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勝賽會場
喧嘩吵雜的氣氛,人山人海的觀眾席,歡呼聲不斷到我的耳朵裏,就在今天,蘇士與海豹的決勝賽。
兩隻海豹各自在自己的等候室裏面等待著,他們心裡都知道,這場勝負是賭上各自名譽的光榮戰鬥,他們靜靜地等待著。
壘台上的主持人拿起了麥克風,宣示了這場戰鬥,然而呼叫了等待的海豹們入場。
「由請紅方代表,幻化著替身,雙臂可以輕易折斷湯匙的殺手,蘇士海豹!!!」
壘台的出口慢慢的走出了一個灰色身影,他的雙手戴上了跟拳擊手套一樣的,紅色海豹版手套,他快速的揮動了手上的拳頭,似乎是在展現自己一樣,一邊熱身的走了進來,頭上還綁上了我特地準備給他的必勝頭帶。
「哦!!!!是蘇士!!」
觀眾們一看到蘇士出場忽然一陣吶喊,就像看到偶像一般,還有類似女高中生,不斷拿著手機拍照著,嘴上一直說著好可愛之類的話。
蘇士走到了擂台前,奮力一躍就跳進了擂台裏面,現場的觀眾看到,又是一陣歡呼,看到了蘇士就定位之後,主持人又喊了另一個參賽者。
「由請藍方代表,一級拆解師,改造房屋的專家,拆家海豹!!!」
壘台上走出了一個白色身影,他雙手戴上了藍色的海豹版手套,他快速的揮舞了自己的拳頭,並不斷快速移動他的身子,如同閃電形狀一樣,閃到了壘台前,奮力的一躍,瞬間降落到壘台上,彎下的身子,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對手。
「哦!!!是拆家!!拆家好帥!!」
觀眾們看到了如此帥氣的拆家海豹,都已經忘我了,我心想難道都沒人要吐槽主持人的介紹嗎,那個不是專門爆破人家房子的綠色怪物的介紹嗎?
還有那隻海豹名子叫做拆家嗎?這名子也太直接了吧。
「好了由請兩位來到壘台前面。」
主持人伸出了雙手,示意拆家跟蘇士前進到壘台前,並叫他們張開拳擊手套,查看手套裡面有沒有塞什麼不該塞的東西,例如鉛塊或是辣椒水之類的東西。
「很好,兩位請握手。」
主持人示意兩隻海豹握手,蘇士對著拆家伸出的右手,蘇士的紅色手套上畫了可愛的海豹圖案,蘇士皺著眉頭看向了在教練區的我。
「嘻嘻。」
我對蘇士笑了笑,蘇士的對手拆家,也伸出了他藍色的右手,在上面畫的是頭頂上有光環的海豹圖案,拆家身體顫抖的轉過身,看向了他的教練區。
那裡站著一位女性,一頭藍色長髮,披著大大的咖啡色披風,冷冷的看著拆家,拆家的身體抖了一下,馬上回頭看著眼前的對手蘇士,蘇士看向了我並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發生啥事。
「嗨。」
忽然之間風哥走到了我旁邊,受傷的左手似乎還沒好的樣子,上面還綁著繃帶,並用僅存的右手對著我打招呼。
「風哥你怎會在這裡。」
「我創辦人耶,怎可以不到場。」
風哥說著說著,並看向對角教練區的方向,忽然間風哥身體顫抖了一下,如同拆家海豹的反應,轉頭看向了我,我歪著頭問了風哥。
「風哥怎麼了嗎?」
「她居然出現了。」
風哥用手指向了對面教練區,那個藍色長髮的女性,那個女性注意到了風哥,並往我們這裡點點頭,並給了我們一個微笑,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微笑使我心裡發寒,使我有恐懼的感覺,我轉頭對著風哥小聲的跟他說。
「那個人怎麼回事?居然讓人有害怕的感覺。」
「別一直看著她,她很危險,她叫做水冥音。」
風哥轉了頭看向了別的方向,我也與風哥往別的方向看,並講著悄悄話。
「水冥音?誰啊。」
「你不是本地人你當然不知道她是誰,她可是自由象限合眾地區的社長,手下很多人,而且很暴力,你看台上那隻海豹,他也怕的要死。」
風哥小小聲的跟我說,並指著場地上帶著藍色拳套的拆家,誰知道忽然之間後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並與風哥說著。
「你說誰很暴力阿,風~哥。」
水冥音站在我們的身後,說真的那是我有時以來,第一次讓我感覺到生命到了盡頭,我看見旁邊風哥的額頭留下了汗珠,慢慢的轉過頭去,看到了水冥音之後,差點站不住腳,我也往後退了兩步。
「沒事沒事,小夏別緊張,我是來找他的。」
水冥音微笑的說,並一隻捏住了風哥受傷的手走掉了,與其說是走掉,倒不如說說風哥是被強行拉走的,他臨走前還不斷往我這裡招手,嘴巴不斷喊著救我。
「真的是好可怕的一個人。」
我站在原地看著走遠的風哥與水冥音,看方向應該是被帶出去會場外吧,不知道風哥生命是不是還安好,先幫他默哀三秒好了,我雙手合十,低著頭,過了幾秒才把視線轉回到壘台上。
場上的兩隻海豹已經就戰鬥位子,就等待台下的裁判,敲下比賽的鐘聲,比賽就準備開始了,決勝賽是以倒下三場為勝制的,每場時間三分鐘,只要讓對方倒下三次,或是在起不能就宣告比賽勝利,場次為無上限,也沒有打點機制,可能是因為海豹的體型,不好判定打中的位子吧。
我看向了旁邊裁判桌的位子,在哪裡坐了一位粉紅色的海豹,臉上帶著黑色的大墨鏡,感覺的到她的視線是看著我的,我撇過了頭,看向了在她面前金邊名牌,牌子上的裁判名稱,大大的寫著兩個字,海豚。
「海豚?海豚海豹?」
哪來這麼多海豹,海豚海豹是怎麼一回事?海豚裁判似乎聽出了我的心聲,嘴角微微的上揚,並用著她圓圓的小手,拉起了旁邊比賽的金鍾,鈴聲一響起,觀眾們的叫聲響徹雲霄,整個會場充滿著熱血沸騰的叫喊聲,兩隻海豹比賽還沒開始,觀眾就先炒熱的氣氛。
兩隻海豹的特性不太一樣,蘇士除了替身之外,我沒實際看過他本體到底多強,而拆家的速度我已經見識過了,還有那個拿起大鐵鎚的臂力,蘇士不能輸阿....
蘇士舉起了他的小圓手,對著拆家做出了挑釁的動手,示意拆家攻擊他,拆家笑了笑,挪動了他海豹的身體,跳向了蘇士的前方,並瞬間揮動了他的右手。
「咻。」
瞬間一個風削聲傳到了我的耳裡,本以為是拆家所揮出的右手,但看到的是拆家的身子退了兩三步,然而蘇士左手的上的手套上冒著白煙。
「居然!!」
拆家瞪大了黑色大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蘇士說著,似乎是對蘇士那快到不可思議的出拳感到驚訝。
「想不到吧,那一天只是我大意了,今天可是要動真格的了。」
蘇士握緊了手套,嘴角上微微的上揚笑了笑,對著拆家說。
「哦!!蘇士那速度好快啊!!」
觀眾們又歡呼了起來。
「這樣才有意思嘛。」
瞬間拆家身後的尾鰭,撐到了壘台上,我還在疑惑的瞬間,拆家的身影消失了。
「碰!!」
一個瞬間,拆家忽然出現在蘇士的背後揮了一拳,但蘇士一隻手移到頭面,接住了拆家的一拳,連我也對蘇士感到驚訝,他的反應跟力量居然都這麼強大,那還用替身幹嘛?我疑惑的看著蘇士。
「當然是因為帥啊。」
蘇士轉頭看向了教練區的我,並對著我的心聲大喊說著。
「還有心思去跟別人講話,看起來我是被小瞧了呢。」
拆家的雙眼又從黑色的大眼睛,變成了血紅色的雙眼,直直的盯著蘇士看著,我知道一旦拆家眼睛變成了紅色,他的速度跟力量都會瞬間上升,場上的蘇士見狀也不敢太大意,緊握著雙拳,那怕一瞬間不注意,血紅的拆家一瞬間就拆了他。
一瞬間,聽見了七下打擊的聲音,碰碰碰碰碰碰碰,七下連擊,場上的蘇士嘴角流下了鮮血,拆家則是站在了他的面前,雙手冒著白煙,速度快得驚人,連台下的海豚裁判都驚訝的站了起來。
「居然比那時候還快。」
蘇士大叫著,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右腰,看來是被擊中了身體,痛苦的瞇住了一隻眼睛,看著眼前的拆家,拆家紅色的眼睛看著已經受傷的蘇士,嘴角依然是笑笑的沒說什麼,正當拆家握緊了雙拳,準備在進行下一波攻勢時,三分鐘的鈴聲響起了。
蘇士坐回了紅方角落的小板凳上,我拿起了水瓶跟毛巾給他,蘇士吐了一口紅色的鮮血在旁邊,並轉頭對著我說。
「看起來紅眼睛的要在力量跟速度上戰勝他,似乎有點難。」
「這樣啊.....」
第一次看到蘇士這樣的狀況,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點畏懼對手。
「但是,還有辦法贏他。」
「什麼辦法?」
「拖延戰。」
「拖延?」
「對,他那個紅眼模式沒辦法支撐太久,看起來很傷身體,上次戰鬥完,他後來滿身是傷,似乎是那個模式之後的後遺症。」
如果可以撐到拆家的極限,那蘇士就有可能勝利了,但拆家紅眼模式能支撐多久就不知道了,我有點擔心的看著蘇士。
「沒事,一定能贏的。」
蘇士看穿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笑的對著我說,裁判再次宣告兩人到壘台中央,第二場比賽開始了。
這一次拆家沒在說話,直接一瞬間衝到了蘇士面前,揮動了他的拳頭,速度似乎慢了下來,我勉勉強強看的到拆家的身影,紅色的眼睛,每次移動都會流下殘影,如同某獨角獸一樣,啟動了太陽爐。
蘇士只能勉強閃過幾拳,然而沒能閃過的拳頭,紮實的擊中了他的身體,一陣亂打之後,蘇士的肚子受到了強力的攻擊,瞬間退了兩步,本來拆家還要上前追擊,但蘇士摸著肚子往前蹲了下去,這是一次倒下,海豚裁判舉了牌子,第二場比賽結束了。
「嘔......」
蘇士坐在板凳上,吐出了一大片的鮮血,表情似乎有點難看,看的出來他非常的痛苦,我有點擔心握緊了批在自己肩膀上的白色毛巾,只要把毛巾丟出去之後,就宣告棄賽了,這樣蘇士在也不用受到了這樣單方面的虐殺。
「別...小夏不可以,如果輸了我們就要回到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了,我想贏,我想看到快樂的你。」
蘇士用著他的小手,拉住了我握在白色毛巾上的手,臉色痛苦的他,瞇著一隻眼睛看著我,眼淚從我臉龐旁緩緩的流下來,我抱住了他,哭著跟他說。
「我不介意,我只希望你平安陪伴我就好。」
「小夏....」
蘇士抱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背,主持人示意雙方在來到壘台前,蘇士摸了摸我的臉頰,用著他的小圓手,微微的擦去了我的眼淚,並緩緩的走向了壘台中間,鐘聲響起,第三場比賽開始了。
「呼..呼......呼。」
拆家流著汗,喘著氣,睜著一隻紅色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蘇士,看起來拆家也快要到極限了,蘇士則是已經受到很重的傷了,也用一隻手護著自己的肚子,嘴角上則是微微的流下了紅色的鮮血,兩個人互相對望著,似乎下一擊就是最關鍵的一擊了。
「看來這是最後了。」
蘇士咬著自己的嘴唇說著,嘴角上流下了一些些紅色鮮血,拆家沒說話,只是微微的點點頭,雙方握緊了手中的拳頭,準備著最後一擊,那決定勝負的一拳。
拆家彎起了右手上的拳頭,往後一伸,如同彈簧蓄力一般,似乎想打出最強烈的一擊,蘇士則是把右手伸向了前方,張開了他的小圓手,而左手抬了起來,做出了類似某橡膠人的檔位攻擊一樣的動作,只差在沒有在肌肉裏面吹氣。
「呀!!!」
雙方同時出拳,拆家彎起的拳頭,直接在次命中蘇士的肚子,然而蘇士的拳頭則是直接命中拆家的頭部,雙方飛了出去,兩人嬌小的身軀跌掉下了壘台,我本來要上前查看,卻被裁判給制止了,海豚裁判對著我舉起了黃色的警告牌。
30秒鐘過去了,一隻手拍在了壘台邊緣,那個身影慢慢的撐起了身體,試圖要爬上壘台。
「怎麼會......」
白色的身影從壘台上站了起來,靠在壘台旁邊的繩索上休息著,粉紅色海豹從裁判桌的位子,走向了蘇士掉落的方向。
「為了他…我有不能輸的理由。」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忽然間一個灰色身影跳進了壘台裏。
「蘇士!蘇士!是蘇士!」
本來安靜的觀眾們,在一次熱烈的歡呼著蘇士的名子,蘇士睜大的黑色的眼睛,綻放著耀眼的光芒,嘴角上不斷流下鮮血,看著他的對手拆家海豹。
拆家海豹虛弱的走向了中央,主持人在一次宣布比賽繼續,拆家握緊了的拳頭,準備揮向蘇士,然而拆家揮出去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之中。
灰色的身軀,滿身的傷痕,在場的觀眾有的痛哭,有的大喊著他的名子,這個不倒的蘇士海豹,如此振奮著世人。
蘇士爭著眼睛,早已毫無意識的直直的站著,粉色的海豹裁判早已發現不對,便舉起了勝利的牌子,宣告著勝利者。
比賽結束,勝利者,拆家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