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所以我又來了。」說出自己編好的藉口,瑪利歐捧起手中溫熱的牛奶輕啜了起來。
身後的窗台上,對方輕應了一聲,然後再次陷入了沉默。
在這段攏長的沉默中,瑪利歐垂著眼沉思著。
說實話,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醒著,且對於他的再次到來並沒有多說麼,只是一如前一次那樣給他泡了一杯牛奶後就趴在窗臺上靜靜的等他喝完。
要問路易吉知道並肯定他就是瑪利歐嗎?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但他們兩個誰都沒有主動戳破遮掩著事實的那曾薄紙,也許是他們都希望這樣的平靜能多持續一會吧。
也許是內心的小小私心吧,他甚至認為......如果那東西一直沒有成功,就這麼生活下去也不錯。
但......果然還是不行呢。
嘴角扯出一絲苦笑,瑪利歐輕輕的將頭向後仰靠在了牆上。
這夢境太過於溫柔,以至於他都有點沉溺下去了。
但是,夢總歸是要醒的。
罪人......是沒有感到幸福的資格的。
「吶,路易吉。」在對方看不到的角度裡,用著輕快的語調,然而面上的表情確實如何努力微笑也掩蓋不了的悲傷之色:「今天啊,還是和往常一樣呢。」
「只是,似乎又有誰就這麼永遠的消失了,......雖然馬上就有新的代碼替代上去,但也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了吧。」聲音漸漸的低沉了下去,最後好像連發出聲音都感到艱難了:「也許就像大家說的那樣,這都是ㄨㄛ...瑪利歐的原因,就算他不是罪魁禍首...更何況在那件事之後......」
「你到底想說甚麼?」身後那個沉默了許久的人用著極力壓抑過後仍略顯煩躁的語調打斷了瑪利歐接下來的話。
沉默著,瑪利歐將頭微微向後一仰直接靠在了牆上,略顯空洞的雙眼仰視著帶著點點星光的夜空,半晌,他說:「我想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看的。」
路易吉聞言遲疑了一會後,說:「一定要回答嗎?」
「如果可以的話。」瑪利歐輕聲說道。
路易吉低頭看著對方那帶著外套兜帽的頭頂,心中閃過無數思緒,最終全部化成一絲嘆息:「......好吧,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怎麼說呢......」斟酌著,將本就沒打算道出口的思緒化為文字,然而,不善於表達的他所表達而出的意思卻與本意完全背道而馳:「討厭?也不是...大概是礙眼吧,恨不得眼不見為淨那...樣......」
意識到自己究竟都說了些甚麼的路易吉驚恐的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著急的試圖解釋著,然而說出口的話卻不可能再收回來了。
裝有尚未被喝完牛奶的玻璃杯被輕輕的放在了窗台上,沒有憤怒,沒有質問,瑪利歐的表現平靜的讓路易吉感到了心慌。
「不用解釋那麼多也沒有關係的。」這麼說著的瑪利歐臉上掛著的是比平常要燦爛許多的笑容,以及連最後一絲光芒都消逝於無的眼神:「不如說,能聽到你的答案......我很開心。」
說完後,在對方反應過來前,他拿出了帶在身上的某樣道具,然後啟動了它。
「甚...瑪利歐,等等!!」路易吉伸出手想去阻止,然而......卻沒有成功,在他的手碰到對方的衣角前,瑪利歐已經利用道具飛走了。
「......不是...那樣的。」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以及剛剛感覺到的滴在手背上的水滴,那未傳達給對方的話語化為呢喃聲消散於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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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的話其實我腦內的原版比我寫出來的這個版本要虐上很多(基本上沒人體諒沒人在乎的狀態能不虐嗎=_=),不過鑑於我本性不怎麼後媽的原因所以......稍微讓路易吉脫離了虐瑪成員(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