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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透過立體影像低沉的聲音響在整個空間。
黑暗中只靠一盞圓燈維持亮光,再往外是可以坐下許多人的圓桌,它的外圈是運用立體影像呈現的人類,他們不是穿著西裝就是禮服,臉上戴著不同圖騰的面具。
「那麼引人注目沒看到的話是你眼瞎吧。」
「你!」
「怎麼?我有說錯?」她穿著深紫色露背禮服,看著賞心悅目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座其他人露出皺眉或嘲笑的神情,在其中一位先生耳裡更是刺耳,「都忘了有人家的兒子沒管好,跑去那啥了?嗯?」
「可不是,聽說還是跟貧困區的孩子一起。」
「哎呦!那不是很髒嗎?那會傳染的。」
「哈哈哈哈……」
像是說笑話般,不顧他人的感受所有人都笑了,有的甚至直接看著當事人,只有少數一兩人沒笑,雙手叉腰,但面具後的眼神顯示著以此為恥。
「閉嘴!他早就不再是我們家族的人了!」黑色西裝襯托了他修長的身材,臉上的神情因惱羞而扭曲打破了他的氣質。
「嘖嘖要是在我們家族早就踢出去,哪會等到這時候。」
「通通安靜!別忘了我們今天是要討論什麼的!」
場面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沒人敢發出聲音,下一秒巨大的威壓從中央而來,一身白西裝的男人站立在空中俯視全場。
「是誰給你們膽子敢在這裡講是非的?」即使戴著面具也無法掩蓋他眼神中的殺氣,「張氏妳來回答。」
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女人一抖,慢慢的從座位站起,緊握裙擺,小心翼翼的觀察位於中央的「先生」,深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
「是暮家有位兒子是我們這次主要討論的樂團目標之一,他加入了那個樂團。」她說話的聲音很抖,眼神中帶有恐懼,「大家正在討論如何應對……」
話還沒說完,張氏如同斷線的風箏被打到牆面滑落到地上,只能從她胸口微弱的起伏判斷她還活著。
「哼,好好應對?這裡是會議室不是菜市場!」先生環視一圈到場人數,滿意的點頭,「明天雪花廣場冰午會在黃昏時進行演唱,我要你們想盡辦法去搗亂這場演唱會,記住我只要知道結果。」
「暮家,希望你們不要有太過多餘的動作。」隨意的一眼卻讓暮家主冷汗直冒。
待先生離開後的前幾分鐘都沒人從恐懼中回神。
「暮家的!既然冰午內有你兒子這件事就由你們暮家自行解決,我們張家不管!」說完,男子扶起張氏,看向暮家的位置眼中帶著憤怒,顯然是將張氏受的傷往怪罪到暮家身上。
他們走後,以劉家為主的幾名貴族對暮家說,「這次我們會在一旁輔助你,不要感情用事,不然最後暮家可能也會成為歷史上的一個家族。」
*
「靈感啊!快出現吧!」池輕言將自己投入沙發的懷抱中,他的四周是一團又一團被揉爛的紙張。
「嗷!池輕言不要亂丟!」夏清一手拿著紙團看池輕言,夏楚在一旁手摸著頭認真的點頭。
池輕言聽了立馬搖頭,「不是我,是那邊。」指向電子琴擺放的位置。
那裡可以看到有兩個人坐在一起討論著,不時還有紙團從右邊的人手中飛出,在那個人正是他們的團長,深井冰!
注意到後方的吵鬧聲,深井冰疑惑的往後看去就看到夏清夏楚一模一樣的呆愣表情,碧綠色雙眸閃過一道光,「累了嗎?」
聽似正常的語句,在他們樂團聽來都變了味,暮允君跟池輕言眼裡都浮現了懷念。
夏清眨了眨眼回神,霎那笑得明媚,「是啊~團長,我們才剛團聚就讓我們燒腦,團長你應該更愛護我們的。」
夏楚依舊點著頭,如果他不要單手撐著頭仰望四十五度角做出憂鬱少年樣,真的會讓人覺得他是個乖孩子,外表誤人啊。
深井冰往沙發看去,果然池輕言已經把臉埋入沙發,就連他一旁的暮允君也背過身,他們倆肩膀抖的不要不要的,他眼含笑意繼續看團裡的寶們,這對雙胞胎哥哥愛說弟弟愛演,說的還都愛往少兒不宜的方向偏去。
「團長不如今晚我跟弟弟一起到你房間……」夏清臉頰微紅,雙手握拳激動不已,「也許刺激一下就會有靈感了!」
跟著夏清的語氣起伏,夏楚低著頭,食指對食指,細碎的頭髮擋住他的眼神,露出微紅的耳朵。
「呵……」深井冰笑得愉悅,手輕拍雙胞胎的頭,「記得洗乾淨。」
「呃……」夏清夏楚同時呆愣,紅唇微張,平時的他們很好分辨,一動一靜,此刻的他們相同的髮型相同的動作,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也很難認出誰是誰。
哈哈哈哈,暮允君與池輕言忍不住拍桌大笑,兩人的笑聲感染了其他三人。
「詞曲都完成了?」門被輕輕的推開,魏琳挑眉看著五個大男孩,「你們是皮在養嗎?昨晚還沒笑夠?」
「魏姐來了。」
「魏姐真是想你~」
「我們已經完成了,等等就可以排練。」池輕言拿著完成的詞曲從容的回答,眼中是對新生詞曲的愛護。
「不用擔心。」深井冰對魏琳說,「我們都準備好了。」
魏琳歎口氣,像是把憂慮都吐掉,抬起頭的同時是自信的笑容,「有能力有自信是好事,身為你們的經紀人為你們找來了神助攻!」
神助攻?還有人願意幫助我們?深井冰投以疑問的眼神。
「他們呢……輕言也很熟。」
輕言很熟?想到昨晚意外說起「落日」……該不會……深井冰內心有了答案。
「是落日樂團!他們會跟你們同台演唱,主角還是你們。」沒有預想的震驚,這就奇了,照魏琳想的他們應該要發出驚呼的聲音然後問為什麼才對。
「一說是我熟的大家就猜到了,我熟的他們兩隻手都數得過來。」明明是溫和的聲音,笑容可掬,但魏琳覺得自己受到輕言一萬點的攻擊。
「哦~是嗎……」魏琳瞇起雙眼,「那今天各位就好、好排練,我今天會好、好監督各位的。」
所有人包括深井冰眼神都射向池輕言,意思很簡單:看你惹的!
我這不是不小心的嗎……池輕言乾笑。
*
「小瞳現在好無聊啊喵……」她委屈的摸著肚子貓耳向下垂,肚子現在飽飽的,看著心愛的零食不能吃對於小瞳來說是一種折磨。
「你該不會吃了什麼不該吃的了吧?」男子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飽的樣子,「嘖嘖這味道,小瞳啊你真吃了不得了的東西呢……」
「寒言大哥有辦法解決嗎喵!」
「有兩種,一種等妳的鐵胃消化掉,不過等消化也要好幾十年,另一種是吐掉。」說著,一個氣泡從寒煙鼻子裡冒出,他睡著了。
「吐掉好浪費,消化好久……」小瞳摸著肚子糾結著,對她來說守護者是「美食」,但她也不想因為一個美食浪費整片的美食,但!內心深處又不想吐掉,她委屈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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