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飄著細雪的午後,灰白而冰冷的雪花輕拍窗戶,慢慢地墜落、堆積,與卡芙蘭的白色要塞漸漸合為一體,士兵們進進出出,遠看彷彿是個巨大的白色蟻丘。
唯一不同的是,螞蟻還沒發展出提醒時間的方法。
幾聲低沉的鐘響,提醒著休息時間結束,指揮官休息室中的男人緩緩張開眼睛,習慣了當地的氣候,沒有一絲留戀地翻開棉被,僅有的內褲襯托出了他身上的肌肉,沒有健美選手的鋪張,而是規律地排列在身上,配上緊繞右臂的青龍,隨後被掛滿勳章的藍白配色大褂遮住。
一切,似乎都那麼平凡,唯一不同的,只是一旁架子上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桌上一柄類似寬劍,卻又不太一樣的東西……
因為知道這柄約七十公分的東西只是暫時的,低調的棕色皮革罩著他致命的鋒利,破布般的繃帶混合著汗臭與髒污緊纏住完全不適合的手柄。
隨意拔"刀"出鞘,卡爾洪看了看,用手指試試它的銳利,滴出的鮮紅證明這武器的浴火重生,經歷那場大火,依舊不減它的光亮,以及致命。
將血液滴在那串異文字的雕刻上,當初意氣風發地起了神槍之名,雖然槍桿早已損壞,自己也常被扛著回家,但映照著燈光,代表著布里歐納克的槍頭在血液的滋潤下依舊映照著光芒。
嗜血,又妖異。
沉浮於善惡之間,透露出自己的光芒……不知道那會是真正聖人的光輝、偽造的神的翅膀,也可能只是一片腥紅,當然更有可能是後悔的顏色。
但比起那些……
「該去修一修這武器了,比起老佛,也許找他的製作者好一些?」隨意將武器掛在腰間,推開門。
人受傷、倒下,能在爬起中變強。但武器,只能任由一道道缺口將它送往終點……
但同為在戰場上打滾夠久了的混帳老狗,就站到時代淘汰為止吧?
「夏格爾,在嗎?」禮貌性的問了聲,然後敲了敲由倉庫改造的藥劑室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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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功課交功課,品質啥的我不知道