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冒險/修真)嵐溢霧影-第一部 尋劍/40.精力抽乾
「妳自己有辦法就好,再見了。」
我快速的下了奔馳,關上車門。我甚至有點不敢與她目光相接。
這個女人真的很厲害,不論是從哪方面來說……。
我搖搖頭,快步走上樓梯口。
到了七樓之後,我小心翼翼的把剛剛和山本要到的槍舉了起來,虛扣板機,發現前方毫無動靜,仍是十分小心的前進著。
前進了幾步,發現之前被我扔下的獵槍竟然還在那邊的地板上,當下撿了起來,把背帶繞在自己的左肩上。
嘿,雙槍俠。
看來對方著實是家大業大,這種等級的火器入不了他們的眼,留在這裡順便表現誠意。
我雙手都捏著槍把手,指向前方,膽氣頓壯。
走到長廊盡頭轉角處,果然不再有飛刀襲來,我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呼出一口長氣。
那個夏佛爾地位到底多高,算上李瑩安,竟然這麼多高手出馬,就為了要把他帶回去?
無論如何,這傢伙已經被我列入黑名單。
我走到一片漆黑的721號房門前,踢開散落一地的碎玻璃,肆無忌憚地對著厚重的高級門板開起槍來。
「碰!」
看不見子彈,也聽不見子彈落地的聲音,想來是卡在門板裡動不了了?這門板真是厚啊,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不愧是高級酒店。
這是一間相對老舊的大房間,而且巴克酒店並沒有再為它配門禁卡,因此這扇門的門把上是傳統的鑰匙孔。
我試著轉了轉門把,竟然轉開了。
當我走進721時,發現一個蓄著落腮鬍的人,正好好的躺在看起來很舒服的大床上。
我差點認不出這人是伊藤亮浩,因為我沒見過他的雙眼……嗯,飛刀人想的還挺周到的。
我有點好笑,原來他的墨鏡正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飛刀人是想讓這傢伙睡得更舒服吧?
我走近大床,聽見床上人正瞪大雙眼喃喃細語著。他倒也冷靜,聽見有人進房也不輕舉妄動。
「臭小子,還要把我在這裡關多久……咦?」
他這時也看見了我,眨了眨眼爬了起來。
「千隊長?你怎麼有這間房的鑰匙?你打敗那臭小子了?」伊藤詫異的問。
「哪個臭小子,我沒見過啊?」
伊藤亮浩看起來也不老,我推估著他口中「臭小子」的年紀,想了老半天還是遺憾的發現,沒見過這樣一個人。
他撓著頭:「是嗎?我在昏迷前,只記得一個年紀和隊長你差不多的臭小子朝我的額頭扔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醒來時就在這裡了。」
「什麼?一招放倒,你沒抵抗嗎?」
事情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他苦笑:「說來慚愧,他年紀比我小,卻比我厲害多了。我至今仍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東西來的多快。」
我心驚,那個飛刀人年紀和我差不多大?
也虧得伊藤亮浩眼尖,我們這邊不至於一個人都沒見過那個藏頭露尾的傢伙正臉……。
「扔的?你不是被敲暈的,身上也沒受重傷?」
「都沒有。」
我點點頭,所以伊藤亮浩是飛刀人綁的,雜訊也是他發的。
「他把通訊器還你了沒?」
「咦?真的還了……。」伊藤打開所有抽屜,驚訝的在一個抽屜裡發現了他的通訊器。
我心裡舒服了些,對方還是很講信用的。
「走吧。」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交易的事告訴這個當事人。
「他的目的是夏佛爾,卡車上那個開保時捷的。」
「啊?千隊長,你放人了嗎?」
「自然是放了。他平平安安的,所以你也毫髮無傷。」
我怕他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隨口道:「別多想了,我也打不過那小子。你說過的那個很厲害的山崎副隊也打不過的。」
「……。」
伊藤亮浩沉默不語,山崎又沒來,你怎麼知道他打不過啊!
不過確實釋懷了不少。
「這件事需要向靳熜前輩報告嗎?」
我搖頭:「不用,就算要講也是我去講。這件事多半和我們的主任務沒什麼關係,靳熜哥平時也很忙,徒增他煩惱。」
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私心已經把李瑩安看作是中立陣營的人了,要是靳熜哥來處理,我怕發生什麼誤會。
無論哪邊受傷我都不想看到,這仇,我還是自己報的好。
「嘶……。」
剛才身體一直緊繃著,此時身上肌肉一鬆弛下來,一股劇痛從丹田裡油然而生,有散入四肢百骸的徵兆。
可能是因為之前在海珀鎮,遇到驚天動地一聲吼受了暗傷的緣故,這次不只是千針齊刺了,我全身簡直都快被脹破了!
我顫抖著雙手,把肩上的槍弄到地上,跳上床翻過身去面向裡側。
「……伊藤,撿起槍去門外守著,我要先休息一下……。」
「……是。」
伊藤亮浩原本還想看看我是哪裡受了傷,不過看來看去卻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皺著眉頭,撿起槍走出房門。
我咬著牙,運起魔女之書改良版的聚氣部分,但結果卻不如人意……。
「……斯呃呃呃……呼、呼、呼……咳咳……。」
為了不驚動到已經有點距離的伊藤,我連慘叫都壓低聲音。
超痛!
超級痛!
這種用來聚集摩氣的法門當然不可能會失效,但問題是,這次不但氣息回流的效果微乎其微,全身上下還轟隆隆的震動著!
簡直像是有人在我體內拿著大槌子敲擊我的經脈一樣!
我眼神瞄向我咳下來的東西,竟然是幾滴鮮血!
雖然不像姜凝瀾那樣當場昏迷,我這次受的傷竟然如此之重……。那個野人盧基並不是在危言聳聽啊……。
即使是受過正規訓練的我,也必須承認忍受不了這種震動,再繼續修練下去,我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會乾癟下來……當然,這極有可能是幻覺,但我不敢冒險。
我悶頭做起深呼吸,想要忽略這種震動。
但是沒有用,根本無法忽略。
我只能煎熬地等著,也不知道在等著什麼,但我只能等……。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二十分鐘、一小時……。
嗯,真的假的?
好像……,不怎麼痛了?
我不敢置信地在大床上做了十個仰臥起坐,又做了十個伏地挺身,然後才跳了起來!
還真的不痛了!
這可是我有史以來痛得最短的一次啊,雖然也未必是最劇烈的,但是肯定是最讓人全身乏力的……。
結果才一小時,力氣全都回到我身上了。
簡直莫名其妙……。我絲毫開心不起來,要是每天我都得這樣來個一回,我還要不要做其他的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