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著急的凱蒂從漢賽爾後方跑來。
漢賽爾聽到凱蒂的叫喊,表情先是驚訝再恢復鎮定後,轉身露出潔白牙齒問道:「公主,妳怎麼追上來了?」
「你聽我說……」凱蒂喘了幾口氣再道:「我真的很害怕,你會回不來──那位英雄連我父王都會怕!你要怎麼對付他?」
「我會先去請教諾亞,該怎麼使用這把劍!請不用為我擔心!」他堅決的語氣,讓凱蒂無奈地微笑。
「看你去意已決,我就不方便再多加勸阻!──來我寢室吧!」
「……您的『寢室』?我覺得我們還沒有結婚……」
凱蒂聽到他說去別的方向,馬上生氣地紅著臉糾正:「我沒有要跟你做那檔事,只想提醒英雄是怎麼樣的人,還有給你食物方便在路途吃。你去那邊可能會很久,短時間不會回來。」
「……好,我們……來妳的寢室說。」漢賽爾也跟著害臊起來,只見他搔著頭看向別處。
他們在走路的過程中,似乎因為方才的話題,所以彼此之間都很沉默。
不久抵達凱蒂的皇宮寢室,他一進門就可以看見衣櫃,還有擺在角落旁的衣架,以及衣架旁的梳妝台。
漢賽爾客氣地問:「公主只喜歡禮服而已嗎?」
他瞧見她的禮服有花邊、裸沙、魚尾款式,顏色大部分都米白色較多,但也有一些是粉色。
「是!……你有研究禮服?」聽起來是在發問,但口氣似乎有了答案。
他誠實的回答:「沒有!」
「我只穿小禮服!其他款式的禮服,大部分是父王送的,主要是要我穿去參加皇宮的宴會!不過……我不參加任何宴會,所以都只是留著。」她邊說邊將一些餅乾和飲料以及水,塞進去這個背包裡面。
「這些禮服穿在妳身上,一定非常好看!」
「……當、當然好看!」
「……說得也是!公主當然穿什麼都好看!」他拿起裝滿食物的背包,即將邁出第一步時,忽聞道凱蒂的聲音:「等你回來後,我會先找一個好景色,穿著漂亮的禮服與你結婚。」
漢賽爾吃驚地問道:「妳……真的同意跟我結婚?」
「當然!這是我父王的安排!」凱蒂面露後悔的神情,好像巴不得把方才的話吞回去,接著情緒如雲霄飛車般,有點憂心地提醒:「那位英雄在古代島嶼,身體看起來瘦小,但千萬不要小看他!」
「我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謝謝妳願意跟我結婚!」他蹲下來眼眸溫柔地看著凱蒂,慢慢的向前靠近她的臉,卻在距離不到五公分面前停了下來。
那一瞬間,他們第一次那麼近跟對方面對面,雙方心跳速度加快。漢賽爾看到凱蒂緩緩閉上眼後,將臉稍微往右,快速地吻了她,柔軟的雙唇互相觸碰,情不自禁地吻了好幾下。正當他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卻被用力地推開。
「……」
凱蒂滿臉通紅地說:「你先出去!」
只見他聞聲後,尷尬地走出去。
她獨自坐在房間抿了一下嘴唇,右手輕輕地摸著飛掉的初吻。
***
漢賽爾再度走回黑兔房,發現她們睡在一起,便小心翼翼地拍著白女巫的肩膀。
「有事嗎?」她醒來看到他,口氣非常不好。
「教我怎麼使用這把劍!──我要去古代島嶼挑戰英雄!」
「它是一把以你揮劍的力道,從劍柄發出寒氣的武器。」解釋完,她昏昏沉沉地躺下去。
漢賽爾再拍了幾次肩膀,小聲地請求:「妳可以幫我傳送到古代島嶼嗎?」
「哥哥?你要去哪裡?」他意外地吵醒格萊特。
他露出沒事的表情道:「親愛的妹妹,妳放心吧!只是去一趟古代島嶼!」
「別擔心,妳先睡吧……」白女巫不斷地哄著格萊特。
一來一往的談話中,她們就不停在安不安全的問題上,耗了有一陣子,總算把格萊特給說服,但在她躺下枕頭前,目光瞅了他們良久。
「……終於睡了,出來外面。」
他們來到門外,她相當嚴肅地說:「我若不準你去,你還是會去對吧?」
還沒等到回答,她的雙手已經用力抱住他。
「……妳別這樣!我得去取消這個妹妹的婚事!」
「藉口呢──」她在他的耳旁低語,接著又關心地詢問:「更換的衣物有帶嗎?食物有帶足夠嗎?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妳留在這裡就好!」漢賽爾將她輕輕推開,他們兩人對視一陣子後,他有點愧疚地道:「我不值得妳對我好!妳很有魅力又很溫柔,但我不知道我得了什麼毛病,就是沒辦法喜歡妳!」
「我很溫柔?你才溫柔得像一個渾蛋,同時又是一個傻瓜!」她走上前抬起雙手,放在有點寬大的肩膀上,八指緊扣出一扇門在後頸,而它卻沒碰觸他的肌膚,緊接著道出如柔雨般的話語:「然而我只是一個渾蛋。」
眼見漢賽爾似乎想要吐出話語,她將臉緩緩地靠近,額頭貼著額頭,將手移到他的唇邊,大拇指抹去那殘餘的口紅後,輕輕摸著臉頰。他們就這樣在夜色地陪伴下,維持了那人彈指間的不捨,直至她放下雙手,響起單戀的尾音。
僅僅離幾步之遙,卻是兩顆心遙不可及的距離。
她變出了法杖劃出魔法陣,口中唸出的咒文慢了許多,直到咒文填滿整個魔法陣,散發出耀眼的白芒,將他送往該去的地方。
「……當初引你進入皇宮,只是我一片私心想要保護你,也是為了阻止你跟她見面,但還是沒辦法違抗它。」她舉起手重重拍在自己的胸口,彷彿那裡有石頭需要將其拍碎。
之後她轉身來到門前,把它輕輕地開啟,又將其輕輕地關上。
***
漢賽爾終於來至古代島嶼,他低頭看著這片土壤,不僅貧瘠還不平坦,從這裡望向遠處,更是瞧不見任何一絲雜草,彷彿這裡是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島嶼遠方的海洋,在美麗的月色下,除了水亮的烏魚外,似乎還藏著某些生物。
「你來這裡做什麼?」右旁傳來聲音,令他訝異地看向那邊,一名男子正坐在石頭上。
雖然漢賽爾眼神黯淡,但仍很有精神地問道:「請問哪裡能找到英雄?」
一句道出驚人之語:「我便是英雄!」
他將右手肘放在大腿上,手指靠著右臉頰,眼神非常的高傲。
後記:修正上一章修改後的劇透、少打的字。以後統一在五六日發,一個禮拜只發兩篇。我對讀者們有一個請求,你們可以在下方留言告訴我,目前喜歡什麼角色、為什麼?如果不想要也沒關係,謝謝你們努力看到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