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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GL】殘軀Ⅲ - 04

作者:紝理│2018-09-25 06:16:57│巴幣:1,232│人氣:1526
羊\我說:


  彌秧越看越覺得有趣。


  精靈語言同種意思可能就有三種說法,這三種還可以依據是否跟對方熟而使用,彌秧只看敬語怎麼說,當颯兒朵回來時,她已經可以用簡單的單字跟精靈斷斷續續的溝通。


  「唷,彌秧好聰明!」


  「妳忘記我本來在小學徒中成績是第一名嗎?」彌秧扯扯嘴角,其實她學的第一天有想放棄的念頭,可是有精靈進來帳篷給予她鼓勵又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教導,她才可以撐過這段時間,拿捏到學習方法。


  「我記得,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長久未磨練的寶劍也會生鏽變成廢鐵。」颯兒朵說著:「當然,我不是說彌秧不好,只是妳突然進步的突飛猛進,我很高興!」


  「可能是因為精靈說話很像唱歌吧。」她說著隨口一句精靈語:『白巫師是純潔的。』


  『彌秧是我的小天使。』


  「什麼意思?」她不意外白袍會故意用精靈語回自己:「妳剛剛說的『小天使』是什麼意思?『我的』我知道在精靈與中是我的意思。」


  「小天使。」颯兒朵笑著:「『彌秧』則是——妳。」


  「我?」


  「看到妳不排斥重新學習,我就放心了。」白袍不打算解釋、在她身旁坐下:「明天我要去另個地方待七天,這七天妳要照顧好自己,之後我會回來,然後再待個一、兩天就去另個點四天……」


  「其實妳可以直接去,不用為了我特地回來一趟。」彌秧邊說邊翻語言本,找不出『彌秧』這個單字,想了想颯兒朵剛剛說的「妳」在總和其它句子,頓時動作一停,白袍說她是她的小天使?


  不是小惡魔嗎?


  「可是我放不下心。」


  「呵呵,我是什麼小寶寶嗎?」彌秧說著翻一翻、把書闔上:「不然妳教我傳遞術?妳想我就用這個,我也能回覆妳。」


  「好唷!」颯兒朵一聽眼睛亮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亢奮:「我告訴妳怎麼用,首先內心要一片平靜,不可以有任何東西,然後妳要專注想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妳要傳遞訊息的對象,只能想著對方,在手掌上凝聚魔力,魔力就會幻化成形象傳遞訊息了。」


  彌秧頓時無語。


  白袍說的很簡單,但是這招可不是那麼好學,不然早就一堆人會了。


  「我試試。」她說著,閉上眼睛放空自己,感覺四周空無一物,然後只想著白袍,伸出右手在掌心凝聚魔力——


  「等等,我的魔力夠嗎?那招應該很耗魔吧?」


  「彌秧別懷疑自己,妳的容量可不是常人能比。」颯兒朵笑笑說著,彌秧喔了一聲繼續閉眼,發現颯兒朵悄悄出手幫忙她畫出魔法痕跡的軌道,彌秧順著專注凝聚,感覺像是把自己的一部分片片切割、搓揉成球,當魔力形成的個體與手掌斷絕連結時,她知道成功了。


  「唉呀。」颯兒朵發出輕嘆:「彌秧的傳遞術居然是這麼形象。」


  「這能飛嗎……」彌秧無言了,看著手掌上的小動物。


  蜈蚣。


  她的傳遞術形象居然是蜈蚣,還是白的。


  如果不是小學徒時期曾經用乾蜈蚣煮藥材,她可能一聲尖叫就把蜈蚣甩出去了。


  「其實挺不錯的。」颯兒朵笑著伸出手指逗弄白蜈蚣,看起來非常喜歡的樣子,彌秧突然想到她的形象是白鳥,等等,她的鳥會不會把她的蜈蚣吃下肚啊?吃下去會中毒嗎?這是她被她剋卻又能剋到她的意思嗎?


  「蜈蚣有什麼優點?」彌秧看著手上的白蜈蚣縮成一團在抖抖抖,因為白袍持續從手指釋放出微弱的聖光攻擊牠,令彌秧翻了白眼、將白蜈蚣消去。


  「別欺負牠了。」


  「好啦,我曾經見到的蜈蚣,可以說是神出鬼沒的密探唷,除了老鼠以外是第二適合用來竊聽的形象。像是我的形象雖然傳遞速度快,但是因為太明顯了,所以無法做隱密的監視任務,而且也很容易被攻擊。」


  「但是那種任務難不倒妳吧?妳可以直接操槍過去把別人老家滅了。」


  「唉呀,我很溫柔的!」


  彌秧覺得那溫柔有待商量。


  她這次靠自己的魔力使用傳遞術,召喚出原色的蜈蚣。不像第一隻白亮亮還有些剔透飽滿,她捻著蜈蚣一隻小腳轉轉轉,左看右看就是營養不良,整隻看起來非常乾扁、瘦長。


  「彌秧這隻看起來就是很補。」


  颯兒朵不曉得是認真還是假正經說著,彌秧在嘴角抽搐時,將形體化去。


  「傳遞術的形象能變嗎?」


  「有些難。」颯兒朵的手指滑過下巴,露出一絲苦笑:「其實呢,傳遞術會反應出使用者內心所追尋的真實渴望,如果想隱藏真實,只需隱藏即可。」


  微風吹起,一隻雪白色鳥兒憑空化出,直挺挺地抓住白袍的手指,颯兒朵低下頭輕吻鳥的額頭,用另隻手輕撫牠的羽毛。


  「從學會這個咒語開始,我的形象從未變過,而我目前所遇之人,僅有一、兩人的傳遞術改變過形象。如我剛才所說,傳遞術正是反應出他人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所以我們來玩猜猜看,彌秧覺得我的白鳥是在追尋什麼呢?」


  「在那之前妳應該先說我的代表什麼,我才知道妳希望我說什麼。」彌秧隱約覺得對方藏了陷阱。


  「也是。」白袍輕笑一聲:「蜈蚣是種攻擊性與毒性極強的動物,那代表妳是具有攻擊性又很邪惡的人嗎?」


  「是。」彌秧毫不猶豫承認;颯兒朵毫不意外反駁:「並非如此,其實蜈蚣有另種涵義——永不退縮。彌秧內心是這樣的人,才幻化出蜈蚣的形象,可惜大多數人的想法仍有偏差,帶有惡意的猜疑,我想這是因為體質多多少少還是會影響形象的關係。」


  「嗯。」她一個點頭、雙手懷胸。


  在安靜了整整兩分鐘後,彌秧才開口:「對於世人而言,偉大的颯猊恩白巫師,所幻化出的白鳥代表追尋和平,是為了抵抗邪惡的正義化身;對於我而言,女神經病颯兒朵所幻化出的白鳥,是代表在追尋著……自由,對吧?」


  颯兒朵緩緩勾起微笑,眼裡閃過一絲波動。


  過於細小、模糊,彌秧不確定是什麼意思,她繼續開口:「其實妳心裡只追尋著自由,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妳都被世界束縛著。白鳥幻化成的意思並不大愛,而是流露出妳內心的傷疤,卻無人知曉。」


  「現在有人知曉了。」颯兒朵將手往上揮,白鳥展翅飛起化成一道白霧,彌秧趁機將她壓在身下,白袍用手擋住視線,雖然嘴角是翹著……移開手時,眼眶卻難得泛紅。


  彌秧心裡只有見鬼兩字。


  她從來沒見過颯兒朵有這樣的情緒——不過是一道問題,她問她答,結果就有這反應。


  「畢竟連我的老師都沒說對意思。」颯兒朵揉揉眼角:「其實我原本想說猜不出來也無所謂,畢竟我是白袍,有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結果妳卻說中了……彌秧是我最在意的人,哪怕世界上只有妳明白我內心真正的渴望,這也足夠了。」


  「這樣就夠了?」


  「嗯嗯。」颯兒朵頻頻點頭,直到嘴巴被彌秧輕輕一碰才停下。


  「這樣就夠了?」


  她又再次重問,颯兒朵眨眨自己漂亮的藍眼睛,反手勾住彌秧的脖子。


  「有點小氣。」


  「但是妳說……」彌秧乖乖閉嘴讓白袍主動吻自己,一絲一吻隨著時間緩慢遊走,兩人交錯的手指殘留隙縫,此時此刻卻不再需要多的時間,填補缺口。


  白袍依舊執行任務;黑袍則慢慢休養。


  彌秧不否認颯兒朵沒在這陪自己的感覺很古怪,但自從她學會簡單的精靈語之後,已經能夠離開帳篷在精靈允許的範圍內行走、交談,能與格格不入的光種漸漸搭建友誼,是她自己作夢也想不到的。


  教朋友就是這種感覺嗎?有種又怕又期待的情緒。


  彌秧發現精靈真的是很特別的種族,基本上他們不是睡在樹上的樹屋,就是在地上搭帳篷當作家來休息;明明是用清澈甘甜的泉水種植水果、蔬菜,卻總是種出沒有甜味的口感,而且精靈們相處時,很多時候寧願用心靈交流也不會開口說話,他們也很喜歡微笑,跟颯兒朵一樣時常臉上帶著充滿暖意的笑顏,不知道在笑什麼。


  她待在這裡的日子,有不少魔獸攻擊,但是全被精靈擋下。


  彌秧懷疑是不是天生善惡相剋,不然依照精靈們的武力,只要分布的精靈們全部聯合起來就可以把惡魔大軍跟七宗罪剷平吧……根本不需要颯兒朵的犧牲。


  「的確是這樣,或者說這是他們被設下的限制機制,在時間尚未成熟時,如果沒有人從中插手,光種是不會輕易踏足大地上的戰爭;魔獸也不會去挑釁光種,因為極端的存在不能相碰,只有中間者可以遊走。」


  颯兒朵再一次回來時渾身是血,邊笑邊愉悅地解說,彌秧二話不說撕開她身上的袍子,確定那精彩的血量不是她受傷導致,然後嚇到了聞見血味而來的精靈。


  所以白袍被精靈集體「請去」療傷用的乾淨泉水泡澡,藉由泉水淨化殘留在皮膚底下的邪氣,颯兒朵呼出一大口氣,貌似感到放鬆地靠著池邊:「還好現在有精靈的幫忙,不然我自己養傷要好久,還不能讓人知道。」


  「這些傷怎麼來的?」


  「只是去支援戰場一下而已,二十條龍、千隻低階魔獸、百隻中階、十位數高階魔獸還有好幾隻惡魔在到處竄,有夠折騰的,我討厭土系魔獸,每次都要翻土像抓地鼠一樣,超會溜。」颯兒朵說完將全身泡入泉水中,靜待十秒後突然站起換氣,彌秧黑著臉,擦掉噴灑在自己臉上的水。


  「交給別人不就好了?」


  「但是他們忙不過來囉。」颯兒朵的手指順著頭髮往後撥,彌秧直直盯著她的裸體,懶得迴避:「忙不過來?」


  「嗯,因為汙染又擴大了。」白袍說著又縮回泉水裡、乖乖靠在池邊:「汙染擴及越大越容易影響人心,人心最容易產生負面情緒,就更容易滋潤魔獸孵育。而我不能為了七聖子就長期丟著戰線不顧,我的出現能暫時讓戰況重捨信心,遲緩魔獸的孵育速度。」


  「這樣聽來,我還住妳家時妳也會出現在戰場?」


  「是的,然後趁妳醒前悄悄回來。」


  彌秧伸手撫摸颯兒朵帶著疲倦的臉龐。


  「我好想休息。」颯兒朵吐出一口長氣:「可是沒辦法,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一刻能停下來歇腿,我想只有死亡之時才能休息吧?」


  「或是等七聖子獻祭後,妳可以先休息幾天……」


  「不行,從那時候開始就是在跟時間賽跑,每分每秒更不能浪費,我得持續把握時間。」


  彌秧蹙眉,任由颯兒朵用臉頰磨蹭自己的掌心,忍不住嘆氣了。


  「妳平常看起來閒著沒事,實際上卻二十四小時運用魔力與七宗罪抗衡,哪怕是洗澡、吃飯還是睡覺甚至跟我做愛……颯兒朵,妳會不會過勞死啊?」


  「如果我的生命還有架框恐怕會喔?」白袍帶著輕鬆笑意說著:「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而且現在的世界,只剩我可以了……」


  「如果布登崁丁爾還在的話?」


  「我想時間就不會這麼緊迫,我不只能輕鬆點,還有個人可以依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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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8 篇留言

水上 夏
莫名的想哭QAQ

09-25 07:06

はね
她說著隨口一句"經"靈語:『白巫師是純潔的。』

颯兒朵"在"一次回來渾身是血

09-25 07:35

影樹林
突然發現七聖子跟七罪子不就是現在的白袍跟黑袍嗎…

09-25 11:03

Ананас/鐵腿水上漂
彌秧…讀了那本書!?

09-25 17:13

遙か彼方
當個會走路的傳說實在好累啊!人家是獨孤求敗,我覺得颯奶奶是獨孤求死了…

話說布登崁丁爾的名字實在太長了,我可以簡稱他為布丁嗎XDD

09-25 22:19

無殤
這樣就夠了[e16]

..........嗯?這不是肉文嗎........

09-26 00:01

莫塵
心疼颯奶奶

09-26 00:34

楓飛雪夜
颯兒朵"豪"不意外反駁,剛好看到小錯字提醒一下希望不要介意XD

10-29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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