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轉頭看向：「中校。」
中校再次立正：「是！」
男孩：「以殺人罪把大族長架起來，當場槍斃！」
默德族眾人都是驚訝發愣。
才在讚許女婿的大族長：「…………」
中校：「是！班長，把大族長架起來！」
班長：「你們二人，架住大族長！」
二名班兵一起大步上前。
大族長真的慌張起來：
「女婿，我－－－－－－」
沙拿巴則是立刻舉起槍，保護父親：
「住手！敢碰他就試試看！」
在場所有同族男人，都舉起槍，一起保護他們的大族長。
同族女人，都害怕的緊抱孩子，聚在一起。
中校則是：
「保護總司令！」
所有士兵都舉起槍，圍在年輕男孩身邊，槍口向外對準。
鋼鐵蜘蛛更是舉起雙爪，準備攻擊。
年輕男孩：
「蓋雅，我們都有穿護盾衣。
妳把沙佳保護好。
想傷害沙佳的人，直接殺掉。」
一隻鋼鐵蜘蛛，快速走到沙佳前面，立起大腹部擋著。
附近的大黃蜂，全速飛來，雷射砲口對著下面。
年輕男孩再說：
「就像我剛才說的，軍隊所有人都有穿護盾衣。
你們的子彈對我們完全沒有效，會被擋下。
如果真的不信，有死亡覺悟，就開槍吧。」
一族所有人：「…………」
年輕男孩：
「中校，哪個平民開槍就殺他。」
中校：
「你們聽到總司令的命令了。」
年輕男孩環看族民：
「你們想清楚了。
我要殺來平怨的只有大族長。
你們沒有必要賠上全家女人小孩的性命。」
有族民喊：
「反正你剛才已經威脅殺我們所有人！」
年輕男孩反問：
「你認為沙佳真的會狠心到帶你們一起陪葬？」
雙方一會的死寂沉默。
大族長詢問：
「女婿，到底為什麼？
是因為里阿族的人被殺？
我一直是為你好啊。」
年輕男孩：
「為我好？
還是為你們一族好，順便出怨氣？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想利用我。
我一直告訴自己沒關係。
反正也是要把人帶回基地保護。
加上你是沙佳的爸爸，所以想說大家開心就好。
你要黃金地塊，我就給你獨佔。
對我來說只是派出無人機挖地而已。
再多黃金地塊我都挖的出來。
不過看現在這樣，你太危險。
也已經太多人死。
我不能留你。
留下你，以後肯定要繼續出事。」
大族長：「…………」
中校默想：
『沒有錯。
不論到底為自己或是為全族，大族長都是很有雄心的人。
大族長這樣的人留下，一定會風波不斷。
一座山，真的容不下二頭老虎。』
年輕男孩再說：
「你們如果只殺阿敏也就算了。
我從來沒有授權給你們殺其他人。
不先問過我的意思，就在我的基地到處殺人。
你們這樣已經太危險。」
沙拿巴：
「妹夫，如果是因為這樣，我們鄭重道歉。
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做。
可以嗎？」
年輕男孩簡單說：
「只殺阿敏一個，絕對不夠平民怨。」
沙拿巴：
「你是要袒護里阿族？
要和里阿族站在一起？
他們有給你什麼好處？」
年輕男孩：
「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
今後里阿族也要給我小心一點。
他們出一個阿敏，我當然對他們沒有好印象。
我要大族長，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物。
只有他死，才能對四千人交代。」
沙拿巴憤怒，說出心底話：
「你到底要向誰交代！
反正都是些祖先一事無成到現在的賤民！」
年輕男孩：
「在這個基地，賤不賤是我來決定。
不是你來決定。」
沙拿巴：
「所以我爸爸非死不可？
沒有其他選擇？」
年輕男孩：
「那二十多人被殺的時候，誰有過選擇？」
沙拿巴只有著急和憤怒，此外無話可答。
年輕男孩：
「大家都知道大族長位高權重，是個大人物。
大家也都知道讓事情不能收拾的，是大族長。
所以我只要大族長的命來平整件事。
不給我，到時候我把所有殺人者一起抓出來殺。
不要逼我追兇到底。
現在我已經說這麼多了。
放下槍，或是對我開槍，你們選一個。」
沙拿巴：「…………」
沙佳哭著怒吼：
「不要！！！！！！
你殺阿敏還不夠嗎？
那是我的爸爸啊！」
男孩問去：
「沙佳，妳喜歡強硬的壞男人對吧？
妳看到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夠不夠強硬？
我夠不夠壞？」
沙佳哭著哀求：
「對不起……
過去是我太笨……
是我看不懂……
是我錯了……
放過我的爸爸吧……」
男孩：
「已經太遲。
不管是他直接動手殺的人。
或是其他人受他影響才殺的人。
都死了二十多人。
加上一整天的動盪和不安。
不殺他，不能服眾。」
沙佳哭著：
「放過我爸爸吧……
求求你了……
真的求你了……」
沙奇亞大族長非常意外，真的意外，女兒沙佳竟然會為自己求情。
想想過去對沙佳做的事，完全當成婚姻道具，逼著出嫁。
偷情出事之後，又打又罵。
就是被沙佳冷漠看待也不意外。
沙佳卻還是在為父親求情。
沙佳的確一直是忠於默德族娘家的女兒。
沙奇亞大族長：「沙佳……」
年輕男孩：
「沙奇亞大族長。
死你一個。
或是全族死，順便陪上所有實際殺人者。
你自己選一個。」
大族長：「…………」
年輕男孩怒吼：
「大族長！！！！！！
你以為只有你才會看情況怎樣嗎！！！！！！
死你一個，放過其他實際殺人者！！！！！！
我根本是在做人情給你！！！！！！
做人情給默德族啊！！！！！！」
大族長無話可說，因為的確是事實。
那些部族的殺人者逃過一死，一定會記得是大族長自己的命換來。
這樣的恩情，不可能被輕鬆忽視。
就算沙奇亞大族長死了，下一任大族長的位置肯定會由身為兒子的沙拿巴坐穩。
但是……
沙拿巴：
「爸爸，讓大家動手吧！
大家一起死，這樣她也得不到沙佳！」
沙佳痛哭幾秒：
「好－－－－－－！
到時候我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活下來！」
沙拿巴：
「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這才是流著帝王血的一族好女人！」
年輕男孩怒問：
「里阿族慘死二十多人。
我只要你們死一個大族長負責。
我很過份嗎！！！！！！」
沙拿巴：
「他們的確都是些賤民呀！！！！！！」
年輕男孩：
「我的親生父親再三教我！
不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要憑自己的良心做事！
都要問心無愧！
你們導致二十多人慘死，真的一點良心譴責都沒有？」
沙拿巴：
「沒有！！！！！！」
年輕男孩：
「看來真的說不攏了？」
沙拿巴：
「沒錯！！！！！！」
年輕男孩：
「好，我知道了……
我就告訴你們，我打算怎麼做。」
眾人緊張等待。
年輕男孩：
「我會下令士兵先射殺大族長。
不想被捲進來的，現在就蹲下，別開火還擊。
誰還擊，一併射殺處理。
我就不相信你們真的會拼死到最後一人。」
只要還有婦女孩子活下來，就是綁住沙佳的人質。
到時候，那些人的死活選擇權，又被丟給沙佳決定。
只要沙佳搞事，或是自害，那些婦女孩子還是得陪葬。
中校：
「你們都聽到總司令的命令。
別擔心，你們都有穿護盾衣。
就當成射鴨子，瞄準再射，小心誤殺了。」
軍人：
「是！！！！！！」
年輕男孩再說：
「蓋雅，把附近的飛行無人機調過來。
混在人群中偷開槍者，從空中收拾掉。
絕對別傷到無辜。」
蓋雅：
「是的，艦長。」
年輕男孩再次提醒：
「都聽好了，絕對別誤傷無辜！」
軍隊一起回應：
「是！！！！！！」
附近的飛行無人機，快速聚集過來，都從空中盯著地上。
誰都看的出來，整個情況對大族長一族萬分不利。
女人紛紛抱著孩子，驚恐蹲下。
甚至已經有女人驚恐哭出來。
雙腳站立或是單膝跪地的，都是拿槍直對的一族男人。
身為男人，絕對不可能蹲下退縮。
沙拿巴不甘心，卻得承認：
「好，算你狠……
就算你能殺光我們這群男人。
我們一族的孩子長大之後，絕對會為我們報仇！」
年輕男孩：
「我還是只能說。
我要的只有大族長。
才能向四千人交代。
才能壓下慘死二十多人的里阿族。
問題不在我。」
帶有恐懼的死寂。
年輕男孩：
「我數到三……」
眾人聽著，人心惶惶。
另一邊，沙奇亞大族長。
聽著兒子和女兒如此袒護自己。
思緒複雜，陷入最後的心情掙扎。
『我要的，究竟是什麼？
活著享受更高的權位？』
大族長知道，自己其實很清楚答案。
『不是。
我想要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活著的權位。』
那麼大族長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要的，是我族的重新崛起。
我要的，是我族再次君臨天下。
我要的，是我族重回過往默德大帝的輝煌……』
所以大族長在意的，根本不是自己還能坐擁多少權力。
『我已經這個歲數。
就算我能從這件事活下來。
等到我的外孫長大繼承一切。
讓身為唯一血親的我族掌握莫大權力。
我應該也已經早已不在人世了……』
那麼，現在應該怎麼做才是最好？
『唯有因為我的死，讓本族獲得更多利益。
對我的族民，才是真正的好了……』
年輕男孩：
「二……」
沙奇亞大族長平靜的說：
「不必數了。
如果我死，你可以給本族什麼？
如果你說我們什麼都不能要求，那就真的不必談。
可是那樣的發展，我想也不是你樂見。」
男孩沉默幾秒：
「對。」
沙奇亞大族長：
「那麼，大家開始來談談。
從認識你到今天，我看的出來你的父親把你教的很好。
我相信你會言而有信，不會食言。」
男孩沉默幾秒：
「你想要什麼？」
沙奇亞大族長：
「首先，我們一族獨佔的黃金土地，不論怎樣都不能收回。
其他部族或是任何人，不能擅自侵犯。」
男孩：
「可以。」
反正那樣的黃金土地，只要再挖就有。
沙奇亞大族長再提出條件：
「這件事，我們什麼都不賠償給里阿族。
他們的阿敏未經我的許可偷我的女兒是事實。
私自把我女兒肚子搞大也是事實。
我們是帝王一族後代，女人不可以被賤民亂播種。
這是對我和對全族的羞辱。
我們報復有理。」
男孩：「…………」
沙奇亞大族長：
「你怎麼說？
依然想讓我族流血？」
男孩：
「可以。我會扛起來，賠償他們。」
沙奇亞大族長：
「我們聽到不少風聲，你好像準備徵稅。
今後你如果開始要我們納稅，任何兵役，或是征召。
我族都可以免除。」
男孩：
「可以。我不找你們默德族。」
反正默德族才一百多人。
沙奇亞大族長：
「今後如果我族的人和外族的人發生衝突。
我族自己人的刑罰，由我族自己決定。
你或是外族，都無權判刑或是施刑。」
中校忍不住：
「你乾脆說想要趁機建立一個國中國。」
沙奇亞大族長：
「女婿，我只想聽你說行不行？」
男孩搖擺著。
畢竟如果答應，未來如果出問題，可能要到處收尾。
尤其是，如果發生最重大的殺人事件？
沙奇亞大族長：
「怎麼樣？」
男孩直說：
「如果是殺人事件。
只要是你們一族殺人之後。
不論誰殺回去，我都不追究他的行為。」
所以在外面殺人，今後就不能在外面活動，必須一直躲在自族領地，因為可能隨時被殺。
甚至於，可能隨時跑出一個陌生人殺他開心。
換沙奇亞大族長沉默。
好一會過去。
沙奇亞大族長：
「可以，就這樣。」
男孩：
「你還有什麼要求？」
沙奇亞大族長忽然微笑：
「今後，不論我活我死，
你都要和沙佳一樣喊我爸爸。」
男孩不明所以：「…………」
沙奇亞大族長：
「你娶了我的女兒。
本來就該喊我一聲爸爸。
你卻一直都是喊我大族長，從來沒有喊過我爸爸。」
男孩：
「那是因為－－－－－－」
沙奇亞大族長舉手制止：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多好？
尤其是剛才你出現到現在。
我看你的所有言行，這樣的遺憾更是好深。
你實在是應該出生在我們帝王一族才對。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生父的意思。
他的確把你教的很好。
不過我一定會把你教的更加偉大。
把你教的不愧對世界帝王這個稱呼。
你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我真的覺得好遺憾。
如果我們可以親父子聯手，世界一定是我們的……」
男孩：「…………」
沙奇亞大族長：
「至少，我的確把女兒嫁給你了。
這件事，絕對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
沙佳哭喊：
「爸爸……」
沙奇亞大族長：
「沙佳，爸爸知道妳平時一直很乖。
爸爸不是喜歡一直打妳罵妳。
是妳和阿敏真的……太荒唐。」
沙佳知道爸爸根本是在交代遺言，只能低頭痛哭。
沙奇亞大族長：
「阿敏的確有骨氣，有恆心，肯努力，並不算差。
只是妳的丈夫出現了，阿敏沒有妳的丈夫這麼好的未來。
加上阿敏的確出身在里阿族那種永遠的放羊族。
爸爸看了幾十年，嫁錯男人的女人最後真的可憐。
爸爸才會反對到底。
所以這就是爸爸我對妳的唯一遺願。
趕快忘掉阿敏吧。
和真正的丈夫開始新生活。
為他生幾個流有我們一族血液的孩子。
知不知道？」
沙佳還是只能痛哭。
沙奇亞大族長：
「唉……就像剛才妳的丈夫說的。
妳快點想通，忘記已經死去的阿敏吧。」
沙佳哭著：「爸爸……」
沙奇亞大族長：「沙拿巴？」
沙拿巴：「爸爸？你真的要屈服？」
沙奇亞大族長：
「我不是一直教你，眼光要放遠？
你看看三十年之後。
雖然我已經不在，但是你看見什麼？」
沙拿巴：「…………」
沙奇亞大族長：
「這幾天，我一直不安操心什麼？
現在看見他們復合，不會再被拆散。
我真的覺得自己的天命結束完成。
就算死亡，我也能安心。
所以好好勸你的妹妹。
我們一族的未來都在他們身上。
因為血統和血緣，是永遠切不斷的關係。
只要他們生出繼承的孩子，我們的時代早晚會來臨。
就算不是全世界，也絕對會有一塊地方屬於我們。
所以不論怎麼樣，你都要忍耐。
妹夫有問題和麻煩，要放下所有前嫌盡力幫助他。
因為早晚會有利到我們一族。
今後全族就交給你了。
知道嗎？」
沙拿巴：
「爸爸……」
沙奇亞大族長重新看向男孩，雙腳站定：
「好，我已經準備好。
我身上流有默德大帝的血。
被一般兵卒處決是恥辱。
你親自動手吧。」
男孩：「…………」
沉默一會，不多說，從中校手中拿過長槍。
使用自己的艦長權限取消基因鎖定。
親自舉起，仔細瞄準頭部。
沙佳：
「爸爸！！！！！！」
沙拿巴：「…………」
微笑：
「沙佳真的交給你了。
一定要成為世界的新帝王。
好好照顧我的女兒和外孫。」
男孩：「已經沒有任何遺言？」
「喊我一聲爸爸吧。」
男孩：
「爸爸。」
幾秒的等待，男孩看著大族長滿意的閉眼微笑。
然後，扣下板機，槍聲響起……
眾人，靜默無聲。
唯有沙佳，短時間失去二名她心愛的男人，向前軟傾，痛哭失聲。
另一位就是大族長的親姐姐，沙佳的大姑姑，同樣哭著奔到弟弟的屍體旁邊。
男孩把使用過的長槍交回給中校，看向沙拿巴：
「既然事情做的這麼絕，那麼我也不客氣的說了。
我會遵守約定，那樣對待你們一族。
不過我會把你們一族緊緊看著。
你和一族所有人想活下去，
就當成沙佳已死。
不要再主動聯絡沙佳，
安靜的帶領部族和其他部族一起平等共存。
因為沙佳是我家的人。
已經不是你們家的人。
你也不必再喊我妹夫。
因為我和你沒有關係。
未來我和沙佳如果有孩子，
絕對不會讓孩子和你們一族往來。
你們別想透過孩子染指艦隊和基地。
如果你做不到，
繼續找沙佳說些有的沒的，
或是未來敢來找我們的孩子，
我就把你徹底挖掉，
換一個能做到的人當族長。
再不然，我就把你們全族所有人都挖掉。
到時候看你們怎麼從墳墓進行滲透。」
只要能徹底實行，默德族的權力之路等於完全封閉。
沙奇亞大族長的死亡，換來的不過是那幾項優待。
可是，真的能封閉到那麼完全？
沙拿巴走到大族長父親的遺體旁邊，緊咬牙關忍耐：「…………」
沙拿巴瞭解，為什麼剛才大族長父親的遺言會要自己萬般忍耐。
畢竟血統和血緣，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切斷。
只要有孩子，就算生父能擋的住孩子一時，卻擋不了孩子一世。
等到孩子知道自己還有母親那邊的血親一族存在，不論怎麼樣，孩子一定都會重新和母親一族連繫上關係，早晚的問題而已。
年輕男孩冰冷詢問：
「有意見？」
沙拿巴忍著：
「沒有。」
年輕男孩：
「記住，你們一族千萬別給我搞事。
因為我一定會緊盯著你們看。
只要敢搞事，到時大家來玩。
你一定要自己先盯好自己人。
否則你一定是第一個被我玩掉的那個。
再來就是你們所有人。」
沙拿巴：「…………」
年輕男孩說完，向沙佳走去。
蹲在面前：「蓋雅，放開沙佳。」
鋼鐵蜘蛛的雙手放開。
沙佳的身體自然前傾，像是就要撲倒在地。
男孩伸出雙手，趕緊扶住她。
沙佳卻抬起頭，怒瞪男孩，滿臉兇惡！
並且快速向男孩伸出雙手！
緊緊掐住男孩的脖子，讓他不能呼吸！
沙佳要親手殺自己的合法丈夫！
鋼鐵蜘蛛大張雙爪：
「艦長！」
中校趕緊帶部下跑去：
「總司令！」
沙拿巴趕緊放下父親的遺體：
「沙佳！」
被妻子掐脖的丈夫，舉起雙手向眾人示意：
沒關係……
沙佳不顧淚水、鼻水和嘴角淌流出的口水，憤怒嘶吼：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丈夫直看雖然滿臉兇惡不堪，卻依然美麗萬分的妻子。
溫柔的眼神在無言中表示：
我瞭解，妳殺我吧……
沙佳更用力掐緊，表情更加兇惡：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丈夫被掐到滿臉通紅，明顯隨時會失去意識。
沙佳以所有力氣，表情有如惡魔附身：
「死吧！死吧！死吧！……」
身為丈夫的男孩，眼看就要失去意識。
他舉高雙手。
被掐成這樣，任何人都會以為是要把沙佳的雙手推開。
結果，卻是溫柔捧著沙佳的臉頰，沉默表示：
『我心愛的美人兒啊……』
被沙佳親手殺害是真的甘願了。
全身和雙手就此無力，向下落垂。
幾乎已經失去意識。
鋼鐵蜘蛛展開行動：
「艦長！」
中校看這樣同樣覺得不行，絕對會死。
同樣趕緊高舉長槍，就要對沙佳的雙手揮打下去，逼她放手。
沙佳卻先主動放手。
放聲痛哭。
沙佳：
「阿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為什麼對不起？
沙佳看向地上一具遺體：
「這是爸爸用生命換來的全族遺願……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眾人圍繞的男孩喘著氣，不停咳嗽。
終於平息之後，溫柔呼喚：「沙佳？」
沙佳一張哭臉，望著丈夫。
男孩：「回家吧？」
沙佳哭著閉上雙眼，萬般不願，苦苦掙扎。
一會之後，還是邊哭邊點頭。
男孩：「來，我抱你回家。」
年輕丈夫伸出雙手，把沙佳公主抱，站起來。
靠在合法丈夫懷裡的沙佳，還是只有哭。
男孩：「中校？」
中校：「是！」
男孩：「蓋雅的無人機會繼續配合軍隊。剩下都麻煩你，讓你主導了。里阿族那邊，我會再找他們談，讓他們耐心等等。」
中校：「遵命！總司令請放心！」
男孩：「蓋雅，載人艙。」
鋼鐵蜘蛛的大腹部立起，打開。
男孩就此踩上大蜘蛛的身體，一路把美嬌妻抱進去。
「回艦。」
蓋雅：「是的，艦長。」
直立的大腹部關上。
俐落轉身，快速離去。
軍人們敬禮送離。
中校默默心想：
『果然，傷害和挫折越大，長大越快……
真的越來越像個扛起全人類未來的大人物了……』
那麼，『惡』到底消滅了嗎？
中校唯有：
『唉……惡啊……』
最少沙奇亞大族長這棵最危險的大樹已倒。
至於小猴子們是否會讓『惡』死灰復燃，未來繼續延續下去，中校決定暫時不去想。
畢竟，經過一場人人驚嚇的大動亂，已經死去太多人。
現在是時候療傷。
接下來，就是年輕男孩和沙佳這對勉強復合的小夫妻，如何面對彼此了……
創作內容
被我養育的小蘿莉們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