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
獨眼Saber矗立在遠坂與衛宮的面前,單手插腰環顧著整座房間的樣貌:
「這可真是一間破舊的旅社,看來召喚本人的御主並不是很有銀兩。」
對於一召喚出來就大言不慚的英靈,讓遠坂不禁想起以往的搭檔。
「所以你們還沒有回答本人我的問題,到底誰是我的御主啊?難不成本人是自己跑到現世的嗎?」
那獨眼Saber用那沒被眼罩遮住的左眼斜視著遠坂與衛宮。只不過她大概也知道到底誰是她的御主,但依照她的個性可沒有這麼容易承認有人再自己之上。
「……是我,這樣有回答到妳的問題嗎?」
遠坂舉起那有著令咒刻印的手。
「欸……」
獨眼Saber的突然發出有著深遠意義的聲音。
而衛宮這時卻好像感覺到對方好像有什麼打算,便將警戒再向上提昇了一階,以防對方突然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種小丫頭居然會是本人的御主?在說沒想到居然連這種乳臭味乾的丫頭也能參加聖杯戰爭,看來這場戰役的難度也沒有多高嘛。」
「妳在給我說一次試試看!」
遠坂受到對方的挑釁,鼓起臉頰捲起袖子打算朝著對方逼近。
「小心!」
「……咦?」
在遠坂即將要跨出第一步時,卻被身後的士郎一把抓住手腕向後拉。
那瞬間被向後拉扯的遠坂看見自己的眼前鋒利閃光從鼻頭劃下,如果方才衛宮沒有將自己向後拉的話,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遠坂,沒事吧?妳為什麼要突然出手攻擊!」
「因為不爽啊。」
把玩著手上那武士刀的Saber,將刀尖指向遠坂與衛宮二人。
遠坂與衛宮兩人實在是想像不到,居然會有這種一招喚出來就對御主刀劍相向的英靈。而且理由居然也只是單純的她不爽而已。
「我到底是有哪裡讓妳不爽的!妳說啊!」
被衛宮抱住肩膀的遠坂氣沖沖的朝著對方怒喊。
而聽到問題的Saber露出藐視的微笑,將只向兩人的武士刀收回並在肩膀上敲上兩下:
「看人不爽還需要理由嗎?那讓本人想一下喔……」
「這英靈到底是怎麼回事?士郎,你怎麼了嗎?」
遠坂看著衛宮那懼怕的表情,她並不了解為什麼衛宮目前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聽到遠坂的叫喚,衛宮才大吸口氣調適自己的心情,雖說還是有些僵硬但他還盡量保持自然的態度:
「我只是有點被嚇到了而已,沒事的……」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只不過心中卻沒有這樣想。衛宮打從Saber說出第一句話開始,就無意識的警戒著這一名Saber。
既沒有殺氣也沒有殺意,剛剛那一刀只是單純砍著玩的,而且還一點歉意都沒有。眼前的獨眼Saber對於衛宮來說可是首次遇到的類型。
眼前的獨眼Saber雙手環胸抱,一臉像是真的在思考理由的表情:
「大概是小丫頭妳太弱的關係吧。從妳的身上本人不斷的嗅到弱者的氣味,但是你後面那個少年就不同了。」
突然間氣氛又再度改變,眼前的獨眼Saber露出極為愉悅的神情。
衛宮的心臟突然一震下意識的將遠坂給向一旁給推去,同時雙手朝著衝過來的獨眼Saber伸去:
「Trace……on……」
衛宮感受到體內魔術迴路正極快的運輸著,雙手掌感受到使人輕微麻痺的熱度。
一陣火花從衛宮的雙手上的一黑一白的雙劍噴濺出,交叉成X狀的雙刃擋住了來自獨眼Saber的奇襲,衛宮使力將對方的武士刀夾在雙刀的中間。
「妳這傢伙到底想做些什麼,居然敢攻擊自己的御主啊!」
遠坂在一旁揮舞著雙手,朝著不知為何襲擊的獨眼Saber不斷抱怨著。
那襲擊者卻是將遠坂的怒罵聲給拋珠腦後,只是一個勁的盯著眼前擋住自己攻擊的衛宮。
「妳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真是氣死我了!」
伸出那印有令咒的手,隨著遠坂將手給伸直令咒也開始發出淡淡的燐光。
遠坂似乎已經受夠眼前這一名隨心所欲的Saber:
「我以令咒之名……」
「遠坂!不行!」
衛宮嘶吼阻止了遠坂打算使用令咒的動作。
而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因為另一把鋒利武士刀的刀鋒,正抵在遠坂的喉嚨前方不到幾公分的距離。
方才在遠坂伸出手露出令咒時,Saber空著的那隻右手也將第二把武士刀抽出刀鞘,以反手的方式握取並刺向遠坂的喉嚨前。
「反射神經不錯嘛,少年。如果小丫頭真的打算用那種東西束縛本人,那她的頭顱就要跟身體說再見了。」
Saber臉上雖然有著佩服的神情,但是衛宮心中卻是有著大量的不甘。
光是抵住Saber的一把武士刀自己就耗盡全力,剛剛那種狀況自己根本無法前去救助遠坂。
「欸……不過我也可以命令妳自殺喔……」
遠坂雖然露出毫無畏懼的笑臉,但是卻還是藏不住剛剛被嚇到而高亢的聲調。
「如果只是嘴上說說本人也做的到,不過小丫頭妳應該是做不到吧。」
Saber將兩把武士刀收了回來,一同回收至刀鞘內。
見對方將武器給收起,衛宮卻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戒。
而下一秒Saber的手掌卻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明明沒有放鬆戒備卻還是被對方趁虛而入。
衛宮的頭被一把抓住,隨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稍微的浮了起來,一股衝擊將自己向後方給送了過去。
「這裡實在是太小了!要打的話,還是到外頭去打會比較好!」
Saber一個施力將衛宮朝著後頭的窗戶給扔去,而身體跟不上對方速度的衛宮也只是任憑那股力量擺弄。
背部撞破了窗戶,衛宮整個人騰空在半空中隨後朝著底下掉了下去。
「這裡可是十樓啊!士郎!」
當原本想衝上窗戶去拉住衛宮時,一陣風突然刮起,Saber也同時朝著窗外助跑跳了出去。
望著星空的衛宮腦中不斷的想著要怎麼樣落地受到的傷害才小,只不過一道黑影擋住了星空。眼前的Saber那找到玩具的微笑,使衛宮嘴角也不禁向上仰。
「放心吧,本人不會讓少年你這麼早死的。」
Saber一個踩牆箭步,朝著衛宮的方向有如子彈般的彈射了過去。
衛宮見對方朝著自己快速的逼近,下意識的舉起黑白雙刃交叉在面前打算防禦。
只不過Saber卻直接越過,比衛宮早幾步到達了地面。
「什麼?」
原本已經做好防禦姿態的衛宮發覺攻擊一直沒來,隨後才發現對方早已經在地面等著自己落地。
「來吧!少年!」
在衛宮距離地面沒有幾公尺之際,他感受到腹部一陣衝擊並朝著一旁的草叢內飛了進去。
原來是Saber預先落地就是為了將衛宮踢進草叢內,雖然如果對方在空中有任何的動作這計畫就可能會失敗,但是Saber卻沒有想這麼多,對她來說任何事情就是總之就是先做了在說。
「哈……哈……」
跌落在草叢內的衛宮還未從剛剛發生的事情回過神來,不過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名Saber一點想殺人的感覺都沒有,要說的話就只是想找人好好的玩一下而已。
但是就算是玩玩,對方終究是非人之物,只要一個閃失自己就有可能死在這一名英靈之下。
「怎麼了啊?少年。難不能是嚇到腿軟沒辦法站起來了吧。」
雙手攤開向外擺動著,Saber臉上除了嘲諷的表情之外就沒有其他感覺。
「我還在暖身呢,可別小看我了。」
衛宮緩緩的從草叢內爬了出來,而剛剛還來不急觀察,原來他與Saber兩個人都落在旅館的專用停車場內。
只要有太大的聲響就有可能會觸發警報器,這樣就有可能會暴露Saber的存在,並讓其他聖杯戰爭的參戰者們知道遠坂的所在位子。
「這樣可難辦了……」
Saber不知道是不知情還是知道卻裝不知道,就算可能會被發現自身的存在,卻還是伸出右手對猶豫著的衛宮擺動著手指進行挑釁。
「我們繼續打啊。」
衛宮面對對方的挑釁卻沒有失去理智,而是朝著Saber提腳踏步快速逼近。
以不會被發覺的前提想辦法將眼前的Saber壓制住,衛宮抱著如此的想法突入了對方的胸膛。
「嗯?會不會太簡單了?」
毫無阻擋的衛宮很簡單的就突進對方的胸口,發覺自己居然毫無難度的就到達自己想要移動的位子。
就算Saber有什麼企圖,只要自己的速度快一點還是能傷到Saber。
如此打算的衛宮雙手再度出現方才離手而消失的干將莫耶,一個扭腰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手中將其中一把朝著對方的胸膛一揮。
如果是常人這一擊命中的話可能早已經是重傷等級,但是對方是英靈所以衛宮才敢如此的大膽攻擊。
雖然黑刃揮出去的速度極快,只是下一秒衛宮卻像是被彈開般的後退兩步,手中那把黑刃也從中間斷成兩截且化為粒子而消失。
「本人還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少年的速度居然能這麼快啊。」
Saber並沒有拔刀也沒有任何攻擊的動作,只見她舉起的那隻手的護手上有很明顯的刀痕。
明明是發生在一秒內的攻擊,但是Saber卻更快速的做出反應。當衛宮揮出黑刃的同時,Saber悠閒的將右手提起用護手擋住黑刃的斬擊並將衛宮攻擊的手彈了出去。
被彈開的衛宮現在處於門面大開的模樣,只要對方一出刀以目前的姿勢根本無法即時防禦,但是Saber卻沒有依照常理來動作。
「過來!」
伸手一把抓住衛宮的衣領,無法抵抗的衛宮只能任憑對方抓住衣領。下一步Saber則是將揪住衣領的手給拉回,衛宮當然也跟著被拉著走。
「少年!這可是決鬥喔,你怎麼還有時間去想東想西的!」
Saber一個頭鎚狠狠的撞到衛宮的額頭上,並同時放開抓住衣領的手。
額頭受到猛烈撞擊的衛宮一屁股跌作到地上,揉著被狠撞的額頭望向雙手抱胸的Saber。
Saber臉上則是充滿不悅的神情,衛宮也知道剛剛對方罵自己那句的意思。
剛剛的確是在想著如何不引人注意所以可能下意識的收斂了一些,只是沒想到對方這麼容易就發現自己沒有使出全力。
「如果這是真的與其他敵人廝殺的話,少年你早就已經死好幾次了。」
Saber還是保持著雙手環胸的姿勢,背對著月光使對方的話更加的有氣勢。
與其他敵人廝殺的話?那就代表剛剛Saber所說的找樂子都是真的,並沒有打算要解決自己與遠坂?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目的真的只是玩玩嗎?還是說對方只是在試探自己與遠坂的實力嗎?
衛宮開始搞不懂對方的真意,但是如果Saber因為自己沒有認真打而生氣的話,那非常有可能是後者也就是試探衛宮與遠坂的實力。
「抱歉,剛剛因為一些事情而分心……不過再來我可不會放水了。」
「就是要這樣才對啊!不然你跟小丫頭根本沒有資格當本人的御主!」
面對終於認真起來的衛宮,Saber終於將兩把武士刀抽離了刀鞘。
◇◇◇◇◇
另一方面目睹墜樓的衛宮跟一同跳樓Saber的遠坂,正在破掉的窗邊看著衛宮與Saber兩個人一來一往的對戰。
「現在到底是怎麼樣啦!士郎也好那個奇怪的Saber也好,到底有沒有會被發覺的意識在啊!這麼引人注目……」
一臉氣呼呼的遠坂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寶石,一把塞進自己的口袋裡面便離開房間。
遠坂抓著放在口袋裡的寶石後便猶豫起來,畢竟那名Saber也是我方的英靈,把珍貴的寶石浪費在這邊真的好嗎?這個距離就算用令咒制止Saber的話也是可以的,但是令咒的效力退了之後又該怎麼辦呢……
如果剛剛對方是真的要將自己的御主至於死地,那再用令咒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啊—————!電梯怎麼會這麼慢啦!」
電梯遲遲不來,使遠坂只能乖乖的走樓梯下樓。
◇◇◇◇◇
衛宮再度被踹飛到停車場的另一頭去。雖然Saber早已經拔出刀來,但是卻都只用刀背、刀身與刀柄來打擊衛宮,絲毫沒有打算使用刀刃的部份攻擊。
「少年,不是說過不會在放水了嗎?本人可是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喔!」
還維持在提腳踹飛衛宮動作的Saber將腳放了下來,將雙手給放低兩把刀的刀尖觸碰到了地面上。
「在不趕快起來會死的喔!」
完全不等衛宮起身。刀尖刮著地面產生火花,Saber朝著衛宮的所在位子快速的逼近。
「Trace on!」
這兩把不知道出現過幾次的干將莫耶,又再度的顯現在衛宮手上。
回想起那說話毫不留情又想殺死自己的那個人,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跟他一樣的地步,但是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衛宮來不及起身只能朝著旁邊翻滾,同時也將手中的兩把干將莫耶朝著Saber投射出去。
注意到眼前黑白雙刃旋轉朝著自己過來的Saber,並沒有將正在地板上摩擦產生火花的武士刀提起,而是再一瞬間內轉身將藏再身後的另一把刀甩到空中,看似困難的一個動作Saber卻做的非常簡單。
速度快到會讓人以為Saber正用扭身的方式提起武士刀將空中那兩把雙刃給打落。
就在Saber被干將莫耶干擾之時,衛宮趕緊起身朝著對方的方向跑去。
「哈—————!」
逼近對方的同時再度在手中投影出干將莫耶。在高速移動的速度下再次擺好架式,因為攻擊襲來的黑白雙刃而露出破綻的Saber,對衛宮來說這是第一次有著能夠成功攻擊到對方的機會。
只要這刀揮中就能再接第三招,雖然很不願承認但是那個人的招式可以說是非常的實用。
使出渾身一擊的衛宮將手中的雙刃給揮出,從他的手中傳來了砍中東西的手感,只是衛宮卻瞪大了眼看著自己擊中的東西。
兩把交叉的武士刀,自己使出全力揮出的攻擊被Saber簡單的用兩把武士刀給擋了下來,剛剛Saber不是才拿一把武士刀去防範第一波干將莫耶的攻擊嗎?這第三把武士刀是從哪裡來的?
「怎麼會?居然還有一把……」
「少年你的眼睛看到哪裡去了?本人可是從來沒有拿武士刀去防範攻擊啊。」
抬頭一看正在防禦攻擊的Saber,衛宮才發覺對方正咬著一把短刀跟衛宮對話。
「太小看本人了吧!這種不熟練的招式怎麼會對本人有用!」
交叉的武士刀突然的向外推,底再刀上的干將莫耶也因為武士刀的鋒利度而從中斷成兩截,從衛宮手中再度的消失。
因為後座力而向後退的衛宮打算再次伸出手來投影出新刀,但自己的眼前卻出現鋒利的刀尖。
「雖然少年你用的招式很有趣,但是你所做出來的那些武器都跟廢紙沒兩樣。」
單手提刀指向衛宮的眼前,Saber將咬在口中的短刀給拿了下來且插回身後的短刀鞘內:
「武器太過於空洞了。雖然本人能感覺到少年你曾經發生過些什麼事情……但是本人還是能感覺到你劍中的猶豫,而且很明顯的就是對於『生命』的猶豫。」
對於生命的猶豫,這點Saber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如果那一天少年你必須從兩個重要的人之中選一個犧牲,那時候你該怎麼辦?」
面對Saber的這個問題,衛宮早就不知道被問過幾百次了,不管是那一次衛宮的答案絕對不會變。
「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即使真的發生了,犧牲的一定也是我的性命!」
不管是任何時後衛宮總是站在別人的立場在行動,只可以自己犧牲性命絕對不允許其他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衛宮士郎想成為的正義夥伴就是這種存在。
「天真……太天真了!少年,你以為這種想法能夠在戰爭裡活下來嗎?」
「不管妳怎麼講,這就是我的作法!」
不畏懼對方抵再自己面前的刀,衛宮面對這種問題雖然曾經逃避過,但是經歷過以前的種種現在他決定面對這問題了。
「是嗎?本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的天真的人……」
Saber看似放棄與衛宮進行這場讓她覺得無趣的對話,將指在衛宮眼前的那把刀給收了回來。
每個問這種問題而得到答案的人最後都會失去跟衛宮對峙的興致,看來眼前的這名Saber也一樣。只是當衛宮爬起身感到一股壓力,而這股壓力則是來自己面前的那一名將刀給收回去的Saber。
「少年,給你一個選擇,一個非常簡單的選擇。簡單到本人那年代的小鬼也能做出正確答案的問題……」
「妳說選擇?」
Saber餘剩的那隻眼中宛如閃著一絲紅光般。而衛宮知道這股壓力真正的原因,那就是『殺氣』……
全身上下散發著跟方才完全不同的殺氣。Saber將其中一把武士刀給收回劍鞘中,並將另一把閃爍著魔力的武士刀高舉過頭。
「妳想做……!」
衛宮尚未將話給說完,只見對方一刀揮下一陣風壓從衛宮的頭頂而過。
隨後身後不遠處響起一聲巨響。
衛宮帶著不好的預感緩緩的轉頭,原本矗立在後頭其中一棵樹整個倒下並且壓在其中一台車上,車子的警報器開始大肆鳴叫。
而重點在於那顆樹是從中間斷開,斷開的部份切面非常的俐落漂亮,即使是在鋒利的刀也做不到的地步。
「等等本人會將後面那棟旅社給切成兩半,想必裡面一定有很多人吧。少年如果是這種情況你該怎麼辦呢?自稱本人御主的那個小丫頭也還在裡面對吧?」
「妳這話是認真的嗎?」
問了也是沒用。在問出問題後才發覺Saber是認真的,她的話語並沒有一絲的猶豫。
原本Saber只是想試試遠坂與衛宮,但是卻意外的被衛宮這種天真的想法給激怒。手中的武士刀宛如正在集中魔力,龐大的魔力集中在一個部份這可以說是寶具了。
「如果妳真的要這樣做!那我一定會阻止妳的!」
像是為了支撐高舉的右手,衛宮將左手做為輔助抵住了右手。
「Trace on!」
跟剛剛投影出干將莫耶的情況不同,衛宮的右手不斷的閃出魔力,那把應該能稱為劍的物體不斷的形成當中。
想起那棟矗立在郊外城堡中的神話巨人,衛宮想像著並且築構著那一名神話巨人的武器。
「沒想到少年你還能做出這種東西啊……」
Saber看對方投影出的物體,右嘴角不禁上仰露出了邪笑。
無名的斧劍。衛宮手中出現的只是一塊巨大的石片,只不過在原持有者手中卻是一把強力的武器。
雖然這把斧劍自己還不能運用自如,不過對於現在這種情況衛宮也只想的到這把武器了。
「Saber!我要上了!」
「哦!來吧!少年,讓本人看看你的全力!」
衛宮使出全部的力量支撐斧劍朝著Saber方向大步一跨,並將斧劍橫擺朝著Saber橫劈。
Saber也取消掉魔力的集中,將武士刀朝著橫劈的劍斧給斬去。
「給我等一下!你們這兩個笨蛋!」
就當斧劍與武士刀正要互相碰撞的那之前,卻被一旁插入的女性給阻止。
「小丫頭,妳真的很掃興耶。」
「遠坂!妳這樣很危險的……而且妳為什麼這麼喘啊?」
阻止他們兩個不是別人而是剛剛還在樓上的遠坂凜。
「哈……哈……還不是因為電梯一直不來……可是這不是重點……」
遠坂氣喘呼呼的靠在一旁的樹上,並且伸手指向剛剛那被砍倒的樹與警報器還在響的汽車,還有地上那一條條被Saber用刀給刮出來的痕跡。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樣不就跟把自己的位子跟敵人說沒什麼兩樣嗎?而且還弄到警報器響起來,我只說你們兩個是笨蛋還太過溫柔了!」
就在遠坂跟衛宮與Saber說這一些的同時,感覺附近的人群開始慢慢的聚集了起來,就連旅館裡的人都從窗戶探頭出來查看狀況。
「你們兩個還不趕快跑,等等被看到就完蛋了!」
只有遠坂一個人在原地很著急,但見遠坂這麼緊張衛宮便取消投影在手上的劍斧。
而一旁的Saber卻感覺有點不悅感,她咋舌了一聲便把手中剩餘的那把武士刀給收回刀鞘內:
「興致完全被破壞了,本人先回去剛剛那間房間了……」
語畢,Saber靈體化從現場上完全的消失了。
◇◇◇◇◇
被乾淨的切成兩半並且倒下的大樹旁已經聚集了很多路人。疑似被壓在大樹底下車的車主正在被壓爛的車一旁不斷的徘徊著,一臉心疼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在看下去。
不久後,警車的聲音響起。兩名接到報案的警察馬上就開始確認現場狀況,但是不管怎麼樣都找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而最關鍵的兇手人就坐在房內的沙發上,一臉舒適的翹著二郎腿看著窗外的情況:
「不管哪個時代,無聊的民眾們總是愛湊熱鬧。喔||不過捕頭的速度到是蠻快的,佩服佩服。」
坐在Saber對面的遠坂則是一臉極為不耐煩的表情,環抱住胸口右手手指還不斷敲擊著手臂。
此時房間內原本的傢俱都已經歸回原位,除了方才衛宮飛出去的窗戶玻璃例外。
既然警察都來了,衛宮保險起見先將所有東西給歸位,以防警方會臨時到這裡來詢問事情,至於破掉的窗戶則是用窗簾給擋住。
「我說妳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
即使遠坂以事情很嚴重的語調在說,Saber卻還是置身事外的模樣。
「本人也知道隱藏所在地對戰爭來說很重要,但那種也只是弱者的做法而已,假如其他參加者殺過來的話,那本人也會一個個擊退的。所以妳就放心吧!自稱御主的小丫頭。」
「我在說一次,事情可沒有妳想的那麼簡單!而且我不是自稱,妳沒看到這三條令咒嗎?不管誰來看都會認為我是妳的御主!」
Saber一點緊張都感覺不到,然而遠坂早就已經快要整個人氣炸了。只不過站在一旁的衛宮看著這兩個人各唱各調的,不知道為何嘴角有些微的上仰。
這景象總覺得讓人覺得很眼熟,宛如還在看遠坂與那個人鬥嘴一般,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有些懷念。
「少年,為何而笑?小丫頭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也不應該笑啊。」
Saber注意到衛宮不經意露出的微笑,並以些微諷刺的語氣如此說道。
然而遠坂好像不滿意衛宮在這種時候居然也能笑出來,並狠狠的瞪著衛宮的雙眼看。
「士郎!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啦!現在這種狀況你居然還能笑出來,你也太少根筋了吧!」
「沒事……只是覺得遠坂妳現在就跟三年前一樣,所以有點懷念而已。」
聽到衛宮如此說到,遠坂回看一下坐在沙發上的Saber,隨後在轉回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衛宮。但是不到幾秒遠坂就好像理解了衛宮的意思:
「根本差十萬八千里!完全不一樣啊!」
並抓著衛宮的衣領以要把對方腦袋甩出來的力道不斷的前後搖晃著。
「喂喂,小丫頭難不成妳想殺了少年不成?在不放手他可能就會到另一世界去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請妳可以不要吵好嗎!」
遠坂的怒吼與被抓起來無法反抗的衛宮,只見Saber也只能舉起雙手無奈的搖頭面對。不過面對遠坂與衛宮的互動,Saber之後也是靜靜的看著他們並且沉思著。
她認為衛宮的武藝還能更加的進步,而且他的戰鬥方式看起來好像有跟人學過,又或者是他正在刻意模仿誰的樣子。
「少年,你的戰鬥方式是跟誰學的?」
聽到問話的遠坂一臉疑惑的看著Saber,並且把衛宮給放開:
「妳問這個想要做什麼?不要在想襲擊過來了喔!」
「……回答我少年,如果是自學的程度是不可能跟本人打成這樣的。」
明明戰況就是一面倒,但Saber就是認為區區一名人類居然可以多次察覺自己的殺氣與擋下攻擊,這裡面的緣由讓Saber非常的感興趣。
「像妳這種不聽人說話的從者,為什麼我們要乖乖的聽……士郎?」
「沒錯,我並不是自學的。但也不是特地跟別人學的,我的招式頂多只是在模仿那個人而已……」
果然跟本人想的沒錯——就如同Saber所想的一樣,但即使如此也不會因為事情如自己所想而沾沾自喜。
「小丫頭懂得令咒正確用法與英靈召喚的技術,還有那近乎優秀的魔力量。在加上少年那武藝就像是為了與本人這種存在對峙而練成的……」
「優秀的魔力,啊……恩……」
遠坂面對突如其來的稱讚反而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只是Saber根本就只是單純的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而已。
「雖然只是本人的猜測,你們兩人該不會以前參加過聖杯戰爭?抑或者是遭遇過與聖杯戰爭差不多的事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本人對你們兩身上感覺到的氣息就能解釋清楚了。」
眼前的Saber是真的有思考過,並不是那種只想刀劍相向的好戰英靈||遠坂這下可能要對眼前這名沒禮貌的從者換個方式看待了。
「……沒有錯,就在三年前。我們曾經有參加過聖杯戰爭。」
「在三年前嗎?雖然本人對於聖杯的運作並不是這麼清楚,但是身為萬能的許願機這間隔不會太短了一些嗎?只不過……」
Saber從沙發上起身並走向衛宮的方向:
「居然還特地再參加一次聖杯戰爭,不得不說你們到底是有多想要實現願望?人類果然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一個樣子。」
從Saber那眼眸中衛宮看到一絲的殺氣。
但是衛宮與遠坂並不是為了實現願望而參加的,所以衛宮面對Saber發出來的殺意並沒有一絲懼怕感。
「我不是為了要實現自己的願望而讓遠坂參加這危險的戰爭。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能代替遠坂參加這場戰鬥,我不希望遠坂受傷也不希望有人因為這場戰爭而喪命。但是我並沒有被聖杯選中……」
「士郎……」
從衛宮的口中透露出他對遠坂參加聖杯戰爭的不滿,也同時知道他有多麼的懊悔無法阻止聖杯戰爭的發生。
「想要阻止即將要發生的爭鬥這種想法固然正確,只是少年……你還太過天真了。」
這並不是衛宮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他,但是即使被人講過這麼多次還是不會放棄自己的信念,這就是名為衛宮士郎的男人。
「不過……本人並不討厭這種作法,明日起就由本人來指導少年你正確的戰鬥方式。」
「咦?」
「怎麼?由本人親自指導,難不成少年你有什麼不滿嗎?」
Saber走到離衛宮腳跟前的三步距離,雙手抱胸並帶著充滿興致高昂的表情直視衛宮。
對於剛剛Saber說的那一番話衛宮頓時間還無法消化,但是看到對方如此充滿幹勁,衛宮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拒絕的理由。
「這樣真的好嗎?」
「別再那邊婆婆媽媽的!要還是不要就說清楚!」
「要!那就請您多多指教了。」
在一旁看者這兩個人對話的遠坂,就如同衛宮看到以前的景象一樣,她的臉上也不禁露出溫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