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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小說】夜空下的勝利 第一篇
作者：Cale Wei│2017-06-10 21:01:31│巴幣：6│人氣：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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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unitsu p站id=62246242
「指揮官，你曾經跟我說過，迴避風險就是最大的風險，因為那樣只會有大家預料之中的結果。」
怡人的朝陽如水彩畫一般的撒進房間裡，舒適的溫度與透過窗簾的白光都驅走了睡意。這真是個美好的早晨，春田心裡想著。起床已經一段時間的她看了掛在牆壁上的時鐘一眼。
八點九分。
指揮官應該正在前往辦公室的路上吧？依照他的習慣，大概又是沒吃早餐的狀態了。真是的，不當的飲食習慣長期以來對健康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在心裡碎唸的同時，春田已經來到指揮部裡附設的廚房。進出多次的她對於餐具的擺設與使用都訂下許多規矩，加以約束的成果便是一間整潔的廚房，餐具排放容易辨識的位置，也讓使用者找起來毫不費力。
用吐司吧，冰箱裡的食材有點不夠了，必須規劃一下用量。
輕輕把冰箱的門關上，接著將兩片白吐司取出，並用湯匙在所有白色的部份壓出一個凹陷，放上火腿，再撒上起司條，當然，這是依個人喜好來決定要撒多少量。
要不要再撒一點砂糖呢……？不，還是算了，別讓指揮官吃口味太濃厚的食物，嗯？你說起司？那是例外，例外。
接下來就放到烤箱裡吧，烤先烤到起司稍微融化就完成第一步驟了。
靜靜的看著烤箱裡佈滿著猩緋色的光線，心情也溫暖起來。雖然是道簡單的料理，但指揮官第一次吃時卻像個小孩一樣幸福的笑了，這就是做料理的喜悅吧？
這時，一位黑色長髮的女孩走進了廚房，白鼠色的外套與琉璃色的髮卡配帶的十分整齊，她看見我，露出了像小天使般的笑容。
「啊，春田前輩早呀。」她輕柔的語調就像是雨後那沾上露水的綠葉，清新而自然。
「早安，SASS。」我回了一個微笑給她。
她嘻嘻的笑著，菫色的眼眸眨啊眨，啪嗒啪嗒的走到冰箱前，看了看門上貼的便條紙，之後打開它，拿出了一罐蘋果調味乳。
SuperSASS，約兩個月前進入這個指揮部，並在首次任務中展現驚人的能力，且待人親切有禮，又是個努力的孩子，在指揮部裡是個討喜的成員呢。
「SASS，妳在找什麼呢？」我問了現在踮起腳尖，打開櫥櫃找東西的她。哎呀，外套沾到水槽上了。
「嗚……蜂蜜，我的蜂蜜找不到……」她有點吃力的在比她個頭還要高的櫥櫃裡翻來翻去。
嗯……？蜂蜜？我記得昨天好像……。
「妳是說這罐嗎？」我從回收桶拿起一個塑膠瓶，裝作為難的笑了笑。「昨天我做戚風蛋糕的時候……」
「啊！用完了嗎……」她有些失落的把櫥櫃關上。「可是，沒有存貨了耶，我記得當初有把它寫到補給的表單上。」
原來是她在使用的啊，害我有些不好意思，當初應該要先經過她的同意再拿來用的。但是，說到這裡又衍生出了一個問題。
「SASS，妳看一下這張單子就知道為什麼沒有補貨了。」我從深藍色軍裝的口袋掏出一張支出明細，底下數字的顏色紅通通的。
「收入是負的……」
「是呀，以我們指揮部承接任務的數量來說，獲得的報酬實在是入不敷出，而且指派任務一失敗的話就連一丁點賞金都沒有哦。雖然我們主要的收入來源是演習對抗，這點就不會列在名細上了……咦？人怎麼不見了？」春田環顧四周，發現SASS已經離開了，連調味乳都已經放回冰箱裡面。
「還挺好玩的。」她掛著盈盈淺笑，對於捉弄後輩這種事情可是很拿手的呢。
叮！一聲，烤箱的旋鈕歸回到零的位置。春田拿出了兩顆雞蛋，接著把蛋黃打在烤盤內烤的酥脆且飄著起司香氣的吐司上，再送進烤箱裡面，這次只要將蛋黃烤至半熟，整個料理便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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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輩！大事不好了！」房間的門被用力的打開。
「咿……！」房間內坐在電視前的人似乎被嚇到了，雙肩猛烈的抖了一下，握住搖桿的手也停止運作，而電視螢幕上出現了大大的『YOU DIE』。「妳看妳做了什麼？我的魂全沒了……」
她無奈的放下搖桿並伸一個懶腰，穿在身上的運動背心摩擦身體形成了一些皺褶。沒有經過梳理的退紅色長髮肆意披在身後，眼神看不出些許的情緒。
「啊……抱歉，前輩妳又熬夜了嗎？」
「是，我在挑戰民用武器AR-15精神力的極限。」
SASS嘆了一口氣，走到AR-15身旁，將兩杯蘋果調味乳放下，然後拿出春田給她的支出明細。
「可是前輩，妳應該看一下這個。」SASS將明細遞過去。
「哦～」AR-15接過，看了一眼就放在旁邊。
「咦？就、就這樣嗎？」SASS對此感到有些驚訝，難道收入赤字就這麼不重要嗎？
「是啊，這只算是某部分的收入跟大部分的支出記錄而已，不是什麼完整的資料。而且，退一百步來說，妳看過我們指揮部的存款量了嗎？」AR-15語帶輕鬆的說，接著慵懶的躺在木板製成的地板上。只要一放假，她的生活態度就會變得很隨便呢。
「原來是這樣……」SASS像是頓悟了什麼似的點了頭，接著拿起杯子啜飲了一口。
這時，一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自木門傳來，像是早晨清爽的風一樣舒適。接著門被打開，是春田。
「SASS，跟我到指揮官的辦公室吧，剛才忘記告訴妳了呢。」她臉上還是掛著淺笑
「咦？啊！好的。」SASS連忙起身。「前輩，那一杯就麻煩妳了。」
AR-15看了兩杯飲料一眼，呆了兩秒鐘，才向即將離開房間的春田開口：「真是的……嘿！春田。」
「怎麼了嗎？」春田回頭。
「是妳灌輸那些不必要的東西，在可愛的後輩的大腦裡的吧？」
「我聽不太懂妳在說什麼呢。」
她眼神帶著笑意消失在門後，AR-15疲倦的嘆了口氣，對於這些舉動好像有些熟悉了，接著她拿起杯子晃了晃。
「麻煩我啊……真傷腦筋。」那一杯是剛才SuperSASS喝過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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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嬈的紅眼因蹙眉而有些扭曲，艷麗的銀白長髮縱使有部分滑落至耳前也毫不在意，Kar98k正為著剛接獲的訊息有些頭疼，白皙的手指扶著額頭。似乎是煩躁到了極限，雙腳正不斷的跺著指揮室的地板。
「到底……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就像是即將爆炸的火藥，原先缺乏血色的雙頰也因此泛上紅暈。
這時，檜皮色的木門被推開。
「打擾了……噢，98k。妳先到了呀。」「前輩早。」SASS跟在春田身後進入指揮室。
「早，兩位。指揮官剛才離開的很匆忙，連門都忘記關好。」98k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禮貌性的回答兩位同伴。
「發生什麼事了嗎？」春田掛著盈盈淺笑。
「嗯……看來果然瞞不過妳。」98k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妳剛才用手撐著頭吧？都壓紅了，妳平常不會這樣子的。」春田走過去，用食指戳了一下98k的額頭。
「詳細情形等指揮官回來再說吧，現在他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98k無可奈何的閉上雙眼。
「那，先坐下吧。」春田拍了一下98k的肩膀，隨後自己也坐在辦公桌前方的鐵灰色沙發上，SASS則坐在春田旁邊。
約三分鐘左右，指揮室的門被有氣無力的力道推開了。一名男子一手疲憊的拎著帽子，另一手用手帕掩住嘴巴，面色極為蒼白，雖然身上的穿著可以看出原先穩健的態度與沉著的個性，但現在的模樣卻更適合用『狼狽』來形容。
「不好意思，焦慮症狀似乎還沒恢復。」他用嘶啞的聲音開口。「但是我已經好多了，既然人都到齊，那就開始說明吧。」
「指揮官，你應該休息一下。」春田的眼神流露出一絲的擔心。
「噢，是的，應該先休息。」指揮官接連抓了幾次的褲管，掌心冒汗且坐立不安，看來狀況仍是不佳。
「還是快點跟她們說明吧。」98k的語氣似乎有點不耐。
「呃，也是，應該先說明的。」他用力的騷了騷後頸，看來也十分煩躁。「今天，預計是要進行一場演習作戰的。參加的隊員你們三個。依照我們指揮部一直以來的作戰情況，應該是要順利的拿下勝利，獲得格里芬給予物資與金錢的獎勵。」
「但是。」這時98k開口了。「今天早上，指揮官收到一則電子郵件。」
「沒錯，這實在是……」指揮官將行動裝置的螢幕打開，接著把它亮給春田和SASS看。
「指揮官，這是……？」春田看了，稍微皺了眉頭。
信件上面只寫著『不要贏』。
寄件者是格里芬專用的郵件地址，沒有附件，發送時間是早上八點。
「指揮官，會不會是有心人士惡作劇。」SASS問道。
「這個問題嗎……」他想了想。「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我認為，願意冒著被法律制裁的風險也要惡作劇的人並不多。我們可以無視這個問題，卻不能因此無視這封信。」
「不過指揮官，整體來說，依照今天比賽的對手，格里芬總部會寄出這樣的信也能說是合情合理的。」98k轉著帽延，好像嘗試平復自己焦躁的心情。
「那個……請問今天的對手是誰呀？」SASS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哦？我是不是忘記告訴妳了啊？IOP最新完成的五位戰術人形，在今天以表演賽的方式進行演習對抗。她們，就是我們的對手。」指揮官站起身，將一張文件拿給春田。「這是她們的資料。幾個禮拜前，克魯格先生告訴我，如果拿下連勝記錄的話，就會把最新的步槍人形以臨時加入的方式安插進我們指揮部裡。」
「所以，這是一道難以抉擇的是非題呢。」春田笑了。
「嗯，我請妳們來，只是為了告訴妳們這些事情。正式比賽在下午三點，到時候我會告訴妳們該如何行動。」
「我會期待的。」98k帶起軍帽，瀟灑的站起身，在離開之前輕輕的回頭。「指揮官，你曾經跟我說過，迴避風險就是最大的風險，因為那樣只會有大家預料之中的結果。」
SASS也從沙發上站起，向指揮官敬了舉手禮：「指揮官，希望你能找到最好的答案。」
「噢，我會的，感謝妳的配合。」指揮官回敬禮，SASS露出和煦的微笑後也離開了。
室內剩下指揮官與春田，不至強烈的陽光普照在鐵灰色系的傢具上，突然寧靜下來的空間如同沉入水底的石塊。指揮官嘆了一口氣，春田走到他身邊，將剛才做的早餐裝在保鮮盒遞給指揮官。
「補充一點血糖對緩解焦躁症狀有幫助，先吃一些吧。」春田溫柔的笑靨悄悄的爬上面龐。
指揮官應了聲，將保鮮盒打開，輕輕聞了一下，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
「該不會……讓你反胃吧？」春田憂心的看著指揮官。
「老實說，剛才乾嘔了幾次，有點沒胃口。」指揮官苦笑。
「那還是先收起來————」
「不，我還是要吃。因為妳是特地為我做的吧？」
春田微微一愣，接著露出盈盈淺笑。面對指揮官，自己似乎變成了被捉弄的一方了。但她並不怎麼在意，她比誰都還要早遇見指揮官，幾年下來對他的舉動都十分瞭解，像是焦慮症發作時會有的症狀，或是飲食習慣等。
「不過……還是稍等一下吧，這樣子靜靜的待在一起感覺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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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蕩的廊道中，響起了軍鞋與皮鞋接觸地板的喀嗒聲。
「H&K、三菱重工、AI……」
「指揮官，重複誦讀貴賓的名單並不會緩解壓力。」
「噢！我知道！」
98k與指揮官穿越了灑滿秋季暖陽的長廊，兩人途中沒有再有過任何交談。他們心裡知道，兩個人都在等待，指揮官等待著尋找答案的機會，98k則是等待指揮官的答案。
而在他們即將經過長廊末端的轉角時，一位黑色長髮的女子像是突然出現般的擋住他們的去路。她有著東方血統的面孔，五官標緻、皮膚白皙，烏黑的直長髮幾乎披至腰間，就算是只是擦肩而過，見到她想必也會多回頭看幾眼吧？
當然，前提是沒聞到那渾身的酒味。
「學姊，早上的那封郵件是妳寄的嗎？」指揮官面無表情，連語氣都聽不出起伏，除了說話的節奏稍稍加快了一點。
「叫我長官，啊……一見面就急著用模糊的措詞來問事情，真是壞習慣。」被稱作學姊的女子碎唸了幾句。
「因為妳被懷疑了哦。」指揮官眼神變得銳利。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郵件啊，昨天喝完就我就在那個房間睡到剛剛才醒的。」學姊將手插進口袋，輕輕挪動腳尖方向，稍微皺起眉頭。
「哦？是這樣嗎？」這時指揮官將音調降低，說話的速度減緩，卻又不像在強調一字一句。
「嘛，我大概可以猜到你收到什麼東西了。」學姊的嘴角微微上揚。「別辜負那些上層的期望啊，出事情的話可是由我這個策劃人員來背鍋的。」
輕描淡寫的敘述，學姊的話中帶著一些不可忤逆的強制性，讓人沒有提出意見的餘地。像是無話可說一樣，她醉醺醺的轉身，像是街上喝多棕櫚酒的老翁，緩緩的踱步而去。
「對了，學姊。向妳賠罪的話，帶罐紅茶就行了吧？」
「…………隨便你。」
這次她頭也不回的走了，指揮官看向98k，微微一笑。
「從剛才的對話，妳看得出多少訊息？」
「大概是你的一半吧？」
指揮官若有所思的笑了。
「妳們，去拿下勝利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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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田在文中所做的料理是「庫克太太三明治(Croque Madame)」，算是十分好上手的料理，調理方式因人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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