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有聽說過最近在傳的『幽靈』嗎?」
大約從一周前開始,在女性族群裡流傳著類似的對話。
「那是什麼啊?跟恐怖故事有關嗎?」
「不是啦,妳沒聽過嗎?是最近挺熱門的話題呢。傳言對感情不忠的人,會被『幽靈』纏身、追蹤,帶給周遭的人厄運,最後被處刑哦!」
「聽起來真像是鬼故事裡才會出現的弱智情節呢。」
「真是的,明明人家是很認真的想問小優意見耶!」
「我的意見嗎?嗯……雖然聽上去挺荒唐的,不過,擺在這個班上挺有真實感的呢。」
「咦?……難道妳是想說,這個傳言是針對班上那個綠茶婊?」
女同學若有似無的瞄了李珊庭的位置。
「說不定哦。」
※
若用世俗的觀點來分析的話,李珊庭在大學校園裡,其實算不上是多麼搶眼的女性。
打扮是不最顯眼,說話沒有什麼氣勢,頂多就是有種鄰家女孩氣質的普妹而已。
但是,就正是這點柔弱的氣場,比起會打扮,穿著時髦的女性來說,男性更容易親近,也容易淪陷。
「吶,這個報告沒有人跟我一組呢……你方便嗎?」
「珊庭還沒有組別嗎?……好巧呢!我也還沒有組呢!」
說著生硬謊言的男性當然不是沒有組別。
林仲修有著在男性當中也顯得壓迫性十足的身高,深邃的輪廓與精壯的身材。膚色黝黑的他不只是籃球校隊的主將,也是班上主要的氣氛帶動者。
為人開朗健談的他,怎麼可能事先沒有找好組員。
得到想要的回復之後,珊庭將臉更貼近了一些。
「那我就跟你同組了哦,謝謝你!」
那是個以純友誼來說太過親近的距離,仲修瞪大了雙眼,眼神裡似乎有些迷醉。
像這樣若無其事地擺出毫無防備的樣子,確實很容易讓男性會錯意。
而這大概正是珊庭的目的。
「……嗯,不客氣。」
就連早已揮別單身的仲修也沒有足夠的抵抗力──不,或許是因為男性共通的下流的基因吧?
在一年級還不熟識的時候,珊庭原本也有為數不少的女性朋友,但她們幾乎都在理解珊庭本質之後離開了她,只剩一人還在。
李珊庭的本質,就是個只能在男人的吹捧與女人忌妒當中,尋找充實感的人渣。
「那麼,要不要等等下課我過去你宿舍一起做這個報告呢?」
又來了,又是顯而易見的攻略方式。
「咦?可是我……嗯……」
仲修顯得欲言又止,大概是終於顧忌起了自己的女友吧。
「不方便嗎?」
珊庭無助地朝仲修送去楚楚可憐的視線。
「也不是啦!就是……」
仲修停頓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偷瞄了遠處正在閒聊,沒有注意這邊的女友之後,終於下定決心。
「好吧!就只是單純做個作業對吧?」
「嗯嗯,太好了呢!謝謝你!」
展現自己純粹喜悅的笑容,尤其容易受到男性的好感呢。
表現做作的女性,與抱持過多期待的男性,兩人各懷鬼胎地朝彼此微笑著。
※
我監聽著來自房間裡的聲音,一邊思量著自己的復仇計畫。
要是林仲修也是個背叛愛情的骯髒男人的話,我就不會放過他。
當然,我在最一開始還是讓自己嘗試去相信那個男人,相信孤男寡女能夠在房間裡純辦公不做私事。
但我果然還是太低估了。
無論是仲修的輕率,還是珊庭的魅力都是。
一開始還在正經的討論,經過莫約一小時,開始出現嘻鬧聲。
嘻鬧聲不離開「變態」與「色狼」兩個形容詞,光聽聲音也覺得他們玩得挺樂的。
然後嘻鬧聲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傳來微妙的喘息聲與布料摩擦的聲音。
已經夠了。
我關掉竊聽器的開關。
雖然我也嘗試著要相信,但是結果很遺憾,仲修將會是「幽靈」的第一個受害者。
花了一天準備,我在隔天仲修為了倒垃圾離開宿舍的空檔,潛入宿舍並躲進了衣櫃。
仲修是個不擅長決定穿著的人,通常只有在上課前才會打開衣櫃,這個知識已經從他女友事先問到了,所以沒問題。
夜深了,終於關掉音樂的房間開始傳來如雷的鼾聲。我在衣櫃又多待了一個小時緩衝,才小心翼翼地、躡手躡腳地爬出來。
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赤裸著上半身躺在床上的身影。
一想到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我的手指便下意識地顫抖起來。
真的要這樣做嗎?
之後就無法回頭了哦?
我拋開多餘的思緒,專注回想自己被掠奪的回憶,終於呼吸才平緩了下來。
只要明確地想起自己的動機,與想要達成地目的,我就不會迷惘。
為了防止被發現自己的身分,我先小心翼翼的替他蒙上眼睛,嘴巴塞入布條,然後一鼓作氣地,將電擊槍的電弧片深入毫無防備的他的後頸。
睡夢中的他虎驅一震。
他想要大叫,無法發出聲音的嘴巴滑稽地顫動,想要掙扎的四肢奮力揮舞著,但動作卻越來越無力。
直到將他的行動完全癱瘓為止,我都沒有放開板機。
為了將「幽靈」的威脅具體呈現在珊庭面前,我必須從他身上奪走某些東西。
那麼,要帶走什麼才好呢?我陷入思索,最後便打定主意,從他投籃的慣用手──右手上頭剁下控球的手指。
首先,從小指開始。
──肯定會很痛的吧?
──其實要傷害他人也讓我覺得很難受,但是,我有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就請你作為犧牲品吧!
即使我認為自己早已下定決心了,取出菜刀的手還是顫抖不已。
我將背包裡的小砧板墊在仲修的右手手掌之下,並高舉菜刀。
必須快點,必須趕在仲修恢復反抗能力之前下手才行。強行撫平自己的混亂,再度舉刀,揮下。
鮮血飛濺,溫熱黏稠的液體沾到了我的臉上。
一股濃烈的腥味自他的傷口傳出,他的五指毫無意義地抽動著。
失敗了。
人的身體比想像中還要結實,這一刀並不紮實,大部分的力氣都被分散掉了,必須更加專注地進行作業才行。
我又反覆試了好幾刀,才終於掌握了剁手指的要訣。其實,這就跟製作肉類料理時的手感類似。
所以只要把眼前的生物當作動物般處理,任何人都可以輕鬆完成這項作業。
小指已經作為練習的犧牲品被剁壞了,但多托它的服,剩下來的四指我都輕鬆地令其與手掌分家。
本來我還擔心仲修會從電擊中清醒,不過看來我多心了。被切離手指的痛覺過於劇烈,不用多做什麼他就已經陷入休克。
看著那沾滿鮮血的肉塊,我總覺得失去五指的手掌顯得特別滑稽。
不管怎麼樣,仲修作為籃球校隊活躍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沒辦法啊,誰叫你要跟那婊子扯上關係。
我謹慎地將無家可歸的手指收了起來,一想到之後的行程就忍不住想笑。
啊啊,真的好想要快點對珊庭動手啊。
※
被送去醫院的仲修,所幸沒有生命上的危險,但右手的五指無故被人剁下,令人聯想到是否為仇家所為。
仲修除了作為學生以外,其他交友關係都很單純。警方也很頭大,這種像是隨機犯案的案子是最讓人頭痛的。
事件後隔天,受到最多打擊的除了仲修本來的家人與女友之外,珊庭也顯得魂不守舍,上課都在恍神。
是聯想到什麼了嗎?
明白自己的罪惡了嗎?
還是只是純粹被恐懼束縛而已?
「怎麼了嗎?」
私底下與珊庭有交情的隔壁班男性,於下課時間前來搭話。
「……沒事。」
沈家誠聽了回答之後,仍一臉擔憂的凝視著珊庭。
與仲修不同,家誠的個性比較內向一些。比其他人還要纖細敏感的他,大概從早上開始就察覺到珊庭的不對勁了。
「看妳整天都臉色蒼白,怎麼可能沒事。」
一反平時怯懦的舉止,他見到珊庭的憔悴臉龐,便主動地牽起她的手來,不過卻被對方給推開了。
「……不要在這裡這樣,會被人發現的。」即使是這種時候,珊庭仍不忘保持自己的單身形象。
畢竟,隨時保持外表清純單純,是身為綠茶婊應盡的職責。
「抱歉。」
「不會,謝謝你擔心我。」
珊庭露出有點勉強的笑容,眼神游移,左顧右盼之後,繼續開口說道:
「今天,可以請你陪我回家嗎……我會怕。」
不知道這份請求有多少真心的成分在那其中,但女性特有的嬌甜嗓音,似乎令家誠無法多做思考。
「嗯,好。」
這張通往地獄的門票,家誠用靦腆的微笑接下了它。
※
對我來說,沈家誠作為目標,未免太過巧合了,令人發笑。
在不久以前的曾經,家誠曾經有一個女友。不是像珊庭這樣地下女友的身分,是光明正大交往的一對情侶。
曾經他們很恩愛,也認真地規劃了接下來的大學生活將會一起度過,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有人介入了這段關係,這段青澀的戀愛便結束了。
那放不下感情的愚蠢女友,最終決定放棄生前眷戀的一切死去,並以幽靈的姿態重新過活。
所以,能夠假借處刑的名義復仇,對她來說絕對是求之不得的事。
在珊庭離開之後,我用沒歸還的備用鑰匙開了後門,潛近了那個充滿回憶的房間。
時間是凌晨,我很明白他平時很早睡的習慣,抓準了他熟睡的時間,開始將他的四肢綑綁,令他無法掙扎。
大概是睡前做了什麼不知羞恥的運動吧,家誠睡得很沉,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被綁在處刑台上的處境。
對於像這樣的負心漢,我想到了一種懲治方式。
就像是突然降臨於天才設計師的靈感似的,失去性命的我仍忍不住自身的戰慄,一瞬間甚至還有點懼怕起自己。
對於曾經帶給生前的我魚水之歡的男性,那與回憶相連的身體如果消失了,一定是很有趣的發展吧。
於是,我褪下了他的褲子。
和照顧他起居的時候一樣的情境令我作嘔,已經成為亡魂的她的回憶正在動搖,但是無法撼動我的意志。
我用剪刀剪下了他的頭。
鮮血如注,他的血用比仲修的血還要奔放的氣勢從切面中噴出,我幾乎被他弄髒了全身。
被蒙上雙眼的他猛然清醒並奮力掙扎,但是一切都只是徒勞,就如同昨天的經驗,我早就蒙上眼睛,也替他的嘴塞上了抹布。
作為男性最重要的意義被奪走的話,他大概多少也會明白,被奪走第一次沒多久就被甩的她的心情吧?
但是還沒完,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紗布開始包紮。因為曾在這個家中住過一段時間,所以要找到包紮用的急救箱並不是難事。
──就這樣讓他失血過多而死也太便宜你了吧。
──絕對,要讓你充分體會這份絕望。
※
隔天,李珊庭照常出席。
因為家誠平時的交際圈並不廣,被綑綁在床上的他直到中午才被房東發現。
隔壁班的消息傳開之後,不久班上也收到了相關訊息,幾乎所有人都陷入陷入恐慌而無心上課,其中李珊庭更是臉色鐵青。
她在上課途中摀著嘴進出廁所多次,在教室可以聽見走廊傳來的嘔吐聲。
好不容易熬到該節下課,珊庭無視後續的課程,直接揹著背包轉身就走。
因為她的表情實在太難看了,也沒有男人敢在這時候上前搭話。
終於沒人了。
她已經是獨自一人了,沒有人會再朝她伸出援手了。
所以,我也不再只是冷眼旁觀,追了上去。
「珊庭、珊庭!」
「吚吚吚吚吚吚──不要過來!」
聽見我的聲音之後,她幾乎整個人跳了起來,緩緩地,彷彿鬼故事裡的女主角般謹慎地回頭。
「妳怎麼了啊?好大的反應。」
即使見到叫住她的人,是身為好朋友的我,她仍然無法鎮定的回話。
「沒、沒什麼……沒有沒有沒有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
此刻珊庭的精神實在稱不上是多正常的狀態。我擺出憂心的態度再度發話:
「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陪妳……」
「不用!」
珊庭強硬地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再這樣下去妳也會受害的,快離開!不然也會被盯上的!」
「妳在說什麼啊?」
「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啦求你了拜託你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啊啊啊啊啊!」
比起是在跟我對話,珊庭更像是在朝正體不明的敵人大叫。
「妳到底在幹嘛啦?」
我抓住她的肩膀,她立刻想要甩開,但我再度牢牢地抓住了她,想要喚回她僅有的冷靜。
「是我啊,我是妳的朋友優芳啊,有什麼是不能對我說的嗎?」
「可是,像這樣的我才不配……才不配……不可以……也不會被允許……」
珊庭的嘴裡念念有詞,宛若一個受驚的孩子。
「到底是誰有資格否定妳的價值啊?」
「……咦?」
看來是成功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我比誰都要明白,珊庭其實是個很脆弱、同時也很孤獨的人,一點都不像是外面流傳得那麼隨便。」
「……」
「如果可以選擇,誰想要成為大家眼中的壞人?就是因為珊庭只能用這種方式生存下去,所以理解妳的我,才會直到現在都留在妳身邊。」
珊庭的瞳孔瞪的又大又圓,彷彿成為了見證彌賽亞下凡的信徒。
「如果連我都離開的話,珊庭究竟要相信誰呢?那些不可信任的男人嗎?不是吧?也不可能吧?」
正因為珊庭比誰都要憎恨著男人,才能夠充分掌握男性的心理。
她已經不會再對男人認真了,只會讓他們來自投羅網。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存方式,所以才會無法自拔地在男人之間周旋,卻永遠不會投入真心。
或許,珊庭也曾經是個受過傷的女孩也說不定。
「……謝謝。」
珊庭早已濕濡了眼眶。
「我就是希望有誰能對我說這些話,謝謝,真的、真的很謝謝妳,優芳。」
見到珊庭她不斷流淚的模樣,我總算充分的明白了她作為女性的魅力。
她的哭臉,真的很惹人憐愛。
※
淋浴的水聲淅瀝,有些傷痕卻是無法被時間簡單洗去的。
把驚嚇狀態的珊庭帶回她家之後,我立刻就要她去洗個澡,好忘掉所有事情。
「等等妳出來之後,我有替妳準備驚喜,所以妳慢慢洗吧。」
「真的嗎?」
因為心境變化太大,變得有點幼兒化的她,聽見驚喜立刻喜出望外,像個遵照母親指示的孩子般,乖乖的走進浴室洗澡了。
此刻我正一邊凝視著晚點要送到她手上的驚喜,一邊整理起與珊庭相遇的種種回憶。
當然,我是昧著良心說那番話的。
就算那些溫柔的話語,曾經是我對於珊庭的真心話,如今也毫無意義,只剩下諷刺。
因為,最一開始破壞我們之間情誼的人,就是她。
出於巧合,真的是出於巧合,尚未成為幽靈的我,在某個假日與家誠在約會的時候,碰巧遇上了珊庭。
現在想來,或許真的應該千方百計阻止他們彼此認識才對。
對珊庭還保有一點信心的我,雖然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是簡單介紹起兩人。那件事正好發生在我的初夜後不久。
但是,才過了一個星期,就什麼都變了。
半年以來培養的感情宛如泡沫,家誠彷彿被不是家誠的某個人附身了,斷然和我分手,轉而投向珊庭的懷抱。
我這輩子最親密的朋友與戀人,用那兩雙我最信賴的雙手,親手將我推下深淵,並自顧自地過著幸福的日子。
搞什麼啊?
這樣很好笑嗎?
我就是生下來給妳們這樣拋棄的嗎?
於是,我死了。
不是我的「幽靈」,才會為了復仇而存在此處。
說來也好笑,明明就是她親手破壞了我們的友情,現在玩火自焚了,才回頭來看見我這個好朋友,這不是很很滑稽嗎?
所以,我已經不會再相信妳那工具般的友情了。
所以,我已經不會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選擇了。
浴室的門敞開。
「我洗完了哦。」
珊庭慢悠悠的嗓音從浴室傳出。
簡單穿上換洗衣物,珊庭走出了唯一安全的地方,在我身旁坐下。
「說要給我的驚喜是什麼呢?」
「是這個哦。」
我遞給她兩個透明夾鏈袋,上頭因為放過冰箱的緣故起了不少水珠。
見到兩個夾鏈袋裡的奇妙物品,珊庭一時還無法理解,只是對我投以疑惑的視線。
「這袋是仲修留給妳的。」我指著塞了手指的夾鏈袋。
「這袋是家誠留給妳的。」我指著裝有龜頭的夾鏈袋。
珊庭聽見我說的話之後,漸漸地,那天真的表情從她的臉上褪去。
她瞪大雙眼,瞳孔裡塞滿的盡是徬徨與不解,自顧自開闔的嘴巴無法吐出任何聲音。
啊啊,沒錯、沒錯!
我就是想看見這個表情!
只是看見這個表情就讓我覺得,自己成為幽靈付出的一切疲勞、代價全都有了回報。
就像是一口氣飲下壓縮了數倍的蜜,那讓人膩嘴的甜味令人無法自拔啊!
「難道……妳、妳……妳就是……!」
珊庭啞然,似乎再也說不出下一句話,於是我心滿意足地開口了:
「嗯,我就是前來復仇的『幽靈』哦。」
好了,肢解自己憎恨的人,將她令人憐愛的每一寸的肌膚切開、撕開、擰開,到底會多麼讓人雀躍呢?
就只是看見她的表情就能夠如此幸福,我簡直無法想像那會是個怎樣的天堂。
在珊庭聲嘶力竭的尖叫聲下,我忍不住心跳加速,也無法抑制不斷上揚的嘴角。
越來越讓人期待了啊,終盤的處刑。
※
「最近有點不太平靜呢,一連發生了兩起可怕的事件。」
「是啊。」
「有傳聞說,這些都是『幽靈』的所作所為哦?」
「搞不好真的是如此呢。」
「真是的,到底是誰在這種時期流傳這種讓人擔憂的流言啊……」
「『幽靈』有著自己的目的吧?話說回來,真的只有兩起事件就沒了嗎?」
「咦?小優妳是什麼意思?」
「我有預感,這兩件事不過是開胃菜,下一樁可能不再只是傷害事件,而是攸關人命的殺人事件呢。」
我看向李珊庭的平時的座位,再也掩飾不住自己越來越趨於瘋狂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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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補課+期中考+通識報告+每月之星=大爆炸,耶!
真的是生不如死,當然不知好歹的我也有鍋,竟然悶到繳交期限當天才開始動筆Orz
接下來的生活只會更忙碌啊,哈哈哈.....不知道永恆稱不稱得下去。
真的是生不如死,當然不知好歹的我也有鍋,竟然悶到繳交期限當天才開始動筆Orz
接下來的生活只會更忙碌啊,哈哈哈.....不知道永恆稱不稱得下去。
這邊提一個小線索,本篇通篇全部皆由第一人稱,我有想要營造的感覺,但是好像還不夠,也不夠具體呢.....
這邊是初次嘗試新類型創作的墨染,還希望各位看倌看得愉快,也吐得愉快(真希望有人看到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