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稀哩稀哩的點落在北區的大地。
寂靜的周圍只聽得見雨聲。
聽不見的,是小瑾的啜泣聲。
手臂延伸的枝條,看似好像血管,但卻是植物的藤蔓纏繞著血管不斷向上延伸。
肌膚透出淺淡的紅線,象徵著未知的命運與未來。
是通往死,亦或是更糟的情況。
誰也不知道。
翻閱著書卷,牽扯到自己女兒的生死,月依舊提不起幹勁,倒是曦、黎和春櫻異常賣力。
「我就說我記得家裡沒有記載這類的書。」
看著他們的賣力,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過能聽懂皇城語言的兩人只有其中一位愣了下,但沒停下多久就把手中的書放在旁邊擺好,然後伸手去抓還未檢查的下一本書。
「我相信您。」
留下的,只是這麼一句。
冷淡的,淡淡的,如往常一般。
究竟要按耐住多少情感才能用平常的語氣說話?內心的掙扎折磨又有誰能知道?
明知是自不量力的舉動,可是,若不做唯一能做得毫無意義的事情,又有甚麼事能做?
她知道的,就是知道才會如此痛心,就是知道,才不願承認。
月緩緩站起身,環顧被弄亂的書房,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踩著書卷走過去,看準已經整理堆成一個小山的卷軸,直接一腳踹開。
成堆的卷軸朝著曦的臉上砸去,憑藉著妖氣她絲毫感覺不到痛,但此舉動還是讓她的心情受到波瀾,眼神更加冰冷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她是您的女兒!」
月一副無辜無所謂的樣子,不過還是出於本能而縮起肩膀,很久沒聽到對方對自己大小聲了。
「我知道……」
「知道您還──!」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急不了……曦,我雖然不是個好媽媽,但是我是小瑾的媽媽……我不可能置身於事外。」
這句話讓曦頓時語塞,她的眼眸映照出月的樣子,失落中帶有無助。或許在整件事情當中,最痛苦無助的人其實是她。
至此曦不再說話,默默的把剛剛被踢倒的書卷給整理好,有看過的沒翻過的都一一放回書架上。
面對黎的視線,她只淡淡說了一句。
「繼續也只是浪費時間。」
怎麼會是浪費時間呢?黎心有存疑但作為房間內最無辜的人,還是選擇沉默。
或許是因為,沒有意義吧……
「媽媽……」
「是……?」
「我在妖怪與人類之間,必須做出選擇……對吧?」
「……」
在此之後,兩年過去。
全篇小說最短的一個章節,然後伏筆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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