⋯現在正發生什麼事了?

未知的恐懼將我包圍,記憶回帶不久前的畫面,我卻找尋不了自己如何、怎麼會突然變成如此狀況的答案


倒抽鼻涕,我凝視地板




—— 碰 ! ——


「欸?」














有時候,復仇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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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25127更新至1225回
穿越奇幻日常系小說『公爵家的獨生子』更新囉,來看看我們無厘頭的ㄎ一ㄤ少爺怎麼在異世界作威作福吧!看更多我要大聲說4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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