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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青樓 第四章

作者:墨陽│2019-04-29 09:22:24│巴幣:0│人氣:55
第四章

「嬤嬤,不好了!不好了!」廂房外傳來了桃花急切的聲音,打擾了我的休息,我的醉青樓不適合這樣燥動。

「有事慢慢說。」微睜開雙眸,就見桃花上氣不接下氣的倚在門邊喘息著。

「嬤嬤,將軍他…將軍他…他死了。」桃花結巴的開口。

「是嗎?我知道了。妳出去吧。」再次閉上眼,我聽著桃紅抽了口氣,她必然是為了我的無情而訝異,但我只是不想讓鼻頭的酸楚被發現。

確定桃花離開了後,我睜開雙眸,讓淚水滑落,趙應龍,你怎麼死了?我已滿十六歲了,這胸部也長成我要的模樣了,萬事皆俱,你這東風就熄了,那我該如何呢?

我的廂房還是在這後院中,這是你為我們準備的廂房,我一直在等你,怎麼你不回來了?一年多來沒有任何的隻字片語,也沒有消息,一有消息了就是死訊,這要我如何能接受?

「可惡!」我無法停下我的淚,這些日子醉青樓讓我經營的有聲有色,我已不再到前頭去了,葉叔做的很好,他將我交待的事都在時間內完成,而我給他的獎賞便是只要等香姑娘二十歲,我就將她許給他。香姑娘那邊我已打理好了,她接受了我的說法,只是她需要的也是時間來接納葉叔。

「我上次說的是,玩笑話啊,怎麼你就真的客死異鄉了?這麼不禁說嗎?」我有些搖晃,看來是時機回到現代了,反正我想要的我也得不到了,那精實的肉體。

我走回櫃前,拿出了那條他為了我劃傷自己留下的紅,紅變暗了,白巾依然白晰,上頭我寫上了趙應龍三個字,將白巾抱在胸前,我沒想到我會這麼傷心,原來我不只是喜歡他而已,我是愛上他了,連和志遠分手,我的心都沒這麼痛過。

原來我要的不只是他的肉體,那只是我一直以來欺騙自己的藉口,這一見鐘情真是害我不淺,怎麼就讓我心痛到這般程度,老娘活了三十四年來到這古代一年多從沒有如此經驗,趙應龍,你真是禍害。

「趙應龍,你真該死!」咬著牙,我還是止不住淚,我躺在床上圈住了自己,回想起自己的一生,確實沒積什麼陰德,難怪會讓自己如此心傷,現世報嗎?

「妳就這麼想我死嗎?」沉著的嗓音自我身後傳來,那是我朝思暮想的嗓音,深夜的DJ

回來看我了嗎?今天是他的頭七嗎?我該回頭嗎?會不會沒有頭?我真的好猶豫啊!

「喔?不想見我嗎?」邪氣又帶著笑的語氣,是印象中趙應龍會有的神情。

「我只是不想撞鬼。」唉,語氣中的哽咽,任誰都聽得出來。

「我沒死…而妳在為我哭泣嗎?」語氣中的笑意更盛了。該死的王八蛋,桃花,妳死定了,下個被賣的就是妳!

「你沒死啊,我怕你沒人哭,才想說有義氣一些為你哭幾聲。」怒火中燒,我起身轉向他,卻見趙應龍白了髮,整個人看來憔悴了,唯一不變的是他精實的體魄。

「你…你發生什麼事了?」我輸了,沒想到他會變這樣,我的語氣溫柔到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已經不是趙應龍了,趙應龍死了,而我等著妳為我取名字呢!」握住了我伸出去的手,一雙鷹眸變得深沉了,我竟也瞧不清他的思緒。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我的淚再度滴落,這次是心疼,愛上一個人真是不明智啊!

「倒也沒什麼,不過是戰死沙場罷了。」擺著明的不想說,一臉深沉的笑意,緊鎖的眉鋒上多了道刺青,若我沒記錯,這樣的刺青代表了極大之罪,這一生不能被原諒的罪。

輕撫上他的頰,這一年多來,我長高了,現在該有一百六十幾公分了,胸部也長出來了,我很努力讓它看來尖挺不外擴,現在我的身材是我理想中的模樣了,也算是玲瓏有致了,站在趙應龍的身旁不再是那麼嬌小,算的上是相配。

「為何桃花說你死了?而你又是如何出現在此?」凝視著他,讓他將自己環在胸前,我的淚絕不能白流。

「哈…所有人都說我死了,而趙應龍也確實是死了,我不過是個沒有名字的人,比起那戰場,這牆根本不算什麼。」他的笑中有著一絲苦澀,我瞧出來了,看來他也沒有瞞我的意思。

「為何說自己死了?」這些沒到前頭的日子,我的確聽不見任何市井流言,前陣子是聽太多了,有些厭煩,現在我才明白那些消息就像現代的報紙,如果不聽,便不知天下大事。

「因為趙應龍死在沙場是三萬大軍都瞧見的事實。」放開了我,他走向床邊側臥著,疲累的模樣在我看來就像是三天沒睡一樣。

「那現在在我面前的難道就不是趙應龍嗎?」他的勾手,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要我過去。

我坐在床邊的地上將頭靠在他的掌邊,雙眸緊凝著他,他該明白我確實是等他回來了,我信守了我的承諾,雖然他該也聽見了是延平王為我買下了這醉青樓,但這並不能改變我。

「我不是,我等著妳為我取名呢!先是花月,後是醉青樓,妳很會取名。」他微笑,這次他是真的笑了。

「呵…是啊,我在鬼門關前學的。」給他一個絕美的笑容,我起身爬上了床,自他身後抱住他,埋首在他的白髮間,讓淚水再度滑落。

「…妳…妳想好我要喚什麼名了嗎?」對於我的舉動他有些訝然,卻也緊緊握住了我抱住他的手,語氣中滿是溫柔。

「呵…當然想好了啊,花月定需夜宵伴啊。你就喚夜宵好嗎?」緊緊貼合的身子讓我不禁有對他有了非分之想,他的體魄真讓我迷戀。

「夜宵?」

「是啊,風花雪月,良夜春宵。花月與夜宵。」與我現在腦海裡迴盪的不良想法相符,這是我此刻的心聲,但你太累了,等你先歇息吧。

「哈…良夜春宵,妳啊,就妳想的到。」他笑出了聲,但我的淚卻也因此而止不住,到底這一年多他經歷了什麼?為何會戰死沙場?前陣子不還是個常勝軍嗎?怎麼我才隱身後院兩個月就傳來戰死的消息?

「你累了,睡一會吧,我陪你。」手臂緊了緊,讓他感受到我的感情,在這之前我不過見他幾回,根本算不上了解他,他的生平,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大將軍,為此他付出了什麼?我之前連想都沒想過,只是一味的想著他精實的胸膛和那張冷酷而帥氣的臉,原來我也如此膚淺,有什麼資格批評那些個男人。

看他沉沉的睡去,沒放開我的手,而我也不想放開他,這精實的體格啊,我愛死了,他身上的男性氣息此時多了點滄桑,與他離開前的玩性不同,就像玩遍夜店的男人還是有安定下來的一刻。

我不知道我能留在這裡多久,澄澄什麼時候會帶我回去,我得把握每一刻,我不想留下遺憾,就把每天都當成最後一天的活著吧,反正這醉青樓的收入夠我生活了。

撐起身子,我凝視著夜宵沉沉的睡臉,他不像如此沒有防備的人,這是屬於他對我的信任吧?俯下身,輕輕的吻了吻他眉頭上那道刺青,那該是他白髮之由,只有罪大惡讓才會有這樣的刺青,這點歷史原由我還記得住。

看著他睡臉,我深深的想記在腦海中,刻在心間,若哪日真回到現代,我也不想忘了他。夜宵,這個讓我深深愛上的男人,這個讓我笨的可以的男人。虧我還不停的教公司那些個小女孩要找一個愛自己比自己愛他多的男人,此刻的我都做不到了,真是失敗。

外面的天暗了,前頭的樂聲響起了,他還是沒醒來,我的手麻了,腳也麻了,連頭都麻了,因為澄澄出現在我面前了,她一臉歉疚的笑意,朝我頷首。

謝謝妳…

我的眼前有些昏暗,她要帶我回去了嗎?這麼利用完了就想把我送回去了嗎?她也喜歡夜宵嗎?我回去後她會好好對待夜宵嗎?在我終於等到夜宵回到我身邊後她就要把我丟回現代了嗎?媽的!我是可以讓她這樣利用的人嗎?

「我不回去!」大喊出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夜宵,他猛一起身剛好讓我昏倒在他懷中。

姊姊,謝謝妳…
我沒有要帶妳回去,我很抱歉…
只是想來告訴妳…妳的肉身…我沒有保住…

澄澄一張美麗的臉龐上盡是歉意,卻讓我瞪大了眼,她的那句肉身沒保住是什麼意思?現代的我死了?

他們…他們把妳燒了…我阻止不了…對不起…

我被火化了?天啊!澄澄妳做了什麼好事?我銀行的存款可是有七位數啊,我都還沒花用到耶!
姊姊對不起…對不起…我要離開了,請妳好好照顧我的身體,謝謝妳…
猛一瞪大眼,彈坐起身,眼前還是古色古香的房間,剛剛那是怎麼一回事?澄澄來託夢嗎?她讓我被火化了?媽的臭丫頭!我把妳養的這麼好,讓妳不用下海賺那皮肉錢,妳居然讓我被火化,還說什麼妳要離開了,去哪?上天堂嗎?害我這麼深,妳上的去嗎?

我在房中走來走去,愈想愈氣,卻沒發現另一雙眼正緊緊的凝視著我不正常的舉動。

「花月,妳到底怎麼了?」沉著的聲音伴隨著一個擁抱,我沒入了一個胸膛裡。

「我…我被火…火…」差點脫口說出火化兩字,夜宵疑惑的臉在我面前,眼中盡是擔憂。

「沒事,我只是夢到自己被火燙著了,沒什麼。」扯出一道笑容,敷衍了事,剛剛的一切我要好好仔細的想清楚,現在變成遊魂的人是我了,澄澄她隨時可以回來,而我卻回不去了,靠!什麼道理啊!

「妳的眼神告訴我,妳有事。」夜宵挑眉,他不是延平王可以讓我三兩句帶過的人,這讓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只想為了某件無意義的事氣惱罷了。」傾首向前靠著他,至少短時間內我可以好好的跟夜宵相處,享受兩人甜蜜的時光。

「…妳長成了。」一陣沉默後,夜宵摟緊了我,在我髮上輕吻。

「呵…確實。」這一刻來臨了嗎?我期待已久,時間對了,地點對了,人也對了,真是萬事俱全了。

抬首凝視著夜宵的雙眸,外頭的月光正透過窗台照在我們兩人身上,他眸光中閃動著和前院那群男人一般的慾望,而我迷濛的雙眸也閃動著誘人的光采。

夜宵緩緩吻住了我,由淺啄至深吻,我緊緊的捉著他的衣襟,好讓自己不暈在他懷中,當他打橫抱起我,我終於知道那電視裡演的確實是事實,古代的男人都這樣抱女人上床。

當他俯在我身上時,我不禁輕顫了,是因為這身是處子還是期待太久引起的,我已都不想去探討了,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刻。當他的吻如雨點落下時,我伸手輕撫了撫他的髮,當他褪去我的衣裳時,我本能的紅了頰,當他也褪去了衣衫,我迷濛的雙眸終於能將這垂涎許久的精實體魄瞧個仔細。

淚水滑下,他身上那道自左肩延伸到腰際的傷疤斜劃在我眼前那樣的觸目驚心,我顫顫的手輕撫上那道傷疤,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是任由情緒崩潰。

「別哭,不過是小傷。」夜宵附上我,為我吻去淚了,在耳邊輕訴。

怎麼會是小傷?這樣的傷,在這個時代,誰能活下去?我緊緊摟住他,主動吻上他的唇,深深的吻著他。

愛慾來的太急,太悲傷,兩人的激情就像電視裡說的末日纏綿,處子果真是痛,我早就忘了這樣的痛是什麼感覺,但是此刻就算再痛,我也願再深刻的感受。夜宵放慢了動作,只因一年多前的紅是他臂上的傷,這次卻真的是初夜的紅了,我淚沒有止,為了夜宵也因為痛。

「花月,未來只有妳陪我了。」夜宵低沉的嗓音安撫了我的激動,卻讓我的心間泛開了歉意,我不免去想,若哪天我離去了,澄澄是否能安撫他?而他是否會恨我?

「我絕不背棄你。」我窩在他的懷中閉上雙眼,性愛果然是劇烈運動,又或是我哭太久了,疲倦龔來,讓我沉沉睡去。

日光自窗台灑入,刺眼的光讓我不禁皺起眉頭,只好睜開雙眸,眼前白髮讓我微笑,我沒想到夜宵居然還沒醒來,但當我抬首就見他帶笑的臉龐,他沒先下床是為了等我醒來嗎?

「你醒了多久?」我輕移了移身子,讓自己赤裸的身子緊靠著他,取得一些暖意。

「好一會了。」夜宵挑眉,對於我的舉止他有些訝異,因為我的指正順著他的傷滑動著。

「看來趙應龍真是死在沙場上了。」這傷真是要了人命的,我撐起身子順著傷疤吻著。

「妳…這是在勾引我嗎?」夜宵笑中帶了點邪氣,而我當然明白這些個小手段男人絕對是受不了的。

「你認為呢?」我抬眸凝視著他,下頷抵著他的腹部,在不遠處的動靜我感受的到。

沒有多說話,夜宵翻身將我壓在身,大掌游移在我身上,而我被勾起的慾望讓我雙眸再度迷濛,我已準備好再次迎接他。


 
經過幾日的肉慾生活我不免驚覺,若是有孕不就什麼事都完了,我可不想這麼快有孩子,雖然以澄澄和夜宵的基因,生出來的孩子一定超美,超帥的,但是此刻的我才十六歲。

今天我得到前院去看看,那些個花姑娘是否有遵守我的規定好好的進修自己,葉叔是否有盯緊她們,夜宵是不能隨意出這廂房的,我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他,否則欺君之罪可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嬤嬤妳來了?」桃花一見到我,立即向前臉上盡是擔憂,那日之後我關在房中算算也有八、九天了,這下她又會認為我是心傷的不能出房門了,雖然我卻實哭的慘,但是不過半日,其他的日子都在性愛中渡過,不是她以為的那般悲慟。

「嗯。」頷首,就這麼讓她們誤會吧,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懷疑那大將軍的生死。

「嬤嬤,媚姑娘她哭了許久,三天前才又開始接客。」葉叔平靜的開口,他知道這些個花姑娘的心思的。

「無妨,此刻她該是釋懷了。」她愛趙應龍,如今得知他的死訊,她是該傷心。

「她請我告訴嬤嬤賣了她。」葉叔一言讓我震驚,花姑娘向來是在過了二十歲才會被賣出,這媚姑娘還有一年,此刻賣她雖可以有高價,但卻壞了規矩。

「讓我和她談談。」

「是。」葉叔退開,朝媚姑娘走去,而我則是看了看一旁的小梅,這些個月來有不少爺們在問她的開苞價,看來她可真是用盡心機了,反倒是桃花,一點都沒有人來問。

「小梅妳過來。」朝她喚了聲,我倒是想聽聽她的想法,葉叔的回報是她極盡所能的勾引台下的爺,而桃花只像個歌姬一般,一點也不會去討爺們的歡心。

「嬤嬤。」小梅微笑,但她的眸中沒有笑意,她一直是有心事的,我也明白,但是我不問,她的心機只管不傷到我醉青樓,我絕不過問。

「許多爺們在問妳了,妳有何想法?」沒有我的允許,葉叔是不敢輕易開價給尋歡的爺,延平王倒也給我面子,沒有多加為難。

那賣入王府的鳳姑娘沒出五日就傳出她死了的消息,而我倒是不意外,那延平王府本來就不是那麼好生存之地,就算不是延平王玩死她,她也會讓那群王府的夫人們玩死的,一個青樓女子如此低賤的身份還想進王府。這回提及小梅的爺之一就是他,但有了鳳姑娘的前軍之鑑我還得好好思考一番。

「小梅謹聽嬤嬤安排。」小梅垂首,她也已出落的美豔迷人了,身段也讓我控制的玲瓏有致。

「是嗎?那麼我要妳從今天起一個月內不得出現在這前院,妳就在廂房內好好的習字吧。」花魁要有花魁的樣子,我醉青樓的第一個花魁要出現了。

「是。」乖順的點頭,雖然我明白這不是她要的,但我的花魁就要風靡整座城池。

「那妳就回房吧。今夜開始,這醉青樓將以一個月的時間為妳成為第一花魁做準備。」小梅聞言震驚的抬首看著我,而我的音量也故意讓所有人聽見,一抹笑意在我絕麗的臉龐上綻開,除了桃花外,所有的花姑娘有不平,有訝異,這些眼神都盡收在我的眼底,桃花那雙眸裡倒是我意外的平靜,難道她當真以為我不會讓她接客?
笑話,我這醉青樓賣的就是姑娘,不能接客的姑娘怎麼在我醉青樓裡生存,只是她還沒夠格成為我醉青樓裡的花姑娘。
轉身,我該去見媚姑娘了,那個要我賣了她的姑娘,唉。
尚未推門,我便聽見了媚姑娘的嘆息,是啊,她可惜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只能說是因為男人才讓她迷失了心,而澄澄便是受害者,她的心稱的上善良了,只是善良卻不能彌補她犯下的錯,這罪太大,不是我能代澄澄原諒的。
「別輕易嘆息。」我輕聲說著,坐在椅上的媚姑娘正不知在寫些什麼,我只好走近去看。
「嬤嬤。」沒有摭掩,媚姑娘平靜的臉龐下是苦澀的心思。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這是妳的心情嗎?妳在感嘆人回不來了嗎?「將軍他的死,妳放下了嗎?」
「能不放下嗎?」媚姑娘再一次輕嘆,她就是這麼痴。
「一定要放下嗎?」笑話,誰說人死了就一定要放下?那世上哪來的痴情一詞?我面容上的笑意不減,信手輕掬了媚姑娘的髮絲在掌。這髮質真好。

「嬤嬤的意思是?」媚姑娘不敢相信我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死了我也不打算放下他。」這是我的真心話,那日我就決定了,就算夜宵沒有出現,我也打算在這古代不再找另一個男人來取代他,雖然我滿腦子氣話,但卻沒句真心的,我那時就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下他了,而當他在我面前熟睡後,我這一生便徹底的淪陷了。

「嬤嬤…」媚姑娘緊緊的抱住了我,她大概也沒想到我是這樣死心眼的人。「原來嬤嬤一直都是嘴硬罷了。」

「……妳當真要我賣了妳?」我嘴硬?隨便啦!反正我好像真的也是這樣。

「是。」媚姑娘給我一個笑容,那笑容中不再有悲傷了。

「不後悔?」我眼前堅定的臉龐告訴了我答案。「那我會請葉叔多注意幾戶好人家,媚姊姊,妳要知道,人不求富,不求貴,但求平安、快樂。」

「…嗯。」媚姑娘怔怔的凝視著我,我將她帶到太妃椅上並肩坐下。

「妳知道嗎?在鬼門關前,我瞧見了什麼?我瞧見了愛、恨、貪、嗔,我瞧見了極惡、也看見了極樂,知足的人才會快樂,女人的一生,若有個只愛自己的男人,有個溫飽的家,足夠了。」我沒有看著媚姑娘,像是在對空氣說話。

「妳瞧那鳳姑娘賣入了王府,不消五日便死了,這樣的下場好嗎?再看看那紅姑娘,她的消息我沒讓大家知道,她自盡了,就在入慕容家一個月後。」

媚姑娘訝異的看著我,捂唇的手和瞪大的眸子在在說明了她的震驚。

「慕容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就算她曾是慕容公子喜愛的女人又如何?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馳。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在身旁的總是不被珍惜。而冷言冷語如刀似劍,句句刺著人心,我相信誰也受不了,紅姑娘的自盡只是讓她自己逃離這一切罷了。」這些事我不讓葉叔公開,也不准他向任何人提及,只要有人知道了他就別想娶香姑娘。

「妳是個好姊姊,雖然我曾怨妳,但,一切都過去了,我會讓妳嫁個好丈夫的,也不會讓妳下半輩子受苦的。不過也是有條件的,條件便是妳必需遠嫁他鄉,唯有如此妳才能幸福。」起身,我的承諾,我一定做到,媚姑娘將是這醉青樓第一個嫁出去的姑娘。只有異地,才不會有恩客,才不會有流言,也才能好好的過下半輩子。
走出媚姑娘的房,就見夜宵倚在廊上,一臉冷酷的看著我,看來是我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為何會到這裡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別以為只有你會生氣,我也不是好惹的,若讓人瞧見了,你還能活嗎?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經過他,沒停下腳步,朝著後院走去,連正眼看他都不願意。

「等等。」跟著我走了一陣子,夜宵拉住了我,但我卻不想停下來,這小園來來去去的人特別多,現在已是黃昏,醉青樓的客人陸續的進來了,我沒戴面紗不能出現在客人面前。

「有什麼回房再說。」我狠狠的瞪視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錯愕了,我從沒如此對他怒目相向。甩開夜宵的手,我快步的走往後院,咬牙不讓自己破口大罵。難道他就不能體會我的用心嗎?我當然知道關在這後院很無聊,我又不是沒關過,但他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難道就不怕他沒死的消息流露出去嗎?

用力的甩門,我站在窗台前,看著前院燈火愈來愈明亮,樂章響起了,爺們的笑聲,花姑娘吆喝聲,讓我的心更亂更惱。

夜宵挑眉靜靜的看著我鐵青的臉龐,他不出聲,也不點燈,只站在離我三步之遙的地方,而我也不去看他。

「如果你真的想離開我,那麼想死的話,我會把你沒死的消息放出去的。」我真的氣瘋了,扯開髮帶,讓一頭長髮自然垂落,將身上多餘的衣裳全褪了去,只著單衣,然後轉身半臥在太妃椅上看著窗台外方升起的月亮。

「妳放不下我不是嗎?」夜宵沉著嗓子開口。

「哈!你被別人殺死,跟被我害死不同,如果我真讓人捉走了你,就代表你不值得我放不下了。我不知道你聽了多少,也不想…唔…」不知道夜宵是何時走過來的,我的話讓他的吻掩了去,他吻的用力,吻的我唇都痛了還不停止。

「我不許妳放下我。」冷酷的眼緊緊的凝視著我,但我也沒在怕的啦,我不是讓人嚇大的,想跟我嗆聲也要看你講不講的贏我。

「哈!心是我的,我要放下,誰也管不著!」瞪了回去。

「妳的心是我的,人也是我的,我不許妳放下我,妳就不能放下我。」夜宵的擁抱太用力,讓我感覺到痛,但我也不是什麼弱者,我絕對不讓步。

「笑話!我的心有沒有你,你能知道嗎?我的心若是恨,你又如何能知道?」雖然明白他是佔有慾動怒,但我就是這麼嘴硬,知道他如此在乎我,不能不承認我心裡還是有一些甜蜜的。

「我不會給妳機會放開我的。」夜宵狠狠的說道,緊摟的雙臂更加用力,將我鎖在他的懷中。

凝視著他,我忽然覺得好笑,雙手環著他的腰,嫣然一笑,傾首靠在他的胸膛上。原來讓人如此緊緊佔有住就是這樣的感覺,還好是我愛的男人,否則我自由的雙腿該是為讓抱住我的男人後悔。

「機會?機會是我創造的,而此時此刻誰說我要放開你了。」溫柔的語氣,軟軟的聲調,放鬆的肩讓夜宵一時之間摸不著頭緒了。

「妳…」夜宵微鬆開雙臂,我便拉下他的頭吻住他。

「這就是女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的個性,若你真想與我共渡往後日子,你就得知道我的脾氣,你讓自己處於危機之中,就是我動怒的原因,而我若動怒,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我輕推開他,一臉笑意的說道,僅著單衣的我,雪白的胸部若隱若現引誘著他的眸光。

「好個花月,妳這般誘惑我,是不想離開那床了嗎?」夜宵說著便要抱起我,但我逃開了,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就得手,此刻他那話兒硬了,腦子就稍稍空了,我得好好把握。

「你方才去媚姑娘的房間是為了找她敘舊嗎?」斜睨了他一眼,我慢慢的點上了燈,笑容上是深沉的算計。

「我聽聞了妳在那。」夜宵一怔,大概是沒想到我話鋒轉變的速度如此快吧。

「喔?聽誰說的?」你與人說上話了?不可能吧?若是醉青樓內不可能如此平靜。

「我需要問人嗎?」夜宵微笑,武將的耳力自然是好的,他只消聽人談話就可以了,無需開口去問。

「說的也是,醉青樓內每個人都知道嬤嬤去哪,每個人也都想探知嬤嬤心中的想法,方才定是為了我上媚姑娘的房大肆討論了吧。」每個花姑娘都想知道我的想法,每個花姑娘此刻都是最完美的模樣了,但我也讓她們每個人懼怕我,當初賣了紅姑娘和鳳姑娘,我讓她們開了眼界,之前她們的身價從未如是高,但她們至少可以由姥姥的臉上瞧出姥姥的喜怒,而我則是永遠的微笑,我不會讓她們探知我的想法的。

「媚兒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可惜我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夜宵深深的凝視的我,但是我此刻只想當個刁蠻之人。

「媚兒?你倒是不改對她的親暱嘛,要不我這嬤嬤讓你見她,今夜媚姑娘就侍候你了。」我輕笑,語氣間盡笑嘲弄與酸意,就算你此刻的心在我身上又如何?現在我有美貌,有身材,以後呢?會不會你要找上另一個女人了?這醉青樓裡有的是美人。

「妳當真嗎?」夜宵一改弱勢,他緩緩走向我,臉上是以往的冷笑。

「你呢?真的想去嗎?」你如果真的去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走至太妃椅旁我輕解開衣帶,褪下單衣,以青絲為衣赤裸裸的半臥在夜宵面前。

「妳說呢?」如餓虎撲半般,夜宵附上了我,火辣辣的吻著,大掌游移間帶起了我的慾望,讓我不禁嬌吟出聲,弓起身迎向他。


~ 續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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