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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日常篇-37:自由活動(九)(清水2、早斐3)

四谷昇華 | 2018-09-11 06:59:06 | 巴幣 2 | 人氣 71


        不知道清水同學說的逃脫時間是什麼時候,我還是隨時保持警戒好了。

        (自由時間開始)

        (前往會議室)

        清水:「雖然大致上的計畫已經制定好了,但還是要詳細考慮一下會發生的各種狀況。(在白板上寫來寫去)

        (邀請清水同學一起度過)

        清水:「你也要來跟我一起制定計畫嗎?我先跟你說我想到的……」

        (跟清水同學討論脫逃計畫一段時間)

        (跟清水同學的關係變好了!贈送:罐裝咖啡)

        清水:「嗯……你要送給我這個嗎?謝……謝?」

        (送錯了嗎?看起來不太喜歡呢。)

        清水:「村川同學,你那樣不行喔!(指著村川大聲說到)」

        村川:「嗚呃!?(嚇了一大跳)什麼東西啊?妳再說什麼?」

        清水:「你沒有發現嗎?(皺著眉頭)你都做了什麼事你應該最清楚吧?」

        村川:「我做了什麼事?(歪起頭)(奇怪?我能做什麼事?)我就普通的吃飯睡覺寫小說而已啊……啊!還有無聊的時候隨便亂晃。」

        清水:「就是那個!」

        村川:「什、什麼東西?(難道隨便亂晃也有罪?)

        清水:「你怎麼沒有多跟其他人交流呢?」

        村川:「(愣了一下)……嗄?什麼?」

        清水:「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而不跟其他人有接觸,這是不可以的喔!」

        村川:「啊……(反應不過來)妳怎麼突然跟我說這個啊?」

        清水:「(眉頭更皺)你不懂嗎?人是需要互相扶持的群居動物喔!如果沒有適當的跟其他人有接觸,不管是你心理健康狀況還是人際關係或是工作上都會有影響的!」

        村川:「呃……(這什麼老媽子的語氣啊?)這個,我是明白沒錯啦,只是你這麼突然跟我講也太奇怪了吧?」

        清水:「有什麼好奇怪的?正是因為是現在才要講啊,不然也沒什麼時機可以講,總不能在開會其他人便前指著你的鼻子說吧?」

        村川:「是這樣啦(原來她已經先考慮到了嗎?),可是,我一直都是那樣好好的,妳要我注意我也──」

        清水:「不好的習慣就是要改掉!(用力搖頭)很多悲劇就是因為這個藉口而造成的,抽菸抽久了得到肺癌、飆車飆久了最後出車禍、跟其他人長時間疏離導致被霸凌之類的情況都是很常見的。」

        村川:「唔~(好、好有說服力啊……)可是,你不也知道其他同學的狀況,他們應該也不會搞出霸凌這種事情吧。」

        清水:「你又不是一輩子都在這個班級了?以後出了社會的話,你再這樣下去也是會被孤立的。」

        村川:「呃……妳應該知道現在的世界已經被絕望黨毀滅了吧?」

        清水:「正是因為那樣所以更重要啊,我們重建世界時是需要跟許多不認識的人彼此協助,如果沒有跟其他人打好關係,遲早會出問題的。」

        村川:「可是,妳叫我去跟其他人接觸,我也不知道要跟他們說些什麼啊,這裡也沒什麼可以跟我討論奇幻小說的人在。」

        清水:「那就找其他話題啊,像是遊戲或是偶像明星之類的。」

        村川:「現在這年頭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遊戲或偶像明星可以聊吧?(連舞園沙耶香都因為試圖殺人但被反殺了,但我還是少說兩句比較好)。」

        清水:「唔!(一副這才想到的表情)對喔……」

        村川:「而且我平常也沒再碰那些東西啊,那樣硬是要跟其他人交流對我反而是負擔欸,為了交朋友把自己弄那麼累是本末倒置吧。」

        清水:「這……說的也是。(稍微垂下頭)可是你那樣子也不行啊,一直孤獨一個人的,這樣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也很難知道啊。」

        村川:「……(她這是在為我擔心嗎?)這個……」

選項:
1、有妳就好啦。
2、不用擔心啦。
3、那是妳這麼覺得而已啦。
(選擇3)

        村川:「那只是妳這麼覺得而已啦,我沒有孤獨到那種程度。」

        清水:「是那樣嗎?(懷疑)」

        村川:「對啊,我多少還是有在跟其他人講些話的啦,只是沒有那麼多而已,畢竟我也是要寫小說的啊。」

        清水:「例如?」

        村川:「唔~例如嗎?就像……長岡同學啊,他經常跑來找我炫耀一些莫名其妙的工藝品說。」

        清水:「……」

        村川:「不要那種擔心的表情看我啦!我真的沒有妳想像中的那麼邊緣,沒說妳不知道,在世界滅亡前我有的朋友還挺多的。」

        清水:「很多?」

        村川:「對啊,有些是經常跟我聯繫,後來就愈來愈熟悉的書迷、也有一些是幫我的小說畫插畫的插畫家、出版的編輯、我們作家之間經常也會互相給建議或觀摩,其實認識的人還挺多的喔。」

        清水:「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啊,現在你的狀況我有點擔心喔。」

        村川:「呃……(語塞)不用,擔心啦……我在這裡活得好好的啦。」

        清水:「嗄?」

        村川:「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說,雖然被黑白熊挾持很不爽,但不用擔心我的人際關係啦!我好的很啦。」

        清水:「喔……」

        村川:「而且,有時間想那麼多還不如多想點辦法離開這裡,不是嗎?」

        清水:「不對喔!」

        村川:「嗄!?」

        清水:「我們離開這裡後還有很多事情要面對,如果沒有顧及到大家彼此間的情況的話,我們是很有可能會分裂的。」

        村川:「(皺起眉頭)分裂嗎……」

        清水:「是的,(環顧一下四周)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太好,但大家之間也還是有一些無法忽視的未爆彈在,你應該也很清楚吧?第一次開會的時候就──(兩手一攤)」

        村川:「唔~聽妳這麼一說好像的確不能完全放心啊。」

        清水:「是啊,這讓我很緊張欸,希望大家彼此之間不要發生甚麼衝突才好,我們現在完全沒有那種本錢。」

        村川:「是這樣啊……看來妳真的很為大家著想吧。」

        清水:「(點頭)這是當然的了,大家可都是我的同學、也是人類的希望啊!」

        村川:「(原本以為她只是認為我不正常而想要糾正我的,原來她腦袋裡都是在為大家著想啊……)清水同學真不愧是『超高校級的班長』呢。」

        清水:「啊!?(有點受寵若驚)怎麼突然說這種話啊?」

        村川:「沒有啦,只是……以後我會注意多跟其他人交流而且不起衝突的,妳不用擔心啦。」

        清水:「喔!那就好。」

        (我又跟清水同學聊了一下大家最近的情況後,回到了房間。)

*

        快要離開這裡了,先確認一下有什麼東西需要帶走吧!

        (前往交誼廳)

        早斐:「……(靜靜地排著棋譜)」

        (邀請早斐一起度過)

        早斐:「啊啦?下棋可是有規矩的,不是像寫奇幻小說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喔!(挑起眉毛)」

        (跟早斐同學排棋譜排了好一段時間)

        (跟早斐同學的關係變好了!贈送:第一代佩拉爾棋)

        早斐:「……(默默的把東西收下)」

        (呃……難道說她不太喜歡嗎?)

        早斐:「(稍微敬禮致意)村川凌同學,冒昧請教一個問題。」

        村川:「呃……什、什麼東西?(搞什麼啊這個傢伙?)

        早斐:「這個嘛……(瞇起眼睛)假如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人,你還是會繼續寫小說嗎?」

        村川:「嗄!?(皺起眉頭)那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啊?」

        早斐:「(露出輕笑)不會對吧?畢竟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人,你把故事寫出來也沒有人會看,這樣你寫故事也沒有意義對吧?」

        村川:「某些方面來說是那樣沒錯啦……」

        早斐:「(兩手一攤)那不就是答案了?」

        村川:「啥!?妳說什麼?」

        早斐:「還能說什麼?(挑起眉毛)當然是指你的『希望』啊。」

        村川:「啊……(發愣片刻)妳該不會是在說上次的事情吧?」

        早斐:「你又為什麼現在才想到呢?」

        村川:「嗚……(也是啦,我和她現在只有這個能扯上關係。)那上次的事情又跟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有什麼關聯啊?」

        早斐:「啊啦?連這點都沒想到嗎?村川凌同學果然很不適合下棋呢。」

        村川:「那壺不開提那壺啊……還有什麼叫『果然』?」

        早斐:「呵呵,就是那個意思喔!沒想到我問問題的用意就算了,連字面上的意思也聽不懂嗎?我記得村川凌可是個用文字賺錢的作家。」

        村川:「……總之,妳問那個問題關上次我們說的話有什麼關聯啊?」

        早斐:「(莫名的愉悅)你上次說過吧?你跟我不一樣。」

        村川:「嗯嗯,我現在也這麼覺得啊。」

        早斐:「啊啦!是嗎?可是我覺得我們很像啊。」

        村川:「嗄?(眨眨眼)哪裡來的像法啊?」

        早斐:「可不是嗎?你剛剛都已經回答了喔!你出版小說是為了要給別人看的對吧?」

        村川:「嗯……某些方面而言是那樣沒錯啦。」

        早斐:「也就是說,你在寫小說或出版小說的時候,是為了要讓其他人看到你的小說能開心對吧?」

        村川:「這我倒是可以同意。」

        早斐:「(笑容更深了)也就是說,你生存的目標、你的『希望』,是建立在其他人身上的囉。」

        村川:「唔……(愈來愈能理解些什麼了,有點不敢接下去。)這個……有點微妙的不同吧。」

        早斐:「啊啦?哪裡微妙的不同呢?」

        村川:「這個……突然要我說我也說不上來,但感覺沒有妳說的那麼誇張就是了。」

        早斐:「難道是小將棋跟本將棋那種程度的不一樣嗎?」

        村川:「別以為我是寫小說的就好騙!小將棋跟本將棋不就只差一個醉象而已嗎?」(※本將棋:目前通行的將棋規則版本、小將棋:一種將棋變體,棋子只比本將棋多了一顆醉象、醉象:一種將棋棋子,可以往除了正後面之外的方向移動一格)

        早斐:「哎呀~村川凌同學居然知道這麼多事情,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村川:「什麼叫出乎意料啊?我取材的時候早就一清二楚了好嗎,總之,我還是認為我跟妳不一樣啦。」

        早斐:「唉唷!哪裡不一樣呢?就算背景不一樣,我們不都是背負著其他人的希望所努力的人嗎?」

        村川:「唔~這個,可是……」

選項:
1、像歸像,但本將棋和小將棋終究是不一樣的啊。
2、妳講話不要那麼帶刺或許還有像一點點吧。
3、哪裡不一樣我和妳衣服一脫就很清楚了。
(選擇1)

        村川:「嗯……好吧,我承認我和妳在工作性質上是還挺像的。」

        早斐:「(露出有些滿意的笑容)」

        村川:「可是可是可是!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啊,就像再怎麼像,本將棋和小將棋也還是不一樣的東西對吧。」

        早斐:「嗯?(有些意外的揚起眉毛)」

        村川:「工作性質再怎麼說也只是表面上的分類,我覺得我跟妳在內在的方面還是有相當不一樣的地方啊。」

        早斐:「哎呀~村川凌這倒出人意料之外啊。」

        村川:「有甚麼好出人意料之外的嗎?就動機上來說,妳是希望別人可以因為妳的棋而得到開心和希望對吧?而我──我當然是希望別人可以喜歡我的小說沒錯,但我之所以出版,最根本只是因為想讓別人看我的小說啊。」

        早斐:「……(盯著崇軒幾秒)這有甚麼差別嗎?」

        村川:「呃……我個人是覺得有點微妙的差別啦,妳是希望觀棋者得到快樂這種『結果』對吧?但我不是,我希望的不是讀者,而是故事本身能被人讀。」

        早斐:「故事能被人讀?就算評價怎麼樣都沒關係?」

        村川:「能有好評價當然是不錯啦,只是比起被批評,我更怕我想出來的故事始終只是在我的腦中而沒有被其他人知道。」

        早斐:「(皺起眉頭)寧濫勿缺的意思嗎?」

        村川:「(苦笑)感覺有點不太像小說家的話對吧?老實說有時我也會這麼覺得,但是一想到故事會在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在意的情況下就這樣結束,我覺得有點悲傷啊。」

        早斐:「為了虛構而悲傷……嗎?」

        村川:「(抓抓頭)虛構固然是虛構沒錯,但是又不是說虛構就一定一點價值也沒有?妳下的那些棋本身不也是從零開始逐漸演化而來的嗎?」

        早斐:「這我無法否認呢。」

        村川:「所以啦!對我而言,出版的動機其實主要並不是為了粉絲而是為了故事本身呢。」

        早斐:「這樣啊……(瞇著眼睛)的確,這點跟我有點不一樣。」

        村川:「對吧對吧?更何況妳之所以下棋是因為那種我都無法想像的家族傳統,但我可不想提起我家──總之,我們差很多就是了啦。」

        早斐:「……」

        村川:「喂!妳那種『這傢伙蠢到令我無法理解。』的眼神是怎樣啊?我就是這麼覺得啊。」

        早斐:「哎呀!真是抱歉,我不小心就表現出心裡的想法了。(假裝有點驚訝的摀著嘴)」

        村川:「我覺得妳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啊~」

        早斐:「喔!是嗎?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不是『這傢伙蠢到令我無法理解。』而是『這傢伙已經無可救藥了。』才對喔。」

        村川:「那有差喔!」

        早斐:「當然有啦!你會把奇幻小說跟神話故事完全當作同一種東西嗎?」

        村川:「呃……」

        早斐:「(露出挑釁的冷笑)不會對吧?就跟你說的一樣,那之間是有相當微妙的差別,無法理解是至少未來還有一天能被人理解,像是獨樹一格的梵谷,但無可救藥就已經是有病要治了喔!」

        村川:「甚麼跟甚麼啊!我是有甚麼病?」

        早斐:「……把自己當成笨蛋所以就真的變笨的病。」

        村川:「嗄?(皺起眉頭)那是哪門子的病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早斐:「那是你孤陋寡聞,腦袋裡只有虛構東西的可悲人。」

        村川:「甚麼啦!幹嘛突然罵我罵那麼兇?」

        早斐:「(無言的轉過身去離開了)」

        村川:「(呃……惹她生氣了嗎?)

        (不知如何反應的我只能在目送早斐同學離開後,略帶失落的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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