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先前的景象。唯一不同的是一名老者坐於殞命少女的位置,內心不由得發酸。
「肖年耶,你是這兒的老闆?」
一身七零年代裝扮的老者聞聲看向來人,面容祥和。
仔細一瞧,帕斯特發現拄著拐杖站起身迎接他的人有著山羊鬍東方面孔,帽下白髮披散肩頭,眼睛竟是淡藍色。
「……不,我不是老闆。」
帕斯特滿心疑惑。是有外國血統的人嗎?
「拍賽拍賽,現在很多肖年郎在創業,就以為你是這裡的老闆。」
老者會意,爽朗笑容以示歉意。
帕斯特回笑不語。
「這麼晚還在工作,辛苦你啦!要記得早點回家捏。」
老者笑了幾聲,微福身形在拐杖支撐下顯得有些勉強。正當帕斯特想請對方回坐時,另一道嗓音響起。
「久等了。」
黃蓮莞爾,緩緩走來,示意對方入坐與助手就位,他才開口。
「海琵先生,你想提出什麼委託?」
海琵聞言,審視來者,而後咧嘴大笑。
「這裡的老闆真年輕,想必立下不少風光偉業。」
「不敢當。」
黃蓮莞爾。
一旁的帕斯特不禁在內心抽嘴,這個人一看到正牌就開始探對方的底,是想怎樣?
意識剛剛的語意,他應該慶幸自己險些被探底?
然而,老者的面容讓他不免感到熟悉,似乎曾在哪見過。
半晌,靜觀兩人的唇槍舌戰,帕斯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在場的必要性。可惜現實總是不順其意。思索期間,兩人的應對也到達尾聲。
「好久沒人這樣跟我抬槓,真好真好!」
相較於海琵自得其樂;黃蓮一派自然;帕斯特無語,對談話完全摸不著頭緒。
「……所以他是來做什麼的?」
心裡話洩出口,一瞬寂靜,前後的人紛紛將視線落到他身上,意識自己說了什麼的帕斯特反射性摀起嘴。
「不、不好意思……」
連忙道歉,正當他以為會受到批判,沒想到迎來的是爽朗笑聲,讓帕斯特不明所以。
「不錯,這個人不錯!」
海琵一邊笑,一邊朝帕斯特比出讚的手勢。
帕斯特再次無語。
「聊也聊完,笑也笑完,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說正事了。」
語畢,海琵朝帕斯特咧嘴一笑,後者尷尬回笑。
「你想提出什麼委託?海琵先生。」
黃蓮再次探詢來訪者。海琵呆愣一下,輕撫下巴思索半晌,他笑著搔搔頭。
「我記得這裡可以回到想要的過去,拍賽,老人家的記憶不太好,很多事情沒問先忘,就和人聊開啦!哈哈哈!」
即便顧客至上,然而顧客的行端令帕斯特一蹙眉。反觀黃蓮一如先前的商業笑容,完全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後,黃蓮依照慣例與對方表示代價、本店準則等聲明,來者確認後,便提出正式的探問。
「你想提出什麼委託?海琵先生。」
三度探問,帕斯特不禁汗顏,不著痕跡瞥了黃蓮一眼,只見對方保持一貫商業姿態。
同樣詢問一再重述,一道念頭閃過帕斯特的腦海。
難不成這個人……是來找碴的?
「帕斯特,別亂動。」
見助手有了動作,黃蓮低聲警示,目光依然停留在來訪者身上。
海琵聞言嘆了口氣,視線挪向藥師身旁的帕斯特。
「要是有你這樣的孫子,應該也是不錯的事……呸,不要有比較好!」
對於老者的言行讓帕斯特完全摸不著頭緒。
這個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