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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藍章節對應:
一樣有看過想藍版的是可以跳過的一節,只是分段較長,最前面一句比想藍版少一句(分段的關係)。
後章 薩艾斯嘉的戰歌
被分開的三人
潔白的翅膀在空中展開,漂浮在四人眼前的,是一臉神聖,卻對他們使出猛烈招式的「天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丹晴躲在三個男人身後,就算再怎麼被保護,還是免不了產生傷口。
她手上雖然拿著弓箭,卻是連一箭也射不出去。
要說為什麼?
因為那些天使的目標明顯是她!
「你們到底幹過什麼事啊?到處樹敵到連這麻煩的種族都得罪了!」
紅髮的男人看似迎刃有餘,還邊抵擋邊提問,額間卻是早已冒出冷汗。
「鬼才知道!我才是受害者耶!──啊!」
丹晴只能忍住盡量不要發抖,卻還是忍不住驚叫出聲。
羅奈爾德,那個無端被牽扯進來的紅髮男人,本是正要繼續他的尋人之旅,卻在城門口見到一臉愁容的兩人。
「怎麼啦?你們!這麼早起啊!」
原本只是基於一面之緣才會打招呼,但是聽了他們的煩惱之後……
「欸?昨天那小鬼送完信沒回去!」
「是啊!聽這間店裡的小妹妹說,可能是回旅館時迷路,被昨天還在這的表演團救上馬車,可是似乎天一亮就走了。」
冀悠像是遇到救星,簡單扼要的把事情解說一遍。
「……對了!你知不知道『七夜村』在哪?小妹妹說表演團的下一個目的地是那裡。」
「七夜村?……七夜……嗯……」
羅奈爾德幾乎把腦內的村名都翻出來,就是不記得有這樣的村子,數秒後,像是想到什麼。
「七夜村沒聽過,『新月村』倒是在出森林西邊不遠。」
「啊……」
想到小女孩剛才不正確的發音,冀悠和丹晴不由得會心一笑。
「不過……新月村啊……」
沒理會眼前兩人是在笑什麼,羅奈爾德自己卻是陷入了沉思。
「好!我帶你們去吧!」
也不說什麼理由,羅奈爾德只是突然爽快地帶路。
因為跟著他,不論是在城門口還是森林出入口,都不用經過盤查,似乎是羅奈爾德常跟一些旅行商人結伴旅行之故,因此只要是他的隨行人員,近年來都不會被盤查。
「人族,為何包庇『災禍製造者』?」
一直在高處未動手,明顯是指揮官的天使開口問,銳利的眼神似乎未曾從丹晴身上移開。
「……閉嘴!」
在丹晴前面為她擋去攻擊的,除了冀悠及羅奈爾德,還有一名身穿黑袍、有著黑色長髮的男人。
實際上,最先擋去第一波攻勢的就是他。
奇怪的是,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當他們發覺,就已經出現在眼前。
男人所發出的聲音令丹晴覺得耳熟,但現在卻沒空去想。這時丹晴也沒空注意,她腳下的影子已沒了翅膀。
男人的一句話讓天使們停止了攻擊,只見帶頭的那個嘆了口氣,轉以尊敬的語氣。
「您何苦如此呢?只要您捨棄她,一切不就可以回復原狀了嗎?」
面對這樣的問題,男人只是不予回應,即使待在他身後,冀悠等三人都似乎能感到他的怒氣。
「非常抱歉,我等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也請您跟我等回去吧!」
似指揮官的天使才揮手,手下便包圍了丹晴!
但黑髮的男人卻早他們一步出手。丹晴身後出現一個黑洞,像是被吸進去一樣,嚇得她連手上的弓箭都沒拿好。
一陣氣震之後,只剩弓箭掉在地上。
「欸?柳……丹晴?」
即便冀悠呼喚丹晴的名字,卻四處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羅奈爾德更是吃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看只差一步就可抓住目標,感到可惜的天使也不禁一聲咋舌。
「退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男人再度喝斥,眾天使只好對他行禮,往遙遠的西邊天空飛去。
看著天使們離去的身影,冀悠及羅奈爾德才終於一鬆了一口氣。
「給我說明一下啊!」
羅奈爾德心臟激烈的跳動都還沒緩下,便指著西邊天空大聲問著。
「那可是『傳說』啊!應該是只能在壁畫還是童書什麼的地方看到!為什麼我們好端端的走在路上會被傳說襲擊啦?」
「不……就算你問我這個……」
冀悠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不如說與其擔心這個,他比較在意丹晴的去向,因為就算找到承夜,沒有丹晴也無法送他回去。
至少冀悠是如此相信著。
就算再四處張望,果然哪裡都找不到她。最後只有看向這裡面唯一可能知道的人──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黑髮男人。
但是男人並沒有理會他們如相聲般的對話,只是集中精神在另一件事上。
雖然他腳下展開了魔法陣,面前的黑卻「啪」地一聲消失。
他喃喃說了句:「奇怪,有強力結界?」
連續了幾次,才終於轉身,開口問:「這附近什麼地方最安全?」
「啊?」
羅奈爾德雖然對現狀不明,在發出了疑問聲之後仍抓抓頭回答。
「安全啊……這樣說可能有點奇怪,但也許是森林中的那座城吧!再怎麼說那座……喂喂喂!聽人把話說完啊!」
他才說到一半,眼前的黑髮男人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在主人傳送進去之後,就佈有強力結界,看來只能試著步行接近。」
他身後的兩人並沒有聽見男人接近呢喃般的說話聲,才移動到樹蔭下,就像被那影子吞噬似的消失無蹤。
「真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喂!」
羅奈爾德才轉身想問冀悠的意見,沒想到對方居然也不說一聲,自顧自地往新月村走去。
「等一等啊!那女孩不是你的同伴嗎?就這樣丟著不管嗎?」
「這個嘛……她有剛才的男人去找應該沒問題,他不是也說『安全的地方』了嗎!比起她,我還是比較擔心承夜。」
「啊?在說什麼啊?一般不是優先擔心女孩子嗎?等等我啊!我也一起去新月村!」
羅奈爾德在後面追著冀悠,兩人卻在山間瀑布前停了下來。
並不是被瀑布的壯觀美麗所吸引,而是瀑布前站了一個商人模樣的人。
那人背著輕量貨物,卻是在瀑布前撐著傘。在發現冀悠及羅奈爾德後,不好意思地收起傘。
「哎呀!不好意思啊!剛才在路上跌了一跤,想在進村子前清乾淨……對了,在這裡遇到也是緣分,要不要看看呢?」
商人才想放下身後的包包,便被冀悠阻止。
「不用了,謝謝你。您說的村子是指『新月村』嗎?」
「是啊!從那村子往東南看,就可以看到這個瀑布,從以前就是個清幽可愛的村子呢!」
就這樣,邊與商人聊天,三人邊往新月村前進。
而丹晴又被傳送到哪裡去了呢?
任憑那個從影子下出現的男人怎麼找,都像是被一道厚重的牆遮斷,依然找不到其主之所在。
實際上,當丹晴被黑洞包圍、吸入的時候,她覺得腦中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主人,我先送您到安全的地方。」
就像當初被冀悠強制命令帶回一樣,身體有被吸入不同空間的異樣感。
但是這次沒有上回噁心的感覺,也許是短暫之故,只是令她覺得暈眩了一下,不過一秒時間,就覺得掉在一個柔軟的地方。
時間雖然還早,卡克蘭城裡的人們卻已開始勞動,那位於首位的執政者,更是不顧自己才剛倒下,即使披著披風,也在自己房裡忙碌地找著資料。
明明醫護官要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薩艾斯嘉的執政者──克里斯夫多.奧利弗還是趁仕女及侍衛離開時爬起來。
現在,還邊翻閱一本古舊的筆記,邊查詢他要的資料。
克里斯夫多皺起眉頭,盯著其中的一頁,才想轉身,去書架找他要的資料,房內卻無端起了一陣風。
仔細找尋,才發現風的中心點是自己的床。
床的中央浮現出一個黑洞,一會兒,就從那裡面掉出一個女孩。
女孩穿著普通的布衣,全身到處沾滿塵埃,當然連鞋子都沒脫,就這麼髒兮兮的掉在他床上。
「唉喲!這又是哪裡啊?我回去了嗎?」
女孩──柳丹晴似乎不怎麼意外,反而有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
就算克里斯夫多平時有多鎮定,目睹這種事也會吃驚,手上的古舊筆記亦沒拿好掉了下來。
這掉落聲也才讓丹晴注意到眼前有人,從那人身後的窗戶看出去,才知道自己並沒有「回家」。
「啊……您好。」
看到眼前的人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自己,丹晴扭扭捏捏地打招呼,並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抱怨著。
「嗚……果然還是在『這裡』,與其去什麼安全的地方,不如直接送我回家啊!」
因為有傳送過來時一樣的感覺,丹晴曾默默祈禱,希望能就這樣回家,把遭遇過的一切都當成一場惡夢。
就在丹晴陷入無用的抱怨中,還站在桌邊的克里斯夫多亦尚未從驚訝中回神,直至守門衞兵的敲門聲出現。
「克里斯夫多大人,您沒事吧?我進去了喔!」
衛兵先是輕敲了兩下門,也許是克里斯夫多前一晚才倒下之故,衛兵特別注意裡面的動靜。
自己的房間怎麼看都是個密閉空間,如果衛兵闖進來看到一個年輕女人在他的床上,不知會被作何謠傳?
克里斯夫多一聲咋舌,趕緊到床前,語帶恐嚇。
「閉嘴,不要動!」
然後把她壓低,再將披風蓋在她身上,正好這時衛兵才進來。
「失禮了,您沒事吧?」
「沒事,只是書掉了。」
克里斯夫多故作鎮定地坐在床上,還把意圖亂動的丹晴的頭壓下。
「但是剛才好像有聲音……」
衛兵環視著房間的各個角落,試圖找出剛才聲音的來源,克里斯夫多又立刻嚇斥。
「我不是說過只是書掉了嗎!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雖然這麼說,卻不自覺把視線移向那本掉落的筆記。
如果衛兵發現掉落位置太遠怎麼辦?
所倖衛兵似乎被克里斯夫多威嚇成功,半帶緊張地行禮致歉。
「是!非常抱歉!請您好好休息。」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丹晴也鬆了一口氣。想起那個將她傳送來的男人所言,也許是指面前的這個男人會保護她。
頭頂的壓力已然減輕,只剩下殘留的溫暖。
克里斯夫多只是無言走去撿起剛才掉落的筆記,卻在撿起時頗為驚訝地看著其中的某一頁。
或者說是掉落時剛好翻到那一頁。
克里斯稍稍嘆了一口氣,喃喃道:「看來結界需要再加強啊!」
丹晴把披風稍稍翻開,從那細縫中觀察,待確定了房內只剩他們二人,才從床上坐起身來。
才正安心地喘了口氣,那個原以為會保護自己的男人卻抽起壁上的劍,指向她的喉嚨。
「說!妳是什麼人?」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劍指著,不知為何又想到那句「我先送您到安全的地方」,但這時,丹晴卻只能在內心大喊:「這是哪門子的安全啊?」
正當丹晴時時刻刻擔心自己會喪命的時候,冀悠與羅奈爾德由旅行商人帶領,就如同商人所言,從瀑布往西北走,再越過一座橋就是新月村所在。
「這就是新月村了,那我先去店裡交貨了啊!」
在路上與這位商人閒聊,才知道他會定期為這個偏遠的山中小村帶來必需品,也順便採買一些新鮮蔬果到附近城鎮販賣。
村裡的孩子看到他都親暱地靠過去,似乎是商品中也有些童玩之故。
揮別了好心帶路的旅行商人,才能仔細看看這個村子。大部分都是木造房屋,許多人以農耕為生,也有人飼養家禽,以源頭是瀑布的河流維生,一眼望去就是覺得恬靜自然。
但是「新月表演團」在哪?就算問起村人,他們也是搖頭表示不清楚。
都不知道在村子裡轉了幾圈,總是得到一樣的答案。
被稱為太陽的光球逐漸微弱,代表夜晚就要來臨,冀悠才正覺得浪費了一天,且又斷了線索,正想問問羅奈爾德的意見,卻看見他纏著一名剛從河邊打水、正要進屋的女性。
「喔?妳自己住這麼大一間屋子啊!一個女孩子自己住不會很危險嗎?」
「不、不會,大家都是好人。」
女性看起來才約莫二十歲,被高過她一個頭的羅奈爾德問得滿臉通紅。
「水很重吧?我幫妳提進去吧!」
女性才要拒絕,手上的水桶卻被羅奈爾德搶去,還自作主張地開門,好像那是他家一樣。
那是一間靠著山壁的兩層建築,位於村子的最西北角,方才旅行商人進入的雜貨店正巧在它的正南方。
「啊……先生,真的不用!」
雖然這麼說,仍阻止不了羅奈爾德的恣意妄為,冀悠見狀也只好快跟上去。
一走進屋內,才發現是個比想像中還大的屋子。
「是要放廚房嗎?那裡嗎!」
羅奈爾德一進屋子便四處張望,還自己進入廚房,雖然放下了水桶還是繼續參觀,完全無視一旁慌張、結巴的屋主。
不但把一樓逛了一圈,還繼續往二樓移動。
身為屋主的女性滿臉無奈地看向冀悠,後者只好立即道歉。
「對不起!我馬上去把他抓下來!」
不知是否太久沒見,冀悠實在不記得羅奈爾德是這種積極的個性,無論如何,身為他的主人,冀悠覺得自己責無旁貸。
一上到二樓,令冀悠驚訝的不是四處觀望的羅奈爾德,而是那與一樓同樣廣大的空間。沒有隔間,一看就知道是個通舖,兩旁放置著幾個櫥櫃,還有幾床被子堆在一旁。
當羅奈爾德想再繼續移動,冀悠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趕緊把他拖下樓。
「幹什麼啊!天色晚了找個地方睡覺不行嗎?」
「你也看看人家願不願意啊!」
「有什麼關係,這麼大的地方,她睡她的、我睡我的、你睡你的,借睡一晚而已!我去到那麼多國家都是這樣的啊!」
「所──以──說──人家怎麼說也是個獨居的女性,尊重人家一下吧!」
「嘖!」
也許是辯不贏冀悠,羅奈爾德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後,抓緊他的衣領,縮短彼此的距離,儘管已是降低音量,仍抑制不了怒氣。
「臭小鬼!老子在辦正事,少給我搗亂!」
冀悠無法理解羅奈爾德的言行,只是覺得他變得不可理喻。
雖然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正想大喊「羅恩」,一旁的女性卻先行出聲。
「對不起!我、我家真的不方便,二位如果想借宿,可以到村長家……」
女性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滿臉通紅。
「哈哈哈!真是抱歉,蓮娜是個害羞的孩子,尤其不擅長應對男性。」
這個已經要從壯年步入老年的村長開懷大笑。
當他聽說眼前兩人要借住時先是嚇了一跳,然後讓夫人帶蓮娜回家。
「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個小村子沒有旅館,平常也很少有人來的。」
夫人送蓮娜回家之後,又立刻回來煮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都是我們村裡自己種的,希望能合你們的胃口啊!」
不但讓他們借住一晚,還準備了晚餐,冀悠正覺得感激,又發現桌上多了一套餐具。
才要發問,便從樓上傳來吵鬧地下樓聲,接著一個女孩天真地發問,還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
「是莉莉姊嗎?」
但在看到端坐於餐桌前的是兩個沒見過的男人,便收起笑容皺了眉頭。
「誰啊?」
「瑪姬!不是說不可以玩箱子裡的東西嗎?快去放好,然後洗手吃飯了!不要讓客人久等。」
夫人看到女孩手裡握的東西,帶著緊張的語氣責備她,在盯著她做好吩咐的每一件事後,才終於開飯。
看似和諧的餐桌實際上卻非常壓抑,主要原因是羅奈爾德完全不說話,最後還是冀悠給予明示才勉強說了句「多謝招待」。
兩人被安置在二樓客房,村長一家在同一層樓也早已就寢。
雖然冀悠已躺在溫暖的被窩中,卻被羅奈爾德開窗的聲音吸引。
被稱為月亮的光球飄浮在半空中,雖然沒有前一晚在卡克蘭奔跑時那樣凍,位於北方的冷空氣進到屋裡還是會讓人受不了。
突然!冀悠想起一件事,嚇得從床上跳起來!
「你怎麼開窗?不是連屋子裡都會凍結嗎?」
「啊?你不知道嗎?那結界只包圍森林四周及上方而已。」
「這樣啊……」
「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你們……」
羅奈爾德顯得有點無奈,雖然很想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沒常識,但現在卻把注意力放在窗外的動靜。
鬆了一口氣之後,冀悠並沒有躦回被窩,而是下床到窗邊與羅奈爾德一起看外面。
今晚有些霧氣。
才從「那個世界」回來不過第二個晚上,冀悠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但是打開窗戶,室內空氣流通,雖然有些寒冷,卻也感到舒暢。
從窗外看出去,因為是在二樓,幾乎可以把半個村子一覽無遺。村長家位於村子的東邊中間,南北兩邊讓村人種植蔬菜,他們住在靠東南邊的房間,向窗外望去,剛好可以看到村子的出入口。
不知是否為錯覺,村口的霧氣感覺晃動了一下,當冀悠才想再看清楚,身旁的羅奈爾德卻表情凝重,一句話也不說的往樓梯口走去。
冀悠見狀也只好跟上。
一樓的門被打開,雖然輕微,仍隱約能聽到說話聲及搬運東西的聲音。
「……上……還有……現在不能……」
待門被關上,羅耐爾德也往屋子西北邊窗戶走去。
站在窗邊的羅奈爾德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冀悠卻是看到他腳邊滾動著的東西,一顆玻璃珠。
撿起來看才發現那是名為「存封」的魔法石,想起羅奈爾德在山道上用來救過他們,只是裡面流動的顏色不一樣。
「你掉的?」
冀悠把珠子拿到羅奈爾德面前,但後者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袋子,確定存封並沒有少。他又把視線放在堆在窗旁的木箱上,輕輕開啟其中一個,裡面放著滿滿的存封,暗示吃驚的冀悠不要出聲,又指向外面,雖然不知他到底有何企圖,冀悠還是只能點點頭跟上。
兩人從窗戶輕身一躍,借助前方樹木安全落地,接著又往西北角的大屋子前進。
「等一下,你又來這裡幹什麼啊?」
冀悠認出這是那名為蓮娜的女性的家,正要阻止羅奈爾德開門,卻馬上被後者說服。
「笨──蛋!剛才那些人進村長屋子,連火把也沒點就神神秘秘的把東西直接搬進這間屋裡,那個害羞的小姐怎麼可能這麼隨便讓人進去啊?──喔!門沒鎖。」
說著說著,又把冀悠手上的存封搶了去。
「雖然聽不太清楚,但他們搬走的可能跟二樓的那幾箱一樣,村長家那麼多箱的『這個』,看來這次是中大獎了。」
也許羅奈爾德是在追查什麼?冀悠只能這麼想。
進到屋內,但一樓及二樓卻都是空無一人!羅奈爾德很確定剛才有群人進到這間屋子裡來。
「這不是沒有人嗎?」
冀悠不滿地盯著他,而羅奈爾德則是在牆壁上摸來摸去,像是在尋找什麼。
即使如此,還不忘回答冀悠的問題。
「這就是問題所在啊!小鬼。再怎麼樣那位蓮娜小姐也應該會在,現在卻是空無一人!再說還有剛才看到的,這村子絕對有什麼!如果能找到『傳聞中的她』的話……」
羅奈爾德話才說到一半,便找到了什麼。
「哈!中大獎啦!」
即使在光線不良的黑暗中,羅奈爾德還是找到藏在壁爐後的秘道。雖然覺得這樣有些不禮貌,但屋子裡空無一人也是事實。再者承夜的線索又斷了,冀悠只好跟著進去。
秘道是個延著山壁開挖的隧道,前面一小段還只是跟壁爐差不多大小,越到後面則越寬廣,就算冀悠他們站挺了身子也不會撞到頭。隧道內每間隔一段距離就掛起一盞魔法油燈,羅奈爾德依足跡判定,前面那群人定是搬著箱子從這通往哪邊。
明顯轉了個彎之後,前方傳來了水聲。
「水聲?嗯?那邊有點光線。」
冀悠尋找著聲音來源,順著看去亦發現那裡有著微弱光芒,才要接近查看清楚,便突然有人以存封槍發出一發射擊,冀悠的臉上也多出一道擦傷。
「嘿!還真有老鼠跑進來呀!」
發言者在他們另一邊靠著山壁,一手用槍指著他們,另一手放在腰帶的槍上。
「原以為被罰看守洞口會很無聊,還真得感謝你們陪我解悶啊!」
還沒來得及看清地形,「守衛」便突然襲擊了過來!
另一方面,艾魯達城內。
丹晴現在正被那個用劍指著她的人對「仕女們」介紹著。
「她是今天起在城裡跟妳們一起工作的……叫什麼名字?」
「是!我是……柳丹晴。」
「就是這樣。瑪莉,她跟妳一個房間,明天起讓她來整理我房間的書櫃,記得告訴她城裡的規矩。」
克里斯夫多把丹晴丟給那名為瑪莉的仕女後,又回房埋頭於自己的工作,除了瑪莉之外的仕女也很快離去,丹晴則一臉錯愕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