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見帕斯特看著自己愣在原地,青年黑色雙眼疑惑望著對方,與冷笑不搭調的柔聲語氣詢問。
「……我……看到這裡有在應徵工作夥伴……請問……我能應徵這份工作嗎……」
帕斯特聞言,心中一驚,由於驚嚇導致身體陷於緊繃狀態,想起自己來訪目的,理當第一印象的流順口吻,無奈成口吃。
對自己的失常感到有些尷尬,壓下心中的不安不流於顏表。
天色入夜,不確定離開這裡之後能否找到租屋處與職缺,擁有迫切需求的帕斯特完全不想回公園長椅野宿,天知道要花多久時間才能找到符合他需求的落角處。
「你想應徵?」
黑髮青年面露詫異地重述關鍵字句。
「是、是的。」
帕斯特點頭,露出自認和藹笑容。
青年回復先前的冷笑,視線快速瞄了店外一眼,似乎在確認什麼。
「請你稍等一下,我去知會黃蓮。」
「……好的。」
青年離席,帕斯特不顯緊張,反倒為男子說話時隱約瞥見的黑色舌頭驚愕不已。
半晌,聽見櫃台末端的樓梯傳來數道聲響,迎來一名青年草綠長髮束於腰,睡眼惺忪的鵝黃眼,病態白皮膚,一身青色長袍,足踝套了雙白襪與草鞋。行走略顯搖晃,一副快要病倒似的。腳未觸地,就讓在場的人為老闆捏一把冷汗。
帕斯特不禁開始預設自己入行期間這間店是否真能長久。
待一切就緒,黃蓮瞥了帕斯特一眼,一臉倦意探問應徵者的名字。聞言帕斯特連忙報出自己的名字,接著他又問:「你內在追求的是什麼?」
話一入耳,帕斯特愣了愣,認為未來老闆的提問多少要給個表面話。
「我追求真實的自己。」
經過短暫沉默,黃蓮平淡回應。
「錄取了。」
在帕斯特尚未反應過來時,他又接著說下去。
「這裡不在意有沒有工作經驗,只要把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今晚上工,方便嗎?」
「啊……是,沒問題!」
猛然回過神,帕斯特連忙頷首。
當黃蓮站起身轉往一旁的階梯,側過頭和黑髮青年交代了一句。
「夏夜,把工作服和外袍交給他。」
語畢,頭也不回上了階梯。
「好,沒問題。」
夏夜再次請新進同仁稍處原地,轉身進入樓梯下的閣樓,不一會兒手捧衣物走了回來。
接過一看,觸感輕盈滑順,樣式簡單細緻,類似古時高級裝束,又別於夏夜與老闆的樸實而高端。
「請問,老闆的健康狀況是不是不太好?」
近距離與夏夜接觸,他給人一種表面溫暖卻陰冷的詭異感受,更加深帕斯特對他的印象,為了薪資與小窩,在對方冷笑目光下硬著頭皮詢問。
「你是說黃蓮嗎?」
「黃蓮?」
此話一出,帕斯特臉色丕變,抿起唇,眼神略顯慌亂。他剛剛居然直呼老闆的名諱,還沒加稱謂!
還沒正式上工就先犯了大忌……他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