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那件事的時候，我整個呆住了。
周遭的一切，像冰山一樣瞬間崩潰，什麼都不是了。
空虛把腳下挖空，讓我掉進了名為絕望的沼澤裡。
雙眼瞪著不願相信的事實。
第二次，那種無力感席捲全身。
我試著在腦中重複那個迎接我的、沒見過的人工智慧的話，卻發現那很難。
「第203號和第641號，就是您稱呼的『母親』、『老師』，於兩年前受到不明人士的惡意病毒攻擊，已經無法修復而報廢了。」
好不容易熬玩在美國的日子、好不容易把被留級兩年又邊臨退學的學業吞完，我興高采烈地坐上海底磁浮列車，以每小時五百公里的距離往家的方向狂奔，卻只是撞上這個冷冰冰消息。
呆在原地，我感覺自己幾乎要倒下去，但老爸先前給我植入的「避危儀」，讓我不由自主的站穩腳步。
就這樣，好一會兒。
「她們……在哪裡？」我沒有顫抖，我得語句就代替我顫抖著。「我要見她們……就算是屍體也好……我要見她們！」
「請冷靜，少爺。」機器人說：「您失去判斷力了，我提醒您，所謂的『淘汰』就是把她們回收拆解，作為其他產品的原料啊。」
「為甚麼沒有救救她們啊啊啊~」我忍不住大聲咆哮：「為什麼，連簡單兩個人工智能都救不好？不是有客戶的修理服務嗎？不是有保養整修部門嗎？為什麼不救救她們啊！」
「請您冷靜。」
「我很冷靜！」
「掃描結果不是這樣。」它的聲音依舊十分死板。「我再說得清楚一點，那些病毒是針對人工智能的晶片攻擊，使晶片完全報廢，203號和641號原先和後天增加的資訊都被破壞到無法修復，那樣是修不好的。」
晶片完全報廢？資訊嚴重破壞？
依我那時的聰明才智也知道，那幾乎就代表……
她們最後……是幾乎植物人的狀態。
但是，植物人現在都救得活了，為什麼她們救不活？
難道……就因為她們是「機械」？「機械」只要那樣子了……就是完全的死亡嗎？
「為什麼……」我的聲音應該被震驚撼動得破爛，但被喉嚨裡的微型智慧廣播器偵測到而自動放大，現在想起來，場景或許很好笑吧？「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她們……不希望我擔心嗎？」
如果那時候那個機器人不搖頭，我或許就沒有今天的成就吧。
「不是，是主人希望你不要因為她們的事而煩心，所以就沒有通知你。」
「那些根本不重要！」我幾乎要喊破喉嚨，當然我身體裡的機械式不會允許那種事發生。「犯人呢？你剛剛說是被人惡意攻擊的，那犯人呢？有報警嗎？有搜查嗎？有抓到嗎？不管是誰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機器人的表情沒有變化。「二十個月前最後一次搜查的後，依照攻擊病毒判斷，確定是『人類退化論』者所為。」
人類退化論者！
果然是那些傢伙嗎！
打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們不是些什麼好傢伙，跟他們保持距離就好了。
竟敢傷害她們……竟敢傷害我的家人……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回家的路上，機器人持續跟我報告我應該要知道事，但我的耳朵已經聽不下那些不重要的話了。
各種濃烈的情緒在心中混雜起來，有憤怒、有痛苦、有怨恨、有無力。
「想要在夢境中生活的人，終究得醒過來繼續死纏爛打地過著奴隸般的生活。」
那人的聲音第一次從我耳中響起。
是啊，我從夢中醒來了。
還以為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你們竟敢如此狠毒！
我一定會……消滅你們！
*
回到家後，我就跟老爸說我要去抓那些人類退化論者。
*
回到家後，我就跟老爸說我要去抓那些人類退化論者。
當然，老爸不同意，他認為那太花時間了，而且一點意義也沒有，除了心裡爽之外，什麼也得不到，而且，
只是兩個機器人而已，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
只是兩個機器人？
只是兩個機器人而已，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
只是兩個機器人？
是啊！對他而言，公司只是失去兩個老舊的機器人而已。
從來都沒有陪我長大的他，當然不知道我失去了什麼東西。
他根本就不懂我。
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人。
我當場對他大吼大叫，甚至揚言要斷絕父子關係，老爸卻完全沒有搭理我。
因為他知道，我無法對他怎麼樣，但他可以對我怎麼樣。
只要把我趕出他的公司，我就只是個流落街頭而什麼都沒有的流浪漢。
我最後妥協了，進入他的東西工作。照他所願的開始嘗試管理公司、幫助研發、調整公司走向之類的接班人工作，日子不知不覺過了好幾年。
然而，我也在暗中持續搜查那些該死的傢伙，一有空閒就派自己的機器人部下去找任何能的線索，就算再零碎、再奇怪也沒關係。犯人是沒有找到，倒是抓到許多密謀犯案的人類退化論者，他們的計劃小則癱瘓一個公司、大則崩潰幾個國家，因為我在事前告發他們，還因此受到警察表揚。
我也藉機向大眾宣傳；「人類退化論者都是一群腦袋有病的恐怖分子，如果不把他們全部鏟除乾淨，人類至今的文明都將毀於一旦！」簡直就是希特勒對猶太人那樣子。
然而，老爸也明白我在做什麼，雖然沒有說，但他仍反對我做那些事。
我三十歲時，他送給我一個名叫「潘朵拉274號」的機器人。
潘朵拉系列？我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我在讀高中時就開始的計畫，主要是為了開發大規模男性對於現實女性的不滿意、追求幻想中的那個女人，能夠完全像女性那樣運作，沒有甚麼所謂「歲月催人老」的問題，更厲害的是可以針對下訂單的人來決定外貌和身材，簡單來講，就是男性的性欲發洩用具。
當然，也有針對女性的「羅密歐計畫」我就不多說了。
就算這計畫引來部分人的反對，但最後還是實施，並得到廣大迴響，現在那些宅男宅女都過得很快活吧。
而我爸送給我的，是更厲害的東西，不只各種條件完全符和我的喜好，還有所謂「生殖系統」就是以存放機器人裡的人工卵子懷孕。我幾乎可以確定，這等同於我的妻子。他要我別再想抓犯人了，好好經營公司、過我的生活，別再招惹那些傢伙了。
自從我開始那種行為後，公司平均每天都會受到十次以上的病毒攻擊。
我能退讓嗎？
我硬是自己拆掉了自稱「柳星羽」的潘朵拉274號的生殖功能，繼續我的復仇。隨著被我斷送的人類退化論者數量逼近四位數，一想到或許人類退化論者恨我恨得牙癢癢的、通緝金額已經突破天文數字，我只覺得爽快。
*
直到那天，她們出現在我家門口。
*
直到那天，她們出現在我家門口。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要不是因為紀念日的關係我都忘記日期了。
我照常起床後伸伸懶腰，走到陽台看看天氣狀況，雖然天氣什麼的已經跟現代人的生活沒什麼關係了，但我仍然喜歡每天早上看一看天空，那是我在美國時培養的習慣，因為自認為被排擠，我經常一個人發呆般地看天空，不知不覺發現那可以讓我的腦袋寧靜下來，有調理的想想今天要作什麼事。
因為已經逼近夏天，早上沒什麼雲，天空已經半黃了，在我起來的時候。
呆呆地盯著天空好一會兒，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發現太陽完全出來後，我才把眼睛移開。
然後，她們就出現在我眼中。
我完全愣住了。
她們就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的媽媽、我的老師！
日日夜夜思念的她們、能夠讓我流淚的她們、轉變我一生的她們，對著我露出溫柔的笑容。
我曾在夢中重現過那場景，我曾幻想過她們真的回來時，我可以做什麼？我可以說什麼？或許是哭著抱住她們、或許是誇耀自己做了些什麼豐功偉業、或許是信誓旦旦的說我幫妳們報仇了，然而，那時我卻什麼也做不出來，太多的日子、太多的思念、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感情擠在內心，讓我完全說不出一句話。
我真希望時間停止在那時，因為我那時竟然開始期待之後的日子，而她們只是一句話，就什麼也沒了。
「收手吧，司瑞安，抓犯人不是你的命運。」
那個瞬間，我的世界崩壞了。
「收手吧，司瑞安，抓犯人不是你的命運。」
那個瞬間，我的世界崩壞了。
夢中的場景碎裂成片、一直死命支撐的內心崩毀。
我真該謝謝老爸那麼會經營公司，因為他的腦塞滿那些東西，就根本不會算計了。
「第203號和第641號，就是您稱呼的『母親』、『老師』，於兩年前受到不明人士的惡意病毒攻擊，已經無法修復而報廢了。」
我當時很清楚地聽到那句話。
她們已經死了，不管事作為機器人還是我的家人。
她們都已經死了，不會回來了。
眼前的這兩個人形機械，只是老爸為了讓我停止那種無聊行為而利用的道具。
就算沒有留下一點紀錄，他也只要依照印象製作出來就可以了。
我的家人、支撐著我得那份親情，對他而言只是像機械一樣的道具而已，因此他拿這個來利用我，「那個傢伙」早就跟我說過了：
「 機械這種東西，就是讓人做事更加方便的工具。」
因為可以方便得讓我收手，所以老爸利用了她們、利用了親情、利用了……工具。
我活到目前為止的一切情感，都只是工具而已。
可以利用、可以替換、可以讓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以讓我浪子回頭。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用電子編織成的……假貨！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所謂的『人』和你所謂的『家人』到底是什麼東西了，那也是你的世界崩毀的時候。」
我的世界崩毀了。
早該崩毀了，只是我一直自欺欺人的維持著那空殼。
就算沒有崩毀，也什麼也不是。
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假的愛情、假的親情、假的人。
為了這些假的東西，我居然這麼拚命？人類居然這麼拚命？
人類……真的退化了呢。
「要在夢境中生活的人，終究得醒過來繼續死纏爛打地過著奴隸般的生活。」
我居然三分鐘內想起了那傢伙的三句話。
嗯？三分鐘？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實在是太好笑了！三分鐘前，我還是帶領大眾反對人類退化論的精神領袖；三分鐘後，名為司瑞安的人類退化論者誕生了。
但我沒有笑，我知道我一笑就會出問題，所以我裝作好好反省的樣子，取得她們──或者說是老爸的信任後，前往公司。
也是今天，我才真正看清公司的面貌。
全是……假的！
早在數年前，最後一個人類員工就被開除了，公司裡完全是機器人和人工智能在工作，唯二的人類就是我和老爸。
我還是到那天才發現這個事實呢！
鄙視著這公司的一切，我努力隱藏自己身為人類退化論者的身姿，來到地下室，公司重要的資料、系統、規劃等各式各樣的東西都村在這裡。
我使用那些電腦，撤下它們的防火牆。
如我所料，病毒攻擊如期而至。
公司警鈴大響，進入警戒狀態，反病毒系統和機械們如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開始啟動，試圖找到攻擊者、整頓狀況。
因為攻擊來自其他地方，他們自然不會懷疑公司內部的我，我大搖大擺地走出地下室，前往老爸的辦公室。
他開始處理狀況了，連我進來了也不多看我一眼，對他而言，應對病毒攻擊這種事早又司空見慣的事情。
老實說，一見到他我還真的嚇到了，因為他完全不一樣了！頭髮變黑了、皮膚變得白皙光滑、身材變得超好〈男性方面的好〉，看起來就像年輕二十歲一樣。我這才明白他前陣子說自己去做了些「手術」是什麼意思。
連我的家人……也已經是假的了呢。
他或許到死都沒有發覺，自己體內的儀器已經因為病毒攻擊而罷工──是啊！一開始我就是針對那方面撤下防火牆的，其他部分只是順便。而他也完全想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他做過的除了無數的病毒攻擊外，還有一把往下砍的刀。
說也奇怪，那年頭殺人的方法有一大堆，為什麼我只想到用刀這種古老的方法呢？看來我已經是真正的人類退化論者了吧。
殺了老爸後，公司裡所有的機器人就是我的部下了，就算有一些看到過程，只要我叫他們閉嘴或刪掉紀律，老爸在戶口上的壽命還會再延長好幾年。
不過我沒有那麼長的時間，成為老闆後，我快速的穩住狀況，鎮壓了病毒攻擊，並且從公司的電腦裡發出訊息給世界各地的產品，叫他們立刻刪除所有的資訊，遵從我的命令──攻擊發電設施和儲電設備！
隨即，那些機器人便像軍隊一般集結起來，往各地的發電廠和儲電器發動攻擊，幾乎就是暴動了呢！一直用我們家公司的產品，其他人大概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吧，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半，再加上我們的產品都有自行發電的設備，可以很長一段時間不用充電，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如我所料，沒有了電，那些機械產品也就成了廢物，電燈不亮了、火車停了、精密設備停頓了，什麼事都辦不了了，甚至是藉由電腦複製出並存活在電腦裡的意識，也就是永生人，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就灰飛煙滅了，一直以來，人類追求的各種東西、費盡千辛萬苦得到的各種東西，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成為廢物，在機械軍隊出動前，人們簡直就是在岩漿中打滾。
之後的事妳也就很清楚了吧？我指揮機械和軍隊對抗、繼續破壞，最後仍舊「邪不勝正」的被逮捕了，但也讓軍隊以至於整個社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人們不會忘記那一天，一個精神領袖蛻變為一個大魔王、一個歡樂人間變為一個地獄，他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到底退化成有多脆弱的生物。
我的轉變可說是轟動了社會，大家從一開始的憤怒轉為困惑、困惑又轉為震驚，他們不敢相信一個大英雄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知道這件事時，我只是仰頭大笑，我快活了半輩子、又逼了自己半輩子，我第一次如此開懷大笑，就像電影動漫中的大壞蛋一樣──不！不是好像，是真的，因為我的想法跟他們一模一樣、做的事也一模一樣。
我沒有回答任何有關動機的問題，就任由媒體自己去發揮吧！搞不好五十多年後，有人會研究我到底為甚麼會做這種事，他們會提出許多看法、起許多爭執、猜測著我真實的想法，甚至成為世界上一千個最令人困惑的謎之一，想到這裡，我就更開心了。
在我的審判上，甚至有活人在旁聆聽。因為死刑早在幾百年前就被廢除了，他們只能判我無期徒刑，含為了避免我自殺，了我特殊牢房和特殊對待，我的生活就跟小時候差不多，真是幸運啊~
審判完我這個人類退化論者後，有人清楚說一句話：
「什麼奇怪的一群人啊那些傢伙，莫名其妙，自己不滿意現在的社會是你自己的錯，幹嘛怪罪到整個社會上？」
*
「如何？我的故事妳滿意嗎？」我帶著微笑的看著林記者。
「什麼奇怪的一群人啊那些傢伙，莫名其妙，自己不滿意現在的社會是你自己的錯，幹嘛怪罪到整個社會上？」
*
「如何？我的故事妳滿意嗎？」我帶著微笑的看著林記者。
她愣了一下，雙眼閃過一抹特殊的光芒，但我看不透其中的意思。
「太……太……」她動了動顫抖的嘴唇，試圖擠出幾個字。
「太？」
「！？」這才突然回神過來，她連忙打打臉頰，深呼吸一口氣，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非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司瑞安先生。」
我無所謂的擺擺手，「少來了，你們記者的嘴臉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妳真要慶幸妳是採訪我的，因為不管妳怎麼加油添醋，我都懶得再跟妳爭。」
然而，她搖搖頭。「不，我是真得很謝謝你，司瑞安先生，你的故事給了我莫大的鼓勵。」
咦？這話什麼意思？
看到我困惑的眼神，她調皮地笑了一下，站起身來。「今天的採訪就到這裡吧！在一次鄭重地跟你道謝，後會有期。」她對我鞠躬敬禮，然後轉身過身來很快地走出去。
在跟監獄人員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又轉頭過來，用嘴形跟我說了一句：
「一定是後會有期喔！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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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完結啦！要打這部小說還真不容易。
就跟我上次講得一樣，這單純只是突然想到就打上去的小說，從我補習班老師那兒得到靈感到打上第一篇之間的時間不到二十四小時，所以規劃得十分不周全，經常打了幾個字就打不下去，在客廳裡像笨蛋一樣走來走去想要怎麼繼續劇情，只能說，終究是太草率了啊~明明怎該知道有這種事的。
不過對我而言也是一大步，我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寫小說寫到現在終於敢把「真正的」小說打上來了，以後有機會就來試試長篇故事吧。
不過我線我的小說實在是有些……黑暗吧，充滿諷刺、譴責、嘲笑、不滿，感覺就好像把我生活裡的不爽都發洩出去一樣，就算一開始要自己注意，但最後不知不覺又會寫成那樣，真是……orz
【23世紀的奴隸】在此正式完結了，真的十分感謝願意從頭到尾看完全部的讀者以及至少願意看一些讀者〈老實說就是全部的讀者啦XD〉，只是依然拜託要盡量給意見啊~
PS：我真搞不懂為什麼看過中篇的人比看過前篇的人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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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完結啦！要打這部小說還真不容易。
就跟我上次講得一樣，這單純只是突然想到就打上去的小說，從我補習班老師那兒得到靈感到打上第一篇之間的時間不到二十四小時，所以規劃得十分不周全，經常打了幾個字就打不下去，在客廳裡像笨蛋一樣走來走去想要怎麼繼續劇情，只能說，終究是太草率了啊~明明怎該知道有這種事的。
不過對我而言也是一大步，我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寫小說寫到現在終於敢把「真正的」小說打上來了，以後有機會就來試試長篇故事吧。
不過我線我的小說實在是有些……黑暗吧，充滿諷刺、譴責、嘲笑、不滿，感覺就好像把我生活裡的不爽都發洩出去一樣，就算一開始要自己注意，但最後不知不覺又會寫成那樣，真是……orz
【23世紀的奴隸】在此正式完結了，真的十分感謝願意從頭到尾看完全部的讀者以及至少願意看一些讀者〈老實說就是全部的讀者啦XD〉，只是依然拜託要盡量給意見啊~
PS：我真搞不懂為什麼看過中篇的人比看過前篇的人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