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機械──繭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變成了人類賴以維生的器具了?當人類進入這歷史上最有名的機械,繭快速將各種神經間互相傳達的訊號轉化為電子資訊的時候,那瞬間……
等到爬上遮擋注視線的小山丘後,我看到眼前有個一頭銀髮,身上穿著黑色長風衣,雙手則是各拿著一把大型左輪手槍對準遠處某隻全身雪白的狼,而且那頭狼還有兩顆腦袋。
狼的前方是一個拿著長槍的女子還有拿著一把巨大雙手劍的男子,或許是注意到身旁多出了一個人,那個拿著槍的人朝我這快步跑了過來。
「請問你是要幫忙的嗎?」那個有著一頭銀髮的人緊張的問著。
「我對他們兩個沒興趣。」面對我的回答他顯的有點失望,不過我接著說的話又讓他燃起了一些希望:「不過對雙頭狼倒比較有興趣。」
他轉身朝雙頭狼開了一槍,稍微爭取被追著的兩個人一些時間,接著又轉回來急忙的說:「那拜託你了,我們不會插手的。」
我頷首。
當來到他們奔跑的路線上時,我注意到這附近完全沒有任何的魔狼與野狼存在,看起來好像是刻意讓玩家挑戰牠似的。
等到兩人從我身邊奔過的時候,我注意到兩個人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反而雙頭狼的身上有著不少的彈孔與割傷。
而那頭雙頭狼似乎也有點力不從心的樣子,除了奔跑的時候常常會圍繞在某個區域不斷來回,當獵槍發射的時候還會刻意扭轉身體,看起來就像是要保護什麼東西似的。
當牠來到我面前並且低聲咆哮的,看起來就像是要我趕快離開而不是要殺掉我,再加上距離拉近我更能看到牠身體的時候,我也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快逃啊~雙頭狼很強的!」那個拿著手槍的人舉起槍後又對著雙頭狼一輪連射,而這次的射擊也準確的擊中了牠的某一個腦袋,被擊中的腦袋不捨的嗷嗚一聲後就軟軟的垂了下來,而剩下的腦袋則是用著寂寞的神情看著另一顆腦袋,當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一種祈求的眼光。
而不遠處的三人組則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模樣,還不斷的叫喊著要我快逃。
「我能明白你的痛苦。放心吧,接下來你只要放鬆就好了……」我緩緩的走向那隻雙頭狼,起先牠還很憤怒的對我低聲咆哮著,當我接觸到它的頭時卻用著像有所求的聲音不斷哀嚎著。
(只要……再一下就好……)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股聲音,感覺上就像是雙頭狼想傳達給我的訊息。
而山坡上的三人組似乎覺得事情不太對,拿著槍劍的兩個人就打算衝過來擊殺這只雙頭狼。
「別過來!」我揮著右手阻止他們的行動,並且來到了那隻狼的身旁。
(我已經……不行了……帶走我的性命吧……)腦海裡再次響起那道聲音,只是感覺起來虛弱了許多。
「是嗎……」我站起身來,並且將影武變換成影牙:「如果這就是妳宿願的形式的
話……」
我將漆黑的劍刃扎進了她的身體中。
(謝……謝……)說完這最後的一句話,雙頭狼僅剩的那顆頭也軟軟的垂下,接著身體也像一般的怪物一樣分裂成粉末,但是不同的是飄散的粉末重新組合成一把長槍的形狀。
三人組完全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我自己制止了他們的攻擊後反而拿起刀來攻擊雙頭狼,然後地上還多出了把長槍。
那個拿著左輪手槍的銀髮男子首先朝我這走了過來說:「真是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應該會被雙頭狼殺掉。」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將影牙收起後狠狠的朝他的臉揍了一拳。
看到這個景象拿著長槍的女子衝了過來大喊:「你想對銀月大哥做什麼!」
「住手!」制止她的人就是剛才被我打了一拳的銀月:「是我們的錯,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隻雙頭狼是在保護幼生,沒想到我的腦袋裡還一直想要怎麼殺了她。」原來被我打了一拳後他注意到那不遠處的巢穴裡的幼狼。
那名女子捂著嘴巴驚訝的說:「懷孕……」
「啊?怪物還會懷孕喔?」那個拿著雙手劍的男子看著那幾隻透出頭正找尋著母親的幼狼說:「那隻狼跟誰生的?」
而銀月走了過去蹲在地上稍微看了下幼狼說:「雖然早了點出生,不過看來應該沒有大礙,是個很健康的狼寶寶。」
「不會吧?我怎麼不知道銀月你是獸醫?」
看到那個劍士依然是完全無責任的發言,拿著槍的女子生氣的罵說:「坎格利特,你不閉嘴沒人當你啞巴。」
「呿……我又沒生過孩子,還是說冷語妳有生過?」下一刻冷語手上的槍消失了,而某道黑影稍稍擦過了坎格利特的耳旁。
我仍然蹲在原地努力的擦著身上的血跡,這時候銀月手上拿著那把掉落的長槍說:「我們實在是沒有臉拿這個東西,這是屬於你的。」
我連頭都沒抬起來說:「第一、我不能拿槍,第二、這隻狼現在還沒脫離險境,所以想要就拿去。」
對我說的話感到相當不滿,那個女的又跑過來大罵說:「銀月大哥說給你就是我們不要,你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確定幼狼的狀態已經安全後,我快速的站了起來,那個女孩還因為我的動作往後退了一步。
我冷冷的說:「妳的身分?」
「槍……槍騎士。」為什麼我要回答他,那名女孩心想。
「那就當成妳幫我保管吧。」從銀月手上搶過並且把槍丟給她後我轉過頭來對著仍有些錯愕的銀月說:「雖然這只是款遊戲,這頭幼狼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沒事了,不過牠很難在這個環境下生存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為誰的使役魔。」
銀月看著幼狼說:「老實說我也這麼想,只是身上沒有魔獸契約。」
冷語看著手上的長槍,相當不滿的說:「我有啦,只是為什麼銀月大哥你要這麼聽他的話?」
「妳還沒鬧夠嗎?」就連坎格利特都感到訝異,因為平常和善的銀月居然教訓著冷語:「如果不是妳說要來這看看雙頭狼,我們會到這嗎?看到了雙頭狼妳又說想挑戰看看,結果呢?現在事情弄成這樣了,他肯幫我們已經很好了,妳還要這位先生怎麼樣?」
一連三個問句全部打擊在冷語的心中,最後她只是默默的從腕輪中拿出一張卡片朝著幼狼投去。
而這個時候冷語的腕輪突然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坎格利特看著冷語的腕輪大喊:「不會吧?這樣也有事件喔。」
而冷語只是緩緩的讀出冒險之書上的文字。
「狼之心
在生命的盡頭,我能夠碰到一位能理解我想法的人類,我想小狼牠應該會有個很好的主人吧。
雖然我沒有辦法像一般的狼一樣教導你要怎麼去補獵,但是在他的身邊小狼你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顧的……我相信。」
銀月感嘆的說:「雖然結局有點誤差,不過我們一定會讓牠好好成長的。」我冷冷的丟下一句「隨便你」後就打算轉身離去。
發現到我打算離開的銀月連忙拉著肩膀制止我的舉動說:「抱歉,但是可以的話希望能知道你的名字,至少以後能跟你聊聊有關異界幻聞錄的遊戲心得也好。」
拍開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從腕輪裡拿出能快速回到城裡的銀色羽毛,在消失的最後一刻只留下了一個字迴盪在空中──「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