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現在正值春夏交接之季,氣溫與天氣就像女孩子多變的心情,說變就變那般不穩定。滴趴在床上抱著棉被,雖說熱、卻矛盾的不想鬆開懷裡的柔軟。
昨天跟煌出任務回來後又犯了懶病,要到房外頭去面對太陽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今天她則窩在房內睡到日中午。
滴什麼都不想做的在床上漫無目的的滑著手機,不時會發出抱怨聲或驚嘆聲。
「……」會嗎?零保持著槍的原型,減少無謂的能量消耗。他倒是覺得今天的天氣不錯,暖洋高掛、偶爾還有徐徐微風。跟比起前陣子濕冷的天氣倒是舒適不少。
如果主上從床上起來或別那麼好動的滾來滾去,想必可以減少熱能、涼快不少。……他是這麼想的,卻也沒太多的評論。
「好無聊……」根據他的統計,這句話是女孩醒來後說的第十一次了。零以槍的型態倚靠在窗前,偶爾看向窗外的一片晴朗的沙灘、看著外頭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人,保持著警戒守護著女孩。那些主上介紹過的人時常在沙灘活動或進出。
受傷似乎對女孩來說如家常便飯,零時常從窗戶這頭看到女孩滿身傷的回來,之後又會去找其他人玩耍。
名為"安諾"的黑髮女子像母親,總無數次的將女孩抱起療傷。
有著橘褐色毛髮、耳朵和尾巴的獸人女子"白夜"面對愛玩的女孩表情看似有著無盡的無奈,待她卻藏有著無聲的溫柔。
另一名女孩常走近與打鬧的獸人少女"煌",兩人一起回來時不是衣服噴滿了血、就是頂著傷回來。有時是兩者皆有,但少女身上的傷往往比女孩重了些、多了些。
還有…"彼岸"常故意想捉弄"臭烏鴉",另一邊"臭烏鴉"輕鬆應對、對大家的要求幾乎說是有求必應。……錢多就是任性?女孩常從他那邊要了蛋糕或消夜來吃。
女孩有時也會伸手抱住躲在陰涼處的"多莉"又或是跟捉弄"桌子"。
……是年代不同了?現在人的名字怎麼越來越奇怪。
就觀察而言、女孩在這裡似乎相當的放鬆,幾乎放下了所有的戒心。正是零為何無時保持警戒的原因。
雖然滴時常叮嚀零要適時的放鬆,別總繃緊了神經亦或是給他看有趣或新奇的東西。
但零總是過了好幾秒才意會女孩想表達的,而女孩早就受打擊似的不甘的鼓著嘴臉、又埋頭回去找著新東西要給自己看。
有時零會思考、下次要試著回應女孩嗎?但回應彷彿會成為愛惡作劇的女孩的養分,添加她的樂趣與自信。
零還記得上次女孩回到房間時,滿身傷的倒下。看到這幕的零亂了步調,變成人型抱起女孩後才得知這是女孩的騙局。
仔細想想那是女孩在零面前第三次裝死騙人了,同時也是最後一次。
雖然好玩,但女孩發現這讓零更繃緊了神經和警戒,還要少見的提出要求下次出去要帶上他一起。女孩就再也不拿這玩笑出來玩。
女孩滾了圈,把腳靠在牆上。說了不知道第幾次無聊、喊熱後,這次她喚起他的名:「吶、零───」
零注視著剛從沙灘離開的黑色身影,一時沒注意到女孩的叫喚。
「零~~~!」這次滴晃了晃腳,拍打了被鋪想吸引零的注意。
「是。」狙擊槍傳出男聲,簡短的回應。
女孩舉高了雙手,說著方才想到的計畫安排:「夜市、槍擊訓練!」時間滴答流逝、時間已經接近傍晚黃昏。
男子頓了下,思考著"夜市"是何處。隨後開口,說著一陳不變的老話,如口頭禪似:「…是。主上想去的地方,我便會跟隨。」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