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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守護者與引導者(02)

作者:夢願未眠│2018-12-01 17:33:28│巴幣:12│人氣:85
  飛在天空上的諾亞,從上方觀望著下方的綠霧,目光再從綠霧轉至附近的樹林,應該在警惕議會的人。直至愛麗絲的吶喊傳上來,她才將視線重回到樹洞,只不過僅僅注視一下子,便又轉去其他方向看著,似乎沒有打算回話跟下去。

  愛麗絲把頭轉向濕透的艾娃問道:「妳被潑了兩次水,這樣會感冒的!」

  「阿嚏──」艾娃忍不住打了噴嚏後,舉起右手背將鼻涕擦乾。

  愛麗絲看到艾娃打噴嚏,深怕她會因此感冒,所以朝向天空大喊:「諾亞──妳不要玩了!我怕艾娃會感冒,妳有沒有其他件衣服,可以供她穿?」

  她的叫聲再度傳遞至上面,艾娃已經連續打了好幾次噴嚏。

  不久,只見諾亞側身騎著掃帚下來,一臉訝異地看著艾娃。

  愛麗絲板著臉道:「總算肯下來了!──妳快拿一件衣服,讓艾娃換上去吧?」

  「我真不知道妳的抵抗力,怎麼會弱成這種程度?現在使用傳送魔法,把妳衣服內外的水分,全部都傳送走。」諾亞直接變出法杖開啟魔法陣,快速唸起咒文填補完,它發出微微的白光。

  一旁的愛麗絲覺得這次的魔法,不像平常時那麼快便自言自語:「感覺這次的傳送魔法怎麼比較久?」

  諾亞加快她的傳送魔法,使艾娃的衣服逐漸變乾,隨著魔法陣消失,水分也都被傳送離開。

  她坐了下來,回應愛麗絲的問題:「傳送魔法會隨著目標大小,而有不同的施放時間!剛剛是在魔法陣內,僅僅抽離衣服上的水分,所以會比較複雜。」

  「……姐姐,看妳在天空上面飛,那種感覺好像很棒!──我好想學魔法!難道我連簡單的魔法,都沒辦法學嗎?」格萊特雙手握住諾亞的手,像是小孩子想要大人證明,她也可以學會魔法。

  「妳先等我把她的衣服也用乾,我等等會親自教妳魔法。」諾亞輕輕摸著格萊特的頭。

  格萊特高興地放開雙手,諾亞便走至愛麗絲身旁,重複方才的魔法。

  「哇!感覺好奇妙!感覺身體正在被抽走!」

  抽走愛麗絲的衣服上的水分後,諾亞來到樹洞裡的櫃子,拿出一把小法杖走至她們面前。

  「這把小短杖是用來測試妳們的資質,先試著運用妳們的想像力劃出魔法陣!──妹妹妳先來試看看!」諾亞將小法杖拿給格萊特後,她閉上眼沉寂一會兒,就忽然使勁一揮手裡的小法杖。

  格萊特快速睜開眼睛,瞅前方的小型白魔法陣後,開心地抱住身旁的諾亞。

  「妹妹,恭喜妳有潛力學魔法,但我必須要先跟妳提醒,想要趕快學會魔法,必須持續去練習!接下來換……妳!」諾亞鼓掌後祝賀完,食指對著愛麗絲。

  她接過格萊特給來的小法杖,閉上眼想像魔法陣的樣子,接著用力往前一揮,卻連半點光芒都沒出現。

  「……我再試一次!」她這次閉上眼想很久,諾亞魔法陣的圖騰跟什麼顏色,由淺入深地想得很清楚,輕輕往前一揮,結果還是跟之前一樣。

  「我再……」愛麗絲不敢相信自己,竟連潛力都沒有。

  「不要再試了!把它給我!」諾亞走到她旁邊伸出手討索。

  「給──」愛麗絲把小法杖奉還給諾亞,為了掩飾情緒把聲調拉高,但她表情卻已經透露出有點失望。

  沉默的艾娃開口道:「我們的加護還沒有恢復,只要它再度恢復,別說是施放魔法,就連學習魔法都不可能!──難道……陰謀?」

  此刻,諾亞也露出了短暫奇特的笑容,讓格萊特看得有點害怕。

  「笨貓──我會施放魔法害妳們,妳趕快沉默一段時間,讓妳的加護恢復哦!」諾亞舉起法杖,露出陰險的表情,接著摸著額頭繼續說:「啊──我是邪惡的女巫!小艾娃──快擺出戰鬥姿勢來迎接挑戰!」

  名子的尾音拉得特別長,使艾娃的貓耳平放。

  諾亞走到她面前,伸出雙手捏著嘴角,將平平的線硬拉成弧線後,有點生氣地罵道:「笨貓!妳不會一直講話,這樣加護就不會恢復了!」

  硬被捏成笑臉的艾娃,把她的雙手使勁拿開,帶著肯定的口吻說話:「我不覺得妳會原諒我,剛才的潑水和竊竊私語,都讓我覺得妳仍在生氣。」

  聽完這番話,諾亞僅是一笑置之。

  「我不求妳原諒我的衝動,但我請妳不要傷害愛麗絲。」言畢,一雙手溘然在旁摟住艾娃。

  「艾娃,從那件事以後,妳就很少在說話!當初因為是約定的關係,所以我平時盡量安靜跟妳相處,但每次的一問一答都讓我好不習慣!」愛麗絲因為顧慮她的感受,沒有直白地說出心裡的想法,其實好不習慣只是表面話,真正想說的是機械式對談。

  「我會多說話。」艾娃的貓耳直豎,笑容相當靦腆。

  「笨貓就是笨貓!」諾亞拿著小法杖往艾娃的頭上敲一下,隨後不耐煩地道:「妳是守護者,我是引導者,我們是愛麗絲的夥伴!」

  艾娃突然平放著貓耳問道:「為何妳從剛剛就只提守護者的事,卻隻字未提引導者的事?」

  「哈、哈、哈──」諾亞忽然捧腹大笑,流著眼淚解釋:「小艾娃,當時是愛麗絲問妳的事情,我當然只會回答妳的事情!」

  愛麗絲鬆開雙手,好奇向諾亞問道:「聽艾娃這麼一提,我也很好奇什麼是引導者?」

  「愛麗絲,妳這樣就不對了,這種事情是妳要去了解!若每人都像妳這樣,問了就有了答案,那麼人永遠不會進步!」諾亞一臉正經地說完,卻又忍不住笑出來。

  「哈哈!這種人生大道理,真不適合我!」諾亞裝模作樣地摸著下巴,好像她是她們的老師。

  「……我該怎麼做妳才肯說?」

  此刻,愛麗絲發愣地站在那邊,腦海裡不斷迴盪這句話:「愛麗絲──這種答案是要自己去想,而不是在那亂套公式!」

  「愛麗絲?愛麗絲?」艾娃緊張地搖著她的肩膀。

  愛麗絲回過神對她微笑道:「我沒事!」

  艾娃擔心地問道:「妳剛剛有聽到我說什麼嗎?」

  她驚見四周只剩她們,便茫然地問道:「妳說什麼?」

  「我們要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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