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穿著秋季外套。學校發的那一件,白底藍邊,布料跟制服差不多薄。
她沒有朋友。並不是她被排擠了,只是,不管和她聊什麼,她的反應總是千篇一律。她會笑笑地看向說話的人,說:是呀、不錯啊、還好等。如果問她意見,她會苦惱一會兒,然後告訴對方,都可以,都好。
除了有人跟她搭話的時候,她什麼表情也沒有。
她沒有什麼嗜好。成績普通。不看書,不畫畫,不運動。
和我相似得讓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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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吧?」
這天放學,我拿走了她的習題本,讓她不得花時間翻箱倒櫃地找,延後了她離開學校的時間。
我坐到她座位前的桌椅上,把習題壓在支撐著身體的手掌下,等待她回應。
她慢慢地、慢慢地睜大眼。但是,僅只於此。除了訝異外,她沒有表現出任何其他的情感。
「做什麼?」似乎是怕會錯意,她直視著我的雙眼。
我聳了聳肩,用脣形無聲地說:交、配。
她馬上換上了平時的笑容,但又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適合掛上笑容的對話,連忙收起微彎的嘴角。
「好。」她說。
她果然會答應。我也早就預料到了。但是,還是感受到了些許微妙。對一個高一的女生來說,這不是隨意就可以答應一個不熟的人一起做的事情吧,以常識來說。
還是她只是在硬撐?
「但是、那個,」她說話了。「要先還我……」
她指向我手掌下的習題。
我移動了一下身子,把習題還給她,並且刻意地撫過她的手背。
她的營業用笑容像小丑的面具,巖實地掛在臉上,沒有一絲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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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會寫下去。有生之年系列吧。
第一人稱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