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第三季第一集改編--夏洛克視角)
三十分鐘前。
當我問完「你真打算要留著那鬍子嗎？」後，約翰二話不說，立刻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我撲倒，氣極敗壞地掐著我的脖子不放，好吧，我承認我不該一直嘲笑他的馬利歐造型，但我只是想在講正經事前，開個玩笑，閒聊片刻，讓氣氛不要那麼尷尬，一般人不是都會這麼做嗎？
嗯，算了，總而言之，我們就很狼狽地被轟出餐廳。
二十五分鐘前。
約翰的新女伴假借家裡突然有事，要先行離開，但我由她身上的味道判斷，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洗澡了，為甚麼呢，擁有Burberry洋裝、泰國進口鱷魚包、Tod's高跟鞋、Chanel香水的妙齡女子，怎會不注意自己的衛生習慣，所以我推斷她是個非常重視物質生活，花錢如流水的名牌奴隸，常常因為要償還卡債而犧牲水電費，再猜猜怎麼著，她是個癮君子，從她手臂上細小的針孔和垂釣在她包包邊緣的一小塊成人紙尿布標籤便可窺知一二，唉，真不知道約翰他是怎麼挑女朋友的。
我不在，他的標準就變得那麼低嗎？
二十分鐘前。
在Subway，我們倆冷靜地面對面坐一起，我試圖跟他解釋那時我是怎麼做到『假死』的，但他說他不在乎，他只想知道為甚麼，為甚麼？因為我要阻止莫里亞蒂呀…噢等等，我想他是在指為什麼要瞞著他兩年…嗯…這個理由有點殘酷，所以我選擇迴避，但當他問說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時，我不經意地張開手指，一個一個地在腦中清算著。
我想這個問題我也含糊帶過就好，但沒想到，他仍像鱉一般死咬著這問題不放，逼得我只好從實招來。
「我哥、茉莉．霍珀、一些流浪漢，就這樣。」
「好，你哥，茉莉．霍珀，跟一百個流浪漢…」
「呵，沒有，最多二十五個…」
我又不小心被約翰莫名的堅持給逗笑，但就在下一秒，我的左臉頰被狠狠地貫上一記扎扎實實的右鉤拳。
老天，約翰表達『歡迎回來』的方式真是奇怪。
十五分鐘前。
我們又從Subway轉移到了麥當勞，沒辦法，Subway的店長允許他們的員工在廚房裡做愛，卻不允許客人在座位上打架，這是多麼嚴重的雙重標準呀。
延續以上兩次約翰暴走的經驗，這回我選擇與他一同站在空無一人的櫃臺前，與收銀員大眼瞪小眼。
「說真的，你不是鬧著玩，真打算留著？」
我比一比他嘴唇上方的金色鬍子，忍不住問道。
「嗯，女孩子都喜歡。」
約翰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她們並不喜歡。」
「她們喜歡。」
「不喜歡。」
在我用手帕輕按住嘴角傷口的空餘，我發現他有些質疑地看了一下呆站在旁的女性收銀員，露出一副『你覺得呢？』的表情。
「呃，其實…我覺得你剃了會更好…」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咕噥了一句，哈~不得不說，約翰聽到後簡直晴天霹靂，整個失落到不行。
「呼，我還真懷念這樣呀…」
他扶著額頭，酸溜溜地對我說。
「你給個消息就足夠了，夏洛克，哪怕是一個字，讓我知道你還活著！」
他注視著我，激動地吼道。
「我好幾次想跟你聯絡，但是…」
他搖搖頭，輕蔑地哼了一聲，打斷了我的解釋。
「但是我就是擔心，怕你會一不小心說出來。」
「什麼！？」
「怕你會洩漏秘密。」
約翰，你一定要我說得這麼白嗎？你不會說謊，你也隱瞞不住任何謊言，要套出你的真心話比誘拐三歲兒童還容易，所以，非常逼不得已，我必須讓你親眼目賭我摔破頭。
「噢！所以這是我的錯囉？」
他歇斯底里地反問我，我可以看出他的理智線已經快被燒斷了。
「噓噓噓，約翰，別過度反應。」
「過度反應！！你他媽假死了一趟，然後又這麼活生生、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但是我不應該有意見，因為偉大的夏洛克．福爾摩斯認為這完全沒有問題！」
他的音量大到可以殺人，好吧，我承認他確實很想殺了我，但是我還是得硬著頭皮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閉嘴約翰！我還不想讓所有人知道我還沒死…」
「這還是秘密嗎！？」
「是的，還是秘密。」
我清一清嗓子，平緩一下過度使用的聲帶。
「你保證別說出去？」
「我對天發誓！」
我沉默了一會兒，讓約翰有時間能沉澱自己的情緒，因為接下來要說的正經事，可能會讓他更不高興。
「約翰，倫敦即將遭受恐怖攻擊，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的幫忙？」
他挑起眉毛，歪瞪著圓溜溜的深綠大眼，誇張地擺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表面上的他雖然不屑地冷嗤著，但我知道…噢約翰，你真正需要什麼，你內心渴望著甚麼，成家立業？子孫滿堂？一輩子過得風調雨順、平凡無奇？不，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不這麼認為。
「你很懷念這樣，承認吧…追逐的刺激，血脈噴張的感覺，就我們倆一起對抗整個世界…」
現在。
「我不明白，我明明說過抱歉了，不是應該這樣嗎？」
這是約翰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第三次對我大打出手，真是的，說不過我也不必用你的頭殼來衝撞我的鼻梁吧。
我邊擦去不斷流下的鼻血，邊用眼角餘光瞄著準備攔計程車回家的他。
「你真不瞭解人性，是嗎？」
約翰輕嘆了一口氣，以一種無奈到極點的語氣對我說。
「人性，不懂；人類，更不懂了。」
對此，他沒有再多講任何一句話，只是默默地關上車門。
趁司機還沒把車開走，我趕緊敲敲他半開的車窗，彎下腰來問道：「約翰，你是不是有甚麼話要對我說？」
例如要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甚麼事之類的，我記得是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
「跟你，我無話可說。」
丟下這句話後，他直接拉上窗子，留下啞口無言的我，頭也不回地離去。
「……」
「……」
怎麼會無話可說呢？啊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在害羞。
「我會待在貝克街221B！約翰，等你想到了再來跟我說吧！」
創作內容
【同人文】新世紀福爾摩斯/神探夏洛克(BC)-情非得已04
關於過去(//●⁰౪⁰●)//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