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雅各與虎在山寨徘徊,兩人都在為明早的行動做點準備。
根據當地盜賊所言,當對方派來使至此時,就代表對方隔日才來侵襲。
於是趁著這個空隙,兩人趁夜登上山寨頂,觀測著敵營的動向。
然而一望過去,整座山寨都是燈火斑斕,都在為待會的戰鬥做準備。
與我方盜賊不同,對方的盜賊都是頭繫紅布,身邊夾藏著一把長彎刃。
他們都在為明日的戰鬥做準備,尚未開戰,狀態就已經氣勢如虹。
但面對這些情況,雅各一臉司空見慣,並沒有因此緊張。
「唉,想做浪客還真難,平時不只要出外打獵,現在還要剿滅盜賊。」
「至少這樣還能賺點外快餬口,所以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了啦。」
反而是沒有太多經驗的虎,在一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
只不過她也不是被嚇大的,她過不久也恢復冷靜。
在彼此冷靜過後,雅各深吸一口氣,打算一解心頭疑惑。
「其實我一直都很覺得,你是為了賽庫拉才出手救我的吧?」
就在只有兩人的山頂上,雅各好奇地問著虎。
面對雅各的發問,虎的身子突然一顫抖,也讓雅各不禁懷疑起來。
也許雅各是在妄想,所以虎只是沉默不語,並繼續做著自己手邊的工作。
不過能知道的是,在面對這個問題時,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冷靜。
「不是,我之所以出手,純粹是因為我想出手,跟那孩子沒有關係的!」
就算會,也只是掩蓋情緒,因為看就知道她根本說不出口。
儘管她還是一臉隨意,拳頭卻在這時候默默握緊。
儘管藏得住情緒波動,但還是藏不住心中的激動波瀾。
而雅各只是輕笑兩聲,直接走到虎的前方,轉身對她一笑。
「但我更希望妳是為了賽庫拉才出手。」
「哈,憑你這塊頭也保護不了小孩子,那我看你還是回家睡覺吧。」
對她釋出誠意,讓她成為自己的同伴。
面對雅各的反應,她也不過拍打雅各的後背,沒說什麼就快步走開。
也許她的不回應,看似是默認了雅各的說法,更也許只是沉默。
不過他明白,在那讓人摸不清的心裡面,他們的存在也是增加不少份量。
「嗯,那就繼續加班唄。」
在一番淺談過後,雅各這才一放心頭疑惑,下山清點自己需要的攻城器具。
就在同時,就在不遠處的山坡邊,隔壁山寨派來的探子正觀察著兩人。
但在他準備回去時,背後卻一感冰涼,並伴隨刺痛不斷湧出。
想回頭一看,卻在轉身時被對方捉住咽喉,緊捉到指甲都陷入皮膚內。
這時的他才發現,從背後偷襲他的對方,竟然是一名出乎自己意料的人。
「該死,居然被抓到行蹤了......」
「好,我這就讓你死。」
因為光線灰暗,加上視角不斷晃動,讓他無法看清對方的模樣。
他想擺脫對手的束縛,卻因為刀上的毒素作祟,導致自己久久不能掙脫。
像是被毒蛇咬上一口的老鼠,不論他想怎麼擺脫,都無法逃出這死劫。
對方見到探子還能說話,便立刻加大抓力,掐得指甲都扎進血管裡。
「啊啊,好像有什麼射進我的血管裡,難道......」
隨即,在湧出的鮮紅中,開始混雜著藍色的液體。
藉著自己製造出的傷口,那個人便在探子體內注入毒素,使其陷入癱瘓。
面對脖子被掐得死牢牢,探子也已經沒氣力反抗,只能坐視喉嚨不斷流出鮮血。
過了不久,探子體內的毒素持續增加,意識與血液也快隨著時間流逝而乾涸。
「抱歉,我不能讓你活著回去。」
就在最後,他還沒看清對方的真面目,就被他一刀割喉。
探子當場慘死,並且隨手丟落崖底,任由底下的野獸蛇蠍啃食。
對方毫不留情,只是冷眼觀視對方,不發任何一語,冷血無情。
看著這般慘景,他也只是輕蔑一笑。
轉眼間,太陽也即將升起,雅各正準備去突襲敵方的陣營。
「雅各,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喔。」
「放心,我一定會凱旋而歸的。」
就在這時,賽庫拉認為自己傷勢好轉許多,便跟著雅各來到山寨門前。
賽庫拉看到雅各的傷勢好轉後,這才放下心中懸擱的一大擔憂。
臨行以前,雅各溫柔地摸著賽庫拉的頭,摸完便將他交給山賊們照顧。
即便是現在這時候,他們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號。
即使是踏上這塊地以前,他們都只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不過就算如此,雅各用直覺告訴自己,自己並沒有不相信他們的理由。
「大俠放心,你們只需要顧好自己的安全,這孩子就交給我們保護吧。」
「謝謝諸位的協助,那我就先走了。」
不過在臨行以前,他還是不忘與盜賊們囑咐。
就像是家長第一次將孩子送到托兒所,依舊是放心不下對方。
他們也像保母一般,聲聲都是會好好保護賽庫拉,畫面也變得十分溫馨。
就在一番閒聊後,雅各終於與虎碰面,但他卻看到虎臉邊多了一雙黑眼圈。
「妳不是說妳要補眠,怎麼在這時候還要逞強呢?」
「我...我不小心喝太多咖啡了啦。」
她看到雅各無奈的神情,也只是急忙把頭擺到另一邊。
不過他並不怪虎,因為他非常明白,對方是做足準備才敢來。
因為自己也幹過這一行,所以初心者在想什麼,雅各大概都猜得到。
最後在眾人目送下,雅各與虎騎上山賊特地準備的越野機車。
隨後兩人離開山寨,並以極快的速度在沙漠中穿梭,並衝往另一座山寨。
至於留在山寨裡的其他人,則是在後頭默默祈禱,期待他們能凱旋歸來。
兩人一隊的遠征隊,正以突襲對方巢穴為目的行進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