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它是出自於一名普通的鐵匠,在純粹的善意和信仰之下,成為了神的恩賜---光之劍。
據說,它是改變信仰背叛了下面的一頭魔物化身,奉獻於光明的最深信徒。
但.......誰知道呢?畢竟是一千七百年前的傳說嘛.....
那日的它方甦醒,詛咒本能的迅速開始蔓延出去,將可憐蟲給......沒有。
對沒有,沒有然後了。
精神上完全被壓制,樸實的長劍從新鮮的冒險者屍體腰際被取下握住劍柄,詛咒的氣息才剛爬上某人的手就被硬生生的給壓了回去,很大力很用力那種讓才剛醒來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它完全驚醒,仍只有精神體的它直視著將它拔出了人......
年輕人身著一襲乾淨的牧師白袍,金莎似柔順微翹的齊肩短髮,大海般湛藍的眼眸充斥著令人舒適的笑意.......等等,不是啊!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您好,我叫做約瑟,也有人叫我約書亞。」
『......人類.....你的精神.......』
「很特別吧,從今以後請多指教喔。」
『該死人類你想要幹嘛!?』
就這樣,一魔一牧師就這樣踏上了屬於他們的地下城之旅。
就這樣,兩條屬於不同勢力的靈魂在這詭異的共生狀態之下成為了最親密的戰友,在地下城一步步變強一步步成長。
而在這數年、十數年甚至接近二十多年中,它知道了有關他的故事。
出生貧窮的約瑟從小被教會收養並養育成一名教士更成為了一名年輕有為的醫者,而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只有兩件事,其一是養育他的教會父母還有偉大的神,另一則是和他一同被收養的一名女孩,也就是他認下的唯一親人。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五歲的差距讓他們不曾有過曖昧,有的只有互相扶持的溫暖以及親情,這也是他除了神以外唯一在乎的,然而在約瑟二十一歲的那年一切的一切都亂套了。
方成年清楚動人的女孩被貴族看上,在這不知名貴族的龐大勢力下無依無靠的約瑟失去了妹妹,看著妹妹一步步在不可抗力下走上那位貴族的馬車,此時的他仍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妹妹會幸福的,有物資有食物不會受寒受凍不會.....
那天之後的二個禮拜日,他搭乘馬車離開薩奇利城準備回到自己所屬的城市,此時他看到了.....
薩奇利城外,被稱之為背叛者之林的一個個木樁上今天多了一張小臉,佈滿血汙與腐敗的扭曲身軀。
從馬車上狼狽跳下的約瑟連滾帶爬的來到那滿是凌虐痕跡的半腐敗遺體前,看著那曾活潑甜美的女孩如今的樣子。
朝思暮想的身影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卻是如此可笑的破爛劇情。
背叛者。
背叛人類的人形魔物。
披著人皮的怪物。
無信者。
墮落之人。
一個才十六歲的女孩兒被冠上了這樣一個個名號,使他陷入全然絕望,當他在為女孩禱告時女孩正受著怎樣的痛苦,當他想著女孩正在享受怎樣的美食時卻不知女孩正享用的只有男人的穢物以及奴隸都不屑食用的腐食。
曾經的希望與祝福顯得如此慘白可笑,他的半個世界在這一瞬間崩塌,剩下的另一半同樣搖搖欲墜。
他的,神呢?
約瑟在此刻是這樣的問著自己,也問著無所不在的祂。
您....你在何方呢?
這天,他將女孩的些微腐爛的身軀從架上取下,擁抱著唯一的親人一步步走向回家的路上。
不再搭乘馬車,而是在這最後的時光跟她說說話,訴說著這幾日對她的擔心以及歉意。
十九日後,在內陸某城市中,教會育兒院外的花園,他輕手將女孩埋葬,並放上和女孩同名的百合花作為弔念。
這一日,約瑟親手埋葬了他一半的世界,唯一的親人,殘破的信仰以及對人性的信賴。
在醫學的基礎下,他開始鑽研並接觸傳說中的邪術---鍊金術。
畢竟.........
可能....或許...應該.......
能復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