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的人呀,似乎認為單身是個疾病,一種被愛宣判死刑的重症,彷彿必須脫離這樣的狀態才能病癒,方可被稱為「完整的人」。然而,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單身從來不是人倫悲劇、不是黯然。它是另個獨到的光,以不偏不倚的角度,照亮自己。
因著不甘寂寞,我特愛往人多的地方走去、喜歡偕伴出遊,我相信「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群人出遊確實開心,團體行動也創造出自信。青春時的盈腔熱血,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再更深化些的關係,締結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世人給了它響亮的名字--愛情。於是,世世代代之間,每每人們活過之處,汗牛充棟的是歌頌愛情的篇章,讀也讀不完。但少有人是歌頌單身,可能是對於靈魂孤寂的懼怕吧,使人避之唯恐不及,餘下的是悲劇與嗟嘆的情斷詩句。我們往往把單身與寂寞嵌合在一起;又或者,我們把單身與「沒人愛」縫合一體;更甚者,我們把單身與「自己不夠好」完美串聯。最終,我們因為單身而厭惡自己,並且死命地想要掙脫這樣的狀態。
但,單身真有這樣可怕嗎?我想說的是,單身從來不是次等公民。有人可能認為這是酸葡萄,因為沒有體驗過愛情的美好。但事實是,不同的情感狀態,有它美好的地方、也同樣有它必須附上的代價。我們不能否認一個事實,或走入一段關係、或選擇隻身一人,都有它必須犧牲的地方。走入一段關係,犧牲的是部分對自我的執念,並拿去成就那份維持關係所需的體貼;選擇隻身一人,犧牲的是有所依靠的安心,並拿去成就獨行的逍遙與不違己心的自由。不管怎麼選擇,它都不像是自助餐那樣隨心所願,只揀選自己想擁有的生活特質。
一個人的生活,我逐漸喜歡上自己,精準說,我愛上「心靈單身」的生活。心靈單身不代表邊緣孤僻,而是認清自己與他人的不同,並能在心靈上自給自足。以往出門喜歡找人陪,但現在不再是首要條件。拿出門旅遊當成例子,以前會希望安排的行程能夠符合對方的需要,但因為自己喜歡看的東西又不是那麼「主流」,所以安排行程上煞費苦心,多數時候需要付上遷就作為代價。(當然我也認同,因為「人」對了,所以縱使是自己沒有興趣的行程,也能意猶未盡。)而自己一個人出去玩,我發現多了許許多多的自由,不再需要提醒行程、不再需要盈合任何人的口味、甚至不再需要特別費心擘劃,自己是自己的導遊,那份自我滿足的快樂不假他人之手。我戀上這樣的自由,不必擔心他人眼光的自由。
因著心靈單身,不必事事鄉愿,我們可以讓自己於從眾的桎梏中稍稍緩解。不必在意他人眼光、不必擔心那份不合群的內疚、不必給自己太大的人情壓力。我們可能流淌於過往未曾兌現的承諾誓言,但我們深深知道,每天從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事事對自己負責,不再身不由己。
一個人煮咖啡也很香
一個人旅行很愜意
一個人睡覺更寬大
也許一個人,可快樂是選擇
單身,蠻好的
--《單身快樂.1X1的幸福》音樂會
算是給自己的單身節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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