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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的世界》其三/第一章:孤單在戰地行走〈卡洛說〉

作者:Hsin│2018-04-14 23:54:03│巴幣:14│人氣:192

〈卡洛說〉


  安的雙眼不再有光彩流轉。卡洛看著這樣的她,感到心口一陣絞痛。

  她在他身上坐下時,簡單粗暴的力道讓他失去思考能力,身體傳來的極致快感卻來不及使他感到快樂,就被迎頭落下的雨滴稀釋得一乾二淨。他慌忙地想拾起那些成串落下的珍珠,但是它們靈活地擊落在他臉頰上,一粒粒滑進嘴裡,嚐起來又苦、又鹹。他哀求她停下來,別再傷害自己,但她卻對他露出了一點也不快樂的微笑說:沒關係,這一點也不痛,真的不痛,你舒服嗎卡洛?我⋯⋯很舒服,很快樂。

  那,妳為什麼要哭?他才想要追問,她卻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將他尚未出口的話語綿軟地打成結。他努力維持意識,想牢牢抱緊身上的人,好讓她別再痛苦地掙扎,只要靠在他胸膛,安安靜靜把淚水蒸乾就好,但是她卻不安分地動起來,把他拉扯進渴望的洶湧漩渦裡。卡洛,她用那找不到靈魂的聲音低喚,我來教你愛。

  看著這樣的安,卡洛覺得自己被罪惡感一層又一層包覆住,幾乎要窒息。

  在她哥哥死去的那個早晨,她緊緊抱住他,像是畏懼著再度失去。胸口相貼的霎那,他感受到體內一股無以言喻的能量流竄,喚醒了那幾乎像封印了幾世紀之久、某種古老而原始的本能。當下他根本無暇細想,反射性地推開她——從她那雙淺棕色的眼眸裡,他看見了驚慌。他怕極了,不只是身體的劇烈反應,還有那股連自己也無法直視的渴望;又或許他最怕的是,會在她眼裡看見恐懼的影子。

  總算在昂城與安重逢,他原本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說,好好地維持距離,但他終究無法拒絕她的逼問。他從來就沒有辦法拒絕安。於是他和盤托出,那些日子以來的所有煎熬與困惑。然而他沒有說的是,在分別的這段日子裡,他會獨自在夜裡想起她,想著她,想著想著,也一併將所有思念與渴望一口氣宣洩出來。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知道每每在情緒的巔峰過後,無以名狀的空虛會將他攫獲,此時他尤其能感受到,自己只是獨自一人。

  腦海裡錯亂紛陳的思緒,在一陣又一陣的快感中撞成碎浪。明明是渴望已久的東西,為什麼他卻無可抑止地流了淚呢?

  現在,她僅僅裹著他的長衫,就這麼趴在窗台吹著寒冷的夜風,目光渙散在遙遠的星空。他起身想把窗戶掩上,卻聽見一旁傳來她的聲音:「你知道天上的星星都有故事嗎?」

  他停下手邊的動作,轉頭看著她,發現她正伸手比劃著。

  「就在那裡,幾顆特別亮的星星連成一條線,就變成獵人的腰帶。旁邊很亂的那幾顆,如果你想像力夠,就可以看出那其實是一頭熊。」

  他愣愣地朝那赫特美麗的夜色望去,卻只看見星辰鋪展,沒有獵人,也沒有熊的蹤跡。

  沉默拖著腳步在房間裡逡巡,她用雙手托著下巴,無所謂地說道:「真是的,到底是要有多孤單,才會去幫星星編故事?」

  「什麼是孤單?」他不禁好奇地問。

  「孤單啊⋯⋯」她歪著頭思考了一下,然後笑笑指著自己:「像我這樣。」


    #


  天還未全亮,卡洛就整理好服儀,出發前往研究院區。

  離開前,剛沐浴完的安正坐在床頭,一頭及肩短髮還濕漉漉的,安靜地翻閱那本昨晚被擱置在桌上的厚書。從一個打死不碰書,光是要她坐在書桌前就是一項折磨的野孩子,變成這副用功模樣,這樣的安讓卡洛很不習慣。她還是會笑,但是笑容不復以往的純粹,不是那從小就吸引他的笑容,那個笑起來像是帶來永恆春季的女孩。

  還矇矇亮的道路彼端,迎面走來了一對各自背著樂器袋的雙生,拉起的兜帽讓他看不清來者的面貌,但是落在側邊左右對稱的長馬尾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們朝他點頭示意,他也報以微笑,雙方就這麼在路口錯肩而過。是流浪樂師吧?安最喜歡聽他們演唱了,從前也常拗她哥哥唱歌給她聽;這樣想起來,安真是有副好歌喉,雖然喜歡捉弄妹妹,但是到頭來,還是為了她去學了那些用古老語言頌唱的歌謠。

  安從小就喜歡跟他玩在一塊兒,在許多育幼院成對的孩子裡,那個黏膩程度常讓不清楚的人誤認為他們是一對。生性害羞的他,大多還是待在姐姐身邊,但安會跑來繞著兩人打轉,哭著鼻子說哥哥都欺負她,還是卡洛最好了。小時候鬧脾氣的她曾說過更喜歡卡洛,雖然知道是氣話,但是那時的小卡洛聽了,心裡還是覺得甜滋滋的,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幾乎要融入他的髮色裡。

  他一直都還記得,與安的第一次相遇。

  小小的卡洛,在如松露木高大的成人之中迷失了方向,姐姐卻不知所蹤。應該又是被街上新奇的事物吸引了目光吧?姐姐總是這樣,對萬事萬物都充滿了好奇,和自己完全不同。回想起來,他之所以喜讀史書,也只是為了陪姐姐在書堆裡打發時間,而慢慢培養出的習慣罷了。他不像姐姐那樣,擁有什麼強烈的追求,只待在她身旁便已足夠——至少在遇見安之前,他一直是這麼想的。

  當安在人群之中牽起他的手時,他突然覺得,握著他的這隻手雖小巧,卻以某種難以言喻的方式,賦予了他未曾有過的力量。那是第一次,他想,自己或許有了不同於姐姐的追求。

  卡洛並非不喜歡姐姐,相反地,她是完整了他的世界、是絕對無可替代的存在。雖然他喜歡和安待在一起,但是只要姐姐在,這樣短暫的迷惘便瞬間消失無蹤。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他最不能割捨的就是姐姐,那麼安便是屬於他想要,卻又害怕得到的那類存在吧?

  隨著童年回憶穿梭在研究院區的大道上,卡洛在威西塔的指引下,經過了地理部門,來到歷史部門,那對流轉光彩的小傢伙卻沒有像平時一樣,領著他跨上紅磚石階,反而持續向前進。離開了主要建築群,他又跟著它們往前走了一段,直到看見那句高高懸掛的「探索生命之秘,永無止步之時」,他加快了步伐,逕自邁入了高大宏偉的圓頂建築。

  才踏入大廳,就聽得見紛雜的步伐聲此起彼落響起。生命部門一直以來,就是以工時不正常聞名,因為實驗隨時可能發生狀況,基本上是採輪班制,全天候都會有研究人員守著。然而此刻的兵荒馬亂,一看就知道不對勁,想來是出了什麼緊急事故。

  「你在這裡做什麼?」

  方奇研究員的聲音冷不防響起,卡洛側過身,看見對方繃著一張臉,急忙朝他走過來。「怎麼沒有好好看著安?」

  「我不記得有答應過要軟禁她。」卡洛冷聲回應。

  「但是你答應過要協助研究進行,而她是最重要的環節。要是再出任何意外,我希望你有應對的方案。」

  「在考慮她之前,你們是否應該先好好進行手邊的工作?我聽說今天清晨要進行正式的實驗。」卡洛環顧四周,頂著一頭蓬鬆亂髮的年輕研究員匆忙經過,手裡捧著校正儀器,差點在他面前摔了一跤。「看樣子不太妙。」

  「該死,你這小伙子給我用心點!」方奇氣急敗壞地朝著鳥巢頭少年喊了聲,心神不寧地往走廊盡頭的方向探看。「現在方琦在進行最後的預備了,你要看的話就跟來吧,別干涉實驗的進行就好。卡珞已經先進去了。」

  聽到他的補充,卡洛心臟突然一緊。然而對方已經早早往走廊底端前進,他躊躇了一會兒,深吸了口氣,試圖讓心緒平復,也跟上了腳步。

  還沒有進入實驗室,卡洛就看見從裡頭反射出來的七彩流光。聽方琦說,這間實驗室是為了本次的研究專門打造而成,無論是天花板,還是圓弧形的牆面,都是用雪晶石礦提煉出來的材料製成,具備極高的術法耐受性,可以防止元素不當運行偶發的暴衝。由於目標明確,不同於一般實驗的陣法,這間實驗室的地面,一開始就使用了高導術性的巫眼石作為原料,使得雕刻在其上的符文陣法,能發揮加乘的效果。

  陣法層層疊疊,蜿蜒在海藍色的巫眼石地面,每一層此刻都散出不同顏色的光芒。卡洛震懾於這樣壯麗的景象,所以進入了實驗室好一陣子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姐姐就站在自己右手旁。在他看過去時,她正好極其自然地挪開了目光,他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順著她的眼神,卡洛總算將注意力集中到俯臥在陣法中央的人。

  那是艾因斯。

  換下了初見時的深色裝束,長髮及肩的青年一身米白色長袍,安靜地臥在陣眼處,動也不動,幾乎像具了無生氣的死屍。他的雙眼閉合,因此看不見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卡洛察覺,一向縈繞在此人周遭的奇詭氣息已經消失不見,看來方琦的陣法發揮了極大的抑制效果——從一開始就見識過艾因斯的驚人能耐,卡洛此時不禁由衷佩服起這名年紀輕輕,同時極富熱忱與天份的女研究員。

  「最後確認結束,我們即將正式進行實驗,請在場諸位撤至隔壁觀察室。」方才有些掉漆的鳥巢頭少年向眾人宣布。

  卡洛正欲起步,卻發現袖口被誰拉著,接著就聽見了姐姐的聲音輕聲響起:「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他咬著嘴唇,低下頭來。「都已經走到這步了,怎麼能在這裡才反悔,況且傷害早就造成了。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堅持到最後。」

  「但是安——」

  「對安而言,這傢伙早就已經死了。這不就是我們當初的目的嗎?」

  兩人陷入沉默,尾隨著眾人走入隔壁的觀察小間。

  是啊,卡洛苦澀地想,要不是為了她,他們又何必不計一切代價,陷艾因斯於死罪?他設下的偵測陣法,確實採集到了艾因斯的身份,然而就一場死刑的判決來講,這樣的證據遠遠不足以定罪。縱然如此,法庭依舊在極不合理的時間內,做出了極不合理的審判,調查小組也沒有提出異議。因為唯有這樣做,才能在對外營造出一個正當的理由,將身為死刑犯的艾因斯作為實驗的對象。從一開始就挑明了違反研究倫理的實驗,只能在死刑犯身上找到勉強合理的藉口——以更高的正義與理想為名。

  而之所以對外宣稱死刑已經執行,只是因為他們都太瞭解安了:依她的個性,就算眼前的人罪證確鑿,是殺害自己哥哥的兇手,她也不可能同意以他作為實驗品。更何況,這個前導實驗,是為了取得「失去另一半的人」的樣本,相當於代替她承受了那份未知的風險,安是不會允許的。況且她和這個人之間,似乎已經有了一份十分特殊的情誼——

  思及此,卡洛透過觀測窗,看見實驗室裡的七色流光乍然變化。他感到姐姐不自覺勾起了他的手,像從前一樣尋求著安全感,心裡那份掙扎與不明的背叛感,益發明顯。不知道為什麼,他從未像此刻一樣,感覺自己和姐姐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

  但是他還來不及深思,警報忽然大作,在觀測室裡引發一陣騷動。待觀測窗那側的強光消逝,所有人都屏住氣息,不可置信地瞪著那座巨大的巫眼石陣。

  陣眼空無一人。





(第一章 未完待續)


小後記:

我我我對不起大家。
謝謝看到年齡標章仍舊點進來閱讀至此的每一個你。
終於要進展到大幅擴寫的階段了。之後會試著每週六更新一篇!希望狀況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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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鯤島囝
啊哈哈哈哈哈,冰狗!!!艾因斯果然還有戲,真是妖孽啊計咧狼!哈哈哈哈哈哈XDDDDDD我覺得超精彩欸,看到巫眼石陣竟然沒人興奮到忍不住自己配鑼鼓「伊~偷走出宮囉~~~」鏗~才~倉~底才以才倉~~~~~

好的有些問題和看法趕緊筆記
1.3-1-1的床戲應該是直接接續2-4-7的時間點?
2.艾因斯死刑這一局,卡洛竟然是出主意的人嗎!(1)艾因斯人體實驗符合國家利益/分離雙生(2)排除安的反彈成本,確實是一石二鳥,卡洛你竟然有策士的設定啊!
3.卡珞你竟然都知道啊!完蛋了這個壁空絕對修羅場,安鐵定會生氣吧!
4.都已經強調那個雪晶岩啦巫眼石啦很強,為什麼艾因斯跑得掉?是艾因斯道行更高深,還是說其實是不同的術法系統?

從故事角度來看,艾因斯的變數應該會是安突破目前心理困境的關鍵,這件事也會牽動政府/研究機構到個人/安/艾因斯/卡洛很多人的反應,可是3-1卻切給很多人的視角,我本來還以為會是各自的獨白,沒想到是全部拖下水攪這一灘嗎嗎!總之,其三開篇就刷出張力了,期待週更~~~

04-15 09:14

Hsin
等一下獲得超精彩的評語讓我有點過分爽哈哈哈哈哈(不要慣壞作者QQ)
然後我這次認真解不出謎團QQ「鏗~才~倉~底才以才倉~~~~~」是什麼意思嗚嗚

1.是的是的,這在初版沒分其一二三四的時候,是緊接在第八章後的第九章~
2.3. 這對雙生姊弟瞞了安很多事情⋯⋯(抖)
4.道行更高深,鯤島完全把艾因斯當妖孽了啊XDDDDD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修稿的時候很想回去掐死自己,沒事切換第三人稱視角很好玩嗎QQ
之前提過我是入戲派的,每切一個視角就要醞釀好久才能進入角色,寫初版的時候就難產了好久,修稿更慘因為有改人設,真是一大折磨呃呃呃,不過每寫出一小節都很有成就感。
這算是我第一次嘗試第三人稱有限視角,最扯的是當初糖黑讀完這一節,居然完全沒發現敘事者換人了(每次都要把她拖出來鞭屍XD 沒辦法我真的覺得太扯了!!!)04-15 15:01
鯤島囝
我覺得你安排展開劇情的手法很俐落,就算是我這種喜歡亂猜的讀者方向沒猜錯,也很可以得到驚喜。我會覺得這就是推進故事的節奏很不錯的證據之一。

那個就是傳統戲曲的鑼鼓點XD我只是想幫我自己配武場不要介意!來介紹一下,傳統戲曲例如布袋戲、歌仔戲的配樂稱為文武場,文場就是二胡、笛子、月琴、嗩吶等等管弦樂器,武場就是鑼鼓等打擊樂器,你可以參考這個影片: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qwNGLqwZbE

倉才@#$%這個是鯤島流亂寫的鑼鼓經,鑼鼓經是方便樂師和演員記憶鑼鼓點的譜,影片畫面中左邊那位一開始右手打的大鑼會記成「倉(ㄘㄤˋ)」,左手鐃鈸則是「才(ㄘㄟˊ)」,另一邊平放的小鑼則是「台(ㄉㄟˇ)」,我那句「伊偷走出宮」接的是準備要下歌的鑼鼓點,正式的鑼鼓經應該記成「倉才倉台才以才倉」。對不起啦你就當作我一嗨就上戲,跟那個一嗨就用台語聊天的設計師一樣哈哈哈哈哈~~~

呃我完全忘了你是入戲派,切換角色真的很有挑戰,可是二修人設的腳色識別度提高很多,反過來講應該也比較能夠幫助你入戲?那我突然想到之前不是有EP的讀者回饋角色差別不大嗎?有可能3-1二修就是你扳回一城的決勝點。雖然很辛苦但從目前的修改成果,我很看好⸜(* ॑꒳ ॑* )⸝

要怎麼樣才能發現沒換敘事者拉糖黑XDDD

04-16 19:52

Hsin
鯤島真的是很會歸納線索,而且還因為對故事設計很有想法,所以前一回列出那些點來試圖說服大家艾因斯絕對還有戲,真的是讓我心驚驚XD(雖然作者異常的反應這點太犯規了!!)

然後我其實很喜歡傳統戲曲!雖然我沒什麼文化,只對牡丹亭的經典橋段有印象(還是因為高中美術課的實習老師是元曲專家,讓我們分小組演杜麗娘跟柳夢梅,當初我演柳到現在還記得怎麼唱那句「姊姊,我和你~那搭兒~賞~花~去~」XDDD)可是可是我真的覺得傳統戲曲很棒>////< 小時候都會跟阿嬤一起在電視機前看楊麗花歌仔戲,好懷念喔!

謝謝鯤島對於3-1敘事切換的鼓勵!之前我曾被提醒隨意切換視角不是決勝點就是敗筆,害我心驚驚~不過話說回來,孤單算是一部實驗之作啦,我在裡面亂搞了各種花樣,希望已經夠少的讀者們不要再被嚇跑QQ04-17 02:01
夯特大大
對不起我看到R18就直接點進來了真的很對不起(掩面
我保證從第二部開始乖乖按照順序看

07-21 11:28

Hsin
你害我笑到不行XDDD 也太可愛了,是因為好奇不惜把自己雷光光嗎哈哈哈~07-21 15:19
Reinaart 列那
我來打氣了~
嗯嗯,其三養的好肥啊正是吃的時後XD
安意料之中的壞掉了呢...艾因斯死去的同時,安心裡也有一部份死去了QQ
本來一開始還有點同情貞操被喪屍安奪走的卡洛,但看到他們幾個合夥共謀坑艾因斯就希望他最好被安虐個千百遍!哼!
期待艾因斯的詐屍(咦

08-13 21:00

Hsin
謝謝列那~~~真的好感動喔
在恐慌時很需要這樣的支持T__T

喪屍安聽起來意外地很可怕XD
這場床戲真的很傷心,畢竟這兩個人也是從小陪伴彼此長大,在雙生之外可以算是對方生命裡最特別的人吧。看看就算安壞掉了,卡洛還是願意陪在她身邊QQ
我要再三強調卡洛是我理想型,哈哈哈~(看看你都對人家做了什麼08-14 01:23
水墨靜
取得「失去另一半的人」的樣本……
可他從來沒有另一半(對實驗感到憤怒)

09-13 21:19

Hsin
即便目的不是,但實驗本身通常都是去除人性的,否則變項太多。
是說我也沒有要為他們辯解的意思啦哈哈哈09-14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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