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裕說「茵卡菈瑪(インカラマッ)」的「茵(イン)」音調較高,
發音聲調高低為↑→→,
念起來的感覺類似日文的「どんぶらこ」。
下圖為個人製圖的茵卡菈瑪(インカラマッ)音調高低。
➣「阿洽(アチャ,愛奴語中的「父親」)」的「洽(チャ)」音調較高,
整體音調高低為→↑,
阿洽(アチャ)念起來的感覺類似日文的「お茶」。
不論臺灣代理出版社或者網路漢化組把「アチャ」音譯成「阿洽」,
並不接近原來的語調高低(甚至音譯下來的音調高低是相反的),
但這無可厚非,
因為不能強求日語翻譯者也了解愛奴語,
況且愛奴語和日語在語系上也毫無關係(愛奴語被歸類在孤立語言的範圍當中)。
➣中川裕:負責愛奴語的監修但不參與故事劇情,
會疑惑「劇情和愛奴語會符合到嗎?」,
等到完成時了解「原來是這樣啊」。
➣野田サトル第一次來到中川裕的研究室時,
就有讓中川裕過目阿席莉帕的登場設計,
當時幾乎還沒畫出馬奇李、登山杖等完整的裝備,
在各樣調查後摻挾了「大概是這樣的東西吧?」而設計,
動畫化的時候會把漫畫中不合理的地方全部修正,
這樣的設計才是合格。
➣中川裕:「北海道的愛奴人在冬天的下半身的穿著是不穿任何衣物的,
那阿席莉帕穿的是什麼呢?褲襪?
19世紀時褲襪已經被發明出來了,
阿席莉帕從當時1905年小樽的貿易港取得褲襪一點也不奇怪,
『因為是新時代的愛奴女性』所以也接收了西方的時尚嗎?」
➣中川裕:阿席莉帕頭上的頭巾「マタンプシ」(原本只有男性穿戴)有花紋,
但不一樣的是茵卡菈瑪的頭巾卻是沒有花紋的素色,
我在想這是否是地域上的差異?
在戰前有拍攝到一張兩種頭巾的照片,
有一種說法是頭巾上的花紋與族譜的傳承有關。
頭巾上的花紋確實會因地方上的不同而有所差異,
但是連載版第122話當中,
年幼的茵卡菈瑪以前住在和阿席莉帕一樣地區的小樽愛奴村落時,
頭上戴的頭巾也還是無花紋的素色?
➣中川裕:作品的時間背景是1905年到隔年左右,
若為真,
阿席莉帕應該是生於1890年代。
知里幸惠(愛奴人)生於1903年,
阿席莉帕會說愛奴語與日語的多語言現象並不希罕,
而江戶時代出生的呼奇只會說愛奴語。
生於明治末期的愛奴人,
雖然只有在世19年,
但生前的編著的《アイヌ神謡集(愛奴神話集)》成為當時愛奴文化瀕臨滅絕的重大轉機,
對於後世的愛奴文化復興與保存有極大的貢獻。
關於愛奴人形成多語言現象的社會因素,
漫畫第11話也有稍微提到。
➣中川裕:「《黃金神威》最大的虛構要素在於網走監獄的野篦坊、土方歲三存活,
以及『為什麼阿席莉帕不說北海道方言』?
阿席莉帕說的是漂亮的標準語,
父親是出生在當時俄羅斯所統治的庫頁島,
她的母親死亡後是住在山上沒有去學校(接受標準日語的學習),
一定是野田先生表示『沒有要讓阿席莉帕說北海道方言』,
例如在江戶時代有『已婚女性會塗黑牙齒』的社會文化,
但在歷史電視劇裡並沒有看到有女性這麼做,
或許是避免和說北海道方言的讀者發生碰撞吧?」
➣中川裕:「阿席莉帕住在小樽近郊的村落,
在那裡也有北海道西南部如八雲、幌別、千歲底方等愛奴方言,
以阿席莉帕所住的地區來假設阿席莉帕說的是『幌別』的愛奴方言,
那麼「父親」會用『ミチ』來稱呼,
可是阿席莉帕稱呼父親時說的是『アチャ(中文音譯「阿洽」)』,
所以阿席莉帕說的愛奴語是和其他愛奴方言混雜虛構出來的。」
➣中川裕:「(單行本第五集)ウイルク的墓有出現,
為什麼墓碑不是ウイルク所住的『小樽』的墓碑型態而是『猿川』地區的墓碑?
幸好小樽與猿川的墓碑都是「槍」型的形狀,
又或許是來自猿川地方的人死在小樽,
墓碑建在ウイルク之墓的隔壁。」
➣中川裕、大熊八甲、貝澤徹的對談:
「野田先生私底下表示『不破壞作品中的形象』,
讀了很多的書籍、吸收力很快,
分鏡3天、作畫4天的短時間當中就運用了腦中所閱讀的書籍,
非常有行動力,
對於不合格的照片他說『會影響到漫畫』。」
野田サトル在漫畫中的背景有許多是以拍照真實地點的方式構成,
此外,
單行本的漫畫也常常針對連載版漫畫所出現的錯誤進行修正或者增頁,
若說野田サトル參考了多少有關愛奴文化的書籍和相關機構的取材,
單行本末頁均有詳列參考文獻(也可能只是參考資料的冰山一角)。
★再次感謝麦津さん、春さん、山丹さん提供演講內容概要並同意翻譯之授權。
※請勿擅自轉載部分或者全部文章之文字內容與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