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地下站,位於春未市地下鐵環狀支線上,因為接近名為西川的河而得名,比起交通轉運樞紐的春未站等繁忙車站,因為所處地區較偏僻,而較少被利用。
「Master,公車好擠。」Rider走下公車,開始抱怨。
「對我來說感覺是懷念的學生生活。」藤丸說。
Rider身為貴族,理所當然不能接受這種移動方式,但為了避免意外,所以緊貼著藤丸,在轉幾班公車後到了西川地下站,才注意到用地鐵移動會比較快。
「這裡氣氛不對。」
地下站入口沒有行人移動,散發出一種討人厭的氣場,像是被黑霧遮蔽。
「Rider,要進去了。」
走下樓梯,剩頭頂的燈光照射,經過轉角處,幾個人倒在地上,還有著呼吸心跳,像是太累而不支倒地,藤丸試圖問話,得到的結果是有什麼東西在,卻連是什麼東西都無法得知。
「魔術師(Caster)做的嗎?」
「Rider,如果有萬一,盡力去戰鬥吧!」
藤丸走到盡頭,大約上百人倒在地板上,月台遠處是一隻超過3米高的白色人形巨獸,因為無法承受龐大的體重,雙腳跪在地上,雙手延伸到地上,試圖支撐那體重,牠扭曲了過分延伸的脖子,紅色的眼睛望向Rider和藤丸。
「射擊Shoot!」
Rider身邊同時發射十幾顆光彈,瞄準上半身打去。
白色人形巨獸被打中的部位稍微凹陷進去,臉上的表情無法分辨生氣、喜悅,牠抬起巨手壓過一個躺在地上的人,手臂像是肉團般順應物體而變形,無視地上障礙物般,緩緩走過來。
「Master,能允許我使用寶具嗎?」
「同意。」
「如以清澈流水澆灌的空中花園,如以黃金珠寶鋪飾的樂園幻境,如奧林帕斯眾神所居雲上之地,如羅馬帝國所造輝煌建築,此乃我等哈布斯堡的榮耀,立於諸神之上的宮殿,
Schloss Schönbrunn 美泉宮!」
地下道像是被無限延伸的長廊吞噬般,鋪上赭黃幾何形狀的地板,兩側是大片的玻璃拱窗、白色燭火的吊燈、及被金色藤蔓包覆的白色石柱,無視身處在地下環境,陽光透過玻璃撒在長廊上,抬頭是幾位天使在雲上歌詠,或撥弄著手上豎琴,或吹奏手上木笛。
原本躺在地上的人消失了,只剩白色人形巨獸以及Rider、藤丸隔著30米對站,巨獸似乎因為驚訝而呆滯。
Rider換上戰鬥用禮裝,銀白色的盔甲僅包覆上半身和肩膀,露出纖細手臂和白皙的大腿,她拔出握柄有著細膩裝飾的長劍,指向眼前的巨獸。
「開炮shoot!」
從後方發射的砲彈,打在巨獸上,巨獸發出扭曲的悲鳴聲,藤丸回頭一看卻什麼人也沒有。
Rider跳上一匹半透明的白馬,衝了上前,從巨獸側面刺了一刀,巨獸正要抬起手反擊,數根長茅刺入牠的手臂,緊接著又一陣砲擊,Rider又在巨獸背後刺了一刀。
藤丸發現了,Rider身邊跟著一群虛影的軍隊,只有當Rider想要攻擊時才會出現。
「還沒結束!虛假的海神三叉戟(Trident of Poseidon)!」
Rider手上多出個三叉的白色長槍,她繞到正面直直地刺向巨獸腹部,魔力像是水流一般從槍孔縫隙中溢出,巨獸扭曲的身軀因為無法維持形體而碎裂,隨著巨獸的崩解,長廊也化為虛影消失。
藤丸用公用電話通報了救護車,地上的人也逐漸醒了過來,因為似乎沒有理由待在原地,藤丸決定先撤離。
「Rider,這…就是妳的寶具嗎?」
「嗯,將我心目中的美泉宮化為真實的固有結界,既然這樣能夠自然的使用生前的軍隊也是很正常的事。」
「海神的三叉戟是?」
「花園裡的噴泉雕飾啊!如果我的庭園裡有這樣的武器,能夠使用也是當然的吧!」
不僅僅是生前真正擁有過的人與器物,音樂、圖畫、雕刻等等,這些虛構的藝術品在英靈的昇華下成了真實的寶具,即便超越人類常理的奧林帕斯山眾神之力,也能為其所用,但是不論真實、虛構,所有在美泉宮使用過的寶具都無法維持形體,而維持透明、半透明到白色的姿態。
「喔!那個喔!」
Rider似乎有點難言,稍微想了一下,決定說出事實。
「因為維持美泉宮本身的魔力消耗過大,所以軍隊和其他寶具只能以虛像方式存在。」
「還有這並不是真正的美泉宮,只是長廊的一角而已,不過作為戰鬥場地已經足夠了。」
「對不起,都是我這個御主只有這點能耐。」藤丸露出有點沮喪的臉,向Rider道歉。
「放心,我啊!並不討厭御主喔!維持現在就樣就可以了。有更強的敵人就稍微再用自己的預藏魔力全力戰鬥。」Rider向御主露出陽光般的微笑。
一頭白色短髮黑外套的男子走進西川地下站,地下站中救難隊忙著載運因為「毒氣」事件而昏迷的受害者,讓人聯想到東京地鐵的沙林毒氣事件,新聞媒體開始一連串報導,不過現場並未發現任何毒氣,目前朝向疑似瓦斯外洩調查,白髮男子是個魔術師,名叫艾薩克。
「試驗失敗,即便吸收了整個車站的人的魔力,還是不足以對付從者嗎?這應該跟Caster說一下。」
「等等,那邊的人。」一個警察看見可疑的外國人,走了過來。
「你喜歡子彈嗎?」
警察聽不懂這句話意義,發現自己右手拿起手槍,慢慢對著自己的頭移動,打開保險…
「算了,忘記一切就好。」
警察像是失了魂一般,放下手槍,往回走。
艾薩克稍微觀察一下現場魔力,隨即混在人群裡,不知道去向。
「西川地下站!?」安娜坐在車內,聽到廣播發送緊急新聞。
「沒關係,他們已經離開了。」Assassin事前就安裝好另一個通訊器。
「偷調閱這幾天的監視器,的確找到了一個可疑的白髮男子,幾乎可以確定和神父資料中的魔術師艾薩克是同一個人,但是幾乎沒有看到有任何可疑的舉動,正如醫院的田中描述一樣,只是靠近講話,他繞遠路走過幾個場所,最後消失在西川地下站。」
「搭地下鐵消失了嗎?」
「並不能確定。」
安娜電話響起,另一頭是藤丸立香。
曉賀理沙正睡在車上,被熟悉的鈴聲叫醒。
「悠子嗎…」
理沙和一旁Saber跑遍了整個春未市,現在感到十分疲倦,Saber則毫無疲憊之意,昨天御主的魔力中斷似乎也僅僅短時間的事,奇妙的是一路上沒有遇到其他從者,最後也沒有找到Caster,共消滅57隻人偶,據理沙推測大約有超過一半可能逃走了,畢竟人偶的目的似乎是吸收人類魔力,而不是作為戰鬥用。
理沙接起電話,悠子簡明地說完內容。
「西川地下站…」
理沙意識到比起處理人偶的事,似乎有更重要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