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雄名冶走在昔日的「高更魔法學院」,他來回走了五遍以上,就盼著能找到一絲還沒被抹滅掉,屬於過去的痕跡。
「名治,等等我啊三明治!」
「宫澤莉莉,要說幾遍我的名字是名冶!」
「咦?你知道是我?」
知道嗎?那倒不是,反而是一種反射動作,是以前只有他和她的場合時,宫澤莉莉總會玩笑似的戲稱他為「三明治」,如今才脫口而出她的名字。
說起來宮澤莉莉這四個字,好久沒從他口中說出來了。
「聽聲音就能猜到。」齊木雄名冶聳肩,一副這並非什麼難事的模樣。
「那你怎麼在這,也是來回顧老地方的嗎?」
「是啊,聽說這裡重新蓋了間魔法學校,我回來和回憶敘敘舊。」齊木雄名冶打趣的說,宮澤莉莉則拉他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想和好久不見的他談天。
走在校園裡,齊木雄名冶時常想起以前的回憶,其中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休羅斯變成藤蔓怪物肆意破壞的驚心場面。
「休羅斯變成怪物後的威力太強大,我那時還想要盡全力的跑到你身邊,可是休羅斯的藤蔓鞭纏得我雙腿發疼。」宮澤莉莉對那畫面彷彿歷歷在目,她輕撫腿上尚未褪去的疤痕,手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
「我都自顧不暇了,妳還想來我這?」齊木雄名冶笑了,他那時候還得讓趙敏掩護呢。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生死關頭,我想的就是到你身邊。」宮澤莉莉換上一張嚴肅的臉,「名冶,我就是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齊木雄名冶一時之間竟想不到合適的回應,這是從認識以來宮澤莉莉首次正經八百地喊他的名字,他卻有道坎還沒過去。
「可妳在那之後消失了。」
齊木雄名冶記得很清楚,休羅斯成功被趙敏壓制住,後者卻在休羅斯倒下後呼出最後一口氣,受到不少波及的藤本櫻當時也重傷躺地,可宮澤莉莉呢?
他負傷找了一大圈,卻連個宮澤莉莉的身影都沒有,兀自離去的她現在回來告訴他,她就是死也要跟他待在一塊?
「這是有原因的。」宮澤莉莉拉住想起身的齊木雄名冶問到:「還記得那條你從不離身的項鍊嗎?上面寫著『謹獻給齊木雄家族,盼詛咒有朝一日能煙消雲散……』後面的字不是沒人能解得開嗎?」
宮澤莉莉隨手撿了有色石塊,並在地板上邊寫邊解釋,「那其實是羅馬拼音,解開後再排列組合……你看!」
齊木雄名冶摘下脖頸上的項鍊,他對照地板的圖像反覆確認,再依據宮澤莉莉口中的排列組合進行拼湊。
「『謹獻給齊木雄家族,盼詛咒有朝一日能煙消雲散,依邪那岐敬啟。』這是?」
「你聽過齊木雄光太和依邪那岐合力擊敗依邪娜美的的說法吧?」宮澤莉莉拿出另一條項鍊,「你的項鍊之所以珍貴,是由於那是齊木雄家族代代相傳的寶物,而你的項鍊其實又稱依邪那岐之眼,那顆乍看之下平凡無奇的橢圓石頭裡,住的正是當年與你的祖先齊木雄光太聯合擊退依邪娜美的依邪那岐。」
「而我這串項鍊的來歷比較特殊,他也有個別名是依邪娜美之眼,顧名思義裡頭寄宿的便是依邪娜美,它與依邪那岐彼此相剋卻又互相依存,可以說是以抑制對方為目的所共存的兩個死對頭。」
「所以妳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去尋找依邪娜美?」
「在曉得你項鍊那句話是依邪那岐留下的之後,我就決定自己去找依邪娜美。」
「妳跟我說一聲,我就會和妳一起去……」
「你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我去的。」宮澤莉莉難得露出苦笑的模樣,「要找到依邪娜美本身不難,困難的是它開的條件。」
「什麼條件?」
「想將依邪娜美收入囊中,唯一的條件是給它自己最在乎的東西。」
「妳給它什麼?」
「它很聰明哦,一共有三次機會,它很清楚你最在乎什麼。兩次是底線,如果第三次沒能把自己心中最在乎的東西給它,它就會生氣的把你吃掉。」宮澤莉莉沒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下去。
「莉莉,妳究竟給它什麼?」
「一開始把依邪娜美捧在手心上時會覺得熱燙燙的,你也知道我最怕燙的東西,有好幾次差點就把它摔碎了,不過你放心,我保存的很好哦!」
「妳給它什麼重要的東西,能告訴我嗎?」齊木雄名冶聽得出來宮澤莉莉在迴避問題,便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不帶一絲玩笑的問。
宮澤莉莉自然也聽得出來,「你真想知道嗎?」她收起依邪娜美之眼,深怕齊木雄名冶在聽到之後把它摔得粉碎。
「莉莉妳快說。」
「我給依邪娜美我最珍貴的東西是……」
宮澤莉莉照實脫口,就在這時齊木雄名冶忽然感覺有一陣刺耳的聲音環繞在耳邊,他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副作用,因為透過宮澤莉莉的嘴型,他早已明白她給的究竟是何物……
※第十一週接龍文→寫手:藍月熊、繪手:P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