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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審判篇後續-13:為甚麼她會知道!?

四谷昇華 | 2018-12-01 08:42:22 | 巴幣 2 | 人氣 88



        「……」

        審判場內再度寧靜下來,比上次還要死氣沉沉。

        那令人絕望的景象,岩里同學看到一半就不敢看下去了、松島同學更是在開始前就縮起了身子、摀住自己的耳朵抖個不停,剩下的人,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池田同學……」清水同學盯著黑溜溜的螢幕,一臉凝重揪著自己的胸口。

        「比上次還要噁心啊……」宮下同學眉頭緊皺、咬著下唇,強忍著心中的情緒讓表情有些扭曲。

        「慈……同協……」芳山同學輕聲說著,閉上眼睛稍微低下頭來,像是在為她默哀。

        「呃呃呃呃呃……」長岡同學臉色發青,只能發出一連串呻吟。

        「……」早斐同學什麼也沒有說,但表情也相當不舒服。

        我有點踉蹌的後退幾步、靠在審判席的柵欄上以維持重心,以乾澀的氣管急躁地反覆吸吐空氣,在處刑到一半的時候就必須用力撐開眼皮才能繼續看下去。

        又發生了……

        有人殺害了另一個人……

        我們找出了兇手、把他推上了處刑台,然後斷送了他的性命……

        然後,又結束了……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了,卻讓我感受到比第一次還要糟,身體似乎連心臟也在發抖,血液在血管裡卻翻騰到讓我覺得頭昏腦脹。古月同學被處刑時因為太過打擊而被遺忘的實感再度刺激著我的神經。

        生命,就這個在我們的眼前消逝,比折斷一根樹枝還要乾脆、還要快速,不管那個人是……希望?絕望?還是我們原本的夥伴?

        不管是怎麼樣的人,明明作為希望,我們卻都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為什麼……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哎呀~真是恐怖的案件呢。」黑白熊在位子上翹著腳、啃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瓜子,以大男人主義的老爸那樣的口氣見怪不怪地粗聲說著:「居然能把一個囚犯逼成這樣,現在的司法制度還真是恐怖啊~要不是有記者報導我還不知道呢……」

        「嗚噗噗噗噗噗~希望的世界還真是讓本熊一頭霧水呀熊!」它又瞬間變回那油膩的嘲笑聲,翻身跳起。「就連一個口口聲聲要報導事實的記者也可以滿嘴謊話,真的很奇怪對不對呀?明明做為大家的希望、骨子裡卻早就已經是連自己也背叛的騙子,明明說實話卻會被攻擊、說謊言卻會被吹捧,原本的世界就是這麼絕望啊~」

        「你……!」宮下同學掙扎著從打擊之中回神過來,對黑白熊低吼,卻甚麼也說不出話來。「你這混帳~」

        「唉唷!?現在是罵本熊的時候嗎?」黑白熊裝作很驚訝地說:「原來你們已經很習慣有人觸犯那什麼擊滅會議中所訂出來的規矩了啊?像是不準去看什麼金箱子之類的啦~嗚噗噗噗噗!」

        下一瞬間,大家的目光又聚焦到了我身上。

        「呃──」一連串太多事情了,讓我根本就來不及平復下來,反而表情扭曲、動作僵硬,等同於向其他人承認我心裡有鬼。

        「村川同學……」清水同學瞪大眼睛,看起來相當受到打擊。

        「村川?」長岡同學也歪起嘴巴。

        「村川同學?」井音同學推了推眼鏡。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知道!這話不是只有我和久藤同學還有津田同學知道嗎?為什麼她會知道?難道被什麼人洩漏了?

        我連解釋或反駁的餘力都沒有,下意識地瞄了津田同學一眼,但她狠狠地回瞪我,很明顯傳達了一句話:「不關我的事。」

        那、那這又是為什麼?

        「村、村、村川同學?」松島同學緊張脆弱的聲音響起,她縮著身體盯著我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這才想到,為甚麼池田同學會知道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我現在要怎麼辦!

        「大、大、大家,」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我支支吾吾地開口:「這個、那個、我……」

        「村川同學。」井音同學皺著眉頭,銳利地瞇起眼睛。「你的左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什──」我這才發現因為太緊張了,自己反射動作握緊了當初去偷看動機時在左手掌上劃出來的疤痕。「這個、這個傷是……」

        「偶、偶、偶當粗在乓忙布自音樂會的池候,促意烙有些箱租的喪面有紅色的通西……」芳山同學瞪大眼睛盯著我,支支吾吾地說:「蘭到縮,那四、那四村鑽同協的血跡!?」

        「呃~」我的左手抖了一下,沒有回應芳山同學的話,如同久藤同學所料,對於動機和絕望的恐懼,讓不少人都對我露出無法接受的表情。

        再、再這樣下去的話──


        「不只是村川同學,我也有!」


        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

        嘹亮、堅持、毫不遲疑的聲音,宛若撥開烏雲撒下金光的太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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