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主題

Re: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 WEB版 5-26

後攻の絶傑.流星雨 | 2017-07-19 16:47:28 | 巴幣 36 | 人氣 7012

第五章 『鐫刻歴史的群星』
26  『愛的矛頭』

譯者:cutoren

——情況大幅度地衰退,原本就已經非常惡劣的狀態更加地惡化了。
昴對於瞳孔染上如痴如醉般的神色並吐出灼熱的氣息的席裡烏斯感到顫慄。
怪人就連被持有熱量的鎖鏈穿過繃帶烘烤臉頰也都毫無介懷,全心全意的以寄宿著狂氣般的光輝的眼睛凝視著昴——不,不僅是凝視,而是持續不斷的注視著。

「親愛的,培提爾其烏斯……?」

那是連聽也不想聽到的狂人的名字。以羅馬尼空提為姓氏自報家門,帶著憤怒不斷地喊叫著對亡夫的愛,要是說完全沒聯想到的話那是騙人的。
即便如此卻不願意果斷認為那是正確的想法是因為,不想要將培提爾其烏斯這狂人的存在,以及席裡烏斯這怪人的存在給組合起來。
因為不想要確認以羅馬尼空提這姓氏相連結的兩人是最糟糕的夫婦這件事。

「夫婦倆人,都是魔女教的大罪司教還真是太過糟糕了。給我好好選媳婦啊……雖然選擇的結果是那樣的話,也是無可奈何就是了」

真的,魔女教除了殘缺者所屬以外還真的沒有正常人了啊。
/////破綻者——破產人士,姑且譯為殘缺者。反正這裡指的是大罪司教們。
自以為是的培提爾其烏斯。擅自把愛強加於人的席裡烏斯。以膚淺的命運論傾述著愛情的雷古勒斯——淨是些人渣。

「說起來,名字也是有點相似吶。你們都是以~~『斯』作為最後一個字……最後一個字?」
///// 雷古勒『斯』、培提爾其烏『斯』、席裡烏『斯』

以毫無意義的思考來抵禦顫慄感的昴,對於自己說出的內容感到在意而把話語給停止了。
現在,感到了像是發現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那樣的感覺。雖然非常迫切的想要找出那內容裡奇怪的地方究竟是什麼,

「請別沉默不語,培提爾其烏斯。你真是壞心眼的人。像那樣,從平時就對我採取冷淡的態度,已經,已經,已經……太令人焦急啦!」

不知道席裡烏斯在腦海裡將陷入沉思的昴的沉默作出了怎樣的詮釋,就這樣保持著雙手貼著雙頰的姿勢擰著腰並扭動身軀。像是噩夢般的光景那樣,就連在席裡烏斯的周圍集聚起來的群眾也受到怪人的妄想所感化,在廣場上紛紛展現了奇異姿態的求愛舉動。

「……哎呀哎呀,無法再和你鬧下去了吶。雖然大概是看到了他剛剛那不可思議的戲法才會萌生出那樣的想法的吧,但還真是卑賤呢。如果是正確相連著的命運的話,期間不論有著什麼樣的障礙也必然會相結合。就像是我和我的新娘們那樣。然而在開花結果之前就已生死兩隔卻仍不願意放棄什麼的,已經不只是可悲,而是非常的不堪入目了喲~」

「是是,非常感謝。還真是不好意思呢。現在,我可是在百忙之中啊,你知道的吧?相互理解是很重要的。相互讓步也是很重要的。你已經完成了你的目的的話,能請你儘早離開嗎?畢竟我也是有我自己的私事的。」

「確實我那要把新娘給帶走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對於將狂態逆轉而只看得到其理性的席裡烏斯,被言外之意喻為妨礙的雷古勒斯俯視著懷裡的艾米莉亞。然後他眺向昴的方向,

「但是對於想要殺死我和新娘的你,還有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非常煩人的他把道路給阻斷這件事,做不了權利受到侵害這件事的正當復仇。討厭呢,也不是我想要主動施暴的喲。只是正當的復仇而已。重要的是,這可是正當的行為。雖說要我離開的話只要我忍耐下來就好了,但是我就這樣離開的話,對於正當性而言就會變成不盡誠意了。那也就是說呀,是正義的損失喲。不應該留下那樣的先例」

「不要給我一、一直用哪種高高在上的說話方式啊。明明你就只是看我不爽想要把我給殺掉而已。你不就只是煞有其事的以垃圾一樣的理論武裝來把自己的行為給正當化嗎?」

「居然被回嘴還真是意外啊。此外,被說成好像我有錯誤一樣的說法就更是如此了。難道說是那個嗎。你呀,是那種對於自己意見不合的對手的意見盡數否定的類型的人嗎?那樣的話,除了說你不論是見識還是氣量都非常小而且狹隘以外,沒有其他的說法了呢。我認為這種無法坦率地聆聽他人的話語的人啊,總有一天會因為輕視他人而遭人算計,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你有資格說這個、嗎…?」

對於昴的回答,雷古勒斯像是非常意外那樣瞠大了眼睛。
他該不會是真心的,深信自己的發言有著正當性的吧。不,他絶對深信著的吧。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就無法立足於異常集團的頂點。
對話似乎得以成立這樣的事都是錯覺罷了。那些傢伙僅是勉勉強強的說著類似的言語形態,事實上他們更像是其他世界裡的別種生態系統的生物。
如果不那樣做的話,就會被吞噬掉。

「席裡烏斯。你,似乎把他從權能的範圍裡除去了呢。怎麼了?」

雷古勒斯並不是對著保持緘默的昴,而是將對話的矛頭指向了席裡烏斯。
對於那段發言感到訝異而皺起眉頭,昴這才發現,直到剛剛為止那應該都還在盤踞於自己內心的恐懼已然消失不見。
碧翠絲那按著肩膀的手指仍然微微顫抖著這件事正證明著,他們並非從能力的作用範圍裡離開了——這樣的事情。
也就是說,只有昴由能力的作用對象中被移除了。其理由是,

「這、這不是擺明著的嗎。那是因為明明已經知道了他就是那個人了,即便如此仍然繼續共享感情的話,我的感情就會一不小心傳達給他了」

「別給我做出害羞的樣子啊,真令人毛骨悚然。都已經那樣說著喜歡啊喜歡啊愛呀什麼的,事到如今還有假裝溫文儒雅的必要嗎?真是不理解吶。」

「你難道不認為,連這種無法以言語表達的、不被允許的感情都要傳達是非常沒品的嗎。直到最後的最後,直到在和那個人成為一體的瞬間之前,我都會將那樣的感情封印起來。已經那樣決定了。對,為了『愛』!」

「就是因為你那裝模作樣的樣子,那重要的感情就會連一鱗半爪也傳達不了給對方不是嗎?你就僅僅只是以席裡烏斯・羅馬尼空提自稱而已吧?像這樣只是全心全意的持續不斷的思念倒還好,擅自冠以對方的姓氏來自報家門這樣是非常噁心的這樣的事情還是儘快察覺比較好喲?那樣的,某種意義上而言,是培提爾其烏斯那傢伙的生存之道的侵害呢。嘛,因為已經是死人了,所以無論怎樣都好就是了。」

「我和那個人是相愛的!」

聽了那感到驚訝的雷古勒斯的聲音,席裡烏斯唐突地爆發了。
怪人狂亂抓了自己的頭髮一把,向著雷古勒斯口沫橫飛地訴說道,

「畢竟平時不論多少次眼神都對上了!戰戰兢兢地去觸摸他也沒有被罵!和他說話的話也不會擺出厭煩的表情來回答我!吸入他吐出的氣息也是什麼都沒有說!一起入眠也被允許了!在我想要得到他的東西的時候,擅自拿走後也沒有生氣!熟練地將半魔給燒毀的時候也褒獎我了!賜給我了我名字!對著我笑!只對我!只對我只對我只對我只對我!」

呼吸變得紊亂,席裡烏斯一邊流著淚,一邊毫無保留的流露出自己的痴情。
原來如此,那樣的話也就清楚地理解了。
以席裡烏斯為名的怪人,其黑暗的純愛的存在方式。

「哎呀哎呀——主觀意識很強烈的人,就是因為這樣才棘手呢~」

聳了聳肩,雷古勒斯像是為了尋求昴的認同那樣說道。
從昴看來,雖然正想要明確地說出『只有你沒有資格這麼說』來回覆他,但那可是有著不論棘手性也好,不想與之產生關係的想法也好,兩者兼備的兩個笨蛋啊。
/////どっこい 和 すっとこどっこい 意思差好遠。原文是前者,但我選擇了後者來翻。
面對大罪司教兩人,看不見得以打破僵局的光明這樣的狀況仍然沒有改變。

「不,不如說因為席裡烏斯的興致轉移到了這裡而導致了狀況變得更加惡劣嗎…」

即使昴一人從恐怖的感情共享裡脫離,也不等於說戰力上就會有著顯著的提升。明明要是碧翠絲能夠從不利條件裡脫離的話就好了,但是被恐怖所支配的她的判斷仍然是比起平時有欠精采。
至少,要是對手能夠只是雷古勒斯而已的話——。

「……喂,席裡烏斯。」

「是,有什麼事嗎,親愛的?」

席裡烏斯坦率地以溫柔的態度回應昴的呼喚。
昴的內心對於那意想不到的,正經的回應感到驚訝的同時,

「我稍微,和那裡的雷古勒斯有點私事要處理。所以能不能暫時給我老實的呆著呢?拜託了。」

「要我等你一下,嗎?」

利用席裡烏斯的誤會,昴轉敗為勝的妙策就是這樣的東西。
看起來席裡烏斯像是因為昴使用了和培提爾其烏斯相似的『不可視之手』的不可視的神之意志Invisible Provisions這件事,而把昴的事情誤解為培提爾其烏斯了。雖說是非常不得了的黑鍋,現在得將之利用。
事實上,培提爾其烏斯是憑依於他人的精靈。假設說那傢伙還活著的話,他將會憑依於昴的肉體——這樣的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的。
雖然問題就會變成是說明不了直到現在為止的互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並不認為現在的席裡烏斯能夠發現那樣的細節。
憑著那樣的想法,昴希望得以打破現狀。其結果是,

「對不起呢,我做不到。即便是很重要的你的事情也,請容許我拒絶。」

席裡烏斯無情地把那個懇求給否決了。
對於擺出那樣自私的說辭行不通嗎這樣的表情的昴,席裡烏斯把頭給俯低,

「本來是想要聽你所說的事情的喲。但是,那麼勤奮的你,一定會就那樣在我停下腳步的期間,將伸出的手指遠遠溜走,這樣的事情是已然決定了的。我知道的喲。畢竟長期和你相處過來了。你不論何時都會拼盡全力,一個人一不小心就會為了得出結果而過於努力這種程度的事情。……但是,」

果然話還是要看怎麼說的,昴由衷的感到了佩服。
不得不說席裡烏斯那樣對待培提爾其烏斯的那份勤勉是相當盲目的。畢竟這可是即便是對於企業人士而言非常歡迎的勞動意欲,大罪司教這樣的職業除了對世界釋放惡意以外也沒有其他作為了。

「因為,總算,總算是能夠再會了。一年,整整一年喲?一年,明明我從你身邊離開這樣的事情一次也沒有。在這百年裡,一次都沒有!明明是這樣的,你卻一年以上完全沒有和我見面……總算見到了,你卻要我等?我不要。不行啊。那樣的事我做不到。明明在見不到的期間裡我一直都想要和你想要和你想要和你想要和你想要和你想要和你想要和你成為一體的說!」

「————」

「在這之上,還要我等!?而且你現在還帶著那樣看都沒有看過的精靈的女人!是在哪裡找到的女人啊!?那樣的女人究竟哪裡好了!?身體嬌小,一臉狂妄,不論是胸還是屁股都沒有一丁半點的女人味!因為是精靈!?因為你也是精靈,所以女人也得是精靈才好是這樣說嗎!?我和你之間的時間,是那麼輕易就敗給那樣無聊的理由的事情嗎?燒了你啊?」

說著說著會話的方向就變得奇怪了,擅自激昂起來的席裡烏斯的雙腕再次捲起火焰。群眾們也從求愛模式拉回到了憤怒模式,明顯的肉體看得出極其勉強,不斷的從眼睛或是鼻子裡流出血來。

「反正,你想要對付雷古勒斯也是因為他懷裡的半魔吧!?污穢不堪的半魔小丫頭!銀髮的半魔!為什麼那麼偏袒她!?快給我適可而止,早就應該理解了不是嗎?卑劣的、卑賤的、鄙吝的,可憎的垃圾魔女……!要是如你所願復甦了的話,就在你的眼前把她燒死給你看……!」

「已經,愈發不可理解了啊,你……」

怪人以像是連血都要吐出來般的尖叫,吐露出對艾米莉亞以及『嫉妒的魔女』的憎惡。
魔女教的目的,難道不是『極度魔女』的復活嗎。昴完全無法理解把那復活的對象比起什麼都還要憎惡著的姿態。
不如說,席裡烏斯對於培提爾其烏斯的夙願完全沒有共鳴。
雖說認為他們原本就不應該會成為同伴的,但原來到此為止都只是敵人而已嗎。

「————」

三者相互牽制的僵局再度發生。
雷古勒斯打算殺了昴以及席裡烏斯。
席裡烏斯牽引著雷古勒斯,並策劃著從昴那裡感應並不存在的培提爾其烏斯的存在。
昴則是想要從雷古勒斯手裡奪回艾米莉亞,並從席裡烏斯手裡解放緹娜,然後如果可以的話也想要擊破兩個大罪司教。
顯然,只有昴的條件過於嚴苛。
探求著那憑一己之力不可能獲得的戰果這樣的狀況,昴的額頭的汗水如實傳達了這樣的困境。
已經『死亡回歸』了,席裡烏斯登場後接著的是雷古勒斯的登場。在那之後的大罪司教集結所造成的的大騷動以及混戰裡,至少這次的生存時間是最長的。
在那麼長的時間裡所得到那是,除了非常糟糕以外做不出其他感想的,真切的絶望般的情報。

「……碧翠子」

「不論是哪個,都可以用喲」

從背後傳來的那是,支撐著那像是變得膽怯了的昴的,搭檔的聲音。
昴對於那將選擇全權委任於自己的話語,做好了覺悟。
而就在那個時候。

「——噢」

「……嘁」

雷古勒斯以及席裡烏斯兩人,在同一時間改變了態度。
他們各自將手伸入自己的懷裡,並從那裡——拿出了一本書。

「那是……」

眼熟的,黑色裝訂的厚重書本。
即便是昴的手邊也留有一冊的那是,不應該會看錯才對的。
那是魔女教的人們毫無例外都持有的,福音書。

「————」

無視掉再次提高警戒心的昴,兩個大罪司教一起翻開各自的福音書並瀏覽其內頁。
接著,雖然兩人將書本合起來的時機是相同的,他們的表情卻是有著強烈對比。

「雖然推測是相同的內容,但究竟是不是呢,席裡烏斯?」

「給我閉嘴,雷古勒斯。為什麼……為什麼是現在啊。明明……總算、總算是在搆得著那個人的地方了……」

那是浮現出輕薄笑容的雷古勒斯,以及咬牙切齒著透露出感到遺憾的聲音的席裡烏斯。
凶人以及怪人即使抱持著相反的感情,他們的意志卻也像是統一起來了那樣。
要說為什麼的話,那兩人一起看向了昴,

「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到時間了。沒有去關心你的閒暇時間了。感謝福音書吧……唔嗯,不對吶。那再怎麼說也不合理啊。畢竟對著紙片道謝什麼的是徒勞的呢。所以你呢,只要感謝遵循福音書的我就行了。」

「感謝云云就算了……但你說到時間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就和你聽到的一樣啊。原本,這就是不得不去做的事之前的自由時間。對我來說,我是度過了得到了新娘這樣的有意義的時間就是了。」

「我也太過不完全的燃燒了……嘁 。在那個人的眼前,不應該遭受這樣的對待的。太殘酷了。好像快要被悲痛的感情給沖走那樣。你知道的吧!?」
/////「私は不完全燃焼も甚だしい……ッ。あの人を目の前に、こんな仕打ちはない。酷すぎます。悲しみの感情に押し流されそうになる。わかるでしょう!?」

那是從容不迫的敘說著的雷古勒斯,以及強行探求著悲哀的席裡烏斯。悲傷的情緒反映在崩塌陷落的群眾,以及在背後忍耐著哭泣的碧翠絲上。
但是,在那些的面前完全看不到昴以及雷古勒斯受到影響的跡象。

「不好意思,但你那強加於人的膚淺的愛情什麼的,說是渺小吧,對完全的我而言完全沒有影響喲。雖然說我覺得非常骯髒就是了呢。」

以藐視的聲音說著,雷古勒斯就這樣抱著艾米莉亞轉身背向昴他們。
還真的就如同他的宣言那樣,好像是要放過他們並離開這裡的樣子。如果只是雷古勒斯自己一個人不在的話那是非常歡迎的,但那是不行的。

「給我停下,你這混蛋!不要自顧自的說話啊!放下那個孩子!不然……」

「我考慮過了啊。」

「——!?」

停下腳步的雷古勒斯,只將頭轉向這裡並微笑著。
對於他的微笑,昴感到了那像是被刀刃拂過背脊那樣的感覺,併吞了一口氣就這樣變得僵直。
因此,無法阻止雷古勒斯接下來的行動。

「我覺得新娘側的出席者減少的話挺寂寞的,而且要是不邀請愛慕他人配偶的你也是稍微有點薄情。——所以,就放過你吧。」

雷古勒斯用腳趾輕輕的叩了叩石板地面。
那是宛如穿鞋時調整舒適感般一般的動作,實際上他的腳趾卻像是用鏟子把鬆軟的土地鏟掉那樣,俐落地抄起了石板地面。
被抄起的石板的殘骸就這樣沿著腳尖的軌道朝著昴的方向飛去。
那是和準頭之類的幾乎沒有任何關係的、隨意放射而出的土之霰彈。其中一部分碰到了昴的右腳的外側——的下個瞬間,昴的右腳就徹底的消失了。

「——誒?」

暴露出那像是被野獸的利爪給挖走般的醜惡斷面,昴的右腳的白色骨頭還有粉色筋肉、又或是黃色的神經等等被光滑地截斷,綠色的血管等綺麗地綻放開來。
不理解,理解,然後劇痛降臨。

「——!?嘖、啊!啊啊啊啊!?」

視界變得一片純白,像是被無數尖鋭的針戳刺那般的刺痛感在頭頂疾走著。
震動喉嚨發出慘叫,昴無法繼續支撐身體翻倒在地。就那樣伸出手指,拚死地抑制著自己的右腳大腿的外側。不行了。傷口太大,僅憑昴的手掌無法將傷口堵上。

「昴!?昴!昴,你等著!我現在就!」

一起朝地面摔去的碧翠絲發現了昴那嚴峻的傷勢,慌慌張張地開始了治療的詠唱。對於昴他們的慘狀,雷古勒斯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對你那直到剛剛為止的輕率行為的報復,那樣就行了,就這樣放過你吧。雖然也考慮了你再犯的可能性,但我覺得我還是想要期待一下你的未來。現在的這份疼痛,肯定會在你想要再次傷害他人的時候,成為阻止你的助力的。就不用道謝了喲。因為只要你下次只要同樣的去拯救其他的某人就好了。」

「啊啊啊! 嘎、咕、唔咯呃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眼前一片朦朧。像是要將臼齒給磨碎那般咬磨著牙齒。視界一片通紅。上下左右全部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在睡著嗎、在站著嗎、還活著嗎、已經死了嗎。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雖然不知道,但是還是有知道的東西。

「艾、米莉亞……!等、咕 、唔、咕呃! 」

「昴,不能亂來啊!想要吐的話就轉向旁邊,不這樣做的話喉嚨會……」

忍受著痛苦以及焦躁感,昴一邊按著傷口一邊狂甩著頭。變得像是警鐘那樣的心臟,以及被緊迫感勒緊的內臟發出了悲鳴,並反反覆覆地嘔吐著。
身材嬌小的碧翠絲一邊拚死的抑制著昴那鬧騰的身體,一邊竭盡全力的施展著治療魔法。但是,就好像是在嘲笑著那樣的她那樣,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對不起呢。但是,才不是玩笑喲。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在發出了滿滿厭惡的呢喃的碧翠絲背後,席裡烏斯以注入了非常陰暗的感情的聲音回覆道。
在那個席裡烏斯的四周,有著因痛苦而慘叫著,滿地打滾的人們的身影。
他們全部,都用手按著自己的右腿的傷口,拚命的尋求著救贖。
和昴一樣,在那右腳像是被野獸給挖走的狀態裡拚命的尋求著。

「如果是我所愛著的培提爾其烏斯的話就會這麼說。疼痛就是生的實感,活著這件事也就是為了讓『愛』得以行使的行為。我知道的。才不可能有錯。但是,我更相信在那之前,有著更好的表示『愛』的形式的方法。謝謝。而那正是,成為一體這樣的事。畢竟,『愛』正是祈願著成為一體這樣的事情啊!畢竟看著一樣的東西,感受著一樣的事情,一起過日子,一起終結,變成一體這才是『愛』啊!」

張開雙手,使勁的互拍,擊出像是爆發般的拍手。
以羡慕的眼神眺望著痛苦喘氣的人們的臉龐,席裡烏斯只在最後對碧翠絲投以寄宿著刻薄情感的視線。

「不論是誰都應該和那個人體驗相同的生的充實感。但是,就只有你還有那個污穢不堪的半魔,我是不會給你們帶來那樣體驗的。誰會,讓你們和那個人變得一樣啊。」

「……再也沒有像你這樣因妒忌而發狂的女人這麼不堪的東西了。就算你不這樣做,貝蒂也早就已經和昴是一心同體的了。貝蒂是昴的東西喲。」

「——嘁!」

對於席裡烏斯那毒辣的說法,碧翠絲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怪人還有精靈,兩人的視線相互交纏,但很快的便因怪人那方背過了身子而斷開交集,

「現在只能把那個人託付給你了。畢竟不得不優先執行福音書的指示。是的,沒有辦法。對不起呢。對不起呢。明明原本是很想儘快把你給奪回的。」

席裡烏斯不論到了什麼時候都還是朝著因疼痛而翻白眼的昴投以如痴如狂般的愛情。然後,怪人就這樣一舉從染滿鮮血的廣場裡飛離。
相當意外的,碧翠絲並沒有放棄追逐那逐漸遠去的背影這樣的事情。理解了逃跑反而會造成更多的犧牲那樣的可能性的同時,
/////ベアトリスはその遠ざかる背を追いかけることを斷念する意外になかった。逃すことがさらなる犠牲を生む、その可能性がわかっていながら。
/////存疑,推測沒有放棄追組背影是指僅以眼神跟著離去的背影

「——昴」

翻著白眼,嘴角吐著泛黃泡沫的昴。
碧翠絲以手掌抵著他的傷口,進行那止不住血的傷的治療。傷口過於巨大,一不小心的話就免不了失血過多而死。
對於碧翠絲而言,拯救昴這件事自然是最優先的事項。然後,雖然也是碧翠絲接著不得不去做的優先事項,

「要是不治療其他的人們全員的傷的話……」

然而情況是,在廣場裡翻滾著的負傷者的人數有三十人以上。
他們全員都受到和昴同等的傷,而更加可恨的是,他們並沒有被賦予共享昴的治療效果這樣事。個別治癒全員的傷是必要的。
那才是,碧翠絲即便耗盡貯藏於自身的瑪那也還不一定足夠這等程度的、不得不扛起的重擔。

「——昴,對不起」

絶對會拚命治好昴的傷,決意保持堅強的碧翠絲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一串眼淚從她那雙大大的眼睛裡,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不斷的,碧翠絲不斷地道歉著。
即便她知道她的聲音並無法傳達給因疼痛而昏厥的昴。
即便她知道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

「對不起,艾米莉亞——」

製造出大量的被害者,從廣場揚長而去的席裡烏斯。
然後是僅僅展現了其壓倒性的力量,並帶走了艾米莉亞的雷古勒斯。
——大罪司教兩人,朝著水門都市普利斯提拉而去。

創作回應

Raise
啊啊啊 好想趕快看下一章 每天都會確認個五六次
2017-07-20 16:22:00
後攻の絶傑.流星雨
啊哈哈 因為還在改正一些比較奇怪的文法
2017-07-20 18:05:28
後攻の絶傑.流星雨
所以27 28比較慢一點
2017-07-20 18:05:41
紙魚
錯字:
魔女教的目的,難道不是『極度魔女』的復活嗎。昴完全無法理解把那復活的對象比起什麼都還要憎惡著的姿態。----------------嫉妒
2017-07-27 16:16:56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