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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孤單的世界》其二/第一章:星火熠熠在幽谷(1)

作者:Hsin│2018-02-21 07:58:24│巴幣:14│人氣:433

  白雪的冷冽凍入心底,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這麼逐漸失溫,永恆迷失在這片雪白的天地時,一股極其溫暖的氣息倏然籠罩過來,伴隨著令人安心的心跳聲。怦怦、怦怦。這奇異的旋律聽起來異常熟悉,我不由自主地跟上腳步,讓它引導著我穿越空寂荒蕪的白色夜晚。我踏過的雪地並未留下任何足跡,甚至也無跫音,只有前方不絕於耳的振翅聲。

  腳下一空,我倒抽了口氣,猛然坐起身。然而睡醒後眼睛不先好好睜開,下場就是迎頭撞上某樣堅硬的物體,撞擊力道之大,還發出了響亮的一聲喀。

  「痛、痛痛痛痛!」我含淚摀著額頭哀嚎。

  「我也很痛,妳的頭好硬。」

  艾因斯悶悶的聲音傳過來,我這才邊揉著鐵定已經紅通通的額頭,邊睜開眼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他坐在床邊的矮凳上,正可憐兮兮地摀著左臉,顯然顴骨在剛才的意外中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我狐疑地看著他,看看自己,看看周遭,思索片刻。

  「這位朋友,敢問你趁我睡覺的時候靠那麼近,是想做什麼呢?」

  他張口想要辯解,隨即露出了類似心虛的表情,於是打消念頭,默默喚起元素敷著自己已經些許紅腫的臉頰。我瞇起眼打量他,幾乎可以看見這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傢伙,剛才是用什麼姿勢貼近我的臉細細端詳,不知怎地想像這個畫面完全不費力氣,和艾因斯的畫風搭配起來一點也不突兀。我輕嘆,幽幽想起當初和他跟卡洛三個人一起登上索拿山,還一度敬畏地以為他是什麼絕世高人,實在是往事不堪回首。

  窗外滲進了柔和的月光,我才恍然驚覺已經入夜。剛才這劇烈一撞,短暫把我先前的記憶給撞散了,我這才想起來不久前身處什麼狀況,看見了什麼景象。回憶迅速拼湊起來,教人寒毛直豎。我猛地伸手抓住艾因斯,他略感訝異地看著我。

  「怎麼了?」

  「我看見了,安。在雪地裡。」我感到自己的嗓音些微顫抖著,吞了吞口水,試圖潤滑乾澀的喉嚨。「我也在那裡。為什麼⋯⋯怎麼可能?」

  艾因斯冷靜地反手握住我開始發涼的指尖,安撫似地,並沒有打斷我。

  「已經好幾次了,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無論是雙輪月上升那一夜,我和安在船上拉著手跳舞⋯⋯還是真正搭上船那一晚,我看見安在雪地裡唱歌⋯⋯再加上剛才,至少有三次--三次我毫無概念自己是怎麼到達那個地方,也完全不曉得怎麼回到原本身處的地方。不!不對,我甚至懷疑真的有發生過這些事嗎?還是說⋯⋯全都只是我的妄想而已?但一切又是那麼真實,安是那麼真實⋯⋯」

  我無法克制自己,嘴裡流瀉出成串似句又非句的言語,我不曉得艾因斯有沒有聽懂,只是一股勁地將亂成一團的思緒往外掏。「我親眼看到的,安他沒有死⋯⋯沒有死!」

  反覆念誦著,彷彿說了一百遍一千遍,就可以成為真實。

  「安。」

  「他還在唱歌!是他常常哼的那首,那首關於南方山巔的歌,那首關於雪的歌,我聽到都膩了的那首我一點也不喜歡的關於戰爭和眼淚的歌!那是他的歌聲,我絕不會認錯的!雖然、雖然、雖然——」

  我說不出口,雖然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認出他來。遺忘。遺忘安。這個想法讓我感到絕望,像是拋擲在不見底的深潭裡,咕嚕嚕地沉沒。

  「安。」

  「那裡真的很冷很冷,我身上披著你的大衣,但是他像個傻子一樣只穿著那件破了的還有補丁的老舊武道服,雪像是瘋了似地一直下一直下,刮得我的臉頰好疼,他一定也冷極了。我喊他,但是他總是不回頭,為什麼?」

  「安。」

  「為什麼?他為什麼不回頭!」

  「安!」

  第一次聽到那溫潤如水的嗓音壓出這樣嚴肅的低吼,我愣愣地看著艾因斯,語音被嚇得凍結在舌尖,連嘴巴都忘了闔上。他堅定地看著我,手依舊覆蓋著我的,彷彿要我放下心來,源源不絕傳遞著熱度,像是要融去我心上愈結愈厚的冰霜。

  他又開口說話,這次是一如往常的溫軟語調:「那是『夢』。」

  夢?我茫然地回望他。

  「妳並沒有真的到過那些地方,那只是妳進入睡眠以後作的夢。」

  「作夢?」我艱難地開口。「什麼是作夢?」

  他沈默了一會兒,似是在思索怎麼說明這個對我來講嶄新的概念。

  「人類的頭腦會在身體進入睡眠的時候,重現一些記憶的片段,有可能是真實經歷過,也有可能是聽聞過後自行加工的想像。換句話說,睡眠期間其實頭腦還會持續運作,呈現訊息。」

  我傻眼地看著他,於是他想了想,補充了一段。

  「腦的結構可以細分為不同區域,腦區之間的交互作用包括儲存、提取、重塑甚至創造記憶。一般在清醒的狀態下,人的意識會主導腦區間的連結,不過一旦進入睡眠,區域之間便能自由地彼此交換訊息。而這種在睡眠之中重現記憶的情形,我把它稱之為作夢。」

  ⋯⋯我好像不該指望這個人為我指點迷津,是我錯了。

  察覺我半個字也沒懂,他微微蹙起眉,陷入苦惱的樣子,又認真思考了一番,才緩緩開口:「幾次發生相同的狀況,妳都是失去意識的狀態,對嗎?」

  「是⋯⋯這樣沒錯。」

  「回到原本的時空以後,妳身上毫無異狀,對嗎?」

  我猜他指的是身上一點也沒有雪的痕跡這件事,於是點點頭。

  「有鑒於以上兩點,再加上我這段期間一直在妳身邊,確定妳沒有憑空消失,歸納起來,可以合理推測,妳所見這和我敘述的『夢』相去不遠,對嗎?」

  「呃,好像滿有道理的?等等,所以這意思是說,我夢到的、在夢裡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囉?都只是我在睡著的時候,腦——我不曉得我的腦到底發生了什麼鬼事情——反正這都不是真的發生的事,只是我的幻想嗎?」

  「也不完全是。也有預知夢一說,或是託夢之說,但這些都還沒有足夠證據支持,只能說人類對於此一現象有各自的解讀而已。」

  艾因斯侃侃而談,彷彿講述著的是再簡單不過的常識。雖然我該讀的書都沒好好讀,可是對於他說的這些,卻隱隱約約感到奇怪。是哪裡奇怪呢?有了充足的睡眠,我感覺腦袋運作的狀況奇佳,但這股不對勁讓我覺得很困擾。

  「可是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作過夢?」

  聽見我這麼問,他有些訝異地睜大眼,卻沒有回答,而他嘴唇抿起的線條,我沒讀懂,於是繼續說下去:「我也從沒聽誰說過自己作了夢。」

  他默不作聲,只是垂下目光,眼裡的光芒隨之黯淡下來。我接著講。

  「如果你說得對,那我的夢境就是從安死亡後才開始的。」

  他撇開頭,原本握著我的手僵硬地鬆了開來,我立刻用另一隻手覆蓋上去,不讓他迴避接下來的問題:「艾因斯,你告訴我,夢也是孤單的一部份嗎?」

  他張嘴欲言,像是在醞釀適切的答覆,如此反覆多次,彷彿一尾擱淺的魚。最後,他總算吐出這麼一句話:「成雙成對的人,不會作夢。」

  可是為什麼?

  如果說只有孤單的人才作夢,那你剛才講的那一長串關於腦、那些我一點兒也沒搞懂的知識,是從哪裡來的?倘若「作夢」真的是常識,不應該是只發生在非常罕見、失去了雙生的人身上的事才對,不是嗎?又如果,這世界的雙生不會作夢,你是怎麼歸納出「人類的頭腦在睡眠中會重現記憶」這種結論?在我之前,你若是極少數會作夢的人,又是從哪裡得知預知夢還是託夢這些說法呢?

  無數疑問一個接著一個湧上來,我最終卻半個都沒能問出口,反而是鬆開了覆蓋著艾因斯的手。雖然因為氣息相投,潛意識裡想和他一起行動,不過對於眼前這個人,我認識得畢竟還是太淺了。再怎麼對我釋出善意,他畢竟還是個陌生人。

  即使我們未來得用雙生兄妹的身份旅行,他畢竟不會是安。

  艾因斯站起身來,到桌邊替我斟了杯茶水,我順從地接下,啜了一口,意外發現帶有天然甜味的洛橘草茶,竟是溫溫熱熱地滑進喉頭。我偷偷瞄了一眼他剛才拿著茶杯的手,果然感應得到元素的氣息。

  「謝謝。」

  「為什麼?」

  「幫我溫茶。」

  他略略愣了一下,朝我點點頭,我想這應該是不用客氣的意思。

  入夜的施涅鎮比白天更為冷冽,我坐在床頭喝著茶暖胃,安靜聽他訴說我在井邊沈沈睡去後發生的事。結果發現他不顧正在磚屋裡調查的巴沙兄妹,一股腦兒地帶我回鎮上休息,雖然聽著覺得對巴沙他們有些過意不去,但艾因斯好像就是這麼我行我素的性格,元兇還是倒頭呼呼大睡的我,想想也沒什麼立場說話。因為投宿同一間旅館,巴莎在傍晚有上樓來探望我的狀況,還跟艾因斯說好明早再過來看看。聽他用簡單幾句話轉述,我卻打從心底溫暖起來。

  我隨手將喝完的茶杯放在床邊的矮凳上,拉起被子,鑽進被窩裡,準備繼續倒頭睡到天明。調查還是冒險什麼的,還是等養足精神跟體力再說吧!

  我背對床緣舒服地將身體蜷起來,這是我一貫的睡姿,在安還沒黏在地板上之前,我們每晚都這麼面對著彼此入睡,能感受到他均勻的吐息總讓我特別有安全感。雖然不能保證睡醒會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姿勢就是了。閉上眼,都還可以真切感受到那溫熱的呼吸,如此真實。

  好像⋯⋯有點太真實了?

  我緩慢睜開眼,與艾因斯那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相視。

  我眨眨眼睛,後知後覺地意會過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輕手輕腳地溜上床的另一側,此刻正枕著自己的手臂面對我,紋風不動,只一股勁地盯著我瞧。我看不出那深潭般的眼神中埋藏的是什麼情感。我從未在任何人眼中讀出這樣幽微的色澤,但光是如此漫長而無聲的凝視,卻足以令我聯想到一株新芽破土而出的樣子。

  壁爐搖曳不定的火光,不知何時黯淡了下來。微弱的光線爬上他的側臉,卻翻不過鼻樑這座小山巔,將他的面容切分成對比強烈的色塊。這麼貼近觀察,我才發現剛才覺得他外表哪裡不太一樣,原來是褪去了一向披在身上的旅行斗篷及外衣,只剩一件貼身的墨色長衫,不,是藍色的,或綠色。色彩的概念在火光趨微之下逐漸失去意義。

  及肩長髮柔順地貼著他臉的輪廓滑下來,有幾綹便這麼擱在突出的喉結上,我不知不覺看得出神,有股衝動想伸手前去觸摸。這股無來由的渴望令我詫異,彷彿身體深處有某樣東西在牽引,引誘著我更靠近,更靠近一些。我不明白這種對碰觸的莫名渴望源自何處,這是繼孤單之後,另外一種嶄新的心緒,從前和安在一起時從未體驗過。就在我恍惚之際,那顆喉結突然動了,瞬間把我嚇得回魂。

  「為什麼要哭?」

  我一怔,一時毫無頭緒,過了一會兒才想起,陷入睡夢之前那無法抑止的淚水。我感覺火光的顏色爬上臉頰,趕緊回了一句:「胡說什麼,我才沒有哭。」

  「但妳入睡前,有東西沾濕我的衣服,涼涼的。」

  「不好意思哦!本人睡相不是很好,可能是口水吧。」

  這個人,不知道直勾勾看著別人的眼睛很沒禮貌嗎?我賭氣地翻過身去,決意主動斷開眼神的交流,再對看下去,我都感覺要被那灼灼目光給看瞎了。半晌,只聞背後幽幽飄來他喊我的聲音,我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搞不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會對你負責可以了吧!可以睡了嗎?」

  「負什麼責?」

  「洗衣服呀!你不是想跟我提這件事嗎?口水我流的,我絕對負責到底。」

  我確信我聽到背後輕笑的聲音。這是我到目前為止,在艾因斯身上找到最類似快樂的跡象,然而這個想法,卻又使我莫名難過起來。爐火霹啪一聲,彷彿吞吐著生命最後一絲氣息,最終化成灰燼。月光不知何時被雲層掩蓋,因為一失了火光照明,房內瞬間落入一片漆黑。我不安地抱緊了自己的膝蓋,將身體蜷得更小。

  「妳怕黑嗎?」身後艾因斯的聲音輕柔鑽入耳裡。

  我的回應隔著棉被,顯得含糊不清。「你問題好多欸。」

  事實是,我在失去安以後,變成了膽小鬼。從前我天不怕地不怕,到處惹是生非,天砸下來也有安扛著。別說怕黑,我以前的拿手好戲之一可是夜間潛行,要是給從前的我聽到了,肯定會嗤之以鼻。但現在我什麼都怕,尤其是那些令我強烈感受到自己孤身一人的情況。比方說被黑暗包覆,比方說見不到月光或星光的夜晚。

  「那我不問了。但妳可以找我說話,我會醒著。」

  我沈默了一會兒,慢慢慢慢地,將身子又翻回面朝他的方向。眼睛適應了黑暗,輪廓逐漸浮現在模糊的夜裡,他的凝望在朦朧裡漆開一束微光。

  我心裡反覆醞釀著一個問句,琢磨許久,終於伸出手在黑暗裡摸索,直到指尖碰觸到他放在被子外頭的手。只瞬間詫異,他隨即攤開手,溫柔握住我的。分明擱在被子外頭,怎麼能那麼溫熱呢?我朦朧想著,耐不住睡意,總算沉沉睡去。

  他勻長的吐息吹拂進我的夢裡,化作一朵孤單的積雨雲,盤桓在洛洛亞山頭的那株迴聲木之上。雀群振翅飛起,抬頭望去,只看見天色倒映出我一個人的影子。佇立在空寂裡,我卻沒有感到絲毫悲傷。我低頭看了看掌心傳來的溫暖,發現一隻幼小的雀兒正歪著頭,直勾勾地看進我眼底。

  這晚,我便這樣與他面對面入眠,在失去安以後,第一次做了沒有他的夢。






(第一章 未完待續)


小後記:

收到了深犬的心得後整個人喜孜孜到馬上充飽電開始修稿XD
(我是不會承認是因為在研究室獨守空閨,等待指導教授等到心灰意冷才寫小說的!)

其實一整天都睡眠不足,晚上還去和同學搏感情看了The Shape of Water
結果好失望QQ 一定是因為接在高品質《小美》之後看的關係!!
其實有很多表現形式都很不賴,不過整體而言還是太美國套路了⋯⋯老梗不尬意。
裡面運用了聖經寓言故事倒是頗有意思,算是多方面延續西方戲劇傳統的佳作吧。
大概只是我期望太高了⋯⋯

謝謝大家的閱讀!
在巴哈廣結善緣實在太棒了,一定要在這裡特別致謝追作品的讀者們。
我會努力修稿的。(by清晨五點中邪有靈感,爬起來修其二第三章劇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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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鯤島囝
看到這章「雙生不會作夢」才好像有印象,前面好像也有提到類似的訊息(伏筆)?但忘記是哪個情節了,沙灘小女孩的不可靠的記憶那邊嗎?之後二讀要來尋寶~~

雖然還想不清楚,但看其一的時候就在想,雙生的存在型態是不是和大腦有關,或者說這整個世界是不是都跟大腦有關,比方說就連那個沙威瑪?威西塔?都是要大腦分泌多巴胺(處理快樂訊息?)的時候才會形成。而現在「非雙生狀態」的安開始作夢,作夢也是一種大腦運動的表現。既然都到這裡我就坦白好了,其實當我在懷疑這一點時我就在想《孤單》會不會其實是科幻XDDDD

然後因為剛看完《三千霜》,艾因斯元素溫茶特別有感,撇除元素能力的話乍看就是個內力深厚的行家嘛!我本來以為安夠天然了,結果艾因斯更XDDD不只是安我也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哈哈哈哈哈哈哈(在艾因斯身上貼反差萌貼紙)

我還是要讚嘆一下深犬那篇心得,他對《孤單》世界的理解比我深刻,通過那篇我也借了點力,玩味起來更有意思了!

02-21 09:00

Hsin
沙威瑪讓我笑死xDDD
我是不是置入科普太過分所以有科幻的錯覺xD 我真的很吃不下科幻嗚嗚嗚,但說不定每個人對科幻的感覺不同!之前鬼才看完《心理作用》也提到科幻,讓我很驚嚇,難道腦科學相關就是科幻(!我是不是有點後知後覺)

你還記得沙灘女孩,很好很好xD 為了鋪雙生不會做夢,我折騰好久,整個其一不能用「夢」這個字(包括白日夢),跟孤單這個概念出現前不能用「孤單」一樣麻煩⋯⋯

至於心得,我整個如獲兩個至寶,你專長線索分析,深犬擅長意象解讀,簡直各個層面都顧到了我三生有幸嗚嗚嗚02-21 21:09
阿澄
就一晚的功夫 從陌生人變成最親密的人 人真的可以這樣嗎?
如果可以的話 那是怎麼辦到的?
怎麼知道眼前的人可以成為你最親密的人?

02-21 12:09

Hsin
我覺得是有可能的耶,畢竟要考慮雙生世界裡,當只有自己是一個人的時候,那種不見容於世界的孤絕感是很強的,安跟艾因斯這兩個人分別都是處於這種狀態,所以我會覺得這件事發生在他們身上並不奇怪。

但這當然是我個人的想法:)最後那個問題在雙生世界,應該說在現在的狀態下,不是選擇題,是是非題。會怎麼作答,則是個人自由了。02-21 21:19
Reinaart 列那
快要追上連載了,所以放慢速度吧。
很後知後覺的才注意到,原來除了孤單的概念之外,雙生是不會做夢的!那熟悉這一切、真的是另個世界知識的艾因斯越來越謎了XD哈哈!越看真的越像從我們的世界穿越過去的吧!而且穿過去之前還看過不少少女漫畫[e38]
閱讀這一節濃濃的感受到Hsin對艾因斯滿滿的愛耶XD描述他的段落分量很多,還有畫面也刻得相當美[e34]
「微弱的光線爬上他的側臉,卻翻不過鼻樑這座小山巔,將他的面容切分成對比強烈的色塊(以下略)」
這一節我最喜歡這一段啦[e38] 還有最後兩人牽手入睡很溫馨!
首次沒有夢到安哥的夢中,安妹捧著小鳥的意象也是艾因斯吧[e38][e38][e38]

02-28 23:21

Hsin
依照自己閱讀的步調慢慢來吧:) 你能如此快追到這個進度已經讓我感動到不行了!
你強調那句穿越過去前還看了不少少女漫畫讓我笑到肚子痛,好可愛XDDDD
btw你再度抓到本節我自己也最喜歡的描繪段落:D
最後面的意象解讀也跟我想的一樣:3 手牽手入睡光想就非常溫暖~做夢都會笑XD03-01 0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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